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田珺儿点了点头,她知道母亲有说话要和自己说,却不知是什麽事情,不免有些感到不安。
用饭之际,刘若茹突然问道:上星期我经过金钟,看见妳和家雄手牵手走在一起,你二人正在交往吗?田珺儿一听,心头马上噗通乱跳,但既然给母亲看见了,又怎能够否认,只好点头回答。
刘若茹道:妳都要上大学了,结交男朋友本无不可,但家雄这个人太重公子脾气,仗恃家中有钱,言行过于高傲自大,而他唯一的优点,就是长相还过得去,但我并不喜欢他。
张家雄是刘若茹远房亲戚的儿子,刘若茹和张家向来很疏远,平日很少接触,只有节庆或大日子,两家人才有机会碰面。
但在田珺儿念中二那年,张家在宝珊道购了一块地皮,盖了一栋豪华的房子,便举家搬到宝珊道居住。
是年,张家雄以转校生身分,进入田珺儿同一间学校念书,而且成为同班同学。
当年田珺儿才十二三岁年纪,但已长了一张漂亮可爱的脸蛋,极受男性同学欢迎,亦成为男生追求的目标,而张家雄自然不会例外,对田珺儿展开强烈的攻势。
但田珺儿向来文静腼腆,对追求者总是保持着距离,但张家雄的身分毕竟不同,如何说二人也说得上是亲戚,不时以研究功课为名,时常到田家走动,目的不问而知,就是要接近田珺儿。
刘若茹和田珺儿父亲离婚后,张家雄仍不时藉机前去田家,在他热烈的追求下,少女的春心亦慢慢为他敞开,二人便开始交往。
但田珺儿知道母亲不大喜欢张家雄,所以一直隐瞒着母亲,但现在听见母亲这样说,一时也不知如何说是好!只见刘若茹长叹一声:我不是要阻止你们,但我希望妳想清楚,结识男人可不能随随便便,抱着人有我有,敷衍了事的心态!家雄的家世虽好,但有钱人是极难应付的。
向来有名有利又有钱的男人,很少能够忠于一个女人,妳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田珺儿不敢回驳母亲,只是默默点头,表示知道,但在她心里,又何尝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但张家雄对她确实千依百顺,而且非常关怀备至,自己和他交往的日子里,二人确实渡过了不少快乐开心的时光。
当日我看见妳们的举止非常亲密,现在妳老实和我说。
刘若茹忽然盯着女儿问:妳和他到底有没有做过那种事?田珺儿一听,脸上立即升起一团红晕:妈,妳……妳说什麽嘛!妳不要瞒我,老老实实和我说。
刘若茹仍不肯放过:到底有没有?田珺儿怎肯和她说,只是低垂着头,轻轻摇头否认。
刘若茹突然坐直身躯,叹道:唉!我的女儿真是长大了,再不用我担心,以后妳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不会再过问妳!妈!田珺儿听了这番话,不禁内疚起来:我……我……妳不想说可以不说,我现在不想逼妳。
田珺儿无奈,只得轻轻点头:是……是有过几次……什麽?还来过几次?刘若茹盯着女儿,只见田珺儿低着头嗯了一下,刘若茹大感意外和绝望,她向知这个宝贝女儿素来温柔斯文,而且十分害羞,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开放,已经和男人发生多次性行为。
是哪时开始?刘若茹真想了解清楚这个女儿。
一年多前。
田珺儿满脸通红,再不敢看母亲一眼。
那时妳才十六七岁,就和他……刘若茹怒极反笑,摇头叹道:妳爸应该不知道,是不是?田珺儿再次点头。
刘若茹长长一叹:见你二人如此亲热,那时我就知道不妙,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真不知道怪妳还是怪家雄,总之一只手掌拍不响,但妳给我听清楚,我虽然不想再有这种事发生,但现在你二人已弄到这地步,我也不敢抱什麽希望,但你们必须做好前事工夫,不要弄出什麽乱子来。
家雄他……他每次都有戴……田珺儿说到最后,几乎难以听闻。
这个妳一定要坚持,绝对不能逞一时之快,更不能纵容他。
老实说,我真的不大喜欢家雄,也不想妳嫁给他,假若妳弄出事来,到时莫要怪我,妳二人好自为之。
◇◇◇单伟文每朝都站在窗前等待丽人出现,又到麦当奴碰运气,但一星期过去,还是无法再见她一面,但他没有便此放弃,今天是星期天,单伟文依然候在窗前,今日不知是否天公显灵,终于看见她在街上走过。
只见她穿了一件圆领细横间t恤,下身却换了一条长牛仔裤,朝着汉宁顿道方向走去。
单伟文终于明白,因为从汉宁顿道到麦当奴,路程会近一些,这样说,她今天相信会到麦当奴去。
一想到这里,单伟文当然立即行动,一手揹上背包,便立即走出家门。
◇◇◇田珺儿走进麦当奴,一眼便看见张家雄,正要向他走去,而张家雄已发现了她,奔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我还以为妳忘记起床,正想给妳电话。
傻猪,人家答应你出来,当然有分寸。
田珺儿笑说,二人走到地库客堂,田珺儿先找了个双人位子坐下,而张家雄却去购票取食物。
单伟文匆匆来到大堂,果然看见梦里佳人,心头一阵狂喜,当他捧着餐盘找坐位时,发觉少女身前竟多了个年轻人,二人谈笑正欢。
当真是冷水浇头,单伟文不由心里一凉: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
最后找了个座位坐下,距离二人也不很远,仍能清楚看见对方。
单伟文的心情一落千丈,只是下意识的为冻茶加着糖浆,眼睛和心思始终不离开田珺儿:我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其实也是意料中事,这样漂亮迷人的女孩子,又怎会无人问津。
田珺儿和张家雄在说话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单伟文,心想:真是巧,那人又在这里吃东西,相信他一定住在附近。
珺儿,一会妳想去哪?张家雄边吃边问。
我没有意见,但今天是假日,相信满街都是人,想起就有点怕,可是我又想去买衣服,平日要去我妈的公司,就只有假日可以出来逛逛。
一切依妳,今天就去逛公司看电影,中午若然累了,就回去我家休息。
接着将头凑前去,放低声线道:爸妈今天都有重要约会外出,大哥一家又去了旅行,家里就只有女佣,整间屋变成无王管,我二人又可以……我才不要。
田珺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禁脸上一红,但她心底里又怎会不想,能够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亲热,是每个正常女人都渴望的事情,但田珺儿天生温文害羞,当然不会主动提出。
已经个多月没做了,我真的好想要,就答应我一次好麽?不要嘛,每次你都这样说,一次又一次,已经不知多少次了!你这个脑袋总想着坏事,早知你这样,人家就不出来了。
远处的单伟文看见二人异常亲热,心中真个酸楚无比,暗自在想:他们只是男女朋友关係,又不是夫妻,未必代表我就绝望,二哥既然能够从志充手上抢到二嫂,为何我就不可以?没错,我不能够灰心,月老究竟会将红线牵向谁人,到目前还未有定断!就再和我一次好吗?张家雄仍是苦苦哀求:我足足憋了个多月,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就顺我一次意思好不好?你真的很烦人。
田珺儿佯嗔道:老是想着这种事,你可知道人家有多担心,每次都害怕得要死,要是弄出事情来,叫我怎有脸去见人。
我保证不会有事,一个不够就再加一个做保险,总可以了吧。
其实张家雄的性智识相当肤浅,採用两个避孕套,因为会相互磨擦而弄破,比之用一个更为危险。
什麽一个又一个,你到底说什麽?田珺儿明知故问,不住在心中发笑。
我是说套套……张家雄害怕邻桌听见,向四周望了一眼,才尽量压低声线。
田珺儿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人好搅笑。
没胆鬼,人家怕你了,但你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还有,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弄痛人家。
张家雄得到美人答应,自然雀跃不已,二人离开麦当奴,田珺儿竟然破例地主动环住他臂弯,张家雄心中高兴,问道:妳今天想买什麽衣服,我送给妳。
田珺儿摇了摇头:我不要你送,我买东西我自己付钱。
难道我想送东西给妳都不行?田珺儿仍是摇头:不是不可以。
我们每次出来,吃吃玩玩都是你的,但我自己用的东西,怎可能要你来付钱。
有关係吗?对我来说是有关係,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不理你。
单伟文看着二人亲亲热热走出门口,本想暗中尾随着他们,但又怕会给那少女发现,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独自回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