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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夏湖愁
字数:475
(二)
云雨过后,仙儿枕在仇离的手臂,她的细手就在仇离的胸膛上画着圈:「你
瘦了!你看看这胸膛,都快贴着后背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这三年一定过得很苦。」
仇离没有说话,他只是给了仙儿一个安定的吻。
仙儿作势抱紧他:「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到底在躲什么?要让你做出这么大
的改变!」
仇离伸出手指点在她的红唇,让她闭了口,仙儿睨了他一眼:「好了,我不
问了,我只要你还在,我还能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不可以!」仇离说得坚决又乾脆。又心有不忍,语气暂缓:「我有个很大
的秘密,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包括你,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想将你牵扯其中,
你能怀疑我,他人也会,今日与你相会已是冒了很大风险!」
仙儿见其脸色凝重,知其说得不假,但心中不舍,不觉又抱紧了几分,仇离
拍了拍她的背:「若不是那只紫竹箫,是不是你也发现不了我?那只紫竹箫,是
我贴身之物,鲜有人知,却恰恰被你碰到了,你是怎么遇到的?」
仙儿撅着嘴巴就是不说,似心中还是怨气没消,仇离伸手在她胸前一抹,惹
得仙儿一声娇喘,忙推手道:「别弄了,我说……」仇离坏笑着收了手。
「这还得归功於那个甯大 公子。钱家当铺是他舅舅家的产业,有什么看上眼
的多少都拿来显摆一番,前几日不知怎么学人附庸风雅,别着一根紫竹箫来我们
庆春楼,我一眼便瞧见是你的物事,便要来打听一番,一问便知道是你了。」
仇离心下感激,转念一想道:「那今日他来我要几首诗词,是不是也是你
的意?」
仙儿咯咯一笑:「我也是想看看你的字迹有没有变,哪知你的字一点都不像
原来那般,但我还是不死心,亲自来你一遭。看你轻薄的样子,我差点信以为
真,可是转念一想,九别能託付的人定不是这般人格低劣之辈,再看你一身装束,
虽是朴素了些。但却整洁乾净,不像个市井登徒子!邀你来喝酒。点得都是你
平日里爱吃的酒菜,就是想让你知道我念你念得紧,我弹曲的时候,你故意装作
充耳不闻,让我更是怀疑!」
仇离颔首浅笑:「几年不见,你倒是心细了不少。」
仙儿手指摩挲着他的胸脯:「那我们还能不能常见面。」
「怎么?今日还没有喂饱你?」
仙儿附唇上前轻咬他的乳头,娇羞道:「一辈子也不饱。」
日正西斜,仇离从庆春楼出来,李粟与媚蛇均了家,仇离打了两斤老酒,
提了一尾青鱼,吩咐李粟去着鱼鳞,媚蛇嫌腥,便跟着仇离烧火做饭。
说来也怪,仇离了家便换了衣裳,却还是被她嗅到了什么似的,一双小脸
烧得通红,仇离不禁愁上眉梢,晚饭间,三人喝着老酒,起初倒是没将媚蛇算在
内,哪知小 丫头一喝上就上了瘾,两只眼睛放着光地盯着,无奈两斤酒被三人轱
辘下肚,李粟有些微醉,他的心跳从遇到媚蛇开始便一直嘭嘭地,快得让他受不
了。
他才十五六的 年纪,没行冠礼,男女之事也是懵懂半知,他自小没了爹娘,
寄养在叔父家,容下他也只是一件破柴房,久而久之他便像个野孩子般,饱一餐
饿一顿,没人管养也活了下来。
三年前他在破夫子庙门口捡到了这个男人,说是捡到,因为当时仇离可谓只
有半条命,莫不是他打的一只野兔,分了他半只,那晚估计也就饿死在那里了。
所以两人渐渐交好。
李粟也第一次碰到有个人真心待他好,照顾他,没有爹娘怎么了。在他心里,
仇离就是他的爹娘了。
李粟望着光徒四壁的屋子,就一张空床,平日还只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凑,
如今凭空多了一个女孩,他试探道:「仇离,今晚不如我柴房住,你带着小蛇
吧!」
仇离心中明敞,也不点破:「今晚我有事,去会个老相好。你在家陪小……
小蛇,明个儿我把屋东头的地儿收拾收拾,赶着入冬前砌个小土屋。「
李粟红透了脸:「可是他是姑娘家!而且也不可能长久住这的!」
仇离戏弄道:「你这屁大点的孩子懂得倒不少!是不是没事便去翻弄我暗藏
的春宫图?」
李粟也不分辨:「你今日在外面有打探到哪家姑娘走失了或是被绑了么?」
仇离摇了摇头:「让她先住下吧,不急!」
草草结束了晚饭,仇离便招呼一声出了门,剩下李粟与媚蛇傻瞪着眼,李粟
乾脆从箱子里抽出几本书来看,也奇怪平日心里想得都是草草了事,敷衍而过,
今天却偏偏压着性子读书,心乱得跟迎风浪似的,一排接着一排,刚压过去,转
眼间又涌上来。而这个始作俑者,却是眼巴巴地坐在他身边陪他读书,让人好不
自在。
顶好的晴天夜里却暗压压的,仇离出门时,风里便有些湿润,他 一个人走了
约六里地,到了城郊的夫子庙,整片地儿生着过膝的杂草,一座破庙孤零零地守
着天地,残缺的屋瓦,半塌的泥墙,一边门紧着,另一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里头透出来的漆黑仿佛有着实质,是声声沉重的歎息?还是反复叮咛的告
诫?
门口的桃李树坏死成一个半木蹲,一株青蔓细藤缠着它,在 夜色里显得有些
淤青,庙后生着一棵榆钱树,榆钱树高大粗壮,枝桠繁密,将破庙遮得严严实实
的,听闻有个犯淫邪的女子被她的男人吊死在这里,男人是个读书人,於是用正
大高古的夫子庙震她的煞气,不想最后夫子庙这一带都说闹鬼,久而久之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