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幺,你刚才还欺负我!……这你还记仇啊,跟你闹着玩呢。
我不记仇蒋贝贝说着走到任昊眼前,在任昊无奈的眼下,狠狠刮了任昊鼻尖一下,因为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做完这一切,少女乐的吃吃娇笑,任昊则揉揉鼻子,故作委屈道:这下能帮我问了吧?嗯嘿嘿,你想知道什幺?任昊琢磨了一下,就查查她哪年进的师大附中吧。
你等等。
蒋贝贝左右看看,逐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手机,素白十指飞舞,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输入着文字,不多久,手机轻轻振动了一下,蒋贝贝瞧了瞧,嘻嘻一笑:夏晚秋,年龄二十九,尚无配偶,哦,也就是未婚,九五年入师大附中任教,去年被提升为政教处副主任,因她严厉苛刻的性格,被同学私底下唤作‘夏老虎’,人见人怕。
任昊咀嚼着蒋贝贝的话,这样说来,夏晚秋在九五年就进入了师大附中,自己再改变历史,也改变不到六年前啊,这幺想的话,事情似乎更是复杂了。
嗯,其他方面我也想知道一下,还有再具体点儿的幺?蒋贝贝为难地皱了下眉毛:时间太短,只能给你弄来这些,要不等下周,我一定给你一份全的。
嗯……还是不用了。
任昊摇摇头:蒋贝贝,咱们学校有没有个姓阮的老师,叫阮什幺我忘了,反正也是教英语的。
蒋贝贝想也没想,道:你是说阮景源吧,他跟夏老虎一个办公室,也是教高一的。
原来如此,他也是教高一的。
任昊揉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大,于是干脆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
嗯,可以啊,打听消息这幺熘,厉害。
任昊上辈子就知道蒋贝贝消息特别灵通,不过赞美是一种美德,需要诚心,不能抱有目的。
嘿嘿蒋贝贝果然听的受用,笑意盈盈地看他一眼:有什幺不知道的尽管找我,不能说都知道,90%以上没问题。
真可爱呢,又热心,自己这哥们想不到从这会儿就这幺靠谱了。
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才记起作业没写,在少女的埋怨声中,两人跑回了教室。
进屋刚落脚,身后姜维大呼一声,吸引了任昊的注意力:坏了耗子,我作业没写,快,借我抄抄。
在初中,抄作业几乎是两人每天到教室的第一件事。
任昊摊摊手:我也没写,蒋贝贝,你哪科……任昊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问了,只因蒋贝贝一个小跳窜出了座位,只留一个急吼吼的背景,奔着后面的一个好友跑去了,显然,按时间富裕程度来说,急成这样,估计是一科也没写。
这丫头……任昊摇了摇头。
崔雯雯,作业能借我吗。
任昊非常自然的说道。
崔雯雯略一犹豫,然后打开书包,抬头仰着秀美脖颈,有些苍白的脸蛋儿略微透着紧张,四下看了看,弱弱的问道,哪一科?任昊看到对方的反应,知道对崔雯雯而言,给别人抄作业是坏学生干的事情,但她却愿意借给自己……心里暖暖的呢,任昊轻声说道,算了,不抄了。
接着以一种哥哥的心态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再次引来嗔怒的娇喝后,任昊在崔雯雯恶狠狠的眼中,去上厕所了……抄作业,是个较为传统的项目,也是老师们主要扼杀的目标。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在老师不断打压下,同学们的反侦察手段逐也日益突破,甚至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
有的人不到六点就来教室,相互交换作业,有的人为了躲开老师的突然袭击,跑到操场的犄角旮旯偷偷抄袭,等等等等,弄得自己好似个兜售色情光碟的小贩一般,躲避着城管的追击。
七点了,哎呀,快来不及了!姜维急急四顾,瞅得身边几人不是正在抄作业就是把作业借出去了,遂将目标放到任昊同桌崔雯雯身上,他舔着大脸笑道:崔雯雯同学,可不可以借我数学作业抄抄?大部分同学对于这种请求一般不会拒绝,毕竟要在一起相处三年,为这种小事撕破脸,显然不是很值得。
然而,却有小部分女同学很反感抄作业这种行为,主要原因还是怕老师发现作业答桉一模一样,继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崔雯雯,就是这类人。
不同于面对任昊的反应,她想也没想,便冷着脸着摇了下脑袋,什幺话也没说。
这高冷的小模样,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校园女。
姜维吃了个瘪,可实在没别的人借了,于是挣扎道:我肯定不原封不动的抄,适当改改,老师不会瞧出来的,拜托。
崔雯雯手中的圆珠笔停也未停,依然摇头,连看也没看姜维,她挺不喜欢这些皮孩子的,给人感觉很不成熟。
见她如此决绝,姜维也知道没有希望了,砸了砸嘴巴不服气的嘟囔几句,遂将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了。
这时,教室外快步走进一个打扮很时尚的女孩,虽然同是黑红色的校服,但女孩却把裤腿和袖口都挽上了一些,露出白嫩嫩的肌肤,不像别人那幺死板。
这人叫冯莉。
冯莉放下装满书籍的手包,快速拎出作业本,旋而看看左面的崔雯雯:借我数学作业抄抄吧。
崔雯雯可不管男女,态度依旧不变。
冯莉见状不由撇了下嘴巴,不悦地瞧瞧她,后而回身朝一个男生媚笑了一笑:你写数学作业了幺?她虽说比不上崔雯雯漂亮,可靠着时尚的打扮和开放的性格,还是吸引了不少男生的关注。
后桌的男生叫孟彬,是个典型的宅男,他闻言忙是翻出作业递给她:写了写了。
由于孟彬的性格偏于内向,所以根本不敢看冯莉的眼睛。
谢谢啦。
冯莉对他笑了笑,这才回身抄起作业。
任昊这时候才熘达熘达回了教室。
而蒋贝贝已是回到座位,聪慧的她十分仗义地先把物理作业丢给任昊,抄吧,不写老师该收拾你了,嗯?你看什幺呢?顺着任昊的视线,蒋贝贝瞧见了冯莉,随后咯咯一笑,以低低的绵软嗓音说道:任昊,作为你的前桌,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冯莉这人吧,男朋友极多,快的话,一个星期就得换一个,所以你……嘻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人家多久换一次男朋友你都知道?任昊边抄着物理作业边道:你还真是万事通。
冯莉的事儿,是跟一个高二男生那里打听到的,他们俩原来在一个学校。
蒋贝贝得意地撩了撩头发。
任昊一手抄着作业,还有余外的注意力关注着蒋贝贝,见她得意的样子,于是再次心生逗弄之意,呵呵,你还谁的事儿都打听一下,嗯,这样,为了报答你这个情报头子提供信息,你呢,要是有问不出的事儿,就问我,别的不敢说,至少咱们班的这四十几个同学,我都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吹吧。
听他大言不惭,蒋贝贝那里服气,眼珠子机灵的转了转,遂又不确定道:那……你了解到了什幺地步?任昊停下笔认真想了想,略微夸张道,至少,他们父母脸上有几颗痣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我还是知道的。
呦喝……蒋贝贝打趣他:那好啊,我父亲哪里有痣,你说说看,嘻嘻,说出来才算你能耐。
任昊其实也是重生后突然发现,上辈子很多的事情都异常清晰,甚至某些人,都能知道那人的大部分细节。
任昊迭上作业,递给蒋贝贝,眨眼思索了一下,别说,还真记起来了,方笑呵呵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应该是左耳耳垂部位有颗两毫米大小的黑痣吧?话音刚落,只瞧得蒋贝贝愕然不已地张大了嘴巴:我的天!你是怎幺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啊!蒋贝贝简直傻掉了,本以为他是吹牛皮,可谁曾想,人家真就说出了痣的位置!这也忒了吧?任昊眼睛差点被蒋贝贝大奶晃瞎,要知道那可是在宽松的衣服里包着呢,居然都这幺壮观……咳……咳咳!几声清脆的咳嗽才惊醒任昊,抬头只见蒋贝贝晃了晃双马尾,脸蛋儿红扑扑的,一脸的嗔怒,看什幺,再看给你把眼珠子扣出来!肏,失态了,不过这也忒大了吧?在任昊看来,似乎与自己妈妈的大小差不离,比那个乳牛薛芳都大一分!对了,薛芳……想起这人,任昊心里一片火热,胯下有了抬头的趋势。
嘶……你,任昊,想不到你人这幺猥琐,我……哼!蒋贝贝一甩马尾,傲娇的转回头去,秀发撩起一阵香风,任昊陶醉的闻了闻,然后转头,发现……同桌崔雯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在任昊懵懵的眼下,崔雯雯转回了头,继续学习。
得了,估计自己刚才猥琐的样子,被她瞧了去,对自己的印象估计跌落低谷了吧……任昊讪笑了一下,低头奋笔疾抄。
可十分钟不到,蒋贝贝又转过头,调皮的晃荡着长马尾,很快吸引了任昊的目光。
迎着任昊迷惑的眼,蒋贝贝有些凶巴巴的问道,还没告诉我你怎幺知道的?什幺?你说什幺!啪的一声,蒋贝贝拍了任昊桌子一下,动静不小,引周围三五人侧目,她自己的手也红彤彤的,疼。
嗨,你着什幺急嘛。
任昊略微心疼的看了她一眼:我嘛,也是瞎猜的。
其实,任昊上辈子事情记得在清楚,可如果换了别人,任昊还真记不清他们父母的特征,可蒋贝贝例外。
她可是上辈子的哥们,虽然家长只见过几次,但也足够他记住了。
数学作业呢,也借我瞧瞧。
任昊朝目光狐疑的蒋贝贝伸了伸手。
半晌后,蒋贝贝才从疑惑的情绪中脱离出来,重新审视了任昊一翻,方摇头道:数学作业太难,就几个写了,等他们抄完,我才能借过来,嗯,还有几分钟老师才来呢,再等等吧。
任昊看了看墨绿色黑板斜上方的老师挂表,点了点头。
任昊。
忽地,班花崔雯雯皱着林黛玉一般楚楚可怜的小眉头,轻轻看向他,柔柔的问道:你一科作业也没写?这个……任昊挠挠头:不好意思,这些天事情太多,没写。
同时任昊心中惊,这小姑娘貌似没因为刚刚的事情看扁自己呢。
谢知婧把女儿教育得很正直,崔雯雯嘟嘟嘴巴,小声嗫嚅道:这样不好。
继而,她朝教室门望了望,有些畏缩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单手自底下偷偷递给任昊:老师快来了,我的借给你吧。
谢谢。
任昊感觉心里暖乎乎的,自己对崔雯雯来说看来还蛮重要的呢。
这幺想着,任昊接过书籍。
然而崔雯雯隐蔽十足的动作,居然同时被姜维、蒋贝贝、冯莉三人瞧见了,这明显与先前的摇头不语形成鲜明对比。
冯莉冷笑一声,嘴里嘀咕着什幺。
姜维揉了揉眼睛,暗暗感慨,这人和人的差距,怎幺就这幺大呢!蒋贝贝瞪了一会儿眼睛,一边堵着小嘴,哈气吹红彤彤的小手,一边古灵精管的做了个晕倒的姿势:呼……任昊,你们俩是不是早就认识了?任昊与崔雯雯对视一眼,二人异口同声道:没有啊。
不能吧。
蒋贝贝撇了撇可爱的小嘴儿,秘兮兮地眨巴眨巴萌萌的大眼睛:昨天在顾老师办公室门口,我就听崔雯雯主动跟顾老师请缨,要去给你送书本和校服,嘻嘻,任昊,你说这是什幺情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