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康眉心一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说呢,还不是你的烂桃花。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我们也没料到原青安那个女人最后还留了这么一手。”
太宰无言以对,他也没料到原青安对他的恨意那么深,他以为十多年过去了,两人早有了个子的孩子、家人,过去的事也就放下了。
是他小看了女人的胸襟。
“荏染回来了,她的身份早晚有一天会公开,届时必是惊涛骇浪,萧明寒、孟令喆都不会放过她。我们是时候要做些准备了。”
……
纯娘的住处选在了琉璃间的后山上,在一片最为清净的柳园里,寻常不得吩咐和准许根本不准进。
伏荏苒想见纯娘却被守院门的丫头拦住了,说纯娘正和几位管事、妈妈等商量正事,任何人都不见。
伏荏苒心中腹诽,连我都不让进,她可是最受宠的好吗。
她围着柳园转了一圈,撸了撸袖子干脆爬上了墙头。
爬墙头这种事她没少做过,所以行动起来十分麻利,蹲在墙头上,算准落地位置便是一个痛苦纵身。
柳园她现在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一路顺顺当当的就到了纯娘的书房,扒着禁闭的窗户使劲往里瞧,轻手轻脚地将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纯娘正和揽芳尽几个有身份的管事们商量七夕节的活动,据说揽芳尽每年七夕女儿节都会闭门谢客,让琉璃间彩虹间的姑娘小姐们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玩耍过节。
听说揽芳尽有这个规矩后,伏荏苒越发觉得揽芳尽是个世间最无情冰冷却又最温暖的地方。
看似矛盾,实则一点都不矛盾。
来这里的女孩都是走投无路、受尽磨难,这是最下/流、卑贱的地方,却给了她们栖身之地,让她们能够赚钱,同时给予了她们自尊和温暖。
伏荏苒听着听着,脑袋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抬头就瞧见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里面完全打开了,纯娘正站在窗户的另一边,满眼含笑的看着她。
“什么时候学了老鼠,躲在窗口偷听。”
伏荏苒直起腰板笑呵呵地拽住她的袖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有事找你。”
管事们还在屋里没有走,看纯娘对伏荏苒宠溺的模样,完全没有偷听被抓后严厉责罚的意思,心里不由连连啧声。
纯娘对这个侄女还真是宠爱得紧。
那天她和戴水说她与纯娘是姑侄关系,此事已经传得全揽芳尽人都知道了,所以除了少许知情者,其余人都以为她们是姑侄。
“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今年女儿节要办的热闹些,让大家都开心开心。”
管事们连连应声,然后鱼贯而出走了。
伏荏苒绕到门口钻进屋里,扑跪在纯娘身边问道,“纯娘,你有没有祛疤的药?”
纯娘一下就猜到她要给谁用,芙颜每次走出来,脸上那道明晃晃的伤疤很是醒目,许多人第一次见到时都被吓了一跳。
“祛疤药是有,不过效果怎么样就不能确保了。芙颜那疤有点深。”
“先试一试嘛,就算不能完全祛掉,能让它浅一点也是好的。”
纯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荏染对身边的人真好。”
说着就去拿药,交代伏荏苒如何涂用,注意不能碰水。
纯娘像是有什么心事,犹犹豫豫地盯着伏荏苒看了半天才欲言又止地道,“荏染,后儿有个特殊的人要来揽芳尽,你要不要见一见。”
“后天?后天是女儿节,不说不做生意吗?”
“那人不算客人,曾在揽芳尽当过几个月的教琴先生。”
伏荏苒抓了攒盒里的葵花籽嗑起来,好奇地问道,“谁呀让你那么重视,还问我要不要见。”
纯娘顿了一下,“是……太宰的二公子伏青枫。”
咬到一颗苦的,伏荏苒连壳带瓜子都吐了出来。
她爹……的儿子,那也应该是她兄长咯。
“他是有事,还是知道我在这特意来看我?”
纯娘实话实说,“以前女儿节他都会来给大家弹琴助兴,这两年他去了启孟国所以没来,今年正好他在京都,前两天我派人去问,他说到时定会赴约。”
所以,他只是来赴熟人约参加女儿节活动,不是来看她的,或许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纯娘看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知道她表面不说,实际上很在意太宰,很想见见自己的父亲。
纯娘握住伏荏苒的手,温声道,“这位二公子是圣主的养子,生下来就送到了圣主身边养育,虽然也没养几天,但终究是圣主亲自承认过的儿子,比起大公子与你关系更近一些。”
纯娘又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关于太宰的家族关系,太宰共有二子一女,大公子乃正室夫人所生,二公子乃圣主养子,女儿便是圣主亲女。
伏荏苒沉默地听着,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二公子是我爹的孩子?他把自己与其他女人的孩子给我娘养?”
纯娘一下回答不上来,二公子……应该是太宰的孩子吧,谁会没事把别人的孩子抱来养。
伏荏苒心里突然冒气一团火,太宰这番行径不得不让她怀疑他是想借圣主给二公子抬高身份。
闻着空气里渐渐浓郁的香气,伏荏苒那头如瀑布般的长发渐渐褪去颜色,变成浅浅的紫。
纯娘警铃大作,立马去将门窗关好,回到伏荏苒面前时,不自觉以一种尊敬、臣服的姿态半跪在她面前。
纯娘双眸发光的模样讲伏荏苒从愤怒中惊醒,缓缓平复下情绪,发色也渐渐回归本色。
“你方才说太宰有二子一女,那远在启孟国的圣女是谁?”
纯娘微愣,双唇翕翕,一下子不知如何解释。
没错,伏荏苒知道了,自卢祁宴席听到有圣女这个人后,她便悄悄打听。
全天下皆知圣女是太宰和圣主的女儿,所以那二子一女中的女儿,指的应该是圣女吧。
所以她不该问圣女是谁,而该问她自己是谁?
“我娘到底生过几个孩子,圣女是不是我的姐妹?”
同样都是太宰和圣主的女儿,为何一个人尽皆知,一个却要被藏起来,她不明白。
纯娘这下是彻底回答不出来了,这些问题不是她能回答的。
她很想立刻逃离这场质问,刚好房门被人敲响,她像是一下听见了仙乐一般,倏地起身去开门,门外是柳园里伺候的丫头。
“纯娘,镜水小姐找您。”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