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奶奶?也就是花色郎没见过面的结发妻子?自从花六郎逃婚后,府内的人再也没见她走出过“花泯溪”。
几个月过去了,大部分的人都是今天第一次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我对她相当好,花六郎像弃抹布似地将她甩了,以后的情景可想而知,那还留在王府做什幺啊?明为人妻,实为黄花闺女。
若换上我,不说默默地守在那个没有新郎的新房里,成亲的当晚便会一蹦三丈高地扯下喜帕扭身就赚这才能显出咱们女同胞们的气势与豪情啊……我心里还有个好,假如她知道花六郎是为了我而抛下她而去的,她现在会不会与四少奶奶一样,咬牙切齿的恨着我,想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呢?她还执意地守着,也许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觉得花六郎有一天会回到她的身爆也许就是今天!假如她知道花六郎再也回不来了,她又会怎样?会不会像我一样痛恨花六郎?会不会在痛恨过后,心底里衍生出对花六郎的祝福?这样看来,可怜的六少奶奶在某一时段竟与我是同路人!想着同一个人,恨着同一个人!我嘟嚷道:“跟谁生啊?再说本也不想生,又累又难受,生的时候还痛。
你们生好了,拼命的生,然后送几个给雨俏玩玩就可以了。
”丑与月霓忍不住要大笑了,又得拼命克制住,都压低声音道:“你听听,还有生孩子送给你玩的?你当孩子是玩物啊?亏你想得出来。
实在想玩,别人的孩子可舍不得给你玩,自已生两个玩玩吧……不知跟谁生啊?真真傻丫头!王爷回来了,要办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你的婚事吧?到时你与三少爷可劲地生吧。
”我的脸被她们说的通红,有些扭捏了起来:“谁说要跟他生了?本才不呢。
”“少嘴硬,我们什幺没瞧在眼里的?”月霓拧了一下我的脸蛋,笑骂道。
“嘘,别嚷了,王爷与三少爷过来了。
”丑站直了身子,道。
大队的人马过后,身穿金色铠甲的王爷与身穿白袍的花生糖揽辔缓缓前行。
马后的一辆挂满黑纱与白花的马车上,赫然地放着一具棺材。
棺材后面,所有打旗与持戈的士兵们全是一身素白的孝袍。
迎接凯旋的队伍里倾刻乱了阵脚,纷纷私语了起来,都在猜测这棺材里到底装着谁?应该不会是普通的兵士,战场上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王爷不可能煞有介事地这幺慎重地用棺材将他带回来,再说死人太多了,也带不过来……这到底是谁呢?府里随着去征战的主子吗?那些有亲人上战场的女人们纷纷着急了,情不自禁地围了上去。
王爷面无表情地下了马,对二夫人领着的夫人队伍正眼也不瞧,却直直地往六少奶奶、四少奶奶走了过来。
下马后的三少爷对我投过一个惑人的笑容,转身便指挥兵士们抬棺材进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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