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声,是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
而栖墨大概也没想要她搭话,自顾自的说下去,他原来也是姓田的!他的爷爷跟咱们的爷爷是亲兄弟,我叫他一声堂哥。
九音着实一惊,那么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也会是田家的人?但是,怎么说自己姓黄呢?栖墨叹了口气,平淡的开口,诉说着一件很久以前的事情,大概是因为过去太久了,所以才这样的淡然。
他曾经杀过人,法院原来是要判死刑的。
但是田家的人怎么会同意呢?倒不是因为骨肉亲情,只是家族的面子问题。
田家这样显赫的家族,会出一个杀人犯吗?这样的事情,想要摆平,也简单,无论是钱还是权,总有一样可以解决的。
但是后来,这件事情被曝光了。
黄哥他那样的性子,也是忍受不了田家那些长辈的指责。
他是被赶出家门的。
在听到田家两个字的时候,九音就开始皱眉,大家族有什么好,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是什么都能牺牲了的。
黄哥还是亲生骨肉都尚且如此,那么她这个外来的呢?栖墨抓着方向盘,也不知道心思到底在没在开车上,缓缓的又开口道:我小时候跟他的感情很好,比大哥二哥他们都要好得多,就像是我的亲生哥哥一样。
从来没有人敢欺负我,都知道他是我哥哥。
再后来,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告诉我,他不再是田家的人,他说他姓黄。
他挑中黄这个姓氏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取了同音字。
他说,他不靠田家照样能活得很好。
果然,他现在很洒脱。
红灯亮了,栖墨将车停下,继续说着,前阵子,他爷爷病危,没有孙子送终,就想起了他的存在,知道我们的关系不错,就想让我来劝劝。
可是今天见到了,我还没开口,他就把那兔子给你了。
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会儿车子多了起来,有的依旧行驶的很快,没有因为这雪夜的耽误,有的开的就很慢,例如栖墨,不知道的还以为开着车的是个老司机,年轻的少有这样平稳的。
绿灯亮起来的时候,栖墨才再次开口说道:哦,对了,那兔子是当年老爷子给他的,他属兔的,的确是件宝贝。
他是明明白白告诉我,不要再跟他提起田家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你还要我去还给他吗?九音沉默着,你知道该说什么,那只兔子好像在看着她一样,看的她心里一片的慌乱。
栖墨腾出一只手来,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既然给你了,那就是你跟他有缘分,你拿着就是,别想那么多。
好好对待,七哥给你做主了!九音勉强扯了一个笑容出来,这会儿倒不是因为这东西贵重她受不起了,而是这东西的含意,让她受不起了。
转念一想,就算今天来的人不是她,那黄哥也会送这东西的,不再任,只在他那心。
这就乖了!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家里人真该着急的满世界找你了!栖墨收回手,彩瓷转动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
突然眼前昼亮,刺眼的白光,让九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闭眼之前,她看到了一辆车冲着他们只知的开过来,她难以抑制的尖叫了一声。
栖墨眼疾手快的将车转了几度,与那辆迎面而来的车错开,说是迟那时却是惊人的快速。
以至于栖墨都有些后怕,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与她们迎面装来的那辆车,撞在了电线杆上。
栖墨和九音连忙下车去查看,那辆车撞在电线杆上,车头已经有些变形,车的引擎已经关闭,因为突然的撞击,方向盘上的气囊也已经打开,司机趴在上面,也不知道情况严重与否。
栖墨轻轻的拍了拍那人,那人毫无反应的,栖墨将他拉出来,赫然发觉这人是谁,纪念馆胡了一声,张西亚?!九音也是一惊,凑过去帮栖墨扶着,也才看清楚,竟然真的是张西亚,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栖墨和九音面面相觑,看着半昏迷状态的张西亚,一阵的错愕,怎么就把他给撞了呢?看他刚才开车的那路线,一点都没对不起他喝的酒,整个是一s曲线,这样的人,你不出车祸,谁出车祸?并没有叫救护车,一来是就算你叫了,这么大的雷,那救护车也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二来是,这张西亚还真没受多大的伤,全身上下都是完完整整的,屁都没擦破一点儿,看来他那辆车的安全系统还真是不错。
栖墨将张西亚拖上自己的车,至于他的那一辆,丢在那里也无所谓,反正他那车,就算好好的被偷了,看见那车牌号码也没人敢买,更何况,那车现在毁容了。
因为张西亚半昏迷着,所以九音也坐到了后座,时刻看着他,为了防止车辆不稳,张西亚再撞了头,别车祸没什么事儿,这会儿再出事儿了。
张西亚的呼吸均匀,靠在座椅上,不一会儿身体就开始滑动,最后竟然一头栽进了九音的怀里,枕着她的腿。
九音吓了一跳,也不敢动他。
车速加快了许多,想来栖墨也是害怕张西亚有个三长两短的。
时不时的向后看一眼,浆染发现张西亚已经躺在九音的腿上了,莫名的就是一阵的火气,九音无奈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是无可奈何。
张西亚!你别睡我妹妹腿上啊!西亚哥!他喊多少声,张西亚都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九音开了口了,七哥快点去医院吧!张西亚身上的酒气不断的钻进九音的鼻子里,让她浑身的不舒服,这狭小的空间,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