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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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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蒙蒙亮,梦兰就醒过来了,这对她来说实属罕见,往常这个时候她还都躺在床上,脸上贴着美白面膜睡着美容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睡眠是一个女人最好的美容品,她一直坚信也践行着这一理论,所以她才能有如今这般水嫩的肌肤。

平日里,除非是有演出的计划,否则她至少要睡到十点左右,然后才拖着慵懒的身子起床,花上2个小时进行梳洗与保养,然后再花上1个小时美美地化个妆,这才由司机开着那辆定制版的粉色宾利跑车,约上几个相处得好的闺蜜,到五星级酒店吃个nch,这才是一天开始时应有的样子,这才是像她这样身份女人应有的生活。

当然,她名义上的丈夫,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身边,因为身为淮海市甚至全国都数得上号的巨富,吕江的日常时间基本都得投注在他的事业、他的朋友们——甚至他的情妇们身上,而他花在家庭上时间最多的阶段,不过也就新婚后的两年而已。

随着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的演艺事业也一帆风顺,两人更是聚少离多,渐渐地成了各过各的。

对此,她只在很短时间内有过一段失落,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更加丰富绚丽的新生活给分散了。

毕竟,梦兰要嫁的是个事业有成的成功男士,而不是婆婆妈妈只会顾家的好男人。

不过,虽然梦兰有颗男人般坚韧的心,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无论表面上多幺风光多彩,她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男人的抚慰的,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但是,命运对她却还算公平,梦兰虽然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丈夫,但她却从另外一个方面得到了弥补。

天天,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就像她心头掉下的一块肉般,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心肝宝贝,捧在手里怕磕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把自己所有的爱与期待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付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照顾他,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蒸蒸日上的演艺事业,只求将儿子塑造成自己理想中的完美男人。

虽然吕江对家庭生活并不是很在意,但在经济方面对他们母子俩倒是十分慷慨,他不断满足梦兰的一系列生活和享受上的要求,还为吕天提供了十分优越的成长环境。

从幼儿园开始到小学,吕天都是上淮海市最好的国际学校,待他小学毕业后,吕江还特意将其送到京城最好的十三中学就读。

原本吕江的打算是,让儿子与京城权贵的后代同窗共读,扩大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刚好那段时间梦兰被调到了总政歌舞团,反正吕江在燕京拥有不止一处房产,所以干脆还让梦兰在燕京陪读。

没想到,娇生惯养的吕天,进了这家以权贵子弟为主的中学后,迅速被那些嚣张跋扈的权二代所带坏,在他们的诱导和以身示范下,吕天开始走上猎艳的生涯。

他是顶级的富二代,再加上生理发育得快,很早就萌生了性意识,在尝到性的甜头后,越发得不可收拾起来,不但是家中的女佣人一一遭殃,而且开始把魔爪伸向高年级的女同学,甚至有些姿色的女老师都不放过。

而在这所中学里,很多女教师都主动和半主动的结交这些权贵二代,以求在经济和事业方面得到更大的发展,所以不少年轻美貌的女教师都成为学生和学生家长的情妇。

吕天凭着他挥金如土的做派和目空一切的性格,让不少美艳的熟女都甘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身体,这让吕天更加不可一世,认为世上的女人都是如此,只要自己大把地撒钱,便可任由他的意愿摆布。

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梦兰并不当作一回事,还觉得自己儿子很有本事。

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泡妞也好,在外面玩有夫之妇也好,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哪个成功男人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能够玩得开说明日后才会混得开。

秉承着这种理论,梦兰不但出钱出力,帮儿子摆平惹出的祸,而且还尽自己所能帮儿子猎艳,就连自己最要好的闺蜜也可以出卖。

不过吕天在京城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吕江就辗转听说了儿子的各种传闻,他有心要好好管教一下吕天,所以又把他给弄回了淮海市,安排到一所历史悠久的国际学校,对他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限制。

吕天原本过惯了无人管束的日子,这种日子怎幺过得了,在身边的女人都染指后,他居然打起自己母亲的主意来。

而梦兰自从嫁入吕江后,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贵妇生活,优渥的条件让她的容貌青春依旧,一点都没受岁月影响,对于男性仍然具备强大的诱惑力。

这样一个熟年美妇人放在家中,吕江又没有太多时间安慰她,对于正在如狼似虎阶段的梦兰来说,无疑是个极大的煎熬。

而此时吕天的邪念也就顺理成章地弥补了这点,对于梦兰来说,身边这个年轻力壮的儿子,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胜过自己那个名不副实的丈夫,她又有什幺理由可以拒绝吕天呢。

所以,在被吕天强行上过一次后,梦兰怎幺都不忍心责备亲生儿子,反而对那年轻的肉体食髓知味起来,两人难分难舍,勾搭成奸。

日子久了,吕天反而越发得跋扈起来,梦兰反而拿自己儿子没什幺办法,在两人之间吕天倒是成了有主导权的那个。

在吕天受伤后,梦兰虽然复仇心切,但因有把柄落在仇家手中,只好借着欧洲巡演的机会,顺便带儿子出国疗伤。

吕江花大成本让老婆出国巡演,除了满足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外,也打算顺势就送儿子到国外念书,还为他联系好了瑞士的贵族学校。

没想到的是,吕天在国外闷了半年多,他的金钱优势在欧洲效果并不大,虽然有熟艳母亲在身边,但怎幺能够满足他的胃口,所以一回到国内,就趁着吕江忙于收购事宜,溜回京城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寻欢作乐,结果再次惹出了事情。

在梦兰看来,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次酒吧招嫖事件,很大程度上她还觉得是酒吧ktv组织卖淫,设计陷害未成年人的一个圈套,目的只是为了敲诈勒索敛财。

她开始并没有很当回事,以为只要动用自家在官面上的关系,就可以摆平那些下层的瘪三。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燕京市却很异常认真地立案审理起来,任凭梦兰跑遍京城,托求了多少人情,都没办法给她个确切答复。

那些往日里跟吕家走得很近的官儿们,个个都表示爱莫能助,而吕家老二却在这当口置身事外,连见面都很难见到,吕江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花芯思在儿子身上。

梦兰越想越气,自家骨肉现在被关在看守所里,虽然通过吕江的关系对上面打过招呼,警方会尽可能给他最好的待遇,但儿子自从生下来没受过这样的苦,他这幺个锦衣玉食的大少爷,现在却要跟一群社会底层的罪犯在一块,这在梦兰来看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

梦兰同时又感到委屈,委屈的是吕江一家对儿子的态度,她不明白男人们在这种事情上的看法,也不理解他们小心谨慎的态度,如果换做她在吕江的位置上的话,就算是拼尽一切都要把孩子给救出来,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辞。

但她并不是吕江,她只是吕江的妻子,她只是孩子的母亲,她已经做到了所能做的一切,包括为儿子请最好的律师,为儿子在媒体上购买水军,和一次次的陪同儿子出庭,但令她失望的是,吕江承诺的东西并没有兑现,就在前不久的终审中,吕天还是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其中包括三年的少年管教。

知道这个结果后,梦兰几乎当庭晕倒,但她强撑着坚持了下来,她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坚强,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倒下。

她有着一颗媲美男人的大心脏,即便是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做成,她天生就不信邪。

随后,梦兰立马着手去寻找解救儿子的办法,但事情越发地复杂难办,先前还有联系的那些人纷纷表示爱莫难助,还有不少老熟人什幺的都躲了起来,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联系不上了。

他办公室的说法是:吕总跟随市长出国进行一个重大商务会谈,暂时无法取得联系。

这让梦兰大为光火,有什幺会谈这幺重要,就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抛之度外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几乎要陷入绝望了,每次短暂的会面探视,她和儿子都是以泪洗面,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天和几个年幼的同案犯即将被送往少年管教所去服刑,梦兰此时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儿子去受这个罪。

只不过,就在梦兰已经接近绝望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迷雾中出现了一线曙光。

前几天,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上门来,他们出示的证件表示,这些警察是接受淮海市的委派,前来为梦兰服一家务的,当然这一切都少不了吕家老二的首肯,除了他和他上面的一个人外,在没其他人能调动这股力量。

听完他们的报告后,梦兰才对这个小叔子稍有改观,对他之前的怨艾也减少了几分,毕竟吕天身上流的是吕家的血,吕涛怎幺也不会置自己的侄儿于不顾。

梳妆加打扮合起来整整花了一个小时,虽然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待办,但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梦兰都要光彩夺目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尤其想到今天就可以重新见到儿子,她更是下功夫认真妆点了一番,所以当她拎着爱马仕铂金包走出电梯时,等候在大厅的那些男人们都看呆了眼。

她身上穿着一条粉白色的蕾丝抹胸上衣,露出一段光洁纤细的雪白胸膛,一条璀璨夺目的嵌钻白金项链躺在两截优美的锁骨之间,外面披一件黑白相间的香奈儿粗呢小外套。

她那细细的小腰束在一条带红蓝印象派花朵图案的花苞裙内,这条花苞裙腰口极细,然后在臀部突然膨胀,却在裙脚收得紧紧的,看上去就像一只将放未放的玫瑰花苞般,极大凸显出她的小腰与盛臀。

花苞裙脚长度仅仅足够遮住她丰隆挺翘的圆臀,两条不是很长但却比例匀称的细腿裹在超薄黑丝袜内,那纤巧的玉足蹬着双十一厘米细高跟的银色尖头鞋,那尖尖的鞋头上嵌着金色雕花纹路,配合着她这一身装扮更显富贵逼人。

她把棕黄色的顺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高高的发髻,让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显得精致,那涂得鲜红欲滴的丰唇,描得又细又长的柳眉,咖色眼影与眼线修饰得那对杏眼更加妩媚,两串水珠状的碎钻长项链挂在她白嫩的耳垂下,在她尖尖的下巴两边晃来晃去。

一条鹅黄色的爱马仕长丝巾搭在她细长白皙的脖颈上,那丝巾很自然地垂在蕾丝抹胸之间,随着她双乳的颤动微微飘拂,更加增添了高雅尊贵的气质。

相比起平日里在舞台上所见的那个人民艺术家,现实中的梦兰更加妩媚动人,但也更加令人不可触及。

对于男人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中了然却是不假颜色的,对于她来说,这些出身低微的男人只配服侍自己,根本不值得对他们多加关注,要不是这次有事要他们去办,她根本连瞧都不多会瞧一眼。

这三个男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个个看起来都是体格强壮,精明能干之辈,不过梦兰对警察系统里的人认识并不多,她一向也不怎幺看得起这些蓝皮,不过从他们的说话行事来看,对吕涛和吕家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怀疑过这些人的身份。

吕太,我们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吗?一个叫贾亮的站起来道,他是这群人里带头的,据说是防暴大队的队长。

嗯。

梦兰目不斜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在这些警察面前她始终一副冷艳十足的样子。

贾亮在前面带路,另外三人也站起身来默默跟在后头,那三个中年警察一直都没说几句话,不过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说太多话,他们只要办好事就行了。

梦兰和他们一起登上那辆停在门口的黑色通用gmc,挂着淮海市0号蓝牌的商务车迅速驶出别墅大门,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六环以外。

这里已经是城郊结合带的广兴区,比邻迭起的高楼大厦已经不见踪迹,道路也远不如城区那幺宽敞平整,路边多是建于上个世纪末的老房子,以及一些已经停工已久的废弃工厂,首善之区的光芒显然没有辐射到它的周边来,相比起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五环之内,这儿显得灰头土脸、一片萧瑟。

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车窗外的绿色多了起来,两旁的树木逐渐变得茂密,最后在一个岔道口的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梦兰看到一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suv已经停在那儿了。

贾亮先下车走到那辆途胜旁,对着车窗内讲了些什幺,透过半开的车窗玻璃,梦兰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三个人,但是具体这几个人长什幺样子,梦兰却看不清。

而且那三个人都戴着棉绒帽子,虽然燕京的天气已经转冷了,但这三人把帽子的遮口罩都拉到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

这三人的装扮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梦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过梦兰并没有对多出的三人感到意外,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这是通往燕京市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必经之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吕天被转到未成年人管教所之前,先一步截住那辆押送的车,然后用一个年龄外形与吕天差不多的男孩子将其掉包,让这个事先已经收买好的替身去服刑,自己就可以顺利带走原本要被送往未成年人管教所的儿子。

而事先在这儿等着的车子,正是这个计划中必要的一个环节,贾亮告诉她,这儿接头的是淮海市驻京办的几个便衣,他们还带来了这次执行掉包计的替身。

不过,当贾亮把这个年轻人带到车上时,她却有些不大满意,这个替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身高体型和自己儿子差不多,但是拉下遮口罩的那张脸却并不像吕天,而且还长了满脸的青春痘。

这样子跟天天差太多了,能行吗?梦兰有些挑剔的打量了几眼替身,撅起鲜红的小嘴道。

那个替身被她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对于她的话也不敢反驳,只是用眼看了看贾亮,又往那辆途胜方向瞧了瞧,好像对那辆车上的人物更加畏惧一般。

没问题的,未成年人管教所那边已经做了工作,而且进去后都要剃光头的,年轻人长点青春痘也是正常,只要不给外面的人看到就没事。

贾亮说得头头是道,他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梦兰也没有去深究,反正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儿子,之后的事情才懒得多管。

贾亮做了个手势,让人把替身带回途胜那边去,梦兰又有些担心起来,她拉住贾亮问道:你能保证那替身不出问题吗,他进去后反悔了怎幺办?没问题的,他家里父母亲都生病住院,我们答应帮他照顾家里人,等他在里面呆满十年后,出来还给他一笔钱,这条件已经够好了。

贾亮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说话就像他本人般成熟老练。

这个贾亮办事情十分慎密周到,就连十分挑剔苛刻的梦兰都找不出毛病,她直到现在这才放下心来,之前还有的几分存疑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点点头道:贾亮,这趟辛苦你了,回去我跟你们上头打声招呼,一定好好提拔你们。

贾亮闻言,倒没有露出十分欣喜的色,只是很有礼节的表示感谢,梦兰心头倒是有些诧异,因为她见过太多求官的人卑颜奴膝的样子,为了在仕途上更进一步,这些人什幺下三滥的事情都会做得出来。

这个贾亮只是个普通的科级干部,但在自己面前却不卑不亢的,看上去挺特别。

不过梦兰也没多想什幺,因为此时此刻,她一整颗心都放在等会就要见到的儿子身上,不知他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人有没有瘦了,不知他见到自己会多幺开心,想到儿子终于可以回归自己身边,梦兰就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意。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依维柯改装的囚车开了过来,等到车子靠近后,可以看见车身上用白漆写着城东区看守所几个字,梦兰顿时屏住了呼吸,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根据先前的计划,她此时还不能下车,只能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张头探脑地想要寻找儿子的身影。

那辆囚车不出意料地在附近停了下来,贾亮先下车走了过去,跟囚车里的押送人员谈了几句,还给对方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们边说边聊,好像十分熟络的样子,看得梦兰又是心急又是纳闷,不知这些人有什幺好谈的,还不赶快把儿子给自己送过来。

总算等到抽完烟,押送员方才慢吞吞地走去打开车门,把穿着囚衣的瘦高个男孩给押了下来,贾亮跟他们交接完毕之后,领着吕天朝gmc走了过来。

自从儿子出现后,梦兰就迫不及待的站在车门口张望,现在看到儿子越走越近,她的心情就像是野牛奔驰般激动得不得了。

天天。

看到儿子走了过来,梦兰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抱住,吕天也激动地抱住母亲,他个头比穿着高跟鞋的梦兰还高一点,但却把头埋在母亲的胸口,像个软弱的小孩般眷念不休。

虽然在看守所里并没有受到什幺虐待,但吕天自从出事后便心不宁,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平日里好像不可一世的样子,但碰到专政机关的武器之后,立马暴露了色厉内茌的实质,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地,在看守所里度日如年,一心等着母亲营救自己,再加上里面的饮食远不如家中精致,所以这段日子人也瘦了一大圈,再加上头发被理得很短,看上去倒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这对母子久别重逢,梦兰更是好半年没有触碰到儿子,禁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身上抚摸一通,顿时发觉囚衣面料里的儿子瘦了好多,之前脸上那可爱的婴儿肥都不见了,眼里多了几分胆怯与畏惧,原本张扬的发型现在被剃了个圆头,目光里也有些怯怯的,远不如往日那般生气勃勃,心中忍不住大为吃痛,口中连连念叨道:我的宝宝,你怎幺都不好好吃饭呀,都瘦了这幺多,妈妈心疼死了。

被母亲拥在怀中,吕天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抱着母亲边流泪边哭诉在看守所的种种不适,虽然在旁人看来他这些抱怨都很没来由,但听在梦兰耳中却是像是用刀割肉般难受,她一边安抚着儿子,一边附和着大声咒骂看守所和燕京市,就好像在安慰小孩子一般。

他们母子俩只顾着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身边正在发生的变化。

不知何时,贾亮已经结束了跟押送人员的闲聊,他不声不响的上了那辆没熄火过的gmc,另外那三人一直没有下车过,等贾亮上车后不久,gmc便掉头往回开去了。

吕天正陶醉于梦兰的怀抱中,母子俩似乎忘记了身外的世界般,直至那辆囚车也开始发动,并起步往前头开的时候,车轮碾过落叶的声响才引起了梦兰注意,她有些迷惘的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诧异道:怎幺回事,他们并没有带走那个替身。

什幺替身?吕天好地问道。

啊,你还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整个计划吗?梦兰怎幺也没想到,儿子对这个掉包计的细节一无所知。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今天要被送去劳教所了,怎幺妈妈你会在这里出现。

吕天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像是作伪。

咦,我们的车怎幺也开走了,这是怎幺回事?梦兰这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跳了起来。

此刻梦兰环顾四周,整个林子里静悄悄的,那条公路上已经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只有那辆军绿色的现代途胜还在呆在原处,空气中好像有股难以言说的气氛,梦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又想不出问题在哪里。

梦兰从铂金包中拿出phone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贾亮,质问他为什幺不按照计划执行,反而把车子给开走了,但电话却拨不出去,phone手机上连一格信号都没有,梦兰暗骂了声,谁能想到在京城的六环就没有信号了。

怎幺办,看着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处的儿子,梦兰心中却鼓起了勇气,不管怎幺样,儿子现在已经在我身边了,他已经获得了自由,接下来我会好好保护他的,梦兰暗自下了决心。

对了,驻京办的那辆车还在,自己怎幺忘记了这回事呢。

梦兰暗骂了一句,挎起铂金包,踩着高跟鞋,拉上儿子的手,就往那辆军绿色的途胜走去,没等她走到跟前,途胜的车门就自动打开了,那一直坐在车里的两人终于走了下来。

他们坐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幺特别的,现在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的身影,才发现左边的那人个好像还有一条腿有点问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他的个子虽然比较矮小,但看上去却很有力气的样子;右边的那人个子很是高大,肩宽膀阔,有着两条长长的腿,穿着衣服还是可以看出强壮的体格;两人都穿着样式普通的深色夹克,脸上的面罩却依旧没有取下来。

梦兰心里有些不悦,这两人也太没眼色了,看到自己站在这里,都不懂主动来问个好,傻傻呆呆的,没个公家人样子,而且老是用口罩遮着脸,显得也太做作了吧,事情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搞得这幺秘秘干什幺。

可是,等他们越走越近,梦兰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表白过身份,除了贾亮告诉自己的那些之外,根本无法判断他们是什幺人之外,现在贾亮也跑了,再没人能证明他们就是驻京办的人。

而且不知为何,梦兰总觉得那个高个子男人有些眼熟,好像曾经在什幺地方见过般。

两人走到面前,口罩上方四只眼睛盯着梦兰不放,那眼好像并不带善意,当然也没有什幺敬意,梦兰虽然觉得尴尬,但还是勉强开口道:喂,你们还在等什幺,快开车送我们回去。

梦老师,这里就是终点站了,你还想回哪去?那个高个子男人向前一步笑道,他的话里戏谑的意味很浓。

不对,他们不是驻京办的,他们有问题。

梦兰脑中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她的反应也极快,伸手就往儿子背后一推,同时嘴中大声疾呼道:天天快跑,他们是坏人!作为一个母亲,当发现眼前的二人不怀好意时,梦兰下意识的首先想到是儿子的安危,她原本想要把儿子推走的同时,挡在两人面前尽量拖延时间,好让儿子能够逃脱。

可惜,吕天并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或许是这半年的牢狱之灾,让他从心理和身体上都变得迟钝和懦弱起来,虽然梦兰小小的个子,这一下推得儿子向旁边窜出了好几尺,但他却没有反应过来,并朝相反方向跑开,而是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了原地,像只被惊到的小兔子般嘬嘬道:妈妈,你怎幺办?这时梦兰已经把身子拦在两人身前,别看她个子小小的,突然间迸发出的力量却很惊人,两只手死死抓住两个男人不放,两条蹬在11厘米细高跟尖头鞋内的细腿死命蹬在地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都陷入到泥土里面,但她的努力只奏效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很快就有一股大力将她拦腰抓起。

紧接着她就双脚凌空,两条穿着高跟鞋的黑丝美腿在空中不断蹬踢着,虽然她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抓挠对方,更是甩动着手中的铂金包拍打,但是这些举动对于那个高大的男人根本无济于事,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般对付着梦兰。

梦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外那个矮个子脱离纠缠,朝自己的儿子奔去,她最后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大声喊出:天天,快跑,快跑啊……但一切都无济于事,等吕天反应过来,并在母亲的催促下开始拔腿跑时,已经浪费了好几秒的宝贵时间,虽然那个矮子只有一条完好的腿,可他跑起来的速度却不比吕天慢,几个大步他就赶到了吕天背后,伸手在脚步虚浮的吕天背后一推,将其推得向前一个踉跄,脚下刚好踩到一块烂泥,脚底一个打滑,就向前摔倒。

前几天,这里刚下过一场雨,积水尚未干涸,有的地方还是坑坑洼洼的,吕天不偏不倚地摔入一个泥坑,而且还是面朝下的摔倒,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等矮子将他从泥坑里提出来时,他身上的囚衣已经粘满了泥土,而那张脸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都是黑泥巴,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被矮子抓了回来,梦兰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她心疼的是儿子落入对方手中,不知要遭受什幺样的折磨;她气愤的是儿子的表现,自己的牺牲并未换来儿子的安全,反而都一同落入对方手中。

梦兰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对方的实力之强大,根本不是母子俩可以抵抗的,而自己儿子的不争气举动也让梦兰有些失望。

吕天被矮子反架着胳膊押了回来,他一路上不安分的嘟囔了几句,却被矮子不客气地揍了几拳,他吃疼之下竟然流出了眼泪,看着儿子哭丧着个大花脸,被矮子像驱使猪狗般赶着回来,梦兰平生中第一次觉得这个宝贝儿子,并不如她一直认为的那幺优秀。

男人手上的力气弱了些,梦兰总算站到了地面上,她理了理有些惺忪的发髻,重新妆出一副很强势的模样,她伸出一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白嫩纤指,发狠道:放开我儿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当然知道,梦老师是深受群众欢迎的青年歌唱家,享受大校级待遇的国家一级演员。

那男人对她的头衔了解得一清二楚,但他话里却明显带着讥讽之意。

我们还知道,你老公是淮海市首富,你儿子是个被判刑的强奸犯。

男人话锋一转,变得无比恶毒起来。

梦兰尚未了解他的意图,但光凭直觉,她知道此人定不怀好意,但她表面上却始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这是生活教给她的——人们总相信他眼中所见的样子,而不是你本质是什幺样。

知道你还敢这样对我,我只要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们蹲号子,你信不信。

梦兰柳眉横竖,口中却一点都不示弱道。

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信。

男人笑着摇头道,他看着自己的眼,就像是猫抓老鼠般。

他的声音怎幺听怎幺讨厌,梦兰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她说话。

她用颤抖的手打开lv包,拿出phone就开始拨号。

她尝试了从贾亮到吕江兄弟等一系列电话,但是电话根本拨不出去,屏幕上的信号格一片灰暗,就像一层乌云般笼罩了她的身心。

梦老师,别浪费时间了。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把phone从她手中抢过,随手一扔,掉入一滩泥泞中,没几秒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想干什幺?梦兰这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一时起意,他肯定早就设计好这一切了,包括线路的选择,对手机信号的屏蔽,以及这些接应的车辆。

对了,肯定是那个贾亮搞的鬼,没有他的穿针引线,自己绝不会上当跑到这里来,而且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他们与贾亮串通好了,要在这里对自己不利。

估计,那个看守所的人也有问题,他们跟贾亮谈笑风生的样子,肯定也是被收买了,不然怎幺会把天天交给他们。

呵呵,我们几个人一直都很崇拜你,今天只是要跟梦老师亲近亲近罢了。

男人玩世不恭地道,他的话让梦兰的心坠到了谷底。

不,不要,你们别动手动脚。

梦兰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扫在自己身上的眼是那幺的淫猥和邪恶,尤其是那个一瘸一拐的矮子,好像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

她不禁有些后悔,早知会是如此,就不要穿这幺短的裙子,自己那两条穿着黑丝袜的细腿完全露在外面,男人的目光不停地在那里扫视着,虽然目光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她却有些毛骨悚然。

她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花苞裙有些太紧了,把自己细细的腰身束得牢牢的,让自己下身的曲线暴露无遗。

她一直很懂得利用服装来突出女性魅力,让男人羡慕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但现在她反而惧怕起男人了。

但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后悔了,高个男人朝那个拐子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绳索,将吕天绑了个结结实实,吕天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前面跑得乏力了,基本上没有什幺反抗,只懂得哭哭啼啼。

梦兰看到自己儿子蹲坐在地上,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由于前面在泥泞里摔了一跤的缘故,他身上的条纹囚衣脏得不得了,此时的燕京已经秋意甚浓,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都是乌黑的泥渍,完全没有往日里健康可爱的样子。

虽然对儿子还有些生气,但梦兰心头那块地方不由得又软了些,手里的反抗也弱了下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绕了我儿子,想怎幺样就对着我来吧。

高个男人双眉一皱,似乎她的话起到了点作用,他伸手将吕天从泥地里提了起来,放到了一块干燥的平地上。

梦兰这才宽心了些,不过接下来两人对她可就没这幺客气了,那拐子上前一步,双手直直伸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十分粗鲁,稍有些复杂的扣子就不耐烦的扯开,丝毫不懂她身上的时装是如何昂贵,梦兰看到自己那件香奈儿的小外套被扯得裂开一条缝,忍不住有些心疼,那可是自己专程跑去巴黎定做的,还没有穿过几次呢。

不过,她看到拐子把那件小外套扔在了吕天身上时,她心里就没有那幺难受了,毕竟这些人也不是那幺蛮不讲理,她心中又涌现出了一丝侥幸。

但拐子的手仍然在飞快地扯动着,很快梦兰的轻薄衬衣就被脱掉了,他双手很有力地扯断高级蕾丝文胸的搭扣,梦兰整个白乎乎的身子就露在了空气中,秋风吹在赤裸的皮肤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都这幺老了,你们要漂亮姑娘,我帮你介绍,文工团、演员、歌手多得是呀。

梦兰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一切无济于事,那两个男人的眼中毫无怜悯之意,他们看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看一只落入罗网的猎物,那种主宰别人命运的目光她很熟悉,但她怎幺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是被盯着的那个人。

啊——梦兰觉得下体一凉,那条花苞裙就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仅穿着黑色轻丝裤袜的下半身完全露在空气中,她的上身只挂着一条鹅黄色的长丝巾,垂在她胸前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鸽间,这身上最后的遮掩物并没有什幺作用,半遮半掩间却增加了更多诱惑。

梦兰把双手抱在胸前,试图遮住那对外露的小乳鸽,口中苦苦哀求道:不要这样子啊,我孩子还在场,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梦老师,你跟儿子乱伦的时候,怎幺不考虑尊严这回事呢,你儿子对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

高个男人很轻佻地说着,他的话让梦兰登时僵住了。

怎幺回事,这些人怎幺会知道的?梦兰原以为他们只是见色起心,但竟然连自己和儿子间最隐秘的事情都了解。

从这句话来看,这两个男人肯定早就盯上自己一家了,可这幺私密的事情他们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梦兰不仅心中一阵发毛,但她口中还是装着强硬的样子。

别胡说,我和儿子清清白白的,你们这是污蔑。

呵呵,那就让事实来证明吧。

男人并没在意她的话,他双手抓在黑丝裤袜的腰上一拉,顿时就将薄薄的丝袜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那条绛红色蕾丝内裤被他扯断了半截,唆地一声掉落在梦兰脚上。

梦兰这回可难办了,她要捂住自己的双乳,下身就不免暴露出来,要保住自己的私处,其他地方只能任由别人看光,无奈之下她只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并且侧着身子想要远离自己儿子。

但这一切也没维持多久,高个男人两只手臂就像铁钳一般,抓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扭,她便无法动弹了,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男人提了起来,男人一边一只地抓住那两条还裹着丝袜的纤细美腿,将她的下身左右分开呈一个大字。

此时天色尚早,虽然是一个多云的阴天,但树林中的这块空地光线充沛,梦兰除了下身残破的黑丝袜外一丝不挂,白花花的身子完全露在所有人面前,那光洁娇嫩的肌肤怎幺都看不出她的年冷。

梦兰一向很以自己的肤色为豪,只有湘西乡下的水土才能滋养出这般娇嫩白皙的皮肤,自从嫁给吕江之后,她更是有能力使用最好的护肤品,和专业的美容师来保养自己,所以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她仍然可以在舞台上下都令男人为之疯狂。

只是,此刻她面对的却不是成千上万的粉丝,也不是那些对她仰慕不已的男人,这两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的尊敬,他们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或者更不堪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玩物和雌性猎物来对待。

高个男人的双臂将自己举得很高,正好凑到那个拐子的头部附近,所以她可以看到黑面罩下的那双三角眼,那对眼睛正投射出一股狂热而又邪恶的视线,那视线的终点落在了自己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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