毕竟人质在人家手上,那几人也不敢阻拦,连忙就跑去通知万费东了。
十里亭建在南城门外十里处,供来往行人歇脚之用。布休赶到十里亭的时候,姜小白几人已经站在亭中等他。
见他落下,姜小白便问:“怎么样?通知过了吗?”
布休道:“这点小事我能办不好吗?我就怕这个万费东不来,害我们白辛苦一场,特别是盟主,亲力亲为地逛窑子,太辛苦了,我看着都心疼,实在不值。”
姜小白道:“应该会来的,万费东只有这么一个辟空显印的儿子,肯定视作宝贝,不会轻易放弃的。如果真不来,说明我们抓的这个人质只是一个废物,没有一点价值。”
布休本想坐下来歇歇脚,但摸了下石凳,上面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便叹道:“下雨天真难受!”
姜小白猜得没错,万费东只有这么一个辟空显印的儿子,平时宠溺无比,听闻被绑,自是无比震惊,连忙赶往万生春的住处打探,儿子果然已经不知去处。
万费东就知儿子是真的被绑了,当然不敢怠慢,连详细商讨的时间都没有,毕竟绑匪只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连忙就挑了五六名高手赶往城外十里亭。
当他在十里亭外落下的时候,见亭中只站了六个人,而不是六十个人,心里稍定,上前一步,抱拳道:“不知我儿万生春是否在几位朋友的手上?”
姜小白这时走到亭边,双手负后,道:“你就是万费东?”
在这方圆千里之地,万费东怎么说也是霸主一样的人物,见对方年纪轻轻竟敢直呼其名,心头就有些恼怒,无奈儿子在人家的手上,也不敢倨傲,抱拳道:“鄙人正是万费东!我儿可在朋友手上?”
姜小白道:“没错,你儿确实在我们的手上。”
万费东道:“我跟几位朋友从无过节,甚至素不相识,不知几位朋友为何要绑架我儿?”
姜小白道:“我只是想跟总镖头借样东西!”
万费东心头一凛,以为要借他的人头,怔了怔,道:“不知朋友想借什么东西?”
姜小白道:“总镖头不必紧张,我不过想借一张请帖而已!”
万费东倒是一阵意外,道:“请帖?什么请帖?”
姜小白道:“前两天众筹帮不是给总镖头送过一张请帖吗?总镖头记性不会这么差吧?”
万费东又是一阵意外,怔道:“那不过是一张满月酒的请帖,值得朋友如此兴师动众?”
姜小白道:“值!我这个人很喜欢喝满月酒,也想去沾点喜气,所以明天就让我代总镖头去喝这碗满月酒,等我喝完了酒,你儿对我也没有用处,自然完璧归赵!”
万费东也不傻,可不信他们只是想去沾点喜气,道:“你们想打着万里镖局的旗号去众筹帮搞事情?”
姜小白道:“你放心,我们只是需要一张通行证,不会打着你万里镖局的旗号!”
万费东道:“但你们拿着我的请帖,就是打着我万里镖局的旗号,我万里镖局之所以能够在墓园里立足,靠的就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行方便,如果让你们去众筹帮胡作非为,只会砸了我万里镖局的招牌,到时人共愤,墓园里哪里还有我万里镖局的立足之地?我告诉你,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姜小白道:“你觉得就凭我们几个人也能到众筹帮胡作非为?你也太小瞧众筹帮了吧?如果我们真有那个能力,直接杀过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多费周折向你借请帖呢?”
万费东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道:“那你们去众筹帮究竟想干嘛?我可不信你们只是想去沾点喜气。”
姜小白道:“实不相瞒,我们只是普通散修,无门无派,也无依无靠,听闻此次的宴席汇聚了墓园里有头有面的帮派,所以就想去结交一些人物,也为自己拓展一下人脉,以后修行也好有个帮衬!”
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万费东道:“既然你想去拓展人脉,为何不以你们自己的名义去呢?”
姜小白道:“我们没有知名度,人家不鸟我们,甚至不会让我们进去,用你万里镖局的名义,也算往脸上贴点金嘛!这样沟通起来也比较方便!”
万费东道:“但这依旧在砸我万里镖局的招牌,恕我不能同意!”
姜小白脸色一变,道:“万费东,恕我直言,你有些不识抬举,我好生好气跟你说话,只是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也想跟你结识一番。我告诉你,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你要明白,你儿子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若拒绝,就是亲手杀了你的亲生宝贝儿子。”
万费东咬牙道:“你……”
姜小白道:“当然,朋友贵在自由,我这个人从不喜欢勉强别人,你若不想同意,也不必勉强自己,现在掉头就走。”
万费东没有走,脸上阴晴不定,明显是在犹豫。
姜小白趁机道:“万总镖头,其实这笔买卖对你来说,特别划算,只赚不亏,我们不过是借你的名义去蹭顿饭而已,你就可以捡回你儿子一条命,一顿饭和一条命你觉得哪个划算呢?”
万费东明显动摇了,想了想道:“你能保证你只是去蹭顿饭,不是去惹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