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圣主戴过的手镯,竟能自己发光?”
司员在看见那枚血玉镯时整个人也惊呆了,本来准备给他们看的根本不是这个,而是一个镶嵌了夜明珠的手镯,为了衬托夜明珠的光彩才选在这间暗室。
可眼前这枚血玉镯……怎么会自己发光。
众人望着血玉镯的脸上全部闪烁着比血玉镯还要夺目的精光,有人激动得伸手去摸,却像被什么灼烧了一样猛然收回手。
“好烫。”
有人尝试,大家眸中精光更甚,跃跃欲试。接着一个个都去触摸那血玉镯,但没有一个人能碰到它,都被烫的缩回了手。
“好像一团火,根本不能碰。”
“不愧是圣主之物,果然不同凡响。”
“不知除了圣主可还有人能戴它。”
大家被血玉镯的神奇激起了更大的敬仰和好奇,全都将疑问的目光看向司员。
司员还在思索着血玉镯的来历,被大家这么一看,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如何知道谁能戴上它,他连这是谁的东西都不清楚。
他肃着一张脸,转移了话题,“今日参观便到此,大家随我下山。”
不容大家反驳便带着他们出了暗室。
有人沉吟许久,大胆地道,“好容易上山了,不知我等可否有幸见山主一面?”
问此话之人其实更想见的是殿主,但他知道那样的要求未免过分了,只会让圣殿对他们产生不悦,也不利于日后的生意往来。
请求见山主这个要求倒算合理,不管能否见到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司员像是早就得到过交代,没有思索便回答道,“山主在闭关,不便见诸位,请。”
虽然失望,但也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能上山参观一番已是无数人渴望而不可及的好运,让山主亲自接见便是奢求了。
众人跟着司员下山,没走多远方才问话之人发现自己腰上挂着的玉佩掉了,回头去找,正好瞧见一个头戴幂蓠的女子自暗室里出来。
幂蓠的薄纱半掀着,露出些许面庞,虽未瞧真切,但那一晃眼间只觉与那大厅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女子背影远去,衣袖摆动见露出一小截皓腕,肤如凝脂,在光泽血气的血玉镯映衬下越显柔美。
“血玉镯……她戴上了。”
……
伏荏苒摸着腕上的镯子,还好没丢,也不知道被谁放那黑漆漆屋子里去了。
前面有人走过,她连忙将掀开的薄纱放下来,追了两步礼貌地询问,“不知山主在何处,还请指路。”
对方一脸奇怪地把她打量了一翻,遮头遮脸,也不知道是谁。
“山主在闭关,暂时见不到。你是何人,哪司的?”
伏荏苒对圣殿的结构有了解,随便搪塞了一句,“布泉司刚来的,寻一司长让我给山主带话。”
“寻一司长?他不是不在京都吗,怎么会让你给山主带话。”
“额……对呀,就是因为他不在才让我带话呀,不知山主何时出关?”
伏荏苒暗暗嘘了口气,幸好自己反应快。
那人还是一脸怀疑,却还是回答道,“山主何时出关我们如何知晓,若是急事便先去问问黄辅生吧,山主闭关圣殿里的事都交由了黄辅生负责。”
然后给伏荏苒指了路。
伏荏苒顺着他指的道往前走,越走周围越清净,想来这里就是山主住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来打扰。
她正想找人询问黄辅生的位置,就见前方月亮门内走出两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看着四十多岁的模样,五官深刻,一双浓眉轻拧着一股急色。
伏荏苒刚想张口,便被快步应过来的男人抓住了双肩,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进了一个坚硬雄壮的怀抱。
“妹妹……”
男人抱着伏荏苒低喃了声音,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悲伤,声音很低,伏荏苒却还是听见了。
妹妹?
这人莫非就是山主,圣主的义兄?
伏荏苒推开他的怀抱,大方得体地行了一个大礼,“荏染见过山主。”
宋康许是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立马将她扶了起来。
“好孩子,两年没见,又长高了些,越发像你娘了。我是你娘的兄长,你该唤我舅舅。”
突然要求喊舅舅,伏荏苒一下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嘴巴张了张,还是低低叫了一声。
“舅舅。”
“诶。”
宋康朗声答应,心情很是欢喜,连着说了几声‘好’。
“你上山纯娘也不提前给我说一声,我还在闭关,守门的人吓了一大跳。”
能不吓着么,画上的人突然站在面前,没晕都算那小童胆子大了。
“是我自己想来见舅舅,没和纯娘说。”
“想见舅舅是有什么事吗?你被囚禁之事我已经听说了,此事舅舅一定给你报仇。”
舅甥俩边说着话边往里走,宋康将人带到自己的院子。
“自己的仇自己报。其实我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我娘的事,我今早来则坪村的时候遇到顺顺了,它把我带进了深山里,然后就看到了我娘以前隐居的地方。”
宋康脚步顿了顿,将伏荏苒迎进正堂,在茶岸边坐下,吩咐一直跟在身边的青衣男子,“把我的雨前龙井沏一壶出来,再让内务司做几样女孩子喜欢吃的点心。”
而后体贴的问伏荏苒,“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