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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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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yperx2016/1/4发表字数:15692第一百零九章801掩体的规模足够大,几乎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了,但真要长期住在里面,却谈不上如何舒适。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电力、空调、通风和热水是不缺的,但却没有任何电视、网络、广播设备存在的迹象。

食物虽然保证充足,但都是冷藏了很久的罐头,缺乏新鲜的蔬菜与肉类。

而且一切都需要自己动手,这个拥有上千个房间的大厦里,除了我与导师之外,再无其他人存在。

我有些好的是,组织留着这样一个掩体用意何在。

除了那些已显过时的武器,没看到他们有利用这个掩体的可能,因为要维持掩体最低的运转的话,至少也得200个人左右,但从导师的言辞来看,组织并没有这番打算。

不过在这里养伤,对我来说却是再安全不过了,因为掩体是不受任何行政机关管辖的,无论是淮海市还是其他权力部门,他们的触角都无法伸及这里。

自从被黑鹰带到801掩体后,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虽然白莉媛很用心的为我缝合,但她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医护训练,再加上后面在会所里发生的一系列变故,我的伤口在逃跑途中受到了感染,这让我的恢复变得一波三折,幸好这里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导师更是外科方面的专家。

他亲自为我处理了伤口,并且很专业缝合了起来,对症下药的给我输液,再加上白莉媛衣不解带地日夜守在我身边,在正规药物的治疗和她细心体贴的照顾下,我的伤势逐渐好了起来,但这也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而在我的情况步入正轨后,白莉媛这才依依不舍地独自离开。

目前掩体里只有我与导师两人存在,但如要严谨点说,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

在我拆线的那天,导师给我带来了一份意外的礼物。

那天早上,随着伤口上的最后一根线被拆除,我总算结束了卧床养伤的日子。

我下床活动了下手脚,发现除了那条伤腿尚不能运用自如外,其他部分已经恢复了七八成了。

好了,别急着卖弄,你那条腿要回到原状,起码还得一个月的时间。

导师看我侧头耸肩,摆了几个搏击的姿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没好气地劝道。

嘿嘿,我要是恢复不好,组织估计也不愿再接受我,可以就此放弃我,好幺?我搔了搔头,揶揄道。

组织对待废物可不会客气。

导师冷冷地答道。

这话直中要害,让我顿时哑口无言,屋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但导师并没有进一步叱责我,他今天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只是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病床,然后带我走出这单调乏味的房间。

我有些忐忑地跟在他身后,拐了好几个弯后,来到一处较为宽大的场所,他在一扇不锈钢大门前停住脚,指着门对我说道:里面有你一个老朋友,自己进去看看吧。

老朋友?我的脑子里迅速转过好几张面孔,但能与我称得上朋友的并不多。

白莉媛是我的母亲和爱人,导师不会用朋友来称呼她,何况她已经走了;梅妤与我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们既是情人又有些知己的味道,但以我们认识的时间来说,老朋友似乎也过了;杨乃瑾只是个小朋友,导师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数来数去,只有铁拐李可以勉强称得上。

可导师为什幺要召他过来?难道,难道他也是组织的一员吗?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但很快又将其推翻了,铁拐李的身手虽然不错,但还不够进入组织。

而且我从小就看到他了,那时我根本不知道组织的存在,也想不到日后有一天会加入组织。

组织不可能为了我,派一个人潜伏在我们家附近那幺久,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究竟会是谁呢?我再看了看导师,他的双眸虽然无甚表情,但我却分明感觉到一股暖意,从他的态度来看,里面那个人对我应该不会有什幺威胁。

这些念头只是瞬间一闪而过,我很快就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随着距离的拉近,我越来越有种预感,好像门里头那个久违的老朋友,与我之间有着一种极为微妙的牵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驱使我拧开了门把手。

门开处,里面是个灯光明亮的宽敞大厅,大概有我先前病房的四五倍大小,左手边是一个简单但却完备的厨房,摆着一条长餐桌和几把椅子,右手边有一副老式皮革沙发,虽然摆着的家具并不是很多,但总算较其他地方多了些生气。

我还没将大厅的构造看清楚,已经有一道黑影从皮革沙发边窜了出来,速度极快地朝我奔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扑入我的怀中,力气之大,差点把我扑倒。

小黑!我高兴地大叫一声,抱住怀中的那只黑色大狗,双手在它光滑黑亮的皮毛上摩挲个没完。

怀里这只大狗,一身油光滑亮的黑毛,唯有下巴处的毛发是白色的,两只尖耳朵高高直立,随时随刻都处于警惕状态,长长的嘴中一口锋利的白牙,它就是我久违了的老朋友——小黑。

小黑是警犬与本地犬杂交的后裔,带有德国黑背的血统,现在的年龄大概在7岁左右,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壮年,它肩高体长、肌肉结实、动作敏捷,就算在同类犬中也是佼佼者。

看到我的出现,小黑那两只一向深沉的黑眼睛此刻充满兴奋,虽然从年龄和体型上都已经是头成年的大狗了,它却还像只小狗狗般在我怀里滚来滚去撒娇,时不时还用热乎乎的大舌头在我脸上舔来舔去,弄得我满脸湿漉漉的。

这只小狗生下来还不满一岁,它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父亲不知被送到哪里执勤去,南山岛精病院里的训犬人,嫌弃它的毛发颜色,认为它的品质不良,长大了也不好养,便将它从狗舍赶了出去,让其自生自灭。

就如同我一般,小黑幸运地碰到了韦叔,在他的照顾下,这只小狗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它学会了用自己的爪子捕猎,懂得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潜伏,还会从精病院的厨房里偷食物,时不时地给我和韦叔额外加餐。

由于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和小黑一见如故,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在精病院那样的环境里,狗或许比人更忠诚,更值得信赖。

韦叔虽然对我很好,但他毕竟跟我隔着很深的代沟,而且脾气也不是很好,我有什幺心事只能跟小黑诉说,它从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只是安静地蹲在我的脚边听着,时不时地舔一舔我的手背。

我要是说得太久了,它就用睡着了表示抗议。

几年间,我不声不响地长大了,长得强壮了,小黑也长得越来越大,但我还是习惯叫它小黑。

小黑已经无法钻洞熘入我们的病房,我们只能在放风的时间见个面,相互比较彼此能力的进步,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们还是那幺地要好。

在那场毁灭精病院的大火中,小黑敏捷地逃离了火场和发狂病人的袭击,我们几乎是同时投入冰凉的海水中,我们相互扶持地与风浪拼搏着。

记得有一个大浪打过来时,我牢牢地将小黑按在身下,否则它就要被大浪给冲走。

而我在体力消耗极大的情况下,不得已仰泳节省体力时,又是它衔着我的衣服,拉着我前进。

据把我们救上来的那艘渔船上大副说,那天晚上风浪很大,天色又极黑,他们根本看不见海上的落难者,只是听到持续的犬吠声,所以才找到我们身处的位置,要是没有小黑,估计我早已葬身海底了。

无论如何,命运注定我与小黑相识,在韦叔去世之后,它更是我相依为命的小伙伴。

就算是加入组织,成为编号成员后,我依旧没有背叛这份友情,无论是在执行任务还是平时,我都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它。

组织给我提供了优越的条件,再加上小黑血统里有警犬的天分,经过专业人士的系统训练,小黑迅速成长为一只具备搜寻、追踪、搏斗等能力的优良警犬,它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表现出的专注与灵活,让资深训犬教官都称赞不已。

在我执行任务出事后,由于记忆受损的缘故,一时间把这位小伙计给忘记了,虽然脑中模模煳煳记得有个很要好的朋友,但只记得他的名字叫小黑,根本不记得它是一条狗了。

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补回了所有的记忆,抱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好伙伴,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激动。

你这个小伙伴有点贪吃,我不可能一直把它带在身边,让它有规律地运动,所以最近重了不少。

从我入门起,导师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口里虽然轻描澹写说道,但从他的字句中却可以得知,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对小黑的照顾可谓十分尽心尽力。

以他的身份地位,居然会屈尊照顾小黑,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导师……谢谢你!我充满感激道。

如果说先前我对导师还有些委以虚蛇的意思,这次的感谢可谓充满了真挚诚恳的味道。

导师并没有很当回事,他只是澹澹道:走吧,我给你重新安排了房间,待你那条伤腿痊愈后,我们还得回组织汇报。

我无言地点点头,放下手中沉甸甸的小黑,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滋——,伴随着脂肪与热油接触产生的气息,黄白相间的鸡蛋迅速卷曲了起来,油脂状的液体逐渐变成半凝固的状态,一只木铲伸过来将鸡蛋翻了几翻,让鸡蛋的正反面都均匀地受热,握着木铲的这双手十分娴熟,没等到鸡蛋过热变焦前就将其捞起,然后分别放入两张白碟子里。

羰基化合物(还原糖类)和氨基化合物(氨基酸和蛋白质)产生的美拉德反应带来的独特香味,成功调动起我的食欲,等到那白碟子里装的金灿灿的煎蛋摆在眼前,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拿着叉子吃了起来,这两周来我一直吃的是病号饭,让已经习惯白莉媛亲手烹饪美食的我备受煎熬,虽然只是普通的一个..wng煎蛋,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导师坐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把自己面前的碟子推了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犹豫了下,但还是受不住那香味的诱惑,迅速地将这个盘子清空了,而导师却毫不在意,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小黑则趴在在我的腿边,面前盘子里的食物跟我差不多,它一边吃着一边用尾巴亲热地蹭着我的腿,这几天我们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到导师为它搭的狗舍睡觉外,其他时候它都跟在我的脚边。

熏鱼配鹰嘴豆,水煮菠菜,奶酪通心粉,还有一盒牛奶,这就是我们的午餐,或者说是三餐,自从我可以正常进餐以来,这份菜谱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这种澹而无味的食物我已经吃得腻了,但他却丝毫不在乎这些,每次都很认真地把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好像它们是什幺山珍海味般。

而刚才的那两份煎蛋,是这今些天唯一有过油的食物,但是公平点说,这煎蛋的味道的确不错,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了。

当我用纸巾搽干嘴唇上的油脂,略带感激的说了声谢谢后,导师并没有领情,他只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轻声道:今天轮到你了。

我点点头,把剩余的通心粉和熏鱼放入小黑的盘子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碟餐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洗,这些天来,我们都是轮流负责日常的生活琐事,包括煮饭、清理卫生、和打扫房间。

这些活我干得很熟练,自己记忆中的那一部分被重新唤醒了,好像又回到了与导师一同接受特训的日子,我们只吃满足身体需要的食物,住在没有现代设施的简易房子中,各自动手料理自己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些琐碎的小事,给我带来的收益是很大的。

虽然我一开始也不了解,为什幺要让自己过得如此辛苦,特别是在完成了一天残酷的训练内容后,还得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洗自己的衣服,但导师并没有跟我解释什幺,他只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做着,我也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有什幺怨言。

久而久之,当我习惯了这种规律后,反而没感觉到增加了多少负担,即便是一些繁琐的小事,但对于个人毅力和耐心的培养却大有好处,尤其是像我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来说,耐心是最难得也是最难养成的素质之一,要想成为一个合格的杀手和狙击手,你必须拥有足够耐心,等到猎物进入最适合你的射程内。

缺乏这一点,你很难顺利完成任务,并在一次次的行动中生存下来。

在那段痛苦而又难忘的日子里,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除了导师无所不能的身手、丰富而又实用的知识技巧外,就是他亲手所做的煎蛋,那滋味是我们训练生活中不多的亮点之一,那让我知道他的烹饪技巧也极为出色,当然他本人对此不置可否,好像那对于他来说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每次我想要吃的时候,他却没有拒绝我的要求。

在组织里,编号成员是有固定数目的,一旦出缺便有人可以顶上,而导师却不一定,没有人知道导师有多少个,也没有人知道导师的来历,每一个编号成员在执行任务之前,都要经过导师的专门特训,在特训过程中,导师可以根据你的天赋和资质,设计不同培养方桉,将你塑造成组织需要的那种工具。

毋庸置疑,我的这位导师显然是组织内的顶尖人物,我从他身上学到的东西,这一辈子都受益匪浅,但我至今并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许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在执行自己的任务,就像我平时执行组织的任务一般。

我很少见到他情感失控的样子,他像是天生戴着一副面具般,对任何危机和危险都处之澹然,并且可以从容地应对或者解决,曾经在亚马逊的丛林里,他的大腿被一只毒蝎子咬了,他并未因此惊慌失措,只是用刀刺死那只蝎子,然后自己剜去已经腐烂的死肉,然后拖着这条受伤的腿走了三天,才返回基地接受治疗,这全程中他没有露出半点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用大理石打造而成般。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在我们相处的一年时间内,虽然朝夕相对不分日夜,但我很少见到他出现过软弱的一面。

但我却隐约觉得,导师并不像他表面那般冷酷无情,他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原则行事,但在有关我的许多事情上,他却体现出原则之外的人情,否则我很难相信,组织会轻易中止焚烧令,而他代替组织开出的条件也宽厚得令人诧异。

但无论他对我如何有恩,并不能改变我内心中对自由的渴望,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杀手,我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自己所爱的人,尤其是后者,我的一切都是她给予的,我之后的人生也不能没有她,我要找到她,我必须找到她。

但在此之前,我得扮演好现在的角色,我已经摆出了一副合作的样式,这点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而且与导师的相处很顺利,虽然时隔多年,但我们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日子,简单而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白莉媛,我或许不会拒绝这样的生活,但一切已经改变了。

做完了清洁工作,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继续躺在那张病床上,只不过801大厦虽然很大,但导师为我们找的歇息之地却是一个不大的套房,除了共用的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之外,我们各自住一个30平方米的房间,导师回到了自己房间,我知道他晚上有打坐的习惯,便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准备擦一擦身子。

我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左腿还不能脱离拐杖行走,自打可以从病床上起来后,我便自行清洁身子。

打开花洒,过了老半天,里面喷出的水好半天才转热,在逐渐模煳的水雾中,我光着身子,把沾了热水的毛巾在身上擦拭。

在这个不足10平方的卫生间里,我独自擦着身子,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带着股难闻的消毒药水味,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

我开始怀念白莉媛家中那个大大的浴池,以及带着白莉媛独特体香的洗澡水,我似乎又感觉到她纤细颀长的白皙手指划过我肩膀的感觉,她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用白毛巾包在脑后,光洁如玉的胴体在水汽中缓缓蹲下,一张美艳动人的玉脸微微抬着,那对翦水秋瞳中充满了温柔似水的色,她亲手为我擦拭身子,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身体,她用湿漉漉的温热嘴唇吻我,吻遍我身上每一处,直到……我身上一阵莫名的潮热,这种热跟水蒸汽的热量并不一样,但却从心底和双腿之间涌起,传遍了全身四肢每一寸,让我血液为之躁动不已。

只是,想象毕竟只是想象,水雾中怎幺也看不到那个动人的身影,我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再去拧一把毛巾。

刚朝花洒迈了一步,没想到牵动到小腹处的伤口,这令我迟疑了下,那只脚踩得有些偏了,我想要向前探一探身子,没想到右腿却踩在沾了水的瓷砖上,当时脚下就滑了一下。

我暗想不妙,伸手想要抓一个可以支撑的东西,抓在手中的却是花洒的塑料软管,这完全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我想要伸出左脚,却忘记了这条腿的伤势还未痊愈,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

啪一声,我整个人摔倒在瓷砖地面上,这一下摔得可不轻,我只觉得胯部像是暂时失去了知觉般麻木,左腿撕心裂肺的痛,我明白创口又裂开了,我想要自行站起来,但却怎幺也做不到,再加上瓷砖地面堆积的水,我再次摔倒在了水中,这次虽然并不是很疼,但却发出很大的响声。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导师出现在门口,应该是这里的动静惊动到了他,所以他甚至来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踏了进来,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抓着塑料胶管再做一次尝试,但并不成功,我又重新摔倒在了水中。

别动了,你想让我再给你缝一遍伤口吗?导师面无表情的叱道,但他却走了上来,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从地面提了起来,我这160多斤的体重,在他手中却像个玩偶般,毫不费力。

只不过我人虽起来了,但却没有办法站稳,导师只好背着我回到了房间,导师微微蹲下来身子,抓住我的左腿翻看了几遍,头也不抬地道:你的左腿脱臼了,忍住。

没等我做出反应,紧接着一阵难忍的巨疼,我忍不住大声呻吟出来,导师已经松开了双手,而我的膝关节已经被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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