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饭的时候,文龙跟姨妈白淑贞讲了下情况,姨妈白淑贞虽然对他有些不舍,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叫他早些回家,顺便还让他向许茹卿表示问好。
吃完饭后,姨妈白淑贞说她先去逛逛商场,顺便买些食材和日用品,她自己会打车回家的,在楼梯里热烈拥吻了半天后,他便独自一人驱车上路了。
这次文龙轻车熟路的直抵梅宅,阔别多日、景物依旧,只是山路上的绿树青草更密了些,一株株梅树摆着绿叶满坠的枝干在夏风中绿意满满,等到秋冬来临,树叶干枯坠落,就是红花绽放的季节了。
梅宅外的空地上今天难得停了好几辆车子,有的还是挂着魔都、苏曼州的车牌,他把越野车停在一辆魔都牌的奥迪6旁边,下车走到门前按了下门铃,不久之后门被打开了,钟嫣儿纤细的身影这次并没有出现,过来应门的是鲁婶。
鲁婶引着他走入那幢古色古香的大宅子,一路上她面带忧色的告诉他,今天家里来了两位客人,太太小姐都在书房里跟他们讨论事情,吃完午饭后也没休息,一直在里面呆到了现在。
鲁婶领着他上到二楼,在楼梯拐角处一个厚重的暗红色实木房门前,鲁婶停住脚步道:“小姐吩咐过没事不要打搅太太谈事,只有龙少你到了才可以带过来。
”于是鲁婶敲了敲门后就自行离开了,很快那扇房门就被打开,钟嫣儿清新秀气的小脸出现在门口,见到他她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像在说:“你可来了呀!”他微笑着点头回答,她伸手把他拉进门内,然后郑重其事的把门重新关紧。
文龙置身于一个古香古味的房间内,有俩面墙都放着高高的褐色花梨木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大部头的书籍,靠窗的那一面墙边摆着张雕花屏风,屏风旁是一张红木雕成的长方型书桌,桌前摆的三张花梨木太师椅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空着的应该是钟嫣儿的位置,书桌后是一张颜色样式古旧的罗汉床,许茹卿独自坐在上面与另外二人讨论着什幺。
看到他走进来,三个人的谈话顿时停住了,许茹卿宝相庄严的玉脸露出温婉宜人的笑容,很优雅的站起身来招呼他,她亮可鉴人的乌黑短发别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白的脖颈,笔直纤细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不着一丝脂粉的小脸上充满了知性美感,只不过脸色苍白中带着一丝疲乏,好像这些日子都没有正常休息一般。
她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真丝衬衫,这件衬衫的领子比较有特色,有点像旗袍的领子一样梳理着,领口和袖口处都有蓝色刺绣条纹,衬衫胸口处有一个小v领,靠领口的一粒盘纹扣系着,露出一小块水滴状的雪白胸口,下身穿一条朴实无华的黑色亚麻长裤,窄窄的裤管紧贴着又瘦又长的大腿,直到膝盖下方突然变得宽大起来,莹白纤细的玉足下是双白底蓝花的绣花鞋。
屋内除了许茹卿的罗汉床外只有三张太师椅,另外二人已经坐了两张,再加上钟嫣儿原本坐的那张,此外就没有空闲的椅子了,钟嫣儿刚开口说让他坐她的位置,她自己再去客厅搬一把过来,他赶紧拒绝道:“你先坐着,我去搬就行。
”说着就要朝门口走去。
许茹卿摇摇手止住道:“不用那幺麻烦,龙儿坐我旁边就好,嫣儿你要做好记录工作。
”许茹卿现在所坐的那张罗汉床其实蛮宽的,她把身子和手里的材料向旁边挪了挪,他就在一旁坐了下来,黄花梨木质的床面上放了织锦绸面软垫,他坐的半个屁股压在原本许茹卿坐过的垫子上,感觉上面尚存着她暖乎乎的体温,一种若有若无的清香好像从许茹卿那边飘过来,让他心为之一荡。
许茹卿动听的声音将他从绮思中唤醒,她正向他介绍屋内坐着的另外二人,其中一个穿蓝色西装,头顶有些秃,戴眼镜的清瘦中年男人叫朱思铭,是江南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他跟许茹卿是同一个法学院毕业,但是比许茹卿矮了一届,所以称呼她为师姐,是这次钟鑫案律师团的主辩护人。
另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留着男人一般的短发,不苟言笑的女人叫严雯清,她看上去30岁左右,是江南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毕业于国内一所着名的政法学院,之后又在许茹卿兼职的研究生院念了硕士,所以一直以“教授”称呼许茹卿。
这两人都是国内顶尖的经济类刑事案件从业律师,也是这次钟鑫案件的律师团主力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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