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木进到书房,许县令起身擦了擦额角上的汗。
“可是太热了?”薛木看向屋内的暖炉。
许县令笑着摇头,“这是心焦啊!”
薛木挑眉,坐在首位。
“许县令是为了何事而心焦?照我所知,田成县虽然最近进入的人在增多,可未有任何不安的事在发生不是?”
许县令笑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少将军可知晓最近县里到处流传的收酒的谣传?”
“谣传?”
许县令看向他,“那少将军可认为是真是假?”
薛木没有避开他的视线,“听闻昨日许县令带人去了小花酒馆,可是那赵乡绅的确是为了收酒而准备上献给某一个即将到县城的贵人?”
他话一说开,许县令便没有什么顾忌的了。
在他心里,少将军虽然有时候很难说话外,但是他绝对不会包庇那些犯科的人。
他毫不犹豫将昨晚赵乡绅与他说的话告诉了他。
“少将军可知那谣传中的贵人是何人?”
薛木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敬请许县令告知。”
“南城三王爷。”
薛木点头,表明他已知晓。
可是,许县令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少将军可知三王爷为何前来咱们这田成县,之前我可听闻京中传出来三王爷的母妃被打入了冷宫的谣传。”
京中的事薛木不会可以去查探,自然也不知那宫内的事。
担心许县令不信,他直接道:“京中没有我的人。”
这也算是留了一手。
除了随着子文前去的陈九以及暗中护着子文的几人,京城中的确没有他的人。
正如当今与他承诺不会让那几人的势力插入进田成县内,他也不能往京城里长久放着人手。
这一次他向外的查探,也只是往南城那边伸了手,京城的事他丝毫没有插手。
所以对于这三王爷的母妃的事,他也是才知晓。
可是京城民间到处的传闻,也不能阻止流传到他耳里。
这可不算他故意探听京城的事了。
“这赵乡绅想要抓着这个拍马屁的机会,许我二成的力,让我给他批收酒的令。”
许县令当时脑海里只陷入了这三王爷的事,对于这赵乡绅说的话没有回复,也完全没有想要应下的意愿。
而在这赵乡绅看来,他的沉默则是愿意。
这也是当时他没有在继续闹下去便直接走人的原因。
现在这赵乡绅可还在自家的宅子里等着县衙的人送来批酒令。
“不过今日还是得回去表明好态度,不然明日就有另外的乡绅上门来求令了。”
薛木嘴角微扬,在他离去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放心,这位既不是冲许县令你来的,也不是冲我来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用怕被人给拿捏着。”
传闻,这为三王爷,可是个性子软的。
若是要让他杀人,那可如要命。
更不用说,做那些作奸犯科好,还需要包庇的事了。
薛木送许县令出了门,两人心里都知晓回去后该做何事。
“那我便走了。”
许县令上了马车,缓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