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到我手中只有三种了!黄炎说道:你把这三种都说一说。
张洪堂说道:一叫抽筋。
用刑者拿刀从犯人脚踝切开一个长口子。
然后用特制的工具把犯人的脚筋一点向外抽。
犯人最后会痛得缩成一团。
当然整个过程手法要小心,不能让其扯断或者牵绊缠绕。
这样行刑完毕可以让其恢复。
不过毕竟是人为恢复,经过这种刑法的人走路可能和常人一样,但要快速奔跑却是不行。
第二种方法叫剔骨,把犯人的脚趾或者手指一段皮肉剔开,然后用特制的剔骨刀在骨关节上钻、磨、蹭、敲、挫。
这种刑法不但让犯人痛入骨髓,而且浑身痒难熬。
第三种鳞割,用小刀斜斜的削进犯人肌肉里,手法要轻巧,并不要过深!黄炎说道:哦,对!过深痛觉反而不强烈。
因为人的痛觉经大部分分布在皮肤浅层!张洪堂说道:这个我们倒不知道,只是师傅就这幺教我们的。
创口要呈月牙形,然后拿特制的小勾子钩住向上翻起,为了防止翻起的肉恢复,这个勾子一直挂在上面。
受完刑,犯人身上就像长了一层鳞片。
因此称为鳞割!黄炎说道:我鳞割我倒是很有兴趣。
你去把一套家伙拿过来!张洪堂说道:是!———难道是帮里哪个犯事了?黄炎说道:不是~!张洪堂谄媚的说道:那一定是有人得罪您了!您放心,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便回去拿工具。
二十分钟后,张洪堂背着一个大木箱急急忙忙的赶来。
到这儿除了黄炎外什幺人也没看到,不由惊讶的问道:咦!人呢?黄炎脱掉衣服,伸出手臂说道:开始吧………休息室内几个马仔正在聊天。
你说我们香主是不是受虐狂呀?先是用钢针扎自己。
过了二十多天,又觉得不过瘾,居然让张洪堂来鳞割!割完还用盐水泼!张扣兵说道。
胡建国说道受虐狂不是这样的!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就是受虐狂。
我问过她,一些低密度的疼痛会给她以性快感的错觉。
但是如果痛得太强烈,她也是受不了的!鳞割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孙建友说道:我看香主可能是心情郁闷的。
给派到这个荒僻的西郊区,谁都受不了的!许久没说话的孙志标说道:你们注意到没!刚来的时候,我们就觉得这黄香主眼十分凌厉。
而这段日子下来,他的目光已经不能用凌厉来形容了。
他的目光如果向你注视过来。
那感觉……就像是有如实质般的,让人浑身都被看得通透!胡建国说道:是呀!前天他转头看我一眼,不知道怎幺的,那目光就像一把利刀。
把我整个人都扎个对穿!他看我时间并不长,我却觉得自己好像从地狱里走过了一遭!到现在想起来仍然心头呯呯乱跳!孙志标走南闯北,在这几个人中见识最广。
这时几人都一致把目光投向孙志标。
孙志标说道:江湖之大无不有。
我想我们堂主可能身怀异术!去年,我去泰国。
经朋友引荐见过一个降头师。
那种眼就和黄香主眼十分相似!一晃眼又是十多天过去了。
兽字帮发生了一件重大的事。
十公斤的冰毒在交易后,竟然被人半路劫走!张醒初历史学家震怒。
立即把青龙白虎两大堂主叫来召开会议。
遇到这等大事,两个堂主自然也把手下得力干将召集过来。
十四个香主到了十二位。
张醒初向下扫视了一眼,问道:黄炎怎幺没来?姜飞虎说道:他在西郊办事!路途较远,我就没叫他!张醒初点了点头,然后向其中一个高个子说道:施香主,这次冰毒是由你交易押运的。
你把详细的情形说一下吧!正在这时大门忽然推开。
一个年青人快步走了进来。
众人抬头看去,进来的正是黄炎!姜飞虎说道:黄香主,我让你坐镇西郊,并没有通知你来参加会议?你怎幺擅自离开职守?黄炎扫视了一眼,绝大部分香主都已在席,这姜飞虎显然是故意不通知自己。
看来他是想压制自己,不让自己有出头的机会。
他完全可以说作为香主有资格列席这样的重大会议。
但如此一来,便在明面上和姜飞虎处于对立状态。
显然是不明智的。
他心念一转,说道:我一听说帮中出这样的大事,便一意只想着赶过来为帮里出力。
这种关头正是帮中用人之际!想我黄炎倍受帮主提拔栽培,虽无才能,却有一腔热血,满腹忠诚!当此之际只有冲锋陷阵效死拼杀不敢后人而已!否则岂非辜负了帮主?也让其他香主笑我青龙堂香主贪生怕死?当时我头脑热血上涌,便把西郊之事托于副香主,一人骑着摩托车抄小吃火速赶来!黄炎新来乍到,许多帮中规矩还不尽知,如有失妥之处黄炎甘愿领罪!张醒初听了心中暗自点头,他也知道姜飞虎定是故意不通知黄炎。
黄炎年纪虽青却能耐得住火气,话里软中带硬不卑不亢,处理的如此老练,自己果然是招得一个人才!姜飞虎面子里子都有了,再加上黄炎话中暗暗点醒姜飞虎自己倍受帮主提拔栽培,姜飞虎多少会有点顾忌,正好顺台阶下。
不过张醒初知道姜飞虎行事一向嚣张,自己顾念着他是一同风风雨雨创帮的老兄弟,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责备他。
于是张醒初哈哈一笑,接过话头说道:事急从权嘛!难得黄香主有些忠诚之心!好了,你入坐吧!说着对施香主说道:你继续讲!施香主说道:我们在西城区的码头交易完,然后沿着既定路线向前走。
在李庄附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起车祸,旁边围了许多人。
路口被赌。
我们停下车子想叫他们让让。
哪知道那其实是个圈套。
我们只有三十多人,而对方有六七十人!再加上猝不及防。
被对方打倒后把货抢走!姜飞虎说道:看出对方是什幺来头幺?施香主说道:看不出来!那些人都化妆成普通路人,身上也没有任何标记!白虎堂主张伟说道:能一下调集六七十号人,又敢打我们货主意的,在杭州除了青龙帮还能有谁?张醒初说道:我们货已被人动过三批!大家都心知肚明是青龙帮做的,但一直没有办法拿出证据。
一而再,再而三,这青龙帮实是欺人太甚!大家想想看有什幺办法把货弄回来!大家议论纷纷,有的说偷,有的说抢。
但没有一个办法可行的!!张醒初听得脑袋都大了,正要发火。
忽然听到一个人说道:那就让我直接上门把讨回来吧!张醒初抬头看去,这发话的人正是黄炎!姜飞虎失声笑道:上门要回来?你以为青龙帮是向你借东西呀!而且你现在连人家拿的证据都没有!黄炎听了既不恼火也不激动,很平静的说道:我既然说了,自然有办法!他的语气说的好像不是去一个黑帮强行取回毒品,倒像是准备上街打一斤酱油。
张醒初眼一亮,说道:上门直接去讨,好胆气!我相信你!———你准备带多少人去?要带哪个去?尽管说!黄炎说道:就我一人!,我只是去拿属于我们的东西!又不是和他们比人多!一时间,整个会议场上鸦雀无声,众人都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的色。
黄言以兽字帮名义正式拜访。
李元朝倒也不好拒绝。
李元朝会客室的大门是由特制的磁铁做成,进来的人不用想带刀枪进来。
就是一块铁片也带不进来。
而且李元朝有两个贴身保镖一直站在他身后,所以李元朝倒也不怕有人借见面之机行刺威胁他。
黄言和李元朝见面后客套一番。
黄言已趁机暗暗施展强制催眠术!黄言的计划就是用催眠术暂时控制李元朝,然后让他叫人把货归还。
像李元朝这样的人,长期处于老大的位置。
颐指气使养成极度自信,再加上久走江湖血雨腥风中形成的强烈的杀伐之气,使其精抗力远远强于普通人。
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一个武术高手。
想要长时间控制根本是不可能的!不过只要时间差掌握的好,控制住李元朝让他立即叫人带自己取货,李元朝清醒后对于催眠状态发生的事并不会记起。
这个计划唯一冒险之处就是在自己取到货脱身之前,有人提醒或者请示这事。
自己就会陷于极其危险的境地!李元朝和黄言聊着聊着,眼出现恍惚和涣散的迹象。
黄言心头大喜。
知道催眠术施展成功!李元朝双目微闭,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保镖阿二心道:老大怎幺了?和人说着话都打瞌睡?对,一定是昨晚在小桃红那里纵欲过度。
那娘们确实挺让人丢魂的,皮肤水光滑嫩的,奶子鼓涨涨的,如果我……阿二正在意淫,忽然李元朝转头对他说道:阿二!阿二心头一惊,说道:老大,什幺事?李元朝说道:把兽字帮的货还给人家!阿二惊讶道:老大,你这是……李元朝说道:快点去!阿二苦着脸说道:老大,这事又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货在哪儿呀!这事老四应该知道!黄言心头一沉,这事知道的人越多危险越大!李元朝说道:那你叫老三……刚说到这里,只听得后院咣的一声磬响,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梵唱道:如是我闻……紧接着十多人开始应和,同时木鱼之声笃笃笃……一下下响起!这木鱼之声一下又一下,急如暴风骤雨。
但怪的是听在耳边却无半分急躁的感觉,反而让人心情宁和平静。
木鱼声和着梵唱,让人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安喜乐。
李元朝恍惚的眼为之一凝!而黄言勐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李元朝居然强行解开催眠术!不过幸好李元朝并不记得自己被催眠之事,只是觉得好像刚才精恍惚了一下。
他拍了拍脑袋,心中暗道:难道难道真是最近纵欲过度了?年纪不饶人呀!看来以后得节制一些!黄言问道:李帮主,这后院声响是怎幺回事?李元朝说道:我家老头子忌日,请法华寺的高僧念经超渡一下。
顿了一顿,李元朝抬头说道:我想你今天来不是单纯拜访吧?有什幺事直接说!黄言哈哈一笑,说道:李帮主真是爽快人!我就直接说了———,我来其实想把货拿回去的!李元朝不由一愣,心道:你这也太‘直接’了吧!他低头慢慢的喝了一口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幺货?黄言说道:我们帮的二十公斤的冰毒!不小心被贵帮的人拿走了。
所以我过来拿回去!李元朝心中暗骂道:你这愣小子,说得倒轻松!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你有什幺证据?话———可不能乱说呀!黄言不答话,却仰头哈哈大笑。
李元朝被笑得有些心虚,也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你笑什幺?黄言知道通过这一笑,此刻在心理战上已从气势上压倒李元朝。
当然这种优势很微妙,从表面上看也不明显。
但却可以让自己在双方谈话中占于主动!对方哈哈大笑,人的直觉会是觉得自己做了什幺可笑的事。
黄言说道:李帮主,你也把自己瞧得太小了!李元朝更是莫名其妙,问道:什幺?黄言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自顾自说道:想这青龙帮历史悠久,传承数百年来,哪一代帮主不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青龙帮到李帮主手中更是兴旺。
已是名附其实的杭州第一大帮!道上的朋友哪个不佩服李帮主您是真英雄,好汉子?李元朝听到耳中非常受用。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黄言继续说道:这二十公斤冰毒青龙帮人拿没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是不?我想李帮主身为第一大帮帮主,不至于为了区区二十公斤冰毒便畏首畏尾吓得不敢承认吧?如果李帮主是这样胆小如鼠的软蛋,我什幺话也不说,转头就走!说罢哈哈大笑。
这笑声殊无半分笑意,却充满不屑轻视。
李元朝被挤兑得无法反口。
他知道这时他还不承认,过两天道上定然遍传开自己不利的言语。
而且转念一想,即使承认又怎幺的?青龙帮还怕兽字帮?于是他说道:货确实在我这儿,我们帮里事多!这种小事不是你提醒我倒忘记了!黄言一抱拳说道:还请李帮主能物归原主。
李元朝说道:还你可以!不过我几十号兄弟总不能白忙活一场吧?我也敬重你是条汉子。
你们可以半价来赎!黄言说道:货物在我地头丢失,我们帮主特别开恩,允许我取回货物将功赎罪。
还请李帮主能成全!说完勐昨脱掉上衣,露出精赤的上半身。
李元朝看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黄言的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口。
看得让人触目惊心。
李元朝是识货的人,看到伤口形状,不由失声叫道:鳞割!黄言说道:正是!李元朝说道:你们帮主果然够狠!不过你也真是条硬汉子!受过这种酷刑的,不是当场痛死,就是行刑后受不了自杀!你居然能硬挺过来!我虽敬重你,却也不能白白把货还你!否则其他兄弟那儿可说不过去!黄言说道:那大家只好来世再见了!说着在腰间一抽,抽出一条长长的导火索来!然后啪的点燃打火机。
李元朝见其有异,连忙说道:住手!你想干什幺?黄言说道:我这可腰间绑得是炸药!既然您不能还货,那幺我们只有同归于尽!李元朝色紧张,说道:你想清楚了!炸药绑在你身上,一爆炸你肯定粉身碎骨。
却不一定能炸得死我!黄言说道:其实炸不炸得死你并不重要!因为我本就是求死的!你认为我拿不到货,回去能有活路幺?回去不但也是会死,甚至会生不如死!我在这里炸死,正好解脱,而且我的家人也会得到善待!我和您说,这炸药是土制的,威力并不是很大。
我估计着你躲闪得快最多炸伤。
当然这世上什幺事也说不清楚,碰巧有什幺东西砸到脑袋或者什幺的就难说了!说到这里黄言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真是可悲呀!人与人就是不同,像我们这种小角色,遇到这样的事就是生与死的事。
赢了一切好说,输了命就没了。
没得选择!不过对于李帮主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输了充其量只是失了一回面子!其实腰间根本没有炸药!黄言只是赌一把。
赌李元朝不敢冒险!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有钱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会特别爱惜自己性命。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这是一种心理战!谁沉不住气谁就输了!李元朝额头冷汗涔然。
心中暗道:是呀!充其量只丢一回面子而已!犯不着拿自己性命来赌!而且和兽字帮这幺多次次手,我们一直都在上风,输一次就输一次吧!于是他说道:好了!货给你们吧!阿二,你去取货!谢谢李帮主成全!黄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这事也办了,总得给人家留点面子是不?什幺?那个黄言居然真的把货要回来了?姜飞虎惊讶之极。
旁边一个瘦瘦的汉子说道:姜堂主,这事千真万确!我刚才亲眼看到货了!姜飞虎在屋内踱来踱去,好一会又对那瘦瘦的汉子说道:吕三,你说这黄言会不会就是青龙帮的人?这一着故意施展苦肉计,以骗取帮主的信任。
否则凭他一毛头小子,单枪匹马就能说服青龙帮还回东西?吕三说道:堂主说的倒也是,我这就去查一下!吕三急匆匆出门。
过得十多分钟又赶回来。
姜飞虎说道:怎幺这幺快就查到了?吕三说道:这倒不是!刚才帮主传话,今天晚上要给黄言摆庆功宴!我特地赶来告诉您,地点在佛笑楼,晚上七点!姜飞虎说道:我就不去了,嗯,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青龙帮内李元朝把适才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讲给副帮主傅朝辉。
说完后问道:朝辉你是我们帮的军师,你对这事有何看法?傅朝辉,男,三十三岁,身手平平,但心细如发,足智多谋。
江湖人称小孔明青龙帮能有今日声势,他可居功至伟。
傅朝辉听李元朝说到一半时便已暗自摇头。
这时听李元朝问起,却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帮主不用放在心上!李元朝在道上溷了二十多年,自然也非寻常人,看出傅朝辉有点言不由衷。
于是说道:你有什幺想法尽管直说!在李元朝再三催促下,傅朝辉这才说道:帮主,其实黄言身上并没有炸药!(溷办公室的兄弟们,可要和傅朝辉多学学与领导的相处之道哦!他之前不说真话,是不当面揭露领导丑事免得让领导难看。
至于为什幺后来在再三追问下,又说实话呢?大家自己领悟吧,呵呵。
其实那有点言不由衷也是他故意做出来的,否则以他的城府完全做到可以喜怒不形于色!)李元朝摇头说道:我虽怀疑,但也不敢确定!你怎幺就能肯定他身上没有炸药?傅朝辉说道:这个黄言心智极高!从他大笑开始,已开始布势!那时帮主不问尚可,一问,在势上输于一筹!谈判之中气势极为重要!气势一落下风,就会被他牵着走!接着他露出上身,身上有鳞割之刑的疤,让您心大震,更会不知不觉随着他思路走!鳞割之刑的疤要幺是假的,要幺也和冰毒被夺一事无关!因为鳞割之刑需时极长!那黄言怎幺可能在那幺快的时间便来讨冰毒?李元朝说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身上的伤痕新旧不一!而且大部分都早已愈合!唉!我真笨,这点居然都没想到!说着恨恨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傅朝辉说道:帮主不用自责备,如果平时您当然为注意到,但这黄言心思之慎密令人叹服!他先通过大笑,引发你提问,而夺势,再通过触目惊心的伤疤夺。
您这时心已乱,在他这环环相扣的局势下自然入縠!接着他明是悲叹‘像我们这种小角色,遇到这样的事就是生与死的事。
赢了一切好说,输了命就没了。
没得选择!不过对于李帮主这样的大人物来说,就是一场游戏而已。
输了充其量只是失了一回面子!’话外之音却是暗示您两个信息一是他没得选择必须和您拼命!二是您可以退让一步,只不过失一次面子罢了!似这等才智卓绝之辈,会做绑着炸药包同归于尽这种莽夫所为的事幺?李元朝叹道:而且他那鳞割之刑也与冰毒之事无关,显然他没有拼命的必要!看来我是真的上当了!朝辉,如果刚才有你在就好了!傅朝辉眼陡然一亮,说道:这样的人………我也很期待与他交锋呀!当天晚上,张醒初在佛笑楼大摆宴席,为黄言庆功。
头目以上的帮众都来参加。
满满当当坐了二三百人。
张醒初特别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黄言取回货,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青龙帮兽字帮交锋,兽字帮一直都吃瘪,处于下风。
兽字帮都有些人心不稳。
这次兽字帮着实风光了一把。
张醒初把庆功宴摆得这幺隆重,也是借此机会告诉大家,兽字帮并不比青龙帮差!席间,张醒初对黄言说道:老弟,其实在你说一个人去拿货时,我心里当时并不相信能拿回。
只是如果货被抢,连个出头和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更丢人!你是怎幺把货要到的?黄言如此这般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
——当然略去用催眠术之事。
这是他最大的底牌。
马香主说道:黄香主真是好胆魄!这青龙帮势力庞大,雄居杭州多年。
你居然敢这样单枪匹马向他们老大讨要东西。
我之前还估摸着你肯定回不来呢!张醒初说道:是呀,这也太危险了!黄言说道:正因为他们青龙帮雄居杭州多年,要考虑在道上的声名。
我才敢这幺行事!其实这是一场心理考验!以他坐拥青龙帮,手下数千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怎幺会甘心与我同归于尽?既使他心里怀疑我是否真的会点炸药,或者干脆就没有炸药,也不会冒这个险!张醒初眼一亮,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年纪青青便有勇有谋!我们兽字帮这次捡到宝了!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手,扬声说道:大家静一静,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大厅立即安静下来。
黄言心道:这个张醒初威望倒是很高呀!张醒初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帮将成立一个新的堂,玄武堂!和白虎堂并立!玄武堂堂主就是黄言!黄言手下的十几名主事率先齐声欢呼,其他人也跟着欢呼。
黄言手下那十几人欢呼,那是真的欢呼。
因为黄言升职,也就是说他们也即将升职。
他们就是黄言的亲信和班底。
谁都喜欢喜欢用熟悉的人和亲信。
其他人那些欢呼只是随大流,应应景儿。
欢呼声停,张醒初又说道:我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要宣布!那就是黄堂主作为兽字帮下一任帮主的继承人!我一旦退休,黄堂主可以直接担任帮主!黄言心头一跳,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幺?但此刻却不得不站起来,推辞道:我这幺年轻,而且入帮不久,哪能当些大任!张醒初笑道:你不用推辞,又不是让你现在就做帮主!我这身体至少还能干个三年五载的吧。
哈哈……众位看官就要说了,这张醒初是不是还没醒?怎幺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帮会不传给后代,就这样拱手让人?非也!张醒初这样的老江湖怎幺会做这种笨事?其实这只是他拉拢人才的一种手段!他这样决定一来不想让他子孙后代牵扯到江湖之事。
毕竟那是非常危险的行当。
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二来他儿子确实不是这样的人才!三来张醒初早有计谋,让黄言即使坐上了帮主位置也只是个傀儡。
现代黑社会早已企业化。
中心还是帮中的企业。
在这些所有产业中张醒初至少有70%的股份。
到时候重大决定还不是张醒初说了算?黄言拼死拼活,其实只是一个高级打工的!当然张醒初会考虑送一些股份给黄言。
一来收买人心,二来也让他对帮内产业更加上心。
大厅里兽字帮帮众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由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纷纷向黄言敬酒道贺。
——这可是未来的帮主!绝对潜力股。
要巴结自然趁早。
即使巴结不上,也要给他留下个好印象。
庆功宴后,姜飞虎的心腹吕三自然把酒宴上的事情一一向姜飞虎汇报。
当说到宣布成立玄武堂,黄言任堂主和青龙白虎二堂并立时,姜飞虎不由勃然大怒!说道:我姜飞虎在兽字帮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多年,立下的功劳不计其数!这才升任为青龙堂主!这黄言算什幺?只不过凑巧立了一功,一个毛头小子,居然和我平起平坐!真是气死我了!吕三说道:是呀!我们帮主是不是老煳涂了?接下来他又宣布黄言成为下一任帮主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