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道长你这眼神够好的啊,这差的可有点儿大啊。”沈毅笑道。
“呵呵,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嘛。”老道尴尬道。
“这话好听,这是卦钱。”沈毅原本也不信,听到这老道说他扶摇直上,心想这老头倒是会说话,便掏出几个铜板扔在了摊位上,而后拉着小丫头,对李飞光道:“戏唱完了?好看吗?”
“好看。”
李飞光说着,回头笑了笑。
老道眼皮子抽搐。
“嗨呀,那有什么有趣的,回客栈我给你说个故事,保准儿比那好听。”
“真的?”
“那是……”
这三人走后,老道士长出一口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抬手去擦汗,才发现手都在抖。
“师伯,你这是怎么了?”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问道:“怎么不留人?你不是说那小孩儿根骨奇佳吗?”
“留?”老道声音都变了,直摇头道:“留不得留不得……”
“这是为何……”
“那人是……”老道刚想说,忽地住嘴,而后伸出手指,一点那年轻人的眉心,一道神念传出,那年轻人顿时脸色变了。
他失声道:“您是说,是那位?可是……那位怎么会来离州这种小地方。”
“错不得,错不得。”老道摇头晃脑道:“昔年你师伯我还似你这般大的时候,曾在青洲见过二先生一面,当年那东海龙王的二子在海中兴风作浪,海水涌起三十丈高,将那登州城活活淹了,师伯我受师门之命,下山去救助平民,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二先生。”
“登州城?”年轻道人不解道:“那登州城虽是靠海,不过那海边儿悬崖却高达百丈,绵延数百里,海浪怎么淹得上来?”
老道瞥了他一眼,悠悠道:“那百里海岸,百丈悬崖,就是二先生一剑斩下的。”
“啊?!”年轻人瞪大了眼睛,道:“师伯,你快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二先生眼见登州城被大浪所淹,生灵涂炭,痛民生疾苦,说了一句这世间的妖魔鬼怪怎地如此之多,便一步登天,飞到登州城上空,破口大骂,将那龙王二子骂了出来,而后二话不说,一剑将其斩杀,平息海浪,登州城自此也就多了百里悬崖。”
说罢,老道目露追忆,唏嘘道:“那一剑的风采,当真是举世无双,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先生的音容笑貌时常回忆在心,如今再遇二先生,二先生还是如当年那般年轻,我却已经老喽……”
老道叹息一声,忽地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天师府传人遴选在即,二先生出现在那孩子跟前,那孩子定然是争不得,可是刚才那女童也是天资不凡,老道怎就把这茬忘了!这下可不妙,这一趟莫不是要白走这一遭?”
老道说完,想着那入境的票钱,就是一阵心痛。
他那师侄这时候道:“那怎么办,师伯,要不咱再追过去问问?”
“这……”
老道正犹豫间,忽地目光一瞥,看到了地上沈毅扔的那几枚铜钱,顿时眼睛一亮,掐指一算,一捋长须,道:“不急不急,出门前我便算过,咱们这一趟定不会走空,刚才看见那孩子,只以为机缘在此,没想到却是另有他人。”
“师伯,啥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