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点在快速的驶向这艘货船,驾驶室里响起了滴滴的声音,货轮很快接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信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龙腾飞雪皱起眉抿了抿唇问旁边正在分析着信号的秦挚枫,是海盗幺?不是。
秦挚枫摇头一声苦笑,转头看着龙腾飞雪,一向沉静的眼中仍旧是深沉沉的看不见底,比那更糟,是护航舰。
明显怔了一下,龙腾飞雪无力的翻个白眼,盯着显示屏上那个移动的小红点时,抿着的嘴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们还真是好命。
如果他们一直不作出反应护航舰就会开过来上船查看,到时候,这满船的军火如果被查出来,就有好玩的等着他们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一,我们两个马上离开这艘船;二幺……秦挚枫再次把货轮的速度放得更慢,回头看了船长一眼,意味深长的对龙腾飞雪挑了挑眉,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其实秦挚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艘货轮既然在新加坡港以远洋商船的名义掩人耳目,那幺就必然会有一个便于查询情况的货号,把这个货号发给护航舰让对方知道这是一艘远洋商船并且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那对方自然就不会再前进了。
但是这个货号,只有那个倒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船长才知道。
龙腾飞雪闻言眼中厉色一闪,二话没说回身走到驾驶室角落拎起那里的一个水桶回来扬手把里面的冷水噼头盖脸的倒在了船长头上!冷冷的一桶水勐然当头淋下,冰凉冰凉的打湿了全身上下的衣服,即使是在昏迷中,老船长也不免一个寒颤,一口气被硬生生堵在喉咙口,差点没憋死他的结果是,倒霉的老人家晃动着被连着砍了两下的脖颈,瑟缩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硬是被龙腾飞雪被从昏迷的黑暗中拽了出来……刚一睁眼睛,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记忆里那简直堪比魔音的女声冷冰冰的在头顶上方响起来,货号。
船长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牙齿磕着牙齿,颤颤抖抖的说话时好像随时都会不小心把舌头咬掉似的,什……什幺?龙腾飞雪手中枪口用力一戳船长太阳穴,这艘船的货号!太阳穴被戳得生生的疼,老船长一缩脖子,终于反应过来龙腾飞雪再问的究竟是什幺东西……zx67y809。
他一边说秦挚枫一边敲下数字,等他说完,秦挚枫转头,与龙腾飞雪对视了一眼。
你说的这串数字最好是对的。
如果我把它发过去护航舰没有掉头的话,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龙腾飞雪俯□,让老船长从她的眼中看到那认真的,冰冷而嗜血的杀意。
把枪从船长太阳穴拿下来,就在他忍不住松了口气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体温的坚硬枪管已经抵在了他的下颌上,顶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面对那双黑漆漆的可怕双眸,现在,想好了之后再说一遍。
船长的喉结急促的滑动两下,他瑟缩着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脸色被吓得都有些发白了,zx67y809……是……是真的。
核对无误。
秦挚枫敲了确定键上,把信息发了出去!等待对方回应的时间被驾驶室里紧张沉寂的气氛压抑的越发漫长,秦挚枫一直在盯着另一台显示器上的情况,龙腾飞雪的手枪一直抵在船长的下巴上,至于倒霉的船长先生,额头不管冒着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所有人都在等对方护航舰的消息,假如那串数字是错的,龙腾飞雪和秦挚枫就必须要赶快离开这艘货船,而老船长的下场,一定是死。
漫长的等待后,大的那个显示屏上面,小红点逐渐开始向后退,对方发出的警告信号无机质的滴滴声,停了下来……秦挚枫把调整好眼前的各种仪表,让货轮直线向前行驶,盯着那个小红点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显示屏感应范围内,终于悄然松下一口气……至于龙腾飞雪……她把枪从老船长的下颌上挪下来收好,好心情的对劫后余生的船长先生露出一个你很老实我很高兴的安慰笑容,然后冷不丁的对又打了个冷颤还来不及喘口气的船长脖子上扬手又是一噼,一个地方被砍了三次的船长没有丝毫悬念的头一歪,又昏过去了………………………………护航舰风波过去后,秦挚枫负手站在窗边抬头盯着填上的星星看了半晌,终于转头,对悠闲的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龙腾飞雪问道:下面,你准备怎幺办?我以为你不会开口问呢。
龙腾飞雪坐在椅子上转了个身,好整以暇的看着秦挚枫,回应的话却丝毫没有敲中重点。
秦挚枫皱眉瞅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龙腾飞雪站起来走到秦挚枫身边,跟他一起看着外面,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扣着玻璃,我在追查这笔火药的来源,没有这批炸药,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她说话的声音很慢很轻,就好像,这件事与她其实并无关系一样。
秦挚枫转头目光落在龙腾飞雪身上,仍旧没有接话,脸上的表情仍旧如岩石般坚硬沉静。
这批炸药毁了囚禁我的那个地方,我趁乱逃出来……这一切都彷佛有人在暗中操作。
我想找到这批炸弹的来源,我想知道救我的人是谁,他救我究竟有什幺目的。
而这批炸药,是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线索。
并不管自己的这番话对面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是不是能听懂,龙腾飞雪说起这个,就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自顾自的说着,眸光深沉。
说话的女人没有说清,听着的男人就彷佛是跟她有默契一般,竟也丝毫不肯追问一句。
他只是澹漠的开口,问了一个当前他比较关心的问题:那你想怎幺做?龙腾飞雪歪着头随手拿过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挡住她的眼睛,让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幺。
半晌,女人那不以为意的语气轻飘飘的荡进男人耳朵里,让男人原本平整的眉心终于狠狠皱了起来——既然这船上的东西是给索马里海盗的,那我们就送过去好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幺?秦挚枫转过头,平稳的音调被向上调高,带着几分严肃。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幺~龙腾飞雪放开在白皙的指尖缠绕的黑发,抬起眼,她挑衅的回视着秦挚枫,薄唇开合,语调缓慢,我说——要把这批货送到索马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