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叔,这是今日的药。”
说罢便将药放到谢离身前的桌上。
药还冒着热气,散发出苦涩的味道。
谢离皱了眉头,一脸不喜的样子。
但他看了一眼慕依认真的盯着他的模样,还是认命的端起了药碗。
慕依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谢离,看着谢离将这碗药一口气喝完,才眨眨眼。
很明显就是怕谢离偷偷倒掉或者用法术给变没了一样。
谢离苦得一张脸都皱了。
云枝眼睛微眯,见到这幅场景觉得有些愉悦。
喝完的谢离将药碗递给慕依:“今日也多谢了。”
慕依接过碗,摇摇头:“才不是呢,这是我每天的任务,师父说师兄也快要好起来了,所以我每天的监督都很重要的!师兄自己也要好好努力鸭!”
说完,与谢离道别,慕依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洞府。
空气中还残留着药味儿。
谢离吧咋吧咋了嘴,觉得嘴上都是药味儿不大得劲,于是将桌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完了就见云枝盯着他看。
谢离笑了一声:“怎么,好奇我得了什么病是吗?”
云枝一只手撑着下巴,点点头,手也随着脑袋的晃动而晃动。
耳后的一束头发掉了下来,挂在脸颊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就是我还在凡俗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而已,那时候人们把这种类型的病统一叫做疯病,认为是被妖怪附了身。
那时候我也以为我被妖怪附了身,只是后来入了仙门才知道,这不是疯病,也不是被妖怪附身,妖怪也没有这种本事。
师父说,这种病叫做躁郁症,算是修仙界不常见的一种病症吧。”
云枝对这种病症,只是略有耳闻。
她只知道这种病症跟心病有些类似,但却不是心病,跟身体上的疾病有关系。
在凡间,许多人误认为是心病,但说心病也不是错误的。
只是这心病,是因为身体原因造成的,当然也有外界环境的原因在里面。
有的人是生来就有的,有的人是后天造成的。
有的人得的是郁症,看起来好似忧郁,有的人得的是躁症,看起来好似狂躁,而两种都有的人叫做躁郁症,时而低落忧郁,时而兴奋狂躁。
这种病症对人造成的伤害如同钝刀子磨肉,伤害不算大,但对于身体和精神上都是一种长久的折磨。
他们就像战士一样日日与自己战斗着。
有的人选择停下来,选择休息,就被打败了。
打败的下场就是死。
云枝只庆幸自己这两世来身体都健康,尚算安好,不用受病痛的折磨。
容师兄也是这样,身体不好,备受折磨。
她同情他们,但原谅她没有,所以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所以,那天晚上是……”云枝说道,有些迟疑。
“嗯,那天晚上发作了,本来想的是一个人待着等一切都过去的,没想到小白把你叫来了。”
谢离说的那个小白,也许就是那只白鹤吧。
云枝想。取名真废。
“方才听慕依说你现在也快好了,在这里先要恭喜你,以后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应当是不会复发了吧?”
谢离点点头:“嗯,只要不受刺激,就不会复发了吧。
希望如此。”
云枝拿起酒壶,为谢离满上,然后端起了自己的小酒杯,说道:“这一杯,祝你往后永远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