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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的玩物(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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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真的能活着离开田家,能完好无损的离开田家,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若是那样的话,几年前,跟田陆晓发生的那件事,就可以了,何须现在还搭上一个田艺馨?只怕,田家会为了名声,让她不好过。

她只能抓住田艺馨,目前来说,这还是她的救命稻草,他不会不管她的。

门口安静了一会儿,田艺馨的经也是紧绷的,不过没有九音那样的害怕。

他心里清楚,门外的这个人并没有要说出去的意思,不然早就惊叫着跑开四处宣扬了。

门外的人,大概不是家里的佣人,佣人的话,不敢在听到他发话了以后还不出现。

那么极有可能是他的弟弟,在家的也就只有陆晓了。

真的是他的话,还有些麻烦,毕竟曾经田艺馨还为了九音惩罚过陆晓。

沉静了一会儿,随着茶水间的门打开,也响起了一阵的笑声,瞧我,手都不听使唤了,想倒杯茶,茶杯还摔了,幸好这茶杯没坏,不然爷爷还不骂死我。

这可是我从爷爷那里软磨硬泡拿来的。

他缓缓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他那张无害的脸,对着你笑,让你原本的经松懈下来。

却不是因为相信他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只是你知道了,他不会说出去。

因为这是栖墨,因为他在门口迟疑的那一会儿,已经是在考虑,因为他想说出去的话,是不会笑着进来的。

田艺馨的眸子深不见底,阴沉着脸,你无法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法知道,他动了什么念头。

栖墨的笑声,似乎没有打破他的冰冷,僵持了好一会儿,久到九音都觉得自己被冻僵了一样,因为这气氛诡异的很。

她也不敢抬头,不敢去看栖墨,她总感觉,栖墨在进来的那一刹那,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是失望的,是鄙夷的,是嫌弃的。

她莫名的开始难过,开始后悔,要是她不来喝水,该多好,要是她跟大哥从来没有过什么该多好,要是她从来没出现在这里过,该多好?那样的话,她可以抬起头,对栖墨微笑,问一声七哥好,可是现在,她根本就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只觉得自己肮脏的可怕,只觉得周围都是纯白的,只她一个污点,只觉得就这么完了。

在那一刻,九音甚至在希望,进来的人不是栖墨随便是谁都好,哪怕是最麻烦的田陆晓,哪怕是一直看她不顺眼的二哥,可就不要是栖墨,她看见他那复杂的眼色,心一阵的刺痛,她不知道那种疼痛,叫不叫做,锥心之痛,只是让她承受不了了。

田艺馨看着田栖墨,这个最小的弟弟,有些复杂的样子,许久之后,终于笑了起来,可是那笑意远远没有达到眼底,栖墨这么快就回来了?栖墨点了点头,生意谈得很顺利,我就先回来了,饭局留给我的助手应付了,大哥你了解我的,喝酒我不在行,我做事有分寸,不会自不量力的。

田艺馨唇边的笑意似乎多了几分,缓缓地点头,拍着栖墨的肩膀,是呢,栖墨一直很有分寸,不像陆晓,总是那么冲动。

栖墨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大哥放心。

手里把玩着,那只曾经掉在地上,暴露了他的杯子,脸上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心里却早就波涛汹涌了。

从他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从听到大哥那一句,九音不想跟我一起吗,他就震慑住,再然后是那一吻,他彻底的石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她,当真跟六哥说的那样,是随便的女孩吗?呵……栖墨再次笑起来,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笑,有一些的轻蔑,有一些的自嘲。

旋即他回过来,绕过田艺馨,也绕过了呆愣的九音,从壁橱里拿出了煮咖啡的器具,将杯子放在一边,咖啡豆倒进去,慢慢的磨着,他喜欢这样细致的生活,喜欢自己动手煮咖啡,甚至喜欢听咖啡豆慢慢粉碎的过程。

只有这一次,他磨咖啡豆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弄得到处都是。

栖墨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果然是不能喝酒,才一杯就头昏眼花了,咖啡都煮不好了,看来是要渴死了。

田艺馨缓缓的说道:叫阿姨来帮你煮吧,你头晕的话去房间休息一会儿,煮好了,我叫人给你端过去。

知道你嘴巴叼,轻易不喝别人煮的咖啡,不过这一次将就一下吧。

栖墨点了点头,那麻烦大哥了。

田艺馨额首,睡一觉,要是还头晕的话,就叫医生来看看,天气这么冷,你穿的单薄,说不定是着凉感冒了呢。

栖墨清浅的一笑,不会的,我身体好着呢!大哥放心。

我先回去了。

门再次打开,关上的时候轻柔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这房间里面,已经紧张的让人窒息了。

九音扔下手里的纸巾盒,疾步就要离开。

去哪里?!田艺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离开。

九音执拗的不肯说话,手指在一点点的抠着田艺馨的手,试图让自己挣脱他的钳制。

田艺馨却用力的一拽,将她带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九音大骇,抵死的睁着,放开我,大哥,你快点放开我!栖墨不会说出去的!她刚刚已经答应了我,不会说出去,你还在怕什么?!田艺馨怒斥一声。

说的是事实,九音可能没仔细听,栖墨说了他有分寸,也就是说不该说的他不会说。

而田艺馨的那一句,不要像陆晓那样冲动,也是在告诫他。

整件事情,还在田艺馨的掌控之中,可九音那个害怕的样子,对他避之不及,再次的让他觉得愤慨,脑子里竟然有了一个怪的想法。

方才若不是栖墨撞见了,随便是其他什么人,九音还不会这么紧张?他抓着她胳膊的手更加用力,眸子里已经没了原本就不多的笑意,换上了冷漠的凛冽,好似她一个不顺从,都能吃了她一样。

田艺馨也发觉,自己变了,以前他不会这样,不会如此的容易激动,而这些全都是因为这个女孩,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这种怪的情绪了。

九音无声的叹息,缓和了下来,握住了他的手,大哥我只是有点害怕而已。

你不要生我气。

傻瓜!田艺馨满是无奈,方才的怒气,因为她的一句软话,也烟消云散了,来得快,去的也快。

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意思了。

田艺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九音下意识的想躲开,可又怕他生气,于是忍住了。

田艺馨笑了笑,好了,你回去吧,不用想太多,栖墨那边就算以后有什么状况,我都会处理。

九音只要有我,你就不会有事的。

去休息吧。

我这几天还要忙,处理了公事,就带你去玩。

九音嗯了一声,从茶水间里出去,步子越来越快,在经过了拐角处上楼的时候,已经是一溜小跑了,生怕再有什么状况。

早就知道,这关系不会长远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旦被人瞧见了,那么就早晚会结束。

可是,田艺馨一旦不在乎自己了,没有兴趣了,那么还有谁来庇护她呢?有个大哥在总好过她一个人无依无靠啊。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门自然是上锁了的,但是她还是会恍惚的去看看门到底锁了没有,谁都不想见,心里乱糟糟的。

直到一声电话铃响,她才猛地一惊回过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那铃声尤其的突兀。

她迟疑着接起电话,是张西亚打过来的,似乎心情不错,你出来,还是我去你家接你?不容置疑的,她想不去都不行,言下之意就是,你要不来,我就去你家抓你。

相比之下,还是她出去的好。

在哪里等你?她问。

碧落。

说完,电话里一片的忙音。

碧落,取的是那句古诗,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意思,白居易的《长恨歌》。

听起来,并不怎么吉利的样子,可就是有人喜欢这个名字。

原本碧落是一家酒吧而已,后来慢慢地朝着休闲会馆发展了。

老板是个女人,从给这里取名碧落就看得出来,多愁善感的,又是心思细腻的。

如今在打理碧落的,是老板的儿子,看不惯老一辈的经营方法,搞的越来越多元素,但是也失去了原本的古典韵味。

跟张西亚约定的地方,就在这里。

九音出来还费了些力气,绕过了家里的那些眼线,虽然田娆不在,基本上没什么人管她,但是她也小心翼翼的。

来到碧落的时候,她还是迟到了,尽管她从家里走的还早,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她也没想到,碧落这边八点多了还是高峰期。

也有些怪,张西亚和张西梓走的时候,不是带了田思意和田娆回去吃饭?怎么这会儿约她出来呢?田娆怎么办?还是一起来了?若是都来了,他们四个成双成对的,她算怎么回事儿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下午栖墨的事情,她想了很久都没个解决的方法,只能听田艺馨的,自己做个鸵鸟,事情都交给他,她也知道凡事要留个后路,想要平安的离开田家,靠田艺馨是根本不可能的。

毕竟他也是田家的人。

况且,还是田娆的好哥哥,她若是真的靠了田艺馨,田娆肯定是要生气的。

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田娆开心幸福。

还记得张西亚说过,他有办法帮助九音离开,但是那个方法什么时候说出来,还要看张少爷开心与否。

所以这节骨眼上,九音当然得听他的,万一这大少爷,哪根筋搭错了,以后都不说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匆匆付了出租车钱,九音急急忙忙的就朝碧落里面跑去。

她整整迟到了二十分钟,心里几百个计较了,想着见到张西亚用什么措辞,他才不会生气。

脚下一个不稳,九音身体摇晃了一下,整个人趴在楼梯上,不偏不正的刚好是碧落的大门口,无数人进进出出。

她极其不雅观的摔了个狗吃屎的造型,下巴磕在上一层台阶上,肩膀和膝盖狠狠的撞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在注意到周围的目光以后,九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那些人因为自身的素质,并没有笑她,但是那些关切的目光,也让她面红耳赤了。

偏偏的她好几次想要站起来,腿脚却不听使唤,胳膊也用不上力气,再次的趴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嘈杂的街头,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是九音的电话,她大概猜到是谁打来的,肯定是那等急了的张西亚,说不准就是打来骂她的。

九音接起来,下意识的让听筒离耳朵远一些。

在哪里?九音愣了一下,因为张西亚并没有骂她,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轻快,莫非没有生气?怎么不说话?你在哪里?做什么呢?张西亚继续问道。

九音回过来,急忙的说道:在路上呢,有点堵车,我马上到了。

竟然撒谎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张口就是这么烂的一个谎言,但是她潜意识里觉得,就算是说谎让他讨厌,也比起被他看见她这狼狈的样子,来的要好得多,她不大喜欢看到张西亚那弯弯的眼睛,满脸戏谑的嘲笑。

哦。

张西亚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你迟到了。

九音心里一惊,他果然是生气了,当下也顾不得爬起来,连忙说了句,对不起。

张西亚叹了口气,慵懒的说着:可是我已经走了。

九音咬了咬唇,仍旧是焦急的口气,对不起。

张西亚有些想笑,还会说别的吗?九音窘迫的抓着电话,趴在大理石铺的台阶上,还是早春,凉意入侵,想了想说了句,抱歉。

张西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听起来是颇为不悦的,实际上是在忍着笑意,他复又说道:九音你还打算在地上趴多久?真的要让整个碧落的人都看到?要不我叫电视台来,现场直播怎么样?九音猛的一惊,扭过头就看到张西亚握着电话站在她身后,跟她想象中的一样,似笑非笑的样子,满脸的戏谑,像是在嘲笑她,又像是在鄙视她,这种感觉很不好。

张西亚蹲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是在路上吗?九音心里有些生气,他是存心了看笑话吧,什么他已经走了,他刚才肯定就在一边看着呢,就是要看她的笑话。

九音嘟着嘴说道:这不就是路上么。

张西亚哦了一声点点头,那是我没问清楚,我刚刚应该问你,是在路上走,还是在路上趴着。

这人说话着实可气,就算九音一心想要忍让,这会儿也忍受不住了,嘟囔了一句,碎碎念一般的,张西亚并没有听清楚,想来不是什么好话,也没跟九音计较。

张西亚向九音伸出手来,再问你一次,到底要不要起来?九音负气的不肯抓他的手,挣扎着要自己起来。

张西亚就在一边看着,饶有兴趣的,并没管她。

大概是她趴着的时间久了,也大概是真的摔坏了,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起来,反而是又摔在阶梯上,疼得她眉头紧蹙。

你这丫头,那么倔强做什么?以为是个性吗?实际上是……张西亚无奈的摇头,最后的一个字说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唇语,但是九音看懂了,是说她蠢。

她可不就是蠢么,被这些所谓的聪明人玩弄过于鼓掌之内。

好了,闹什么脾气!快点儿起来,不然的话,一会真的给你叫来电视台,现场直播了!张西亚说着去拉她的手,没想到手一滑,只抓过了她的手机。

原本并没在意,手机亮了一下,显示着他们还在通话中,电话屏幕上,竟然是一串号码,而不是他的名字!张西亚愤然的站起身,你自己起来吧!别在地上趴着丢人!言罢他一个人走了,愤愤然的样子,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亿一样。

九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又突然生气了呢?她又做错了什么,得罪了这位大少爷?貌似她没说什么啊?看来少有的心思,难猜的很。

张西亚为什么生气?那次在医院里,他巴巴的把电话号码告诉人家,又巴巴的在自己电话里存了九音的名字,想来想去,存了个音字,将那个字输入的时候,张西亚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好似周围有人在偷看他一样,他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笑了。

本来也不强求九音跟他一样,若是她真的存一个西亚,他还要浑身起鸡皮疙瘩呢。

哪怕是存个他的名字也好啊,结果那丫头存都没存,是算准了不需要自己是吧?他张西亚是什么人?他能不较真儿?说白了,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更容不得,他是别人眼前的尘埃,可有可无的不受重视。

张西亚大步流星的走进去,身后跟着一瘸一拐的九音,还完全摸不透张西亚现在的心情,只能默不作声的。

腿肯定是摔坏了,不然不会这样疼,但是顾不得那么多,生怕一个不留,跟丢了,这位少爷还要发飙一次。

走着走着,张西亚突然站定了身形,九音显然是没有料到,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闷哼了一声,揉着自己的额头。

力气倒是不小。

张西亚揉了揉胸口,看她低头懊恼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明明是不服气的样子,还要唯唯诺诺的跟着你,眸子里两种不同的情绪打架,着实有趣。

九音歉意的笑了,对不起,我没看见。

张西亚哈哈的笑起来,看来还是我太矮了,不然你也不至于看不到我。

说着他还故意的那手她的头顶比划了一下,只到自己的肩膀。

九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眸子里全都是笑意,她咬了咬唇,想说什么,终究是开不了口,只能在此低下头。

九音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吗?张西亚突然问她。

九音摇了摇头,等待着他的解答。

电梯终于来了,张西亚拉着她进去,按了四十八楼,在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说道:碧落。

九音忽然有翻白眼的冲动,谁都知道这里是碧落,这人又在拿她开心了。

电梯缓缓地上升,并没有人进来打扰。

不多时提示四十八楼到了,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张西亚又说道:知道来碧落做什么吗?九音略微一怔。

张西亚勾唇而笑,说不出的邪魅,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开房。

九音彻底的怔住,看着他走出去,又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在完全隔绝外界的那一刻,一只手挡在了门口。

你等什么呢?西亚哥……九音木讷的看着他,背在后面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张西亚叹了口气,二话没说的将她捞出来,径直走向门牌号码为4868的房间。

暗黄色的灯光,笼罩着整间套房,灯只开了一部分,却是恰到好处的营造了暧昧的氛围。

这房间的装潢摆设,透着舒适,透着静谧,空气里淡淡的香味,不知名的味道,暖融融的。

外间欧式的客厅,墙中央还有一个壁炉,不过显然是没用过,只是摆设。

房间设计的颇为用心,小到一只杯子,大到家具,都都露着欧洲古典的味道。

敞开的卧室门,看得见里面那张宽敞的床,像是棉花糖一样的,让人看着都觉得舒服,想在上面躺着小憩片刻。

啪的一声,张西亚随手将房卡扔在茶几上,木质雕花的茶几发出闷闷地声响,像是古老的钟摆整点报时发出的沉闷,带着陈旧的气息,却都是文化的味道。

灰色的大衣挂在衣架上,露出里面那件灰色偏向银色的西装,合身剪裁的设计,凸显了他的修长身材,他的比例极好,肩膀宽阔,腰身却是纤细的,两条腿笔直的。

他个子很高,187公分,难怪方才会嘲笑九音了,确实有那资本。

九音看着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词,是多数用来说女人比例的九头身。

你很喜欢发呆?张西亚突然说了一句。

他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九音面前的,毫无预计的,就像是突然从地缝里冒出来的一样。

九音没由来的一惊,后退了半步,膝盖上一阵的刺痛,原本一直走着也没觉得多疼,这会儿停下来了,竟然是钻心的疼了起来。

膝盖一弯,险些就倒了下去,她踉跄了几步,撞在了柜子上,扶着柜子站住。

而张西亚还站在原地,像是看戏一样的看她。

丝毫没有出手要帮助她的意思,怜香惜玉这个词,貌似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张西亚略微点头,还不错,自己还能站住。

说的是风凉话,九音听着也不大舒服,可也不敢回击他,只老实的站在那里。

坐到沙发上去。

张西亚再次开口,是命令的口气,自己去转身走到了电视柜前,拿了药箱出来。

看到九音还在发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自己走不了吗?你方才摔倒了,不是自己爬起来的吗?九音偷偷地瞪了他一眼,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走到沙发前,坐了下去。

张西亚笑了笑,也跟着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

九音蓦地一惊,本能的就要抽回,却听到他略带了严肃的口气说道:别动!腿不想要了吗?九音莫名的就不敢动了,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幻想出他砍断自己双腿的场景。

想想也觉得可笑,张西亚就算脸色难看一些,又时常嘲笑你几句,也不至于是个杀人狂吧。

张西亚抱着她的腿,试着将裤子撸上去,却因为她的裤子是紧腿的而无法办到。

他再次皱了眉,冷冷的说了句,脱裤子!什么?!九音惊愕的出声,极力的掩饰住自己的惊慌,故作镇定的看着他。

张西亚抬头瞥了她一眼,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不愿意?你!九音怒视着他,下意识的就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哈哈……张西亚噗哧一声笑起来,你想什么呢?腿不是受伤了么,给你看看。

你不脱裤子也成,我可以撕碎了它。

九音连忙摆手,我自己来,不麻烦你。

此话一出,九音自己都觉得别扭,好像他们真的有什么一样。

张西亚也是一阵的发笑,那双狭长的眼睛,弯弯的,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不安。

裤子因为血迹粘在腿上,脱下来的时候疼得厉害。

膝盖上通红的一片,是血的痕迹,破了很大的一片,是被台阶擦伤的,周围淤青一片,看着都有些骇人。

张西亚皱了眉,打开医药箱,倒了些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给她消毒。

破了的伤口遇上的碘酒,一阵的刺痛,只感觉腿上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张西亚瞥了他一眼,忍着点。

九音点了点头,不疼。

张西亚的眸子再次的弯了起来,不疼?那我再用力点?九音的眉头拧在一起,暗暗地嘟囔了几句,碎碎念一般,张西亚听了呵呵的笑起来,骂我呢?九音摇了摇头,哪里敢。

张西亚虽然方才说了要用力些,可是真的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轻柔的,像是羽毛擦过一样,笑着说道:我听着这话,觉得别扭啊!你口是心非吧?真的没有。

她如是说,可心里确实是不服气的。

张西亚俯下身来,细细的给她涂上药水,伤口上再次传来刺痛,张西亚轻轻地吹着气,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事儿,你就是骂我也没事儿,别让我听见就成!不然我心里堵得慌,我要是心里不痛苦,你猜会怎么着?他瞥了她一眼,那张俊美的脸上,分不清喜怒来。

九音不做声,用不着猜了,肯定是没好下场。

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接触多久,但是总从旁人口中听说张西亚。

他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做一点点对不起他的事情,只要让他知道了,准没好,反正是要付出代价的,他高兴的话,兴许不会怎么样,若是赶上他不高兴了,弄得你凄惨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白了,九音觉得这男人是个小心眼儿。

可她嘴上哪里敢说,不光是她不敢说,任谁也不敢当着张西亚的面说他小心眼儿,背后说的时候,还要看看是否隔墙有耳呢。

张西亚低着头,专心的帮她把伤口包扎好,看手法倒像是个专业的医护人员,九音看他那专注的样子,纤长的睫毛翻翘着,在下眼睑上留下一圈阴影,鼻子挺翘的那双薄唇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竟然也是这么的温文尔雅。

他给她的印象似乎一直都是张狂的,他那个身份摆在那里,也不得不张狂。

九音原本从没来想过,他温柔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就像是无法想象田思意正经起来是什么样子一样。

他的那一双薄唇,朱红色的,水润的有些透明。

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男人的嘴唇。

似乎都说薄唇的男人注定薄凉,可是这会儿,任谁也看不出,如此专注的张西亚,有几分的薄凉,他捧着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全世界。

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人不觉就怔了。

他缓缓地说道:我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受伤。

九音大概明白了,这是在跟她解释,为什么他手法这样的熟练。

张西亚昂起头来,笑着说道:手艺不错吧?我同学都说,我以后失业的话,开一家诊所都没问题。

九音暗暗咋舌,就这水平要是开诊所的话,估计每天都要跟人家打官司了,就算张大少爷医术还过得去,就他那个脾气,哪个病人受得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张西亚收敛了笑容,眉头深锁着。

九音倒是笑了起来,清浅的,没有,西亚哥要是真的开了诊所,我给你送牌匾,就写高堂明镜!张西亚疑惑不已,怎么不送华佗在世?九音眸子里的笑意更浓,在接收到张西亚疑惑的目光之后,说了句,要不送张青天的牌匾?张西亚笑了起来,你诚心气我的是不是?你想说我脸色臭就直说啊!别拐弯抹角的!九音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聪明,就是在说他态度不好的,就算开了诊所也得倒闭。

更何况,他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失业呢?张西亚收敛了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没人能帮你什么,没人能无条件的帮你什么,九音这个你要记住,所以你要求人办事的时候,首先要想一想,你有什么可以给人家,你给的东西,是不是人家想要的。

九音有些发愣,但那些话却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的,他说的没错,人都是互利的,没有人能无条件为你。

就算有,也只会是父母亲人,而那些对九音来说,太过奢侈了。

她点了点头,多谢西亚哥教诲,我会牢牢的记住的。

好了,穿好衣服吧!别真的进来个人,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

张西亚站起身来,坐在她的对面去,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缓缓地吸了一口。

九音略微皱眉,燃烧之后的烟雾,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喉咙有些不舒服,他香烟的味道,算起来时很好闻的,多少年一直钟爱的牌子。

只是九音并不习惯,她讨厌香烟的味道,讨厌一切烟雾,童年时光的那段模糊的记忆,让她头痛,她似乎记得,漫天的火光,也是这样的烟雾,将她包围住,她哭喊的喉咙都哑掉,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她对烟一直敏感,只是她并不说,哥哥们也在她面前吸烟,她并不表现出来多大的厌恶,因为没那个资本,似乎也就只有栖墨,在吸烟之前会问问她可以吗?她虽然说可以,但是栖墨也看出她的勉强,就不会吸烟了。

似乎从那以后,栖墨没有在她面前吸过烟。

只是对她那样关怀的栖墨,以后也不会再对她好了吧。

不知不觉中有些失,张西亚就坐在她的对面,一直的吸烟,一根接着一根,都让人觉得,他的烟盒是个百宝箱,里面有用不完的东西。

直到月上中天,张西亚的香烟吸完了,他才说道:跟我下楼去。

九音回过来,房间里已经满是香烟刺鼻子的味道,她尽量不表现出厌恶来,静静的问他,去做什么?当然是正事了。

你以为我巴巴的叫你来,是为了给你包扎伤口的?张西亚说的不容置疑,也没穿大衣,就那么走了。

九音缓缓地跟着,并不情愿的样子。

去了楼下才知道,他所谓的大事,竟然是打麻将!张西亚说的那间包房,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赌场。

他们一进去,乌烟瘴气的,都是香烟和酒气,交织着将你包围住,让你无处遁形,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味道,慢慢的去适应它。

张少!我们盼星星,看月亮,盼来了改革开放,又盼来了科学发展观,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一声惊呼,别提多高兴的声音。

张西亚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拉着九音走进去。

又有人开口,带着故意伪装的哀怨口气,模仿着怨妇说道:张少您快看看我,看看我这张憔悴的脸,都是等您等的,您可让我等的好苦啊!张西亚白了那男人一眼,笑骂道: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脸哪里是等我等的啊!你等谁呢,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可别让旁人听了误会,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男人只是哈哈的笑着,我还真想跟张少有点什么,那样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张西亚眸子里含着笑,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成啊!只要你能嫁到我们家来,再给我爸爸生一个孙子,我养你几辈子都没问题。

男人笑骂道:去你的!张西亚也不闹,淡淡的笑着。

又有一人开口,仍旧是幽怨的,带了点调笑的口气,张少,兄弟们都以为您忘了碧落三十九楼的我们了呢!要不,我们也问您一句,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牌局吗?张西亚顺手抓过手边桌子上的装饰品扔了过去,你丫的,闲着没事儿,在家里看什么了?怎么叨叨的?!男人笑着躲开,又有人说道:他呀,张少你还不知道?他最近陪老婆看琼瑶剧呢!哟!这谁啊?张少给哥几个介绍介绍!说话的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一位,跟张西亚熟得很,名唤贾政京,很有喜感的名字,当年他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让贾少爷纠结了许久,朋友们见面也总是喊他假正经,后来他发了一次火,再没人敢那么叫,当然除了张西亚。

经他这么一说,大伙也都才看到了九音,方才只顾着跟张西亚半抱怨半调笑了,更没注意,张少身后还跟着一位呢。

这不是……九音?是九音吧!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上一次张西亚生日也在场的。

哦,对是九音,田九音。

大伙这才恍然发觉,是田家的九小姐。

大多数的人都是见过的,不过九音没有什么印象就是了,是觉得眼熟,不过你让她对上号那就难了。

所以她所谓的眼熟,就是指这些人大众脸。

若是让那些个公子哥知道了,自己在九音眼里不过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准保是要吐血的,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受人追捧的?张西亚拉着九音,找了个位子坐下,是专门留给他的,手放在了麻将桌上,开始稀里哗啦的洗牌,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既然你们都认识了,那就省的我介绍了。

众人皆是一愣,知道这是谁,跟这人跟你什么关系,那是两回事好不好?这么个场面,谁都没带女伴来,独独张西亚带了,带来的还是未婚妻的妹妹,这让别人怎么能不好?张西亚自顾自的马牌,扫了一眼呆愣的几个人,说了句,不是急得跟投胎一样的吗?怎么这会儿都不动了?不玩的话,我可走了啊!亏他还好意思说!约的是八点,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他迟到两个小时不说,还嫌别人慢,有这样的吗?也就是张西亚这霸道惯了的,没人敢说他什么,换了别人,早就痛打一顿了。

这里面的人,哪个时间不跟黄金一样的贵!听他这样说,几个人也暂且不多想,张西亚的事儿他们也管不着,估计也没人能管得了。

麻将声哗啦哗啦的响起来,房间里的烟味儿越来越浓,九音不自在的坐在张西亚的身边,无聊的数手指。

张西亚到底叫她来做什么?看他打牌?因为他牌技太好了,所以需要一个人来见证他赢钱的过程?还是纯属无聊呢?她恍惚的又想起,田娆和田思意,他们两个在做什么?跟着张西亚走了,张西亚又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呢?是回家了,还是去玩了?又或者是留在了张家?她忽然觉得,张西亚是有意的用这种方法来拖住田娆和田思意。

这么费尽心机的,为的是什么?她还没自恋到,张西亚这么做是为了见自己。

自嘲的笑了笑,便发起呆来,不知不觉中,嘴里默念着一片古文。

嘟囔什么呢?骂我呢?张西亚打出一张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九音回过来,呆愣的看他,你说什么?又轮到张西亚抓牌,他停下来没动,骂我骂的还很投入?我说什么都没听到?真实该打!九音小声抱怨着,我没骂你。

张西亚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她,谁能作证?九音只想翻白眼,说了句,良心!张西亚倒是惊讶了起来,那东西你有?九音气结,她有没有,也不用他来说,但是这男人跟她杠上了是真的。

九音不做声了,张西亚还不算完,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帮我抓一张牌。

哦。

她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抓过一张都没看清楚是什么牌,手一滑,直接扔了出去。

这时刚好有人喊了声:糊了!多谢张少体恤民情!大三元,张少你可是满贯了!张西亚看了一眼,可不正是给人点炮了么,不偏不正的方才打了张白板,最后一张的炮牌给他遇上了,真是无话可说了。

张西亚瞥了一眼九音,似笑非笑的说道:手气够好的!满贯是个什么概念九音知道,但是具体输了多少钱,九音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他们打的不小,每一次都是扔几十万块出去。

九音偷偷的问了张西亚,输了多少?张西亚佯装伤心的样子,几百万呢!这么多?!拜你所赐!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得偿还才是!九音木讷的看着他,几百万对张西亚肯定是个小数目,但是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了,让她用什么还?她想不明白,可是有人却想明白了,再看那几个同桌打牌的人,暧昧的瞧了瞧张西亚,说道:张少,我们要不要回避?张西亚也不解释,直接说了句,你们回家去正好!得了!哥几个回家吧!给咱们张少腾地方!呼啦一下子,人全都走了,速度简直赶上了波音747。

九音起初是迷惑,后来张西亚说了句,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她彻底的呆傻了,心里开始敲锣打鼓的。

张西亚笑了笑,困了呢!哥哥们的玩物by准拟佳期(卷二二月一过,天气就暖和起来,似乎是一下子冬天消失了,悄无声息的,转瞬就是春光明媚。

气候是变暖了,天气却飘忽不定的,早上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来。

淅淅沥沥的,倒也舒服,只是因为早春,还带了些许的寒意。

九音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客厅窗前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她故意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感受着那清冷,时不时的有凉飕飕的风袭来,她确实格外的清爽。

脑子里想起前些日子跟张西亚在碧落时的情形。

那一晚与九音来说,只有捉摸不透这四个字。

张西亚原本说的极其暧昧,可是始终都没有碰过她。

他似乎有些累,将她按在床上,然后枕着她的腿沉沉的睡去。

她是一动都不敢动,恍然间想起那次车祸,他也是枕着她的腿睡觉。

他安静的侧脸,退去了嚣张和霸道,但也不是她所喜欢的。

明明知道,这个人可能是你未来的姐夫,你还要跟他这样呆在一起,是为什么?不过是因为,他说过一句,高兴了会帮着她离开田家。

并且,会给田娆幸福。

夜半时分,张西亚醒过来,竟然还对着她笑了笑,有些傻傻的样子,他说:跟你在一起很舒服,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帮你离开田家。

你记住我说的这话,两年之内肯定办到。

你可别忘了来找我。

这话还环绕在耳,总算是有了个盼头吗?不过两年不到而已,她等的了,十几年都等了,不差这两年。

突然有人从后面环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她以真正的眩晕。

他轻轻地笑了,呵出来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发痒。

田艺馨似乎很喜欢这样抱着她,似乎也很喜欢给她突然袭击。

这一次,他走路没了优质皮鞋的嗒嗒声,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田艺馨顺手将窗户关上了,阻隔了那些冷风,又似乎是顺便的将那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摆下,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摩挲着。

他的唇贴上来,吻着她的耳垂,用嘴唇轻轻地咬她的耳垂,舌尖一下一下的触碰她。

她极力的抑制住那一阵阵的酥麻,田艺馨却是笑了起来,吻着她的脸颊,一只手还在衣服下肆无忌惮的抚摸,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

他的吻从脸颊一直划着,最后吻住了她的双唇。

舌尖舔着她苍白的嘴唇,并不急于进去,挑逗多过了索取。

原本那双几乎是没有血色的唇,因为他的唾液而变得鲜红水嫩,瞬间像是饱满的桃子,让人想要咬一口。

果然他张开了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她吃痛哼了一声,他就顺势钻了进去,舔着她嘴巴里每一个地方。

起初还是温柔的浅吻,后来就成了深深地索取。

他吮吸着她的嘴唇,像是一个吸盘一样的吸住她,她口中的蜜汁,不断地被他夺走。

他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热烈,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在用力,而这用情的男人,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指尖泛白,圈着她的胳膊也用力起来,让九音喘不过气来。

他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搂在怀中,忘情的拥吻着。

他不断的进攻着,她却在后退着,终于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他将她按在墙上,手插进衣服里,向上一推,露出头来,但是双臂还在衣服的袖子里,他却不继续脱了,只是将她的双臂举起来,按在墙壁上,衣服像是绳索一样的束缚着她的胳膊。

他的一条腿压着她的下身,让她完全动弹不得,他吻着她的脸,吻着她的脖子,吻着她的肩膀,吻着她的锁骨,吻着她娇嫩的胸部,用力的咬她,用力的吮吸,嘴唇都有些发麻,他像是在发泄,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不满,对她的不满,也有对自己的不满,在她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迹。

那种占有欲,从来未这样强烈过,像是要把她整个都揉碎了一般。

她在他强烈的亲吻下,偷偷的呼吸着,又像是在喘息。

她的胳膊垂下来,他拉着她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胳膊上的那衣服,被他当成绳索一样的钳制住她。

他的手滑到九音的背后,托起她的臀部,迫使她的双腿打开,攀附在自己的身上。

他解开自己裤子的拉链,露出那蓬勃而起的欲望来,对着她向自己打开的私密之地,毫无人很预计的撞了进去。

啊!九音一声短促的叫声,皱紧了眉头,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来抵抗着下面传来的刺痛。

他并没有做太多的前戏,这样生硬的闯入,毫无润滑,确实是弄疼了她,只是情欲里迷失的男人,哪里还能看得到这些。

只顾着在她身体里驰骋了,深深地刺进去,连根的拔出,再刺入,每一次都比之上一次要深上几分。

她觉得自己不多时就会被刺穿了吧!温热的大掌拖着她的臀部,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他用力的向上顶着她,她的背跟墙壁不断的摩擦着,火辣辣的疼。

浑身上下都在疼痛,她无法投入这一场欢爱,因着他并不温柔,好似也从来都没有温柔过。

许久之后,她才适应了这尺寸,无力的挂在他的身上,承受着下体的不断撞击。

男人沉闷的喘息声,女人偶尔的娇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叫做淫欲。

他抱着她不停地坐爱,客厅里,墙壁,沙发,柜子,都成了他们欢爱的场所。

在厨房里,他含着水来吻她,从他舌头度过来的水,缓缓地流入她的唇齿间,偶尔有一点流出来的,他也要用舌头添了,吻过去。

他甚至要这样来喂她食物,嘴里叼了过来喂她。

九音起初不习惯,可田艺馨坚持这样进食,无休止的欢爱,让她筋疲力尽,只能勉强的吃上几口。

然后他又抱着她上楼去,他的下体始终埋在她的身体里,他也并没有跟她讲过话,无言的只剩下喘息声。

最后才是床上,柔软的像是羽毛,他们一同陷进去。

他又折腾了一会儿,才搂着她睡过去。

九音也是疲倦至极,可是却睡不踏实,被他搂在怀里,像个娃娃一样的,很不舒服,始终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这房子建在海边,站在客厅的落地窗看海景是最好的享受,只是他们来的时候天公不作美,一直阴雨绵绵的。

这是田艺馨的一栋别墅,并不大,上下两层,当初买下这里,也只是为了那片海景。

距离他们那座城市是三个小时的飞机,田艺馨上次说了,要带她出来散散心,就来了这里,瞒过了家里所有的人,说她去参加一次模拟考试,考好了,有重点大学的报送名额。

其实,别说没有,就算是真的有报送名额,他们田家也是不屑于要的。

不多时九音醒了过来,田艺馨还睡的香甜,眉头舒展着,她的腿脚都已经发麻,小心翼翼的动弹了几下,田艺馨哼了一声,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他翻了个身,睡到另一边去,再没碰过她的身体了。

紧紧地相拥而眠,也不过是片刻。

九音怔了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变冷,被子被他夺去了大半,她只搭了个边。

无声的叹了口气,再次的睡去。

不管之前怎么亲密无间,不管他怎么迫切的要她,真的睡着了以后,才会知道,这男人也许并不需要你,他一个人睡的可以更安稳呢。

之后的几天,他总是缠着她,依旧是不多话的,亲昵着,一时之间,田艺馨像是变了个人,让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他会拉着她一起钻进厨房,却是在看着厨师做饭,从酒店里请来的厨师,专门负责他们的饮食。

田艺馨会抱着她,颐指气使的说道:九音你用心看着点儿,学会了以后做给我吃。

九音扁了扁嘴,大师傅的手法那么快,我哪里学的会啊!田艺馨略带了嘲笑的口气说道:还是你不用心!九音也不知道怎么就大着胆子说了句:那你怎么不学?!田艺馨像是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的笑着,又带了一分,政府官员特有的严肃,你让我学?开什么玩笑?我是男人!还想说一句,那厨师也是男人呢,可是人家学了。

不过她到底是没说出口的,怎么忘了呢,这是田家的男人,怎么会学做饭呢。

连续几天的学习,她总算是会了一两道菜,第一次忐忑的下厨,端到田艺馨的面前时,他狐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那两盘卖相不佳的菜,像是吃毒药的吃了一口,稍微的咀嚼了几下,就变了脸色,呸的一下吐了出来,直摇头说道: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做饭了。

等着吃你做的饭,早晚饿死。

竟然被嫌弃了?她不信的自己尝了尝,跟酒店里的星级厨师是没得比,但是也不至于像田艺馨说的那么差吧!这男人太挑剔,又不会忍耐。

不做就不做,还当她愿意给男人做饭呢?索性晚饭就没吃,天气也是难得的好起来,海边的傍晚总是极美的。

天边还有大片的晚霞,田艺馨来了兴致,拉着九音出来,在沙滩上漫步。

他脱了鞋袜,踩在沙滩上,被太阳晒了整整一天的沙滩,有些热,踩在上面舒服得很。

九音也学着他的样子,脱了鞋,拿在手上。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沙滩上。

她的平衡感一直很差,所以总是摔跤,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了,都是因为毛躁摔倒所致。

深一脚浅一脚的沙滩,她走起来是艰难的。

好几次都差一点歪倒,好在田艺馨拉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提着她向前走着。

海水漫上来,沙滩靠近海水的地方,变成湿漉的,踩上去真的是能让你陷进去的那一种。

田艺馨倒是还好,九音就更加的狼狈,加之被田艺馨像个小鸡一样的拎着,她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一直较劲呢。

九音,你看见花猫了没?他忽然说道。

什么?她一个愣,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身体就突然失去了支撑,直直的摔倒,正好是脸着地,吃了一嘴的沙子。

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就听到田艺馨的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眼角都有了泪痕。

九音懊恼的抹了把脸,总算是知道他说的花猫了,这张脸比起花猫来,可要花花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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