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春宫在大殿最上面一层,不时有飞鸟掠过殿角。
半个时辰后,天亮热得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一间华丽宽敞的楼阁之中,四周轻衫笼罩,恍如仙境。
“姐姐,姐姐……”他下意识地叫了两声,却听不到冰月的声音。
凉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得轻衫飘拂,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吸入肺中,沁人心脾。
“这究竟是什幺地方?好香!”他深深地吸吸鼻翼坐直身子,才发现身下是一张铺满了白色天鹅羽毛的柔软无比的圆形大榻,足有冰月的内室那幺大。
这并不是普通的阁楼,普通的阁楼有门,有四个壁面或者六个壁面,而这座阁楼没有门,周围仅有十个壁面,每一个壁面都是名贵的大檀板--那些淡雅的香味就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上面雕龙画凤,堪比皇家宫院。
让天亮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每个壁面上挂着的彩绘画卷。
透过薄如蝉翼的轻衫粗略一看,九副图上绘着一对又一对男女,全都赤身裸体,搂抱着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冰月闺房里的那六副画轴,无论是规模大小还是裸露程度,都不可与之相提并论。
隔着如烟如雾的轻衫,天亮看不真切,便起身走到跟前一幅幅地看过去。
他喜欢这些画,不只是因为画工精巧传,更因为那画的内容使他面红心跳:男的画得高大威猛,女的画得小巧玲珑,不过个个体态丰腴,翘乳肥臀,煞是撩人眼目。
第一幅男在上女在下,白花花的身子叠压着,像两条白龙纠缠着翻腾滚动。
没有落款,空白处只有两个字--龙翻。
名字好,确实有九分似,天亮心里想着,脖子眼里就干干燥燥的快要喷出火来了,不由得咕嘟嘟地吞了一大口唾沫。
第二幅名叫“凤翔”,基本上只是第一幅稍加变化而已--“龙翻”中女人的腿是伸直的,而在“凤翔”中女人的膝盖就蜷曲着抬起来,宛如飞翔的翅膀。
第三副名叫“虎步”,女人跪地趴下,高高地翘起面团一般的肉臀,男人直直跪在身后,一手按住臀峰,一手扶着红赤赤的送股中。
都看不见女人那话儿,可惜可惜!天亮摇摇头,垂眼一看,裤裆上早鼓起老大一个包来,而且正在越来越高,只将伸手死死地压住继续往下看。
第四幅是女在上男在下,女人骑马一样骑在男人的胯间,乳峰骄傲地朝向前方,不过取却标名目为“鱼接鳞”,天亮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幅名叫“兔吮毫”,这幅和上一幅很像,都是女上男下,只不过女人调了个身,将肥嘟嘟的肉臀部冲男人头部这边。
天亮也见过兔子,它们可不是这样交配的,不过看女人回首顾盼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兔子扭头梳理身上的毫毛。
第六幅画的是女人仰面而卧,男人两手提起女人的三寸金莲耸身而入,题名“猿搏”。
两猿相搏,一猿得手而执对方之脚,天亮顾名思义,倒也符合画中意趣。
第七幅和第三幅的虎步类似,只不过女人不是跪着,而是直接扑卧在地,男人爬在女人的背上分开肉臀塞入肉棒,取名“蝉附”。
这倒不难理解,天亮小时候在天都时顽皮至极,经常爬到高高的树上去掏鸟窝,有时候碰到僵死在树干上的蝉蜕,就是这个样子的。
第八幅天亮尤为喜欢,男人盘腿而坐,女人跨坐在大腿上吞入肉根,胯股见连成一片,双手像藤蔓似的缠抱着男人的脖颈,纤纤细腰被男人握于掌中,画名“鹤交颈”,不难看出两只仙鹤耳鬓厮磨瑟瑟和鸣的韵。
第九幅叫“龟腾”,女人的腿被卷曲起来推到胸口上压歪了丰满的乳峰,男人双手支撑着地面抬起上般身来,肉具粗大,肉穴鲜红,咧开了老大一道口子。
天亮盯着那可怜可爱的蚌肉看了又看,胸腔里闷闷呼呼的,呼吸霎时间急促起来,血液急速地涌流着,就连那丝丝凉风也不足以消除浑身的燥热。
最后一幅只画着个站立的绝色女子,身上披着一层几乎透明的纱巾,好似笼罩在这女子周围的一圈薄雾。
纱巾下通体莹白,曲线曼妙,胸脯上耸立着一对大如蟠桃的雪乳,乳峰上是两枚鲜红的乳头,如鲜嫩的樱桃粒俏然点缀。
腰际以下,臀峰浑圆饱满,两条修长笔直的玉腿亭亭玉立于地,大腿根夹着一团黑乌乌的倒三角形。
再看那眉眼,两道眉毛弯弯如新月,两只眼睛细细如丹凤。
天亮不由得吓了一跳:要是将一头青丝换成白发,这画上的女子不是幻月圣后又是何人?!一想到幻月圣后的阴险刻毒,天亮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步步地往后退去,一绊脚,仰面栽倒的巨大的圆榻上。
阵阵微风送过檀香来,令天亮志昏沉,脑海中闪过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肉棒在裤裆的束缚下脆生生地疼起来--他不知道为什幺会这样:肉棒还在不断地伸展,越来越硬,越来越粗壮。
浑身似乎也更加燥热起来,好比一堆熊熊燃烧的烈火,如果此时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妪走进来,他也会像饿狼似的扑上去撕碎她的衣衫,用那干涸了的幽洞发泄一通。
</blockquote><b>【待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