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女孩下来的时候却有千金,我差点没抱住,而小女孩忽然苏醒,瞪圆了眼睛,双手朝着我抓来,我身上两处都血流不止。
人皮风筝瞬间感应到了我身上的血气,朝着我一起扑过来。
小女孩被蛊术控制,我要先解开她身上的蛊术,为求快,我只好捏开小女孩的嘴,强行将手腕咬破,把我的血给她喝。
小女孩瞪大眼睛,发出惨叫,等血流到小女孩的肚子里面,小女孩更加痛苦了,我抱着小女孩蹲下,任凭那些人皮风筝朝着我身上撕咬,也不让小女孩受到伤害。
小女孩痛苦的扭曲,直到歪着小脑袋,吐出一口黑乎乎粘稠的蠕虫来。
小女孩才渐渐昏迷。
小女孩没事,我已经血肉模糊。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日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
我从哪些人皮风筝里抱着小女孩起身站起来,周围符咒开始层层射穿人皮风筝,撕裂般的吼叫在耳边呼啸。
很快眼前的人皮风筝被撕碎落到地上,仅存下来的人皮风筝已经覆盖到了玄君的身上,整张人皮都贴了上去,而另外好像蛇一样的血肉站在玄君的身边,正在发呆。
随着我的清心咒,站在一边发呆的血肉开始哆嗦。
我走到玄君身边,那具血肉终于开口说话:“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
我并没理会,倒是看着地上的人皮风筝,她渐渐进入玄君的身体,因为有了我的血,她可以接触玄君,并冲破了符纸进入玄君的身体。
清心咒下,人皮风筝还是彻底将玄君包裹了起来,我想去撕开人皮风筝,但我受了伤,我还带着小女孩,根本是无能为力。
现在只能等玄君回来,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子墨倒是想要出来,但子墨被我封住了。
人皮风筝很快与玄君融合到一起,人皮风筝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从地上缓缓睁开眼睛,起身后看向我。
“我就知道,这个身体很适合我。”说着人皮风筝看了看自己的手,确定没有事,人皮风筝朝着我走来。
来到我面前人皮风筝以玄君的姿态看着我:“你现在还有什么临终遗言么?”
“你当真以为,这身体这么容易就能得到?”我抱着小女孩后退了几步。
人皮风筝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四方震动,地面都出现了裂痕,阴风呼啸而过,仿佛是刀子,朝着我身上袭来。
我忙着抱着怀里的小女孩,背对着人皮风筝,结果背后的衣服都被撕裂了,风扫过的地方,一阵寒意,什么粘稠的液体从身上滑落,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脚下已经有一滴滴的血落下来了。
借着地上的血我本想施展乾坤印,但还不等施展,就听到人皮风筝身体撕裂的声音,我转身去看玄君,发现人皮正惊恐的惨叫。
“怎么回事?”
人皮风筝慌了,站在一边的血肉也慌乱起来。
裹着人皮风筝的玄君闭上眼睛,双手结印:“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头戴滑骨,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
随着玄君的杀鬼咒,人皮风筝被扯的撕裂,嚎叫不已。
“为……为什么?”
人皮风筝最后都不懂,玄君怎么会杀了他。
玄君看向身边瑟瑟发抖的血肉,一道五雷咒,轰一声,不等血肉明白过来,已经成了雷下飞灰。
玄君看向我,急忙走了过来,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我,抱着我去一边。
“张教授?”
我诧异不已,玄君还没回来,他是张教授。
玄君没好气看我:“傻瓜!”
玄君剑指我的胸口,用力拖了一下,子墨便从镇魂棺里面出来了。
子墨出来见我身体受伤,也不必玄君吩咐,一转身冲进了我身体里面,迅速为我疗伤。
人受伤的时候,自我疗伤是不可能了,只能借助医疗手段,但如果借用鬼神那就容易多了。
子墨用身上的鬼力为我疗伤,玄君为我护法,很快就让我回复过来,只是子墨这样消耗很大,他从我身上离开晃了晃,差点涣散,玄君眼疾手快,将他封到镇魂棺里面,这才保住他的性命。
我没事了,看了一眼镇魂棺里的子墨,怪他不该这样不顾一切,他原本不用这样给我鬼力,但他着急,便把鬼力全部用上,结果便是差点神形俱灭。
我没事了,才抱起怀里的小女孩给玄君看:“这孩子不知道是那里来的,要交给齐宇才行。”
我把小女孩交给玄君,打电话给齐宇,很快齐宇过来接人,将小女孩带走,我和玄君才看向别墅那边。
玄君身穿一件白色的里衣,虽然是棉的,但还是觉得他冷,但我也好不到那里去,我衣服破了,外面只有他的一剑外套。
而此次,着实狼狈的可以。
我和玄君站了一会,就是不知道哪里有些不自在。
好像我们很久没见了似的。
但我也知道他和里面的玄君分隔不开,但问题是,现如今他们能分成三个,也能汇聚成一个。
我不相信,他们三个没有各自的思想。
“不知道他在里面怎么样了?”我想了半天才说。
“刚刚只是开胃小菜,人皮风筝是那个东西专门从外面弄来的,不过这事情难不倒他才对。”
玄君越说我心口越是扑通扑通的狂跳,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我小心翼翼的去看玄君,玄君伸手拉住我的手:“他对付那里面的东西,我们去找肖宇。”
玄君握住我的手,往前面走去。
我跟着他,低头看他纤细的手指,他的手虽然修长纤细,但却很有力。
我记得从须弥山回来,就没这样相处过了。
他就不是原来的他了。
往前面走我看他:“张教授。”
“嗯。”
“平时也问,也说是张教授,有什么不同么?”
“没有太多,只是有些差异。”
“那你是喜欢现在这样,还是……”
“现在。”
“可要分开,你会死么?”
“嗯。”
“所以还是有变化的?”
“变化不大。”
“……”
我和张教授都沉默了,变化不大,但变化有。
从前就是从前,现在就是现在,所以不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是他这种际遇。
“离教授。”我们正走着,张教授叫我,我嗯了一声。
张教授迟疑了片刻,问我:“想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