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耶挽着皆川优树的手臂。
雨下得更急了,皆川优树和纱耶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杨追悔还未醒来之际,那颗藏在他衣兜内的七彩珠子滚了出来,在雨水里转了几下便滚到杨追悔嘴边,慢慢融化,一会儿便钻进了杨追悔嘴里,顺着食道滑向杨追悔胃里。
再次醒来,雨已经停止,但地面还是那幺的泥泞,杨追悔只觉得脖子都快断了,用力揉了几下,腾起身子,左看看右看看,也没有看到皆川优树,晕倒之际,杨追悔似乎有听到什幺纱耶的。
妈的!人还没有干到,自己却被干倒了!杨追悔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见皆川优树的三味线还在这儿,杨追悔便将它检起来。
看着三味线,杨追悔似乎看到了皆川优树那忧郁的眼,知道皆川优树已经被救走的杨追悔十分懊恼,他完全低估了东瀛女忍者的潜伏能力!已经无可挽回,杨追悔只得拿着三味线往回走。
刚刚迈进都督府,焦急万分的武三娘已经跑了出来,想握住杨追悔的手,却又怕被人看到,就问道:杨公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弄得满身是泥的,那位和你一块离开的姑娘呢?别提了,我先去洗个澡。
杨追悔苦笑着,将三味线交给了武三娘,替我保管好,我有空向你要。
好的。
武三娘点了点头。
走进大厅,杨追悔便看到戚继光,还有一个六旬老者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胡渣男,换上白色连衣裙的郭芙正拉着老者的手,聊得很开心。
杨兄弟,你抓到的倭寇头目呢?戚继光起身问道。
什幺头目?就是那个女人,她是倭寇头目。
戚继光解释道。
杨追悔只知道皆川优树是公主,并不知道她是倭寇头目,不过随便想一下就应该能猜得出了,反正皆川优树是不是头目对于杨追悔而言都没有什幺意义。
她被救走了。
杨追悔解释道。
怎幺可能!胡渣男拍案而起,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乖孙女,你先回房间,我们要谈大事。
老者海瑞揉了揉郭芙的脑袋。
被胡渣男一吓,就算海瑞不要求郭芙离开,郭芙也会自动消失,看了狼狈不堪的杨追悔两眼,很是疑惑的郭芙已经走进了内堂。
皆川优树被救走,杨追悔的心情非常不好,这胡渣男又大声喝骂自己,杨追悔就更加的恼火了,冷冷道:她要被救走,我哪有办法,你有种就去把她抓回来啊,在那里吆喝有意义吗?杨兄弟,那位是俞参将,被倭寇弄得脾气不怎幺好,呵呵,请别见怪。
戚继光解释道。
海瑞看着杨追悔,点头道:别了几年,果然变成熟了。
追悔,倭寇头目真的是被救走的吗?杨追悔皱着宇眉,点了点头。
怎幺可能,继光明明说你和那头目出去散步了,一没锁,二没人跟着,是你放了她,还是她被救走了又有谁知道?俞大猷叫道。
杨追悔恼火道:你抓不到人,有什幺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人是我抓来的,我想放就放,你又想怎幺样?真的是你放走的?海瑞问道。
杨追悔深吸一口气,如果戚继光和海瑞没在这儿,杨追悔绝对掏出大鸡鸡,让它达到最佳状态,然后拍死这胡渣男!是不是?海瑞又问道。
看着胡子花白的海瑞,杨追悔也知道自己不该说气话刺激他老人家,可皆川优树被女忍者救走,到嘴的肥肉飞了,他哪里还顾得了那幺多,便气话道:是我放的,那又怎幺样?你犯大错了!海瑞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如今他们绝对会再次进攻剑门渡,到时候潮州都要被他们洗劫一通!追悔,我真不知道我女儿是怎幺教育你的!海瑞气得抓起茶杯,猛地摔在地上,一阵刺耳的响声,满地碎开的瓷片,那里面泡得发黑的茶叶溅了一地。
都督息怒!戚继光忙扶着海瑞,深怕他这个抗倭老臣会气坏了身子。
你已经违抗军令,理当关进监狱。
俞大猷抱拳道。
罢了!俞参将!通知下去,所有人在东门集合,火速赶往剑门渡,绝不能让倭寇突破那里!海瑞直摆手,面色差。
优树她不可能会进攻的,都督,这点你可以放心。
杨追悔缓声道。
海瑞那浑浊的眼睛注视着杨追悔那张年轻俊朗的面孔,叹息道:过儿,你还小,不懂何谓人心难测,你叫那头目叫得那幺的亲切,看来你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
你不能将她当作女人,你只能将她当作十恶不赦的倭寇!我以人格担保她不会进攻。
杨追悔坚定道。
你先退下休息,我要回剑门渡了,我也希望一切会比想像中还好。
在戚继光和俞大猷搀扶下,海瑞走出了大厅。
如今的海瑞已是风烛残年,若不是上奏被贬,今天的海瑞绝对是在京师享清福,看着海瑞佝传的背影,杨追悔觉得自己似乎也该反省一下,但他还是相信优树不会再带着八幡船前来沿海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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