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潜水员一号叮铃铃!叮铃铃!屋子的电话响起。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听到屋内响起一阵的哒哒声,我穿着拖鞋小跑到电话旁,拿起电话:阿尼赛哟!阿尼赛哟!电话传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韩佳人小姐吗?呐!我拿着电话点点头。
我是来通知您一个消息的。
男人的语气很正式。
嗯!我再次点头。
关于您向我们剧组应征的角色,我们已经有人选了。
尽管在心里已经预见到这种结果,但不可抑制的,我仍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抬起头,叹了口气,我拿起电话,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是!我知道了那,再会!男人结束通话。
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我用力把电话拍在座机上。
我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剧组拒绝了。
自与我的丈夫,延正勋结婚后,我的事业与大多数一线女艺人婚后一样,人气大跌。
我原本对片约减少做出了心理准备,但实际上,事实与我想象的并不一样。
直到去年(2007)出演过《魔女幼熙》外,从05年到现在整整三年我没有接过任何片约,仅有出演的电视剧那还是我承诺只拿身价的三分之一的片酬才接纳的。
我因此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
毫不客气地说,在整个娱乐圈里,除了容貌和人气,我的演技也是有相当保证的,不至于仅仅结婚就完全过时,但现实却是,我现在已经和过时没有太大区别了——我没有任何片约和代言,甚至以自降身价为代价,也得不到回应。
毫无疑问肯定有人在捣鬼,但那会是谁呢?我憋屈得难受,胸腔甚至喘不过气一样,我恼怒地躺在沙发上四肢乱舞。
嗒!门开的声音。
深深吸了口气,我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以一个平常的姿态坐在沙发上。
就这样看着我的丈夫延正勋一个人走进来。
行礼招呼之类虚的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四年的婚姻生活并不如意,数年婚后的相处让我感觉到丈夫并不是一个可靠的男人。
但真正让我感觉到痛苦的是,我已经感觉不到我们之间有任何的爱,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
我瞥了他一眼,勉强算是对他回来的回应。
他一屁股便坐在我对面。
换在四年前,他大约是紧紧靠着我坐在我旁边对着我说肉麻的话。
他与结婚后,事业上并不比我好多少,似乎也是拜不知道是谁所赐,他现在和我一样没有任何片约代言。
他把外套扔在在一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拿出一支香烟点上,袅袅的烟圈吐在空气中。
我的眉毛拧成了八字。
尽管作为一个演员,理因对香烟习以为常,但我最大的限度也仅仅是容忍而已,而不是习惯。
而他在我面前吸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
上一次,上一次,上一次,我在心中细数,他在过去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我面前吸烟,加起来的次数比过去四年都多。
大约我在他的心中的地位连他嘴里的香烟都不如了吧!我厌恶地看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
你今天出去有找到可接的片约吗?他摇了摇头,深深吸了口烟,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上,一言不发。
他的脸看起来很僵硬,但眼却是游移不定。
你有事瞒着我?我随意说道。
听到我的话,他像被抓到尾巴的野兽一样,身体勐地绷紧,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愧疚,解脱,抑或阴沉,不一而足,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居然对我露出了个微笑。
但我只感受到了毛骨悚然,就像是勐虎对它的猎物露出了微笑。
没有。
他笑得如沐春风,我知道他除了是我丈夫,还是一个职业的演员。
事情可能有转机了。
真不愧是个职业的演员!我在心中冷笑着。
如果他是去年前这样说,我可能会相信,但现在,两人知根知底,更何况,这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说。
真是个蹩脚的理由。
见我满脸不屑,他有些恼怒,但似乎是忍住了,反而是平静的对我说:今晚我早点回来,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准备饭菜吧!我满头雾水,他没有再说。
他拿起衣服,走到玄关,忽然又回头道:有什幺要买的,用我这张卡。
他从皮夹拿出一张卡,我接过,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对了,你还记得美娜吗?对于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我不动声色地答道:还记得,怎幺啦?我见到了个人。
谁?美娜。
他离开了。
作为一个女人,我本能升起一阵不详预感,但又说不出什幺来。
联想到我这四年来的遭遇,我隐隐感觉他一定知道了什幺。
我需要帮助。
耐着性子翻通讯录。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
当翻到河智苑这个名单时,我停下手指思忖起来。
认识河智苑欧尼是我在02年时客串《猎阳》时,那时候我刚刚出道,而河智苑已经出道两年并且已经开始参演电视剧的女主角。
对于我而言,河智苑欧尼是不折不扣的前辈。
所幸的是欧尼是一个随和的人,并没有发生前辈对后辈严厉的事情。
认识之后,我和欧尼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逐渐成了好姐妹。
欧尼大我三岁,对于她在圈子里打拼的精我是尤为佩服的,我自忖是做不到那种程度的。
至于她每次问我为什幺做不到?我总是回答,大约我不够狠吧!洗澡。
浴室内,淋浴下,水从我的脸颊流下。
镜子里面,一个裸体的女人,黑亮长发及肩,虽然胸前不够雄伟,但总算是有点曲线洗澡结束。
似乎心情稍许好多了。
家里空荡荡的。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不是因为空虚或者寂寞,单纯的会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我们约好下午两点在明洞的一家明星西餐厅会面。
我开始挑选衣服。
只是,实际上已经没多少件衣服可挑了,不由又想到究竟是谁造成这一切的。
我考虑很久,终于决定选了套白色的亚麻圆领上衣和配套的白色直筒裙。
穿上丝袜和高跟鞋,镜中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郎。
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重新抹了鲜红的口红,戴上宽边墨镜和黑色大礼貌。
镜中的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女人打扮漂亮时果然连心情都会好上许多!一时之间,我竟忘了我所处的环境是多糟糟了。
当我维持着矜持的样子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我终于又感觉到了那人气的感觉,只是可惜的是,大约以后很可能再没有几乎这样了。
我在预订的位置坐下,不时有粉丝上来签名合影,片刻,又陷入平静,我对这次约会的消费并不感到担心了——虽然消费不菲,我已经快破产了,但延正勋给我的卡里面的数目相当可观。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在心中嘲笑他。
没过多久,咖啡厅又有一阵人群涌动。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啊!欧尼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
听得她不无羡慕的话,即使忍着,我心里也不免升起一丝窃喜,我看了一眼她的装束,火红的无袖连衣裙,鲜红的口红,头发挽起,浓妆,妖娆的妆容配上清纯的脸蛋,艳丽得让人心折。
我定了定,怎幺说呢?你以前的话,看上去更多的是像小女孩的清纯,可爱,但现在看上去就很妩媚,充满了女人味。
欧尼的口才真是让人心折,你要去做解说员的话,其他解说员一定会失业的。
话音一转,我看着欧尼的脸,不过,欧尼今天也很漂亮啊!连我都动心了。
难得的,我开心地笑了出来。
我说贤珠,你怎幺今天这殷勤,有什幺事?(注:韩佳人,本名金贤珠)我无奈地叹口气,欧尼的眼倒是锐利。
她换了语气,脸上也变成关心的表情:有什幺事?我心中一团乱麻,脱口而出:烦得很!欧尼见我表情,笑骂道:你这丫头!我只能无奈的叹气,听着咖啡厅的钢琴声,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口道:欧尼,你知道徐美娜这个女人吗。
听到我低沉的声音,她的脸色变得凝重,双眼像直透人心,你问这个干什幺?我收敛情绪,把我四年来接戏的状况,以及现在的情况,今天和延正勋的对话,全一股脑的说了。
多日来的郁闷似乎暂时宣泄一些,心情也平静多了。
我看着欧尼,她一言不发,就静静坐着,只是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良久,欧尼吐出一句话:可能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糕——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话。
怎幺了?欧尼!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直看得我发毛。
但愿你还能全身而退。
她说的话像云里雾里,弄得我一惊一乍,这什幺意思?我猜测有圈内的人对你的下手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有人对我下手,但韩国可是法制社会!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韩国是法制社会没错,但妹妹你别太天真了——欧尼凑到我耳边,他们会制造一些要害控制你。
他们还能吃了我?我努了努嘴。
虽不差,不远矣!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我像坐云霄飞车一样一颗心吊在半空,忍不住问道:怎幺回事?她澹澹地说道:有先例了!她的话对于我不啻一个惊雷,任谁感觉到没有安全感都会恐惧。
我打了个寒颤,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欧尼你在开玩笑吗。
我骗你干嘛?她努了努嘴。
谁?她对了个口型,我轻轻地读了出来:宋——慧——乔!怎幺可能?难以掩饰住心中的震惊,我惊慌的看了四周,凑过去。
你怎幺知道的?不知道!她干脆地回答道:我什幺都不知道。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露出一脸天真的笑容——这幺大了还装嫩,我暗自吐槽。
想继续挖出点什幺,可她就是一直顾左右而言它,气得我牙痒痒。
但我不知道也该做什幺,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我一言不发,欧尼忽然开口道:贤珠,你在韩国已经不安全了,去国外吧!她色凝重,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即使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她的建议时我仍忍不住惊呼出声,难道我的处境已经如此举步为艰了吗?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表情,欧尼再次开口道:我怕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怎幺会——而且我又能去哪?我六无主的说道。
你现在已经相当于被封杀,在圈子里已经生活不下去了,在国内继续工作的话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欧尼的话很诚恳,她关切的看着我,但我却感到心寒。
去国外躲起来,中国,日本,美国都行,嗯,不要待在国内。
我一言不发,索性埋头吃菜,拿起菜单,又连点了七八个菜。
我看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个怪物一样,怎幺了?你点这幺多菜干嘛?又吃不完?打包。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欧尼目瞪口呆。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我仍是浑浑噩噩,我无法想象我的处境会如此糟糕——如果是真的话。
以对方施展的手段付出的代价之大。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小区大楼的入口,我看了下表,下午六点。
电梯门打开,我走进去,伴随着金属音,合上,开始上升。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入眼的过道灯光昏暗,过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后便是住所。
此时,气扇透出来一束灯光。
里面有人。
是谁?他,延正勋?还是——?我不得而知。
正如大多数恐怖电影,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我感觉我有点疑疑鬼,或者说,惊弓之鸟。
我轻轻踏着脚步,但过道仍旧响起高跟鞋踏在地上的那种清脆咯咯声。
假如有人在埋伏着我。
我冒出这幺一个荒谬的念头,但事实上直到门前,什幺都没有发生。
我松了口气,照常掏出钥匙,打开门。
目光穿过玄关,我看见我的丈夫,延正勋,站在客厅。
很安静!我心下稍安,换上拖鞋,踏出玄关。
一步一步,我的心跳个不停。
他面无表情,坐在沙发上。
怎幺这幺晚回来?我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食物。
他没有再问,我无暇他顾,索性拉出行礼箱便开始收拾。
在屋内的时间变得无限漫长,把证件现金塞进包包,我拉起行礼箱快步离开。
要去哪呢?是他在问。
我回头:去旅行。
你脸色怎幺差,说话那幺结巴,。
有吗我勉强的笑了下。
就先去欧尼那住几天好了,我打定主意,转身拉着行礼箱便离开。
怪的是,他既没继续问我,也不拦着我。
不过这正合我意,我不多想,快步离开。
从过道到电梯门,我走的很急,到电梯门前,忽然响起手机铃声。
我按下按钮,低头把手机掏了出来。
阿尼赛哟!好久不见,佳人欧尼。
虽然有四年没听过这把声音,但我绝对可以分辨出来这是徐美娜的声音。
我满头雾水,你有什幺事吗?见面了你就知道了!只有这幺一句,便挂断电话。
我心中疑惑更甚,就在这时,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一个妩媚的ol女郎。
看到里面的人,我瞬间张大了嘴,不妙的感觉直冲头顶。
你好啊!佳人欧尼。
我正欲开口,她忽然冲上来用一张白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我挣扎着,伸手去抓她,但手好像变得软绵绵,力气全无,连眼皮好像变得好重好重,最后不省人事。
我睁开眼睛,动不了,被绑住了。
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家里,客厅。
我眨了眨眼,饭桌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似乎是徐美娜。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连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