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陛下不怕天下诸王反他?”朱审烜看了看周围,警惕地轻声说道。
“陛下现在大权在握,手上的新军更是大明军队中最精锐的一支,就连蒙古人都无法与之抗衡。陛下要削藩,谁敢不服?”朱求桂轻声说道。
“父王,我们明天真的要向陛下提请这样的削藩奏章?”朱审烜问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本王不提请,陛下也会动手,如果让陛下先动手,我们晋王一脉最后的结果就是所存无几,不要说亲王了,就是你的郡王位置也不一定能保住。”朱求桂哀声说道。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朱审烜气愤地说道。
“你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犯在陛下手里了,陛下说不定干脆会将你贬为平民,甚至会圈进起来。”朱求桂看到一脸愤怒的朱审烜冷声说道。
“知道了,父王。”朱审烜说道。
……
第二天,朱求桂就按照朱由校的意思提写了一封主动请求削藩的奏章。
俗话说:演戏要演全套。
朱由校收到朱求桂的奏章之后,在群臣面前大肆赞扬朱求桂忠君爱国的行为,特批准以后晋王一脉可以从官,从军或者从商。
朱求桂的行为也获得一些不明所以的官员支持和赞扬,现在皇室的财政支出占了朝廷支出的一半以上,在1602年,皇室的财政支出达到了1526万两,这其中就不止包括俸禄,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这给朝廷财政造成了极大的负担,现在国库还欠着地方藩王的俸禄无法支付。
但也有一些精明的官员嗅到了其中阴谋的味道,他们都不相信朱求桂有这么大方,尤其是在朱求桂见过朱由校的第二天就上一份这样的奏章,这分明就是受到了朱由校的指使。
朱求桂对于这一切议论也都沉默不语,他见过朱由校之后,就闭门不出,对外称病不再见任何人。不过朱求桂真的是病了,朱由校这刮肉的刀让他痛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
……
田尔耕办事的速度非常快,仅仅两天的时间,就提供给了朱由校许多口供和证据。按照田尔耕的习惯,他一定是会用刑的,而且是大刑,锦衣卫的大刑他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整个大牢里都哀嚎一片,恍如人间地狱,进去的人就没几个能完整出来的。但朱由校已经顾忌不了这么许多了,他必须尽快了结此事。
随着审讯的深入,牵涉的官员越来越多,山西一省近七成的官员都牵涉到了其中,其中大部分都与贪污受贿有关,而且还牵涉到了其他省份的官员以及京师的大臣,甚至连内阁的阁臣都有人牵涉到了其中。
赵南星再次上奏希望朱由校能停止追查此案。
“朕决定听取赵爱卿的意见,停止追查此案,赵爱卿巡按山西有功,加封太保,赏白金百两,彩帛四件,表里大红坐蟒一件,月米四石。”朱由校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