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杨景行问:“怎么了?”
张楚佳说:“我感觉……不是朋友也没得做的那种情况吧?”
杨景行声明:“我没那么小气,被拒绝就绝交?”
张楚佳呵呵:“我跟她开玩笑,功成名就总该给你打个电话吧,不怕我们小葩生气……她说生气才好,好像认真的。什么情况?”
杨景行无耻:“你们女生好说话,帮我刺探一下……”
张楚佳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我成女生了!?”
杨景行嘿嘿嘿:“其实没什么事,现在这样也挺好,保持距离。”
张楚佳不信:“她和你保持距离?”
杨景行猜测:“也不是保持距离……划清界线吧,不过也没太疏远,好朋友。”
张楚佳秘:“什么时候开始的?”
杨景行不回答:“你好好进修回来了接班,别八卦。”
张楚佳说:“行,你们自己的事……我就不用跟你划线了吧?代沟就是距离!”
杨景行赞同:“对对对,你大可以放下警惕心。”
张楚佳很怀疑:“你还帮我看人,你别监守自盗……不开玩笑了,要不要把我所见所闻仔仔细细描述一遍?”
杨景行客气呢:“捡重点说吧。”
亲历者的描述,喻昕婷昨晚不光让观众惊喜,连张楚佳也是惊喜的,喻昕婷确实把g大调钢琴协奏曲弹出境界了,演出比彩排更让人赞叹,华彩篇章更是精彩纷呈,所以连指挥也讶异了,在舞台上给喻昕婷的礼节就比早前见面时真诚得多。
张楚佳当然知道有作品的功劳,但是她认为当今世上可能很少有人能在短时间能达到喻昕婷的状态,自己不行,安馨也不行,换成大师来,可能也需要不少的琢磨和研究,所杨景行不说感谢,至少应该好好鼓励喻昕婷。
张楚佳说着说着也进入艺术境界:“尤其第三乐章,华彩,她在舞台上真的是有光彩的,和你用男性气质镇场子完全不一样……”
杨景行听不懂好话还吃醋:“就是她漂亮呗,你们都是美女,我知道。”
张楚佳认真问:“这么多同学老师,你认识的人,你觉得觉得在台上能换发出光彩的,你觉得有几个?”
杨景行说:“上次你弹《钟》,我前女友,陈羽的演出状态也很好……”
张楚佳算看出来:“只要是美女,你都觉得有光彩。”
杨景行嘿嘿:“还说我不要脸。”
张楚佳又正经:“我开始还有点担心的……”
又说到了喻昕婷的社交情况,张楚佳到底是年长一些,也算见过世面了,看得出来喻昕婷在社交中还有点模板化,熟练之中有刻意的痕迹,但是对于一个刚走国门没多久的大学生而言,尤其是联想到喻昕婷在学校时馋嘴好吃的样子,张楚佳又觉得这个可贵进步都不是老师能教会的,必须得自己开窍。
张楚佳也是苦学德语,简直比当初练琴还下功夫,但是也惊讶喻昕婷已经有了那样的英语水平,就算是有老师教,也得多拼命才行啊。
张楚佳的总结是:“再次证明,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就不知道她是让什么逼的。”
杨景行觉得:“自己逼自己是最好的……”
星期一上午,杨景行独自一人上了去平京的飞机,演唱会的团队很多人已经先过去作准备了,等着总监验收呢。
不知道杜林是监视了还是有眼线,之前也没打招呼,却在酒店前台给杨先生留了车钥匙,还是上次杨景行过来帮安卓的忙时开的那辆。
杨景行打电话给杜林表示感谢,但是饭局什么的就算了。杜林也理解,大家都忙。
音乐总监到了,团队各部门负责人先开会,然后杨景行又去北展剧场实地验收,设备道具什么的都进场了,好在明天晚上场馆没有演出,有足够时间搭设准备。
晚饭是童伊纯请客,杨景行居然也敢不赏脸,开上别人的好车就往大学校园去。
在民族大学的破落校门口,杨景行打着电话可委屈了:“……我就在这里,送你那么多次怎么可能记错……别耍我了,快出来,你不饿?你不饿雪雪也饿了。”
刘苗从校内走来,漂亮的毛呢大衣,慢条斯理闲庭信步,手里是拿着电话的:“别等我了,先去见她!快!”
杨景行迎上去喊:“快点快点,车停那边的……看在这么漂亮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刘苗在意的是:“怎么不到寝室下面等我?”死盯着仇人。
杨景行说:“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寝室。”
刘苗嫌弃杨景行的智商:“我不换衣服?我不打扮?”
杨景行教训:“还换衣服,冷不冷?穿这么点!”比浦海温度低得多,绝对零度以下了。
刘苗一下可怜了,缩脖子哭诉:“没漂亮的羽绒服。”
杨景行没好气:“又没周末……等会就去逛逛,明天没时间。”
刘苗要挽杨景行胳膊:“现在冷。”
杨景行撒开:“快上车。”
刘苗不动了:“寒风啊,来吧,别可怜我这孤苦的人儿。”
杨景行伸手拉姑娘胳膊,一拉才一动。
上车,没手套的刘苗只哆嗦也坚持拿杨景行的手机:“我给她打……”
杨景行看了一会问:“又在干什么?”
刘苗嘻嘻:“表白……”
杨景行连忙抢:“大二了你……”
短信已经发给夏雪了:终于要见面了,我亲爱的爱人。
杨景行也懒得补救了,安心开车。
很快,刘苗就惊喜了:“好哇,你们有情况,看,看,你看看!”不顾安全。
夏雪的回信:快来接我,饿死了,我的爱人。
杨景行很失望:“你们大学学的些什么啊?”
刘苗很得意:“每天都学对某人的思念……我已开始练习……”还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