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要啊!”姜老爷不看女儿,威严的下令。
“给我重打三十板!”婉儿低呼了声。
这三十板打下去,天豪不死也会重伤!“是!”老管家暗喜在心的领命。
让他逮着机会了吧!就不信整治不了这小子!他绝对会“扎扎实实”的打,一下也不含糊!陆天豪只是认命的闭起眼,咬紧牙关承受,硬是挺直了腰杆不吭一声。
小姐给他的,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份温情,暖在心头。
因此,就算是再大的痛苦,为了你,为了你……挺傲的嘛!看你倔到什幺时候!老管家恨恨地看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就不信没法打到他哭爹叫娘。
婉儿急了,两颗小小的泪珠跌了下来。
“爹……别打天豪,求求你呀……”姜老爷硬是铁了心不理会。
“爹–”婉儿焦急地想奔上前去,两旁的婢女机灵的拉住她,就怕板子不长眼,误伤了小姐。
“爹!”婉儿一声比一声喊得更急。
“不是天豪的错,都是婉儿淘气,是婉儿不乖,婉儿不听话,爹打婉儿好了,不要怪天豪……”两旁婢女一个闪,让婉儿挣了开来,在众人措手不及下冲向陆天豪,代他挨了甫落下的一板。
看清眼前的人儿后,老管家脸都吓白了。
“小姐–”骇然大惊的呼唤声中,包括了陆天豪的。
好痛!她跌落陆天豪怀中。
由背后泛开的疼楚,如烈火延烧,席卷了所有的知觉,然后……然后……她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受了寒,高烧不退,加上柔嫩的皮肤划了一道热辣的血痕,真是雪上加霜,婉儿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后,心急如焚的父亲守在床边,一群丫鬟在她房里进进出出,绕得她头都昏了。
她呻吟出声。
“怎幺样,还疼不疼?”姜老爷见女儿醒来,关切的连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忽然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纠结什幺。
“天豪呢?爹没再打他吧?”说到这个,姜老爷就满肚子又气又怜。
“傻婉儿,爹在教训人,你干幺没事去挨板子呢?”不是她喜欢挨板子,而是她知道挡在天豪面前,爹就不会再打天豪了。
姜婉儿喃喃道:“祸是婉儿闯的,累天豪受罚,婉儿会难过。
”看着思不属的婉儿,姜老爷一阵心痛,看来,婉儿对陆天豪的重视,已凌越了主从分界。
姜老爷思忖后,决意道:“也许,我该制止你再与天豪接近。
”“爹是因为婉儿落水的意外,在生天豪的气吗?对不起、对不起……婉儿下回再也不敢淘气了,婉儿会乖乖的,求求你,爹,别让天豪离开我……好不好?爹,婉儿以后-定会很听话,爹……“原本似乎在发呆的姜婉儿,听到这句忽然清醒过来,急得两行清泪都掉了下来。
女儿从来不曾用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强烈地向他要求什幺,除了为难外,他更意外婉儿如此看重陆天豪。
一向就将小女儿疼之如命,怎堪她带泪哀求,于是他态度再也决绝不起来。
“让爹考虑、考虑。
”说完,他起身开门,瞥了眼门边伫立的身影,他不发一语,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害他宝贝女儿受了寒,这口怒气都还没消呢!他管他要站几天几夜!周围的下人知趣的全部退下了。
“小姐……”一见着她,在这只有两个人的时刻,陆天豪反倒讷讷无言。
他好担心她,可是低微的身份又没资格过问什幺,许多人忙进忙出的,却没人肯告诉他小姐的情形,他从昨天守到现在,心始终悬着,不愿轻易离去。
姜婉儿望着陆天豪,脸上的忽然露出了很纠结的表情,她伸出手,似乎想摸摸陆天豪的脸,却又猛然收了回来。
陆天豪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婉儿,你怎幺了”伸出手去,可是姜婉儿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猛然跳离了他的手掌,伸出的手就这样无言的僵在了半空中。
无言,长久的沉默充斥了这个大屋的每一个角落,惨惨切切的容颜,肆流的泪水挂在脸庞,许久,姜婉儿略带着哭音的声音轻轻响起:“天豪……能告诉我,为什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