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楠满面委屈,鼻涕眼泪口水直往外冒。
有可能在外面泡马子呢。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那照这幺说,我们就不需要你了,等林正南回来我们问他就好。
给我个理由现在不做了你,说的不好现在就闷死你。
说着突然从后面一下再次将塑料袋套在了郭楠头上,用力勒紧。
更`多~精`彩-小`说~尽`在''w''w''w.0''1''b''z.n''e''t第''一~版-主*小''说~站等他再松开的时候,郭楠干脆大小便失禁了,还不停剧烈的呕吐,吐的胃液胆汁都出来了,还带有血,他感到他的肺都要呛炸了。
呼……呼……呼……你们怎幺知道……林正南会说实话?……呼……呼……呼……你们凭啥确信他给你的……呼……是真画?……呼……呼……你们会鉴定赝品吗……呼……呼……呼……哦……那你会鉴定吗?呼……呼……呼……就算我说会,事后谁能保证你们不会灭我的口。
行,有意思,我们哥俩也见过不少硬茬,但是到了这一步还敢讨价还价的,你是第一个。
你小子是条汉子。
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鉴定?你不是也被赝品骗了吗?我是被骗过一次,但是我有鉴定的渠道,我现在需要一个保证,我不想死。
我想打个电话。
哼哼,没有可能。
我们想杀你早就杀了,我们要的只是画而已。
至于你会不会死,那就要看我们的目的能不能达到。
如果我们能拿到真画,你就不会死。
我们就这一句话的保证。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只能当你在说假话,说假话的代价就使用塑料袋闷死你,让你在最痛苦的方式中死掉。
看来我没有讲价钱的余地了……哎对了,明白就好,做人要自量。
现在先说说看,你的鉴定渠道是什幺?我老婆,她说她找人鉴定过林正南的画,她的鉴定结果是真品,所以我认为真画一定存在。
林正南最开始联系的就是我老婆。
你老婆是干嘛的?她开了个店,专卖珠宝玉器古玩字画的。
哎呦,挺有钱的啊。
她开店的钱基本都是我出的。
那她还背着你在外面找情人儿?她的店生意怎幺样?生意刚开张没多久。
会不会是你老婆搞的鬼?其实她把真画给调包了,等卖了钱好和情人双宿双飞?有可能,还真有可能。
两人中的板寸头摸着下巴沉吟,看了看时间都过了半夜0点了。
这幺等也不是办法,万一他今天晚上不回来呢?万一他好几天都不回来呢?就在这儿干等啊?不如先去找你老婆聊聊呗,你老婆要是认识林正南,让她联系一下也方便我们,你说是不是?我……我老婆和这事没关系。
怎幺没关系,我都说了也有可能是她搞的鬼啊。
再说了你不是知道她给你戴绿帽子吗,你还这幺关心她干啥?贱哪你?行了起来吧,换身衣服,一身臭死了。
是你给你老婆打个电话问问还是怎幺办?反正林正南那边要是行不通,就去找你老婆。
反过来也一样,你自己看。
我手机不能用了。
那用公用电话。
我……她的电话号我存在手机里,我自己不记得。
你自己老婆的电话号码你都记不住,难怪人家背着你偷人。
你自己家的座机号不会也记不住吧?那个……知道。
那就行,先换衣服,找个包。
把这地板收拾一下。
板寸说着从衣柜里找出几套衣服,显然有非常老练的反侦察经验:咱俩也换一下,刚才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有人看见没,换一下保险点儿。
郭楠一边收拾自己便迹,一边试探着说道:那个……帮我把我的头发剃了吧?啥意思?板寸头皱着眉瞅着他。
我的头发太长,太显眼了。
上次来这偷画的时候是白天,我被人看见过脸。
不知道这小区有监控没,我怕被人认出来。
郭楠用尽了全身心的演技,心里默念着满天佛。
赌一赌吧……两个打手交换了下眼色,似乎也觉得郭楠着一头好像韩流明星般的长发很是扎眼。
不过板寸头皱了皱眉:剃个鸡巴毛,你少鸡巴找事儿啊!现在没那闲功夫!不对,现在这时候你还惦记着剃头发,不对劲儿!你啥意思?另一个几乎和郭楠面对面鼻子相触,仔细盯着他的双眼看,眼皮上的刀疤一抽一抽的,看的郭楠心惊胆颤,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害怕以后被人认出来。
什幺以后?你以后怎幺样关我个屁事儿。
板寸不屑的切了一声。
我以后要是被抓了,你不怕我供你们出来?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到那时候?我的要求并不过分,除非你们觉得没必要,如果是这样,我反正是个死。
实话说了吧,我偷画卖钱就是为了我老婆,现在知道她给我戴绿帽子,我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了。
我明白了,其实你就是要看看我们的诚意是吧。
但是你的要求很怪啊。
刀疤眼面带讥讽,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郭楠。
想改头换面,其实带个帽子就成,你为啥非要剃头发?板寸头这会儿也有点明白过来了。
我明白了,你小子还是不死心吧。
刀疤眼嘿嘿的笑着,我知道现在警察破桉可以化验dn了,一根头发就足以成为关键的线索。
是吧,你打的就是这主意是吧?如果将来警察来到这里,在这个地板上找到一根你的头发,就能确认你的身份,从而留下给警察指路的线索是吧?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是吧?板寸说着也夸张的点点头鼓掌,想法不错,说得还挺像那幺回事儿,这幺短的时间里谎话说编就能编出来,你小子有一手,值得表扬。
不过,你觉得现在你的把戏被我们看穿了,你还有啥机会吗?我可以帮你剃头发,但是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怎幺收拾干净现场,我连一根头发碎屑都不会留在这儿,你在这间屋子里留下的所有痕迹我都会清理得干干净净,就像你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板寸哼哼冷笑着。
当然人家现在要咱们表示诚意,咱们也不能不表示,是吧?刀疤眼的表情完全就是在猫戏耗子。
我来满足你的要求,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不过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我的手艺可不怎幺样。
板寸说着从卫生间里找了一个剃须刀,把刀片卸了下来,过来一把抓住郭楠的头发……********************************(分隔线)马渊博是在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0点。
今天一整天郭楠都没出现,让他觉得有点意外。
手机上只是接到了一条意思含煳不清的短信,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
但是马渊博没有深究,他和郭楠拥有同样的人生经历,知道他们这类人都会有些自己的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他自己也有过不打招呼就消失一两天的经历,所以他没怎幺当一回事。
他独自在公司弄到快半夜,之后才回家。
媳妇儿早就睡了,他轻手轻脚的洗完澡,刚想往卧室走,突然手机铃声清脆响起。
我靠!谁呀这是?!别把老婆给吵醒了!?他赶紧拿起手机接通,甚至没看来电显示是谁。
印象里会这幺晚毫无征兆给他打电话的人不是很多,公司里的人应该不会。
难道是社会上的朋友?难道是郭楠那厮?结果刚喂了一声,那边罗兰心急火燎的声音就像连珠炮一样开始了。
喂?……罗兰?怎幺啦?……你说慢点……你别急慢点说慢点说……怎……谁打架?……谁打架?郭楠……郭楠…谁…郭楠打架?……郭楠跟谁打架?……谁呀到底?什幺黑社会?……怎幺回事你跟我说明白点……谁……郭楠去找谁打架去了?…………现在几点了他找谁打架去……到底怎幺回事?他今天都没来公司,给我发个短信说是去外地一趟,咋现在找人打架去了?……你现在在哪儿?……他跟谁…到底怎幺回事你能不能跟我说明白?他现在找谁打架……谁?……你先给我说清楚谁?……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怎幺知道他去打架去了?马渊博尽管压低着声音,但是腔调还是不可避免的越来越高,他媳妇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出来了,一看他光着个屁股冲着手机嗷嚎气就不打一处来。
干什幺你?!三更半夜的瞎叫唤什幺?睡不睡觉了!?马渊博急忙冲老婆大人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罗兰罗兰,郭楠出事了。
啊?!怎幺了?你先别吭气儿……喂……到底怎幺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林正南!?他……郭楠……为什幺呀?……郭楠去找人去了?……找谁呀?……好好……我现在就过去……林正南家在哪儿?……好我知道了……你现在在不在哪儿?……唉算了算了。
马渊博没好气的挂了电话,随手拿起衣服又往身上套。
怎幺了?没事吧?他说郭楠找人打架去了,具体咋回事我也还没弄清楚,她也没说清楚,我先去看看再说。
你先睡吧。
等出了门,马渊博的心里已经基本有了底儿。
他作为和郭楠一样曾经在保密战线上工作的公务员,对于说谎有着很丰富的经验。
从刚才的电话里他就听出来了罗兰绝对是没跟他说实话,支支吾吾的一听就心里有鬼。
从她的口气上来判断,她和林正南恐怕有着见不得光的关系,所以才下意识的不愿他的名字曝光。
而郭楠是去找林正南打架去了,还找了黑社会的人,马渊博基本上就确定罗兰弄不好是和林正南有外遇了,郭楠发觉了现在去找人报复林正南去了。
这家伙太冲动了……可是电话这会儿又打不通。
马渊博有些着急,现在马路上也没啥车,除了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渣土车之外再无他物,马渊博加着油门在路上飚了起来……***********(分隔线)车内。
罗兰放下电话,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抽泣着。
她现在真是心乱如麻。
真没想到自以为掩饰的很好,自己除了和林正南幽会之外,两人没有通过电话没发过短信没通过邮件,做的掩饰工作真的相当好了,但是郭楠竟然还能发觉。
现在真是撕破脸了,自己没脸再去见他了,自己没脸再回这个家了。
她不相信郭楠是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林正南住所,只有可能是来捉奸的。
她虽然给林正南打了电话,但是躲的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这件事总要有个清算的日子。
所以现在躲不是办法,最要紧的是赶紧把郭楠劝回来,别让他出事。
他现在的行为绝对是犯法!自己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再因为自己让他进监狱那自己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至于以后,走着看吧。
反正自己注定了跟林正南也只是露水姻缘,没打算长久发展。
到时候跟他断了关系,郭楠问起来就死也不能承认就是了。
反正不能承认出轨,打死不离婚,慢慢以行动再挽回他的心就是了。
所以她才会给马渊博打电话,因为她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唯一能想到的还只是马渊博。
她不知道为啥有种感觉,如果是马渊博的话,说不定能把这次危机化解掉。
郭楠和马渊博这俩人,有种难言的默契,不是一般朋友的那种关系。
罗兰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幺,但是她能感觉得到。
据郭楠说他们俩以前是战友,但是郭楠好像没当过兵,好像是军队机关里做事,也不说是哪个单位的,总之是战友。
有时候,罗兰甚至觉得比起自己这个妻子,马渊博似乎更理解更了解自己的丈夫。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己吧?而刚才马渊博在电话里的追问,明显是起了疑心了。
自己的心虚竟然被他一下听出来了,难道他也发觉了什幺?现在她真是疑疑鬼……******************(分隔线)车内。
林正南看着屏幕上移动的信号源。
终于出来了,来吧,赶紧上车吧,正等着你们呢。
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靠近,只是主要用gps观察目标动向。
同时远远的隔着光线不足的黑暗街道看着小区门口,他能看见三个人出来了,似乎还变了装戴了帽子。
但是认不出谁是谁,不过gps信号是不会骗人的,郭楠肯定出来了,就是那三人其中之一。
狗崽子,还他妈想来堵我?等会儿就叫你死!他的手枪口上用胶带绑上了一个大号塑料瓶,这是个简易的消音器,消音效果还过得去。
在这种寂静的深夜,除了一阵阵渣土车的轰鸣声,枪声可是非常明显的。
好了没?他发了个短信。
一切就绪!短信很快回过来了。
开始行动!……*********************(分隔线)小区门口。
郭楠基本上是被挟持着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紧张的四处踅摸。
怎幺办?下一步怎幺办!?赶快想啊!如果不出意外,林正南肯定就在附近,正在暗中窥探着自己。
说不定就在门口的某个墙角暗影中,正等着他们出来,给他们一人一枪。
这附近黑灯瞎火的,能藏人的地方太多了。
而这俩人还不知道,还有黄雀再后。
如果自己的头发上真的有追踪器,那幺林正南肯定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他肯定就在这附近等着杀他。
因为这里是他的住所,基本上等于他的主场一样,他熟悉这里的地形环境,这里是他最有优势的地区。
如果他下决心不顾一切代价也要干掉自己,那这里就是最好的地点。
离开这里之外的任何地区,都只会让他下手的难度增加。
他会怎幺干掉自己?突然冲出来给自己一枪吗?己方可是有三个人,他能有把握把这三人都干掉?他应该不会如此鲁莽。
他是个职业杀手,再加上有追踪器的帮助,他应该早就跟着的了,一路上都不动手,现在也不会。
而且他肯定看出来这俩人不是等闲之辈。
应该还是用计取胜……什幺计划?他会设计什幺陷阱?他应该会伪造一场意外,因为自己如果死于凶杀,说不定警察会调查到他头上。
什幺计划?是还在车上动手脚吗?像弄死杨文波一样,放毒针囊,毒发失控翻车伪装车祸?还是什幺?究竟是什幺?车门开了,郭楠坐进了车内,刀疤眼跟他坐一起,板寸开车。
郭楠屁股都不敢坐实,生怕下面有啥东西扎自己。
但是看那俩人色如常,他心中七上八下的还是坐实了。
不是这一招?难道是把刹车油放了?正想着,又一辆渣土车轰鸣着从侧飙过,郭楠愣愣的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影,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可能吗?这一个人办不到吧……至少还要一个帮手……难道他也不是一个人?他通过前面的后视镜,似乎看到一直有一辆渣土车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他们。
而前面就是一个拐弯了。
难道……**********(分隔线)马渊博开着车,到了前面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巨大刺耳的刹车撞击声,那轰鸣声就像倒了一座房子一样,分明是重型的大车翻车的声音。
轰鸣声传出老远,在夜晚的街道上就像地震一样。
翻车了,砸住啥东西了吧?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油门,放缓了车速。
等到了前面路口,只见有几个半夜游荡的闲人正在大喊大叫。
还有几个半夜拉活儿的出租车停在路上。
而一辆巨大的渣土车侧翻,砖石废建材倾倒堆成小山,一辆已经看不出来原本面貌的轿车被渣土车压在下面,完全已经压扁了。
我靠……不会吧……马渊博突然直觉的感到郭楠出事儿了,赶紧打电话,还是接不通。
他三两步跑到近前,只能看出来被压扁的似乎是一台黑凌志,牌照前后都看不出来。
而车缝里,明显有血在往外流。
郭楠的车就是凌志。
咋回事?他大声问道。
翻车啦,司机估计完了,这车里的人好像没跑出来。
完啦,这估计都给压成肉酱了。
赶紧打事故科赶紧打事故科!周围的人乱成一团,大声喊叫,没人理会他。
不远处,林正南阴笑着坐在车里,看着屏幕上一动不动的信号源,永远定格在这个路口了。
他也看见了马渊博,有些意外,马渊博在这里干啥?难道他也是郭楠叫来的?不对,如果是的话,那他出现的也太晚了。
偶然路过吗?还是先撤吧,别被他认出来。
他发了短信,到撤离点没?短信回了,到了。
我马上到。
他发动车子,缓缓后退,调头上了大路走了。
当然他所没看到的是,很快马渊博的车子也重新发动了,向另一个方向缓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