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一听,肃然起敬。
“林动在京城犯案之中,一路南下,沿途步行考察,因为这头发服饰大异常人,在任何一处都要引起异动,后来他就戴了一顶帽子,悄然入川,现在川内经营建设,已成气候。”
周淳说道:“往日的起义,造反,只是将这世界推入到一个轮回之中,建立的是另一个封建王朝,而林动却有再造天地之大胸襟,大魄力,也有大仁慈之心,他看到的并非是乡绅富豪,而是这辛苦劳作的农民百姓,在这川地办了农会,打了地主,就在三日之前,便将这川地皆纳入到了义旗之下,将胡奴官员皆数杀头,现在这川地,确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地方了。”
李宁打量周淳,见他不似说谎,实在惊讶,一年时间,仅凭借一人之功,就能在川地掀起如此滔天大浪,更是退了胡奴政权,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和周淳继续交谈,李宁适才知道农会是什么。
原来这农会,就是将所有的农民联合在一起,形成的公会,在这公会之中,要的就是在各个方面将地主给打垮。
要知道这地主,对农民来说是最为恶劣,最为直接压迫的东西,一年的收成,四成,五成,六成,七成不等都要交给地主,四海无闲田,农夫多饿死便是这道理,不仅如此,这地主们还有大量的财富,掌握着各种关键商品,不断地剥削压迫农民,一言不合就打,更是勾结官员,随便草菅人命,甚至在某些地方,这地主们更为禽兽,农夫结婚,他必须要去睡第一晚上。
在地主的剥削之中,农夫们越来越穷,而地主们越来越富,而知识更是被地主们掌握着,因此这农民几永无出头之日。
“如此说来,林动确实大胆。”
李宁叹道:“此番行为,却是和所有的地主们为敌了。”
“大哥!”
周淳笑道:“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首要问题,林动将这问题分析的清清楚楚,胡奴政权,各大地主,小地主,中小资产者,无产阶级。”
无产阶级是主要力量,中小资产者是朋友,大小地主都是要被打倒的对象,胡奴政权更是要被端灭的主要政权。
“放眼当今之天下,两千万之人民,这地主,胡奴能有几人?更多的,还是我们这些被逼迫的无家可归的无产阶级。”
周淳说道:“不过额外注意的是,这飞来飞去的剑仙,可能是我们的朋友,可能是我们的敌人,必须要时时刻刻提防,不能让他们坏了我们的大事!”
这番解说,将问题透透彻彻的说了出来。
【选集五卷】本来就是屠龙术,诸多事情用这选集一套,就能看出是人是妖。
“这些东西,本来我女轻云领悟的最为透彻,去年一直随着林动深入乡邻,发动群众,创办农会,这些皆有我小女之功,主因林动推行男女平等,责任略同,更是废了三妻四妾,主张一夫一妻,这些都大涨女儿风范,在这川内,各个化做巾帼。”
周淳说的这女儿,唤作周轻云,也是峨眉大兴三英二云的主要人物之一,更是未来的青索剑主,紫郢,青索,这两把剑皆是长眉真人炼魔之物,遗留下来,全于仙杀劫。
这话说的一边英琼一听,大为仰慕,凭空就有亲近之心,连忙问道:“不知这周轻云姐姐现在何处?”
周淳一听,却又摇头,说道:“年前这村里面来了一个道姑,是黄山的餐霞大师,有名的剑仙,说轻云生有仙骨,要带轻云去黄山学道,这本是大大的仙缘,但轻云却尘缘不放,说是【剑仙很有破坏性,有可能和我们为难,也有可能对我们有帮助,她加入其中,是为了拉拢朋友,提防敌人】平白累我担心,生怕她在黄山犯了忌讳,被餐霞大师给清理门户了!”
一般这剑仙都是要了断尘缘,而周轻云如此尘缘不断,日后难免遭劫。
“仙都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李英琼在一边突然说道:“周世姐心如坚石,意志坚定,有此一点,便胜过常人百倍,若是能举大事成功,让人民当家做主,单这份功德,就要周世姐享受仙果位了!不知林动现在何处?”
听闻这川地有此壮举,更是要男女身份平等,李英琼素有一股英气,此时对林动已有仰慕之心,对于这造反大事,更有投身之念。
“林动现在位于成都。”
周淳说道:“说来也巧,我是这乌鸦嘴周围农会的机要人物,正要去成都见见林动,说一说农会现在的问题,听一听下一步的指示,若要想去,不妨今晚你们在此留宿一宿,我们明天出发,去成都见林动。”
英琼和李宁互视一眼,听闻这川地如此景象,李宁虽年过半百,现在心思也活泛起来,一拍甲板,就此决定!
“好!我就随兄弟,再闹一闹胡奴,明日清晨,我们就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