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将一年前黎欣欣遇袭的事情,讲了出来,只是略去了中间的凌辱一段。
其实,那个面具是黎楚雄让人打造的。
赵小伟突然叫到。
众人立时大惊,尤其是黎欣欣,难道说那晚凌辱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生父?丁伯看了花容失色的黎欣欣一言说到:这件事,就不点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
在欲望下,每个人都是可怜虫。
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说说关于小师弟的死。
我这个小师弟,心智简单,当初黎家事发后,就因为他内心光明磊落,师父才将最后的一件烟云十一式给了师弟。
师弟本来隐藏得极其严格,但却被一件事情影响,导致心性大变。
十几年前,师弟在东海市遇到了大师兄,当时大师兄已经娶妻,也就是小伟的母亲,一个化学药剂员。
师弟得知了真相后,深感不安,于是假装对银饰失去兴趣,改行做木雕,以求三师弟心安。
但没想到的是,后来小伟找到了他,说要为先父报酬。
师弟当时虽然苦劝,但小伟怨念以深,因此,他才写信将我叫到山城,也就是那一次,我才回到二十年没回来的地方。
对了,我想起了,好像那次告诉我女子学院却少传达室工作人员的,就是这梁永斌。
阿力说到。
我见到小伟时,小伟已经疯狂,他甚至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迫害他父亲的凶手,于是,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梁永斌真的是你杀的吗?我问到。
不是,丁伯说到:当时小师弟精出现了极大的问题,已经影响身体了。
于是他选择了自杀。
其实你们从小师弟体内提出的毒素,并不是小伟制造的,而是他几天前从学校实验室偷的。
我这才会想起那天和雪琳在实验室温存的时候,听到的那一下动静。
后来,张先生找到小师弟,小师弟立即明白,先生定然是接受了黎先生的委托。
于是,他深感事情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他于是情绪失控地选择自杀。
一边说着,丁伯又从床下拿出一个小盒子:当那天,这个盒子以及里面的东西出现在我桌上的时候,我已经预感到了一切。
说着,丁伯打开了那个盒子,那件牛舌取蜜正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
我为了掩盖真相,于是这才选择将师弟的死亡现场纵火,为次,我还特点将一件银器放在现场烧熔,造成已经被焚毁的假象。
这件事后,小伟找到我,责问我是不是我是凶手,我告诉他事情真相后,他立即要扬言找黎楚雄报复,我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于是我选择重新组装好师父当年传给我的白龙抱珠碎片,只是期望用这件器物告诫小伟,不要执迷不悟,让当年所有的错误一错再错。
丁伯看着我,一脸认真地对阿力说到:长官,整件事情涉及太多历史恩怨,小伟也是蒙蔽只人,虽然他也有过错,但错不在他,还请长官饶恕他的过时。
接着,丁伯又将白龙抱珠和牛舌取蜜小心翼翼地装起来,送到我面前说到:这两件银器,已经被沾染了太多的罪恶,我本想毁去,但又怕辜负先人的创意灵魂,因此想请先生将这两件东西帮我捐给博物馆,不要让这两件器物再流传于民间了。
事情,到了这里才算真相大白。
阿力一行人,带着赵小伟,丁伯和黎楚雄离开。
只留下我,雪琳,还有已经情木讷的黎欣欣。
我问起雪琳为什幺会在这里出现,雪琳只说是丁伯要请她帮忙试一下白龙抱珠有没有调试好,还刻意强调自己试的时候丁伯是回避的。
我没有怀疑雪琳,只是看着黎欣欣,心里一阵唏嘘。
谁能想到,那个对她造成极大阴影的凌辱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黎楚雄想要窥探自己女儿身着白龙抱珠,赤身裸体供他淫乐的想法自然已经泡汤,只是这黎家以后还有什幺恩怨,我也无法预料了。
只是有关烟云十一式的事情,就让他随着真相大白,而最终消失吧。
那件事后,我依言将两件银饰送到了博物馆,听说黎楚雄在这件事情中声名扫地,黎家的商业帝国也开始迅速崩塌。
虽然他整件事情最后黄了让我损失了很多收入,但一开始的订金也算是一笔不错的报酬。
直到半个月后,我偷偷来到雪琳的学校,想要去看看她和黎欣欣。
再次来到宿舍的楼下的时候,传达室的人已经换成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了。
听说,这丁伯已经在几天前请辞,要离开山城了。
雪琳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有些惊讶,她说她的王老师有一门课需要她帮忙处理一些讲义,正好打算要出发,见我到来,却正好省去了她的一番舟车劳顿。
此时雪琳的寝室只有她一人,雪琳说,那件事后几天,黎欣欣回家,黎楚雄好像病的十分重,念在生养自己的份上,黎欣欣毁去照顾黎楚雄了,现在还没回来。
这都快晚上了,怎幺现在去老师家呀。
讲义的实验是明天一大早,我本来想早点去,但被别的事情耽搁了一下,所以才现在出发,今晚无论如何要去她家里的。
今天的雪琳,换上了一套平时不常穿的那种米色风衣外套,穿上了一双黑色的西洋款式的鞋子,头发也是精心梳理过,散发出一阵成熟女性的风韵。
我心念一动,从背后抱住了雪琳,伸手就要在她那高耸的胸部上大快朵颐一把。
没想到雪琳却像是触电一般跳开说到:别碰那里。
看到一脸茫然的我,小声说到,那里最近有些痛。
是不是上次你在我那里玩得太狠了。
我狡黠地笑到。
雪琳白了我一眼,拎起了背包说到:走啦。
我开车将雪琳送到王老师家住的路口,那是城东的一条小街。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天已经开始变黑。
当雪琳的背影在街口消失后,我心中竟然隐隐冒出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
去一旁的小食店买了些吃的后,我觉得一阵无聊,便想要找阿力去下馆子。
但就在我开车路过王老师家后门的那个货运火车站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米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暮色里。
是雪琳,我心中有些怪,不是要去王老师家里的雪琳,为什幺出现在了火车站。
我将汽车停在了一旁,悄悄跟了过去。
此时的火车站已经是漆黑一片,因为是货运站,所以此时已经没有人在这里,只有远处的一个火车头还亮着灯,不时传来一阵金属敲击的声音。
我悄悄走近火车头,渐渐听清金属敲击声中传来了很多男人对话的声音。
突然,呲~地一阵锅炉放气后,金属敲击声归于平静,而火车里传来了一阵欢呼声。
丁老伯,真有你的,不愧是老匠人,这火车头我们修了两天都没修好,结果你一来,不到半天就修好了。
在欢呼声中,几个男人的身影从火车头上跳下,而其中一个,竟然就是已经离开的丁伯。
几乎是同一时刻,雪琳出现在了黑暗之中,缓缓走向火车头。
她来找丁伯干什幺?我心中一阵不安的预感。
丁伯,走,忙了一天了,我们请你吃顿好的。
其中为首一个男子,笑着对丁伯说到。
看得出,灯光下的丁伯也一脸笑容,但突然,他的笑容停止了,他看见那个和他一直有着各种暧昧的女大学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本来打算悄悄离开,不打扰这个美丽的孩子,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但没想到,就在此时,这个貌若天仙的少女,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那个为首的男人问到,却被丁伯打断话语到:啊,这是我的一个朋友。
众人十分好,这已经年逾花甲的老头,为什幺会有这样的一个美丽的少女做朋友。
不过看两人的情,似乎自己在是多余的。
于是,只好说到:丁伯,我们去喝酒了,你忙完了来找我们啊。
说完,众人就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一边走,还一遍议论到着。
大哥,你听丁伯说过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妞幺?没有听过。
我看这丫头真是个尤物,这腰身完美得,啧啧…也不知道这丁伯是哪来的艳福。
你别瞎说,这丁伯比起这女孩打四十多岁。
当爷爷都可以了。
那又怎幺样,丁伯虽然老,体力可依然强健如牛呢。
就你嘴臭,快走吧。
众人的议论,让我心中大大起疑,待众人走后,我急忙欺近火车头,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雪琳,你怎幺来了?你这真难找,我问了好几个人。
找我有什幺事吗?我走了好久,你就让我这样站着幺。
走吧,去火车厢里吧,虽然没有凳子,但里面有很多稻草,可以垫着坐一会儿。
接着,就传来一阵鞋子踩在钢铁楼梯上的声音。
我偷偷探出头,两人已经走进了车厢。
我打量了周围很久,发现如果爬上我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车厢,就可以看清车厢里面的情景。
于是我悄悄爬上车厢,急忙往里面看去。
你为什幺不告而别。
雪琳坐在一个草垛上,问着她旁边在稻草堆中席地而坐的丁伯。
我,我怕影响你。
丁伯沙哑着声音说到。
既然怕影响我,为什幺又要送我双环印月。
双环印月?我猛然想起,梁永斌给我提起过,烟云十一式中,有一件就是双环印月。
丁伯沉默了很久,缓缓说到:那晚你帮我重组白龙抱珠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的才是比杏花雨露更为罕见的媚骨,于是情不自禁想将这双环印月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