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的神智已开,他尊称阴儿一声姑姑,叫我一声姑父,便不可杀!
反倒是你们,不满应龙不听你们的话,与阴儿走到太近,几次下了杀心,心真是恨!
想来这就是你们与我们的不同,六祖生育天地,本就是同根同源,但说起谁的灵识高,当属是我和阴儿,我们是因情生于天地,所以我们要高。
你们先生,可说是心智不全,我与阴儿随你们而生,更有了绝对的灵智,也就多了感情。
甲祖和鳞祖源于兽祖和羽祖,但他们生在我与阴儿后,已经有了阴阳之分,但也都稍有不足之处,两族要数龟灵识高,鱼虽也不弱,但却不及。
但鱼的情感细腻,她们从生便有泪,所以他们和龟也可以划等号。
纵观上古,也只是你们孕育的要愚笨一些。
不吃你们,吃谁?”
我诧异,这里有也是够气死人了。
果然天帝怒气腾腾说道:“阳祖,你欺人太甚,你生来便知会玩乐,你每日不是吃就是祸害,整日与阴祖纠缠,是你乱了天地。”
“胡言乱语,我可没有乱了天地,你看,但凡人世间,阴阳有别不都是我的子子孙孙们,且不说其他,你敢保证,你二人没有私情,你有感说你的子孙,没有情爱?
天地本就是一阴一阳,所谓天方地圆,就足以说明一切,要都张成一样的德行,那还怎么繁衍?
也只有你们,还和过去一样,孕育子孙。
用灵根注入,捏出仙骨,你们以为就是你们所生了?
孕育生命,要有情爱铸出血肉,要有血脉造就骨骼,你们都没有,就算造出来,也是有型无心,全是四不像。”
“阳祖,你欺人太甚。”
天帝恼羞成怒,朝着下面打下来。
阳祖身前一道光圈,逐渐扩大,天后眼见天帝吃亏,冲出来一起对付,但他们就算两人一起,也不能抵得过阳祖。
砰一声,天帝天后被弹射出去。
两人倒下元神涣散,阳祖抬起手要打下去,天空传来佛音:“阳祖手下留情!”
是佛祖!
我们回头看去,燃灯古佛也在,他身边站着季末扬和罗绾贞,罗绾贞的手里还拉着一身红衣的红儿,红儿四五岁的样子,看到我笑了笑。
我朝着佛祖和燃灯古佛行礼:“无量观!”
“阿弥陀佛!”
燃灯古佛和佛祖朝着我们还礼。
我瞧着季末扬和罗绾贞,这两人还真是披鳞戴甲,一个身披鳞片,一个背戴龟甲。
“阴祖阳祖重逢,可喜可贺!”
“多谢古佛!”我道谢。
佛祖与古佛相对是,古佛说道:“那日大圣带你来我处,我把石头归还,算是帮你二人重逢,今日便将二祖饶恕。
天地六祖同生,若是他二人去了,兽祖与羽祖便要遭殃,天地本是一家,同根同源,岂能相互残杀?”
我看向阳祖,阳祖若有所思:“既如此,那边还下这个人情,将二祖送回上古,也让他们好好反省。”
“如此甚好!”
古佛摆了摆手,两祖离去。
佛祖说:“天地有归,也要重新另立天帝天后,你二人可愿意执掌?”
阳祖看了我一眼,拉住我的手道:“天界之事,素来有兽祖羽祖来做,他们更懂其中运转,虽然我们不喜,但也不是不好,二祖离去,自有后世之神。”
古佛与道祖又相看了一眼,佛祖说道:“远古时候,你二人后世已在,上有皇天,下有后土,皇天掌管天界,后土掌管大地,天公地母,天为阳,地为阴,天掌风霜雨雪,地掌草木繁花,天地便可恢复秩序!”
“如佛祖所言,便是!”
阳祖依旧那样孤傲。
古佛看向洞房,笑道:“看来皇天后土已渡劫归来,师尊,你我去看看吧。”
“大僧所言极是,小僧这就去。”
古佛与佛祖相继离去,阳祖看向季末扬与罗绾贞二人。
他们落下来,鳞甲退去,换上了原本的衣着。
季末扬抱起红儿,红儿笑了笑:“娘亲,爹爹。”
阳祖打量红儿:“你既已入世,便不可再轻易回去了,这一世后,便带扶幽离去。”
“孩儿知道。”红儿应允下来,阳祖点点头,看向季末扬与罗绾贞。
“红儿即已长大,便交给你们来抚养,我与阴儿……我与殇儿还有事要做。”
“何事?”阳祖那样说,季末扬不解。
阳祖想了想:“她还没有毕业,不好带着孩子。”
“……”
季末扬看了我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抱着红儿朝着通天柱那边走去。
来到通天柱边上,我朝着下面看了一眼,摸了摸脖子,摸了摸手腕,本想找到什么物件,下去也好。
阳祖说道:“即已四神归一,那里还有可用之物。”
“我记得千字符和聚灵符都在的。”
阳祖拉着我:“都归一了,便是不在的。”
说话间,一只白鹤飞来,落下白鹤说:“老君要我送你们下去。”
阳祖丝毫不见客气,迈步上去坐下。
硕大的白鹤飞下天界,阳祖从身后搂住我,我回头看他,他笑了笑,看向周遭的风景。
我也看向周围,乌云散去,天地复苏……
白鹤落下来,便转身飞了回去。
白鹤飞走,我看向眼前荒芜的昆仑山脉,有那么一点惆怅,这地方万年不变,要不是冰雪覆盖,就是光秃一片。
人烟都没有!
季末扬放下红儿,红儿一边走,一边玩耍,罗绾贞和季末扬没有孩子,便把他当成个宝贝。
我与阳祖走在后面,越发的不快。
说白了,我是走不动了。
阳祖把我拉到背上,背着我继续走。
我趴在他身上,睡了一觉。
那时候,眼前还是芳草萋萋的山脉,他光着脚,穿着兽皮,背着我行走在空旷无人的昆仑山中。
我叹息说这天地偌大,却只有我们两个,他一笑说,我们的孩子会遍布天地。
我一笑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