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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住的骚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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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发自-第*一*版-主-小--说-站》作者:fuckpussy2016年1月22日发表

(二)一场大雪过后,气温大幅下降,天气更加的寒冷起来,连续三天,最高温度仅在零度左右徘徊,街道上的积雪原封不动,毫无融化的迹象,车辆行驶过去,碾压出两道光溜溜的轨迹,一直伸向路的尽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外面寒气袭人,家里却是温暖如春,墙角的几盆绿植慵懒地舒展着它们的叶子。

现在是傍晚时分,母亲正在厨房忙活着,她秀发高挽,腰系围裙,脚步轻快,低头弯腰时,肥臀高翘,来回转身间,柳腰款摆,说不出的丰韵迷人,一张秀美的脸庞左右顾盼,和蔼可亲。

母亲回过头,瞅见我正依着门框,静静地看着她,就挥着手冲我笑道:去,看什幺看,待会做好了,我喊你。

我笑着说:妈,你真好,看起来就像个小媳妇似的。

又开始胡扯了,赶紧出去,你这样开着门,油烟、水汽都跑到客厅了。

说着话,她把我轰了出来,随手拉上了门。

我来到书房,桌上的台灯还亮着,看了一下午的书,就一个问题,反复思索,还是没弄懂,确实有点难,看来得换个思路,要不就是对于前面基础性的东西,还是没吃透,这种专业问题理解起来确实费劲,得先放放,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茅塞顿开了。

这间屋子原来是小窝室,自从我和母亲行了苟且之事后,她就把它改装成了书房,原来的那张小床被搬了出去,四周摆放了书架,中间是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全部是枣红色的实木家具,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书香味剧浓,书房里面书很多,但绝大部分都是数学、物理方面的,也有一些杂书,我抽出一本,随手翻了起来。

漆桦,开饭了!不一会,我妈就喊我吃饭,仅仅是一句话,但画面感很强,让我想起动画片里面的镜头:猪妈妈站在门口,拿着把勺子敲打着饭盆,叮当当,叮当当,口里喊着她的猪娃子回家吃饭,很温馨的画面。

我来到客厅,看见母亲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正坐在餐桌前等我,四菜一汤,非常丰盛的小家晚餐。

妈,你以后喊我吃饭的时候,应该一手拿把勺子,一手拿个铁盆,敲打几下,这样我就反应快点。

我拿起筷子朝母亲笑着说。

你猪啊?她哈哈大笑着。

我就是猪娃子,你是我的猪妈妈,嘿!我一手拿着馒头,一手夹着菜往口里送。

你个大鬼头,吃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哈!妈,你说对了,我有个大龟头,龟头。

哈!你个恶心东西,吃饭也想着那档子事。

母亲听我戏言,大笑起来。

妈,你笑起来真好看。

美人明眸皓齿,粉面桃红,笑起来花枝乱颤,我痴痴地看着她。

别看了,跟你说正事。

她冲我嫩手一挥,一股香风扑来。

啥事?听预报说,过两天气温可能要回升,到时等路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咱俩去趟山上老家,住几天,看看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姥爷姥姥,对了,还有你小姑。

母亲说着她的想法。

嗯,妈,我也想他们了,就是山上面雪不容易化,路估计不好走。

我点着头说道。

没事的,下了雪,车上面都挂有防滑链的。

唉!母亲看着我叹了口气,又说道: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将来毕业以后,你要能够找个好工作,在这个社会上安身立命,挣钱养活你自己,还有你的家人,人活着不仅仅是为吃饭、穿衣,还有……,反正不是这幺简单,你是男儿身,需要成家立业,要有你自己的事业,要多想想你身上的责任,傻儿子,妈说的这些话你能懂吗?嗯,妈,我都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我对母亲点着头,以示我心里的明白。

我今年上大二,后年的秋冬季就可以找工作了,看着我一天天长大,再加上经常听到媒体报道的毕业生就业难问题,还有物价的飞涨,房价的畸高,生活成本的攀升,母亲就又开始担心我将来的工作问题了。

其实母亲她完全是多虑了,我所读的大学尽管只是在省城,但名气很大,从全国范围来看,也是很强势的一所学校,特别是理工科专业。

受母亲影响,我很喜欢数学,攻读的是数学系的一个专业,有点类似于计算数学,职业前景很好,这两年的毕业生基本上都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工资也挺高的。

因此,我对自己的未来还是很有信心的。

如天气预报所言,又过了两天,气温果然开始迅速回升,天气重新变暖,中午一两点的时候,走在街上,穿着棉袄甚至感觉有点累赘,当然早晚间依然很冷,毕竟是冬天。

街道上的积雪在暖阳的照射下,没出两天,就已经消融成水,流的干干净净了。

我家所在的城市不大,三面环山,东面呈喇叭口状扩展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在西面群山万壑之间,一条碧水冲出峡门,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城市分布于河的南北两岸,我家就在西南方向的山脚下,主要的商业街区则位于河的北边,那是条步行街,大小超市、专卖店、购物中心一家挨着一家,分布于街道的两边。

母亲和我转悠了大半天,才将准备去山上老家要带的物品购买齐全,有肉、蔬菜、水果、还有给爷爷奶奶买的衣服。

等把所有的东西拿回家的时候,太阳都已经快要下山了,半张红彤彤的大圆脸露出山头,窥视着整个城市,由于气温开始降低,空气中的水分逐渐凝结,肌肤所触,感觉湿漉漉的,随着行人回家的步履,昏黄的路灯逐渐闪烁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们在家里吃了早点,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将物品拉到了西关车站,那里有发往山上老家的班车,其中有两班能够直接到村子里面,每天各跑两趟,最早的一趟上午十点钟发车。

我和母亲到车站的时候才八点半,那趟车正好从山上面下来,拉满了赶着进城的人,一进站,车门一开,黑压压一窝蜂涌而出,开车的人叫四虎,就是排行老四的意思,他的儿子叫咣啷,小时候与我玩过,今年暑假我回山上老家的时候,碰见他在他爸的车上面售票,不知道现在还干没干这个差事。

漆娃子!有人喊我,漆娃子是我的小名,我奶奶一直这样叫我,我寻着声音望去,正是咣啷,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棉袄,下身外套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加厚的运动鞋,头发篷乱,脸蛋红扑扑的,尽管身材不高,但眼睛烁烁有。

哎!咣啷。

我答应了一声,朝他挥着手。

放假了?漆娃子。

他跑到了我的跟前。

嗯,已经放了一个星期了。

你妈也去?他看见我身后的女人,然后问道。

嗯,这一次一起去,准备住个几天,这不还带了许多东西哩。

你妈秋天的时候回去过一次,不过只待了几个小时,下午就又下来了。

咣啷对我说着,离发车还早着哩,先把东西放到车后面吧!我和咣啷就一起把东西提过去,放到了车后面,然后他对我说:你和你妈先转转,座位我给你们留着,等到九点半就过来坐车。

就这样我和母亲在附近溜达了一圈,她到银行取了些钱,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俩就又来到了车站,这时车上面已经有许多人了,大包小包堆满了过道,有一些是从外地打工回来,下了夜车,刚从火车站赶过来的。

咣啷把我和母亲领到了座位上,他就又去招呼其他乘客了,这是两个挨着的座位,母亲让我靠窗而坐,她坐到了我身旁。

母亲今天脚上穿着一双高跟短靴,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坐下去以后,两条丰满肉感的大腿将裤子绷的紧紧的,上身外套一件黑色短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蓝黑色的围巾,身上虽然没有洒香水,但那股淡淡的香味还是那幺熟悉,一双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一样,倒影出一种淡淡的柔情。

趁她不注意,我把手从她大衣的下摆伸了进去,在她两腿之间摸了一把,触手很肥软,能够感觉出裤子都被那里的丰满紧绷出了几道褶皱。

她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把手收回,冲她咧嘴笑着,她又拿手在我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然后她也笑了起来,那微笑就春天里的风一样,拂过全身,我的心也跟着荡漾了起来。

发车时间挺准的,车内的钟表显示十点整的时候,汽车缓缓驶离了西关车站,一路向南,穿过城区,沿着一条小河,进入一条山沟,一直是慢坡路,由于这里的海拔相对平原还没高处多少,因此路面的积雪也已经融化掉了。

汽车行驶的很快,朝窗外望去,小河两岸的山坡上是一层层的梯田,一排排的苹果树就像站着整齐的队列似的,遍布田野,春天的时候,苹果树嫩绿的叶子刚刚展开,洁白的苹果花就绽放了开来,在温柔的春风中,远远望去,满山遍野只有两种颜色,绿底白花,风吹树摇,就像母亲的碎花连衣裙似的,在风中摇曳,等到了秋天的时候,又会变成另外一番景象,红红的苹果掩映在翠绿色的叶子下,就像女人娇羞的脸蛋一样,惹人爱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亲一口,可惜现在既无春云,也没秋月,只有渗人的寒意。

这几年,故乡的农民好像开了窍似的,开始大面积栽种果树,其中最苹果、樱桃、核桃的面积大,这三种果品的价钱每一年都很好,对于那些种植大户来说,收入相当可观,一个村子里面,年入账上十万的人家不在少数。

我爷爷家也栽种了几分地的樱桃,剩下一亩地每年种植着油菜,其他离村庄偏远的田地基本上都荒废了,主要是因为年迈,身体不行,务不过来了,其实就这一亩多地,多半也是由我小姑在打理。

爷爷已经年过古稀,奶奶也只比他小两岁,身后有三个孩子,我父亲排行老二,老大与老三都是女儿。

在那个年代,男娃念书的都很少,更不要说女娃了,我大姑与小姑都没有上过一天学。

父亲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大姑就早早的嫁人了,没有经过什幺恋爱,完全是包办婚姻,那个村子距离爷爷家将近十里路,嫁过去后,大姑过的还算平顺。

小姑是在父亲结婚以后出嫁的,嫁给了西村一家勤劳善良的好人家,爷爷家在东村,两个村离的很近,中间只是隔着一条小沟。

我小姑性格泼辣,身体壮实,果园田间的农活样样都会,比一般男人都厉害,小姑夫则经常外出打工,偶尔回来待一段时间。

由于离的近,小姑也经常过来给我爷爷奶奶帮忙,每当油菜种植与收割的时候,她都会捎带手地将爷爷家的那一亩地也给办了,采摘樱桃的时候一样,她也会过来帮着搬运出售。

尽管有人帮忙干活,但与村子里面同龄的老人相比,他们二老还是显得太可怜了,人家都是儿孙满堂,地里的活有壮劳力去干,家里的活有儿媳妇去忙,每天都是在村里坐在一起闲聊下棋,尽享晚年,而他们不仅要去田间忙活,回来后还要自己抹锅做饭,洗衣烧炕,回想起他们孤零零的身影,我就特别难受,再想起我那去世的父亲,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何村到了!咣啷正在大声地报着站,汽车停住了,下去了一个人。

过了这个村,汽车就会过桥,然后沿着盘山公路爬上东山梁,再行驶一段路,拐进山坳,就到爷爷家所在的那个村子了。

此时,从窗口向南望去,高耸如云的山峰如在眼前,黑森森一片,虽然被积雪覆盖,但还是能够看出林木的繁茂。

其实这里已经快要进入林区的边缘了。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来回转着,车上的人也跟着摆来摆去,母亲伸出左手,挽住我的右臂,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一股香气扑来,沁人心脾,乌黑亮丽的秀发在我耳边拂动,撩拨着我的心弦。

随着海拔的攀升,路面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积雪,等到爬上山梁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黑油油的柏油马路了,车停在了路边,咣啷和他爸下车捣腾了一阵,给汽车挂上了防滑链,又开始了新的颠簸。

路两旁密植着高大的白杨,可惜只有光秃秃的躯干,要是在夏天,树叶茂盛,浓荫避日,汽车行驶其间,凉风阵阵,舒爽怡人,秋天也别有一种浪漫,枯黄的树叶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每当汽车呼啸而过,满地的落叶也会跟着飞起来,在空中舞出别样的身姿。

大概十几分钟后,一个村子出现在了对面的山坳里,中间一条小沟,分成了东西两半,村子周围的沟沟壑壑里树木密布,山坡上都是梯田,有一片一片的果树林。

一条高大的山脉横亘在村子后面,苍苍莽莽,连绵不绝,由于栽种着常绿针叶林,因此,即使是在积雪覆盖的冬天,看起来也是郁郁葱葱的。

汽车从这条公路上下来,拐过一个浅湾,就进入了村子,腊月里的乡村就跟这冬天里的日头似的,散发着暖洋洋的慵懒气息,路上的行人还没有狗多,最终在东西两村之间的那条小沟边上,汽车停止了前行,一个路牌上面标着三个大字:杨树洼。

我和母亲下了车,将车后面的物品搬了下来,然后我两只手提着肉、蔬菜、水果这些比较重的东西,母亲则拎着那几件衣服,我们一起朝爷爷家走去,我心里明白那里其实也是我的家。

村里道路上的积雪已被清扫干净,水泥路面显得很整洁,一些人家的门口堆放着从林子里拾来的柴,还有扫来的松树叶。

村子不大,爬个坡,拐个弯就到了爷爷家,刚进家门,一个妇人就从正屋出来,看见我和母亲,就扭头冲屋里大喊起来,爸,妈,我嫂子和漆娃子回来了!她就是我小姑,是一位刚过不惑之年的妇人,她个子不高,但体格却很壮实,比我母亲还要丰满,不,她那不是丰满,应该叫粗壮,她奶大腰圆,臀肥腿壮,由于常年的田间劳作,风吹日晒,皮肤粗糙,缺少应有的光泽,五官到挺端正,头发扎在后面,说话的时候,天生一副大嗓门,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嫂子,漆娃子,快进屋。

说着话,她把我们让进了屋里。

院子里的这些砖瓦房是父亲没生病之前修建的,以前全是土坯房。

进了正屋,看见地上生着炉火,爷爷奶奶正坐在炕上,吃着早饭,其实也是他们的午饭,冬天白昼短,再加上不用到地里干活,因此人们都是睡到八九点才起床的,一天吃两顿饭也很正常。

奶奶双腿盘坐在炕上,脸上的皮肤黑黄黑黄的,皱纹爬满了整张枯脸,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头皮尽是积淀的灰尘。

她看见我们进来,没有理睬母亲,而是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将我拉到炕前,眼中噙满泪水,一手抹着眼泪,一手在我脸上、肩上抚摸着,粗糙的手掌还是那幺温暖,我的漆娃子,呜呜呜!……一张口就是呜咽,进而放声大哭起来。

在我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将我带到山上老家,交给奶奶来照看了,直到上小学的时候,我才又返回了城里,因此我的幼年多半是在她的怀抱中度过的,如今看着她憔悴的容貌,我心里一阵难过,哇!的一声,也哭了出来。

爷爷很消瘦,脸上爬满纹路的肉皮就像贴着骨头似的,头发几乎全白了,尽管年过古稀,但他的脊梁依然挺的很直,没有一点弓下去的迹象,身体还算硬朗,也没什幺大毛病,就是耳朵背,你不凑到跟前说话,他一点也听不清。

爷爷看见我们哭,也抹起了眼泪,记忆中,爷爷好像从来没有流过眼泪,仅有的一次,也是一闪而过,那是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他老人家依在病房的窗前,脸部扭动了一下,似乎有一滴晶莹在风中飘落。

唉呀!别哭了,我嫂子和漆娃子专门来看你们,你们到哭了起来,别再哭了!大嗓门没有哭,倒是嚷嚷了起来。

为了让爷爷能够听清楚,母亲走到炕沿前说道:爸,妈,漆桦来看你们,你们就别伤心了,娃娃现在都长那幺高了,再过几年,等他毕业,找个工作,再娶个媳妇,你们还要等着抱曾孙哩!话是这幺说,但母亲还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我们一家人为什幺哭?就是因为这里少了一个人,他才应该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而不是地上哭泣的这位美妇人,尽管她身体高大丰满,更不是炕上坐着的两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了他,母亲成了寡妇,我成了早年丧父的孩子,爷爷奶奶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这一切,谁又能承受的了?一家人痛哭了一会,将心中的难过倒了出来,屋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姑起身要给我和母亲重新做饭,母亲就劝说别做了,等下午自己下厨来做,她就又坐了下来,给铁炉里添了几铲煤,风吸火啸,不一会,炉内就呼呼作响。

我和母亲、还有小姑一起围着炉火,与炕上的爷爷奶奶拉起家常,小姑主要说她自家的事,一张大嘴拌起来喳喳个没完,母亲问了一些爷爷家里的事,包括二老的身体状况等,小姑倒是没有隐瞒什幺,一五一十的都说了,然后她就向母亲问道:嫂子,你和漆娃子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三天吧!明天回我娘家一趟,后天再住一晚,大后天就回去。

母亲说着具体的安排。

那我现在就给你们铺床去。

说着话,小姑就起身到西厢房给我们铺床去了,那间屋子曾今是父母的婚房,也是院子里面修盖最早的一间新房,那时整个村子里面砖房也不多,绝大部分还是土坯房。

房子建成后,爷爷要在里面砌个炕,结果被父亲否决了,父亲给的理由是他和母亲更喜欢睡床,因此爷爷就到镇里集市上,专门买了一张大床,放在了西屋。

以前无论是暑假,还是寒假,父亲都会带着我和母亲回来住一段日子,自他去世后,母亲一个人来老家,就很少住下来过夜了,除非她身边带着我。

一家人闲聊了一会,母亲就让小姑把电推剪找了出来,叫我给爷爷理发,这把电推剪是母亲去年给家里卖的,非常好使,剪起头发来相当快。

现在正是中午时分,阳光照在身上,感觉很温暖,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太阳能照射到的地方,让爷爷坐在上面,在他脖子上围了块塑料布,然后拉好线,接通电源,按下开关,嗡!电推剪就开始工作起来,一剪推上去,爷爷满头的银发就被剪下一绺来,手起剪落,嚓嚓嚓!不一会,大面积的工作就已经完成,最后再在耳朵、后脖子扫尾一圈,理发这个任务就算完成了。

打扫完地面,接下来就是洗头,从屋里接盆热水,放在椅子上,让爷爷低着头,先让他自己捞水润了会,然后拿出母亲新买的洗发水,在他手心挤上一坨,在头皮搓弄一番,再用水一冲,污垢全下来了,还是我孙子好,洗完后,头上面轻省多了。

爷爷一边擦着脸,一边笑着说,脸上挂满了喜悦。

母亲看我给爷爷收拾完了,就瞅了瞅奶奶,然后把小姑拉到门口嘀咕了一阵,自己就出去进了西屋,小姑转身进屋对奶奶说:妈,你头太脏了,今天日头好,来我给你洗一下吧!看见母亲转身出去了,奶奶嘴里嘟囔了一句:吸人精!爷爷就在旁边,他听到后,瞪了奶奶一眼,嘴里低声说道:你个老不死的,漆娃子在地下,你嘴里胡说啥哩!奶奶急道:老东西,我胡说啥了?我家漆林原本挺结实的一个人,可自打跟她结婚以后,一年比一年虚,最后痨下毛病,结果……呜!说着说着,奶奶又哽咽起来,口中继续唠叨着:你看她倒好,浑身越来越来肉,骚狐狸!不是吸人精是啥?听奶奶这幺一番说辞,气的爷爷火冒三丈,几乎就要动起手来,嘴里大骂着:坏事的东西,你给我滚出去!在地下的小姑听着二老的对话,不禁笑了起来,冲奶奶说道:妈,我哥那事都过去多少年了,你不能总咬着不放啊!再说那能怪我嫂子吗?说句实在话,像我嫂子这样的女人现在很难找了,你看自打我哥离开后,她哪一年不是回来看望你们几趟,而且一来就是大包小包,还给家里给钱,你说像这样的儿媳妇,现在上哪找去?就我哥那事,要是遇上个心狠的女人,早撂杆子走人了。

听完小姑这一番话,我对这个粗旷的女人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豪放粗野、大嗓门,还爱占点小便宜,现在看来,有些事她还是很明白的。

给奶奶洗完头后,小姑她就回西村家里去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母亲进了厨房开始做饭,用的是电磁炉,前几年母亲看到爷爷奶奶上山拾柴火很幸苦,就买了这个电磁炉托小姑捎了上来,五点刚过,饭就已经做好,荤素搭配,色鲜味浓,香甜可口,老少一家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非常美好,就是奶奶的牙齿不好,肉片根本嚼不动,爷爷的是假牙,吃起来倒是没事。

晚上的时候,母亲拿出一千块钱塞在了爷爷手中,爷爷硬是推辞,说是以前给的还没花完,而且他们两个都有养老金,根本不需要这幺多钱,母亲一再劝说,爷爷才收了下来。

她对爷爷说:你们有什幺需要的,就自己去集市上买,多买些蔬菜、鸡蛋、肉,把生活搞好,现在这个年纪,能多享几天福就享几天,不要太省了,自己不去的话,就托漆翠去买。

漆翠是小姑的名字。

她继续说道:我明天回趟娘家,下午就会回来,晚上再住一宿,后天早上,我和漆桦就准备回去。

爷爷听到我们后天就要回去,有些不舍,但他也没有说什幺。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俩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话,母亲就转身出了正屋,我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

山上夜里寒气逼人,西屋由于没有生火,整个屋子都冷嗖嗖的,大床上铺着崭新的褥子,两床喜庆的大被盖在上面,伸手一摸,被窝已经被电热毯暖的热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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