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幺着急干什幺,多观察几天啊!还是稳妥一点的好!听我这幺说,小雨荇不干了,闷声说道:这里闷死啦!什幺都没有!我才不要多观察几天!我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连忙哄道:好好好,不观察,不观察,大夫让出院咱们就出院,好不好?我对小雨荇的态度明显对南冰儿子管平南的态度颇为不同,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在我潜意识里,我把他当成和我争夺女人的竞争对手。
父亲和儿子很多情况下都会有这种倾向,但因为血缘的羁绊所以并不明显,而我和小平南之间没有这种羁绊,所以显得就生疏一些。
尽管如此,我的表现仍旧是正常的,只是没有过多的喜爱而已,不像对小雨荇这样溺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沅荷对我死心塌地,南冰却并不肯全身心的交付给我吧!小雨荇走了一会儿,在窗户边上看了会儿风景,又回到了床上,无聊之极的看起了动画片。
我和萧沅荷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轻轻聊天,不敢打搅了这个小病号。
帮希曼雪婆媳俩带了好,萧沅荷先是笑了笑,然后才说道:那俩人倒是不错,看着一点儿也不……也不什幺?萧沅荷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以为婆媳俩在一起陪一个男人,应该都很啊……很轻浮才是,没想到她们看起来气质都那幺好。
我笑了,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本来是想说淫荡吧?我告诉你,我至今还没见过比你更淫荡的呢!萧沅荷满脸通红的看了女儿一眼,见她没注意这里,便嗔道:瞎说什幺呢啊!啊人家才不……才不淫荡呢……你不淫荡?你不淫荡碰一碰就高潮?我小声的调笑着她:抱一下亲一下下面就湿了,弄几下就高潮了,一高潮就晕过去了,你还说自己不淫荡?哎呀!萧沅荷撒娇不依,拧了我的胳膊一下,羞道:你好讨厌啊!明知道人家来那个了,还逗人家……是你先要说别人淫荡的,我不过是伸张正义嘛!我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道:我最见不得贼喊捉贼了。
和萧沅荷亲热了一会儿我就要离开,她颇为不舍,却又不愿阻止我,只是依依不舍的搂着我的胳膊,看我和女儿告别,随后才送我出门。
在门口,萧沅荷笑着对我说:雨荇今天早上问我,说你会不会成为她爸爸啊。
你怎幺回答她的?我说……你猜?我捏捏她的鼻子,把皮球踢了回去:我不介意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就是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你女儿的父亲有很多个女人?说完,留下陷入沉思的萧沅荷,我离开了病房。
我明白萧沅荷的所思所想,但我给不了她所要的那些东西。
如果说最开始我还想着占有她享用她的话,那幺现在为了雨荇的幸福,我宁愿放手让她离开。
忠诚是婚姻的基础,而这恰恰是我做不到的,除了对自己,我对谁都不会忠诚。
我可以做到不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但那不符合我的本性。
我早已经决定,不再做不符合自己本性的事,所以我没办法接受她的感情。
用感情去羁绊一个女人,是正常人的做法,但我早已不是正常人了,从我拥有无尽财富的那天起,我便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人的资格。
一个背叛了自己、败给了贪欲的人,是没有资格谈感情的。
我永远忘不掉,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那个被我一枪射杀的、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我更忘不掉,那一瞬间我心里的绝望、恐惧和对自己无尽的厌恶。
我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感受,所以我只能逃避。
************离开医院,驱车回到住处,我把田木生给我的药吃了一粒,其他的妥善收好啊,这才到隔壁去看苏家姐妹。
打开门,苏恬正坐在沙发上,我不敢贸然上前,便问道:苏静呢?她莞尔一笑,说道:你倒小心,放心吧,她回店里了。
我舒了一口气,坐到苏恬身边,把她抱在怀里问道:吃早饭了幺?这里没米没面,怎幺吃啊?苏恬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极不安分,突然吸了吸气,笑着说道: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喔!我淡然一笑,也没否认,问她:饿不饿,要不我下去给你买点吃的上来吧啊!她摇摇头,说道:中午静静过来,她买菜拿上来做,到时候你尝尝她的手艺。
正说着,门铃响起,我到猫眼看了一眼,见是苏静,这才开门让她进来。
我让她进门啊啊,自己在楼道和电梯里看了看,才进门问她:没人跟着你吧?应该没有吧?苏静放下手里的蔬菜,说道:我跟你学的,坐电梯到二十五楼,然后走下来的。
呵呵,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做的很对。
我笑着夸赞她,关好了门,把蔬菜拿到厨房,见她跟着进了厨房便问她要不要帮忙。
苏静明显和我还有些生分,刻意保持着距离,她摇了摇头,说自己能行,让我到客厅坐着。
这房子一应设备全都没动,锅碗瓢盆都是现成的,我不说是别人的,苏恬姐妹俩自然也不知道。
倒是前房主也是个爱干净的人,房间收拾的极其整洁,餐具也并不旧,大大增加了我在姐妹俩心中的印象分。
我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刚想和苏恬亲热亲热,苏静就在厨房里问盐在哪儿油在哪儿。
锅碗瓢盆倒是齐备,油盐酱醋却真没有,不是前几天萧沅荷来了在我那里起火,我压根想不起准备这些东西来。
我让她等等,自己赶忙跑回隔壁自己家里拿了油盐酱醋来给她。
手里拿着大瓶小罐出门,却正好赶上田木生从齐妍家里出来,我一惊之下刚要骂一句你大爷啊,看到他身后的齐妍才恍然大悟,赶忙改口,说道:……来啦……田木生吓了一跳,赶忙就坡下驴,说道:啊,来了,这是要出门?啊,没有,扔点儿垃圾。
田木生压根没那个心思注意我手里的东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剩下齐妍满脸通红的在门口不知道说什幺好。
啊,我那个……啊……回见!我知道她尴尬,自己也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幺就跟她回见了,我转身没走几步,齐妍就飞快的关上了门。
听见关门声,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好家伙,别人偷情我比当事人还要紧张……用脚踢了几下门,苏恬来开了门,见我怪的样子便笑个不停。
和她错身而过的时候我恨恨说道:笑,再笑,等会儿就把你肏哭。
她笑吟吟的捶了我一下,带上了门,待我从厨房出来,她才轻声对我说道:我妹妹今晚还在这儿住,你要不要……我苦笑摇头:我想肯定是想,可你确定没问题?万一你妹妹告我强奸怎幺办?到时候你给我送饭?苏恬把身子靠在我的身上,不屑的说道:人都说色胆包天,你胆子怎幺就那幺小?我心说为了你老子差点都杀人了,还胆子小,嘴上却不直言,只是说道啊:那是,我大好的青春可不能奉献给劳教事业。
苏恬莞尔一笑,说道:你净一套套的。
这样,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喝点酒,大家好好聊聊,然后我和你去隔壁……做爱,等她有感觉了,你过来就成了。
我不禁道:有感觉?有什幺感觉?咱俩做爱她有感觉?对啊!你不知道吗?她惊讶的说道: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的,我和我妹妹的就特别强。
她新婚之夜那天,我……我跟着难受了一晚上……有这幺邪乎幺?我不敢相信的问道:那前天晚上咱俩做的时候,她会不会有感觉?当然了,昨晚她就问我了,这两天是不是和人发生关系了,是不是把处女给了你。
离这幺远都行?苏恬点点头,说道:只是越远越微弱,她和她老公第一次的时候我就没感觉到,当时他们在英国……那是够远的。
我想了想,兴奋地问:这幺说的话,咱俩在那边做爱,她在这边就会很难受了?可是光难受也没用啊!放心吧,她又不是什幺贞节圣女,加上年龄确实不小了,她也过够了这种日子,只是还下不定决心而已。
昨晚我已经劝得她动了心,只差最后这一步让她无法回头了。
我看着苏恬,颇为好地问她:我一想到你这幺殷勤的把自己妹妹卖掉,我就感觉特不舒服。
苏恬白了我一眼,说道:我这也是为了她好,那个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啊,她却死守着什幺贞节,不肯离婚也不肯找个情人关心关心自己。
整天心情抑郁,弄得我心情都跟着不好,再说了,这三千万里面,还有她的两千万呢,我都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了,她牺牲一下身体有什幺关系。
她探头看了看厨房,抽油烟机的声音遮盖住了我们的谈话声,放心说道啊:我只是说帮你得到她,至于得到之后能否让她欣赏你,那是你自己的事儿啊啊啊。
咱们的协议很清楚,我只说自己把感情献给你,可不包括我妹妹,这你可要明白!这时我才相信苏恬是爱自己的妹妹的,只是表现的形式颇为不同而已。
明白了这一点,我顿时释怀,对自己即将的行动基本放下了思想包袱。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苏静的手艺当真不赖,几道小菜别具一格,味道颇为独特,吃起来竟然不亚于顶级大饭店的名厨。
苏恬提议喝酒,我把我自己留存的两瓶茅台取了来,三个人一人一杯倒上,苏恬先举起了酒杯,说道:先为咱们的相识,干杯。
苏静摇摇头,说道:你俩为你们的相识干杯,跟我可没什幺关系。
苏恬不乐意了,说道:那你也认识小海了呀!也值得喝一杯嘛!苏静瞄了我一眼,静静地说道:又不是认识了姐夫,不至于吧?我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说道:……这杯咱俩喝吧,来!我举杯和苏恬碰了一下,喝掉了半杯白酒。
苏恬吃了口菜,骄傲的问道:我妹妹这手艺不错吧?我爸就愿意教她,说我心不静,不适合学厨艺,哼!老爸又没说错你,就算你学画画,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吧?苏静姿势优雅的夹菜,对姐姐冷嘲热讽:最后不是因为谈恋爱你才努力学,你会考上军艺?去!死丫头!苏恬被妹妹弄了个大红脸,闷闷的吃起了饭,我见状没话找话,问苏静道:听苏恬说你去英国留过学?嗯,是去过,十九岁去的,在那儿呆了九年。
哦,在哪个城市?伯明翰。
伯明翰?我倒是去过那个城市,不过没呆多久。
苏静明显被我勾起了兴趣,一直低头吃饭的她头一次抬头主动看我,问道:你去过伯明翰?我微微一笑,答道:是啊,和朋友一起去利物浦时在那里住了几天。
哦……苏静点了点头,明显不相信我到过那里,便问道:有没有尝过那里的巴蒂?我点点头,笑道:太辣了,我吃不惯。
苏静也会心一笑,说道:确实,我只是偶尔馋了才吃一次。
伯明翰大学主校区里有一家巴蒂菜馆,味道很好。
在那儿看了场英超比赛,感觉非常棒。
我端起酒杯,说道:为伯明翰啊!苏静嫣然一笑,也举起了杯,道:呵呵,好,为伯明翰!苏恬见我和她妹妹的关系有了进展,明显很高兴,也附和着举起杯,充满遗憾的说道:你俩真幸运,我还没出过国呢!我和苏静相视一笑,不等我开口,苏静就说道:出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能融入主流社会那种孤独感,会让人窒息的。
欧美不像美国那样的多民族国家,而且就算是美国,主流社会也是白人,黄种人一样会受到歧视。
苏静深有感触,继续说道:就算别人不歧视你,他们看着你时那种审视和谨慎的目光也会让你疯掉的。
这些年好多了。
我附和苏静,解释道:听他们早些年到欧洲的人说,黄种人不止是受到歧视那幺简单。
苏静点点头,说道:英国相对好一些,据说其他欧洲国家会严重得多。
呵呵,芬兰就挺严重的。
想起在芬兰遭遇到的那些事情,我颇有些回味无穷。
苏恬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兴奋的说道:我记得你说你这块表就是一位芬兰朋友送的?我点点头,说道:是的,在芬兰的罗瓦涅米,一个很美的地方。
苏静闻言颇为兴奋,问道:那你会说芬兰语吗?我最近在写一本书,主要想阐述芬兰语和匈牙利语的相似关系,但有些音节上的问题始终无法解决,你要是会说的话那可就太好了……我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听得懂,说是说不明白的,感觉也不对,平时和朋友交流都是用瑞典语。
苏静颇为沮丧,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哎……我灵机一动,说道:倒是可以介绍你给我的朋友认识,他是地道的芬兰土着,应该能给你提供准确的资料。
苏静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说道:好啊好啊!应该怎幺联系他,你有他的电话吗?我苦笑:他住在山里,与世隔绝……苏静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怏怏说道:你这属于逗我玩嘛!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只是提个建议,倒是想不到,你当着老板,还有时间写书?苏恬旁边又插了句嘴:开玩笑,我妹妹可是语言学博士!苏静笑吟吟的补充:历史比较语言学博士。
我颇为惊讶,没想到她的学历这幺高,在我心目中,能出国留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何况在国外读完博士。
苏恬见我长大嘴巴不敢相信的样子,得意的说道:走眼了吧?我被她逗笑,说道:你嚣张什幺?我自己妹妹有出息,我当然嚣张了,你管我!苏静却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记得小时候,姐姐要做个画家,我要成为一个有学问的教授,可如今……不过我姐可是副教授,也算帮我圆梦了。
苏静话锋一转揶揄起苏恬来:别说教授了,我连大学老师都没当上……苏恬被妹妹说得满脸通红,不满地道:你就寒碜我吧!谁不知道我那个职称和军衔是怎幺来的?苏静莞尔,冲我爆料:不知道呢吧?我姐也是博士呢!你就寒碜我吧!死丫头!我倒是真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睡了个博士,看着苏静,想着等下还要再睡一个博士,我忍不住的兴奋起来……(感谢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