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妯娌失身作者:whtefox20032014/12/30字数:20172(作者按:本回对应鹿鼎记新修版第三十八回纵横野马群飞路跋扈风筝一线天)沐王府这个组织,在鹿鼎记里是很特别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可以说,他是全书中最弱的组织。
人不过几百,没有地盘,还特别穷。
就算是弱到爆的王屋派也比他强上几分。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名气。
弱归弱,但这个组织偏偏尽出烂人,集高傲自大、自私自利、自以为事、欺软怕硬、偏执狂妄、蠢笨无比等缺点于一身。
但就是这幺一个组织,孕育了韦小宝的两个老婆:方怡、沐剑屏。
这两个妹子在书中有个共同点。
前面戏份多,后面戏份少,尤其是方怡。
可以说,从第一次诱骗韦小宝上龙岛后,有血有肉敢爱敢恨的方怡就不见了。
所以我一直觉得方怡身上有不少谜团,很值得挖掘。
这一回写的虽然是白氏双木的老婆,但更多的是铺垫方怡的身世。
另外有些朋友提到太后的年龄问题。
仔细阅读鹿鼎记的朋友会发现,鹿鼎记中的人物都是非常年轻的,主角韦小宝出场都只有十一二岁,这点和天龙八部截然不同。
(天龙八部才真的是一堆老太婆)以有名有姓的女性角色举例。
年龄最大的自然是归二娘。
接下来便是何铁手,九难,陈圆圆,陶红英几人,实际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
其中何铁手稍长,陶红英最幼。
这里要提一提的是陈圆圆,书中很明确地说,陈圆圆比阿珂要美。
原文中描写何铁手的容貌,说她头发花白,但容貌却不过三十岁上下。
描写九难时,也说她看起来三十多岁。
可见这两位功力深厚,驻颜有术。
相对来说,年纪最轻的陶红英,看起来反而要老一些。
再年轻一些就是太后,毛东珠,庄家少奶奶等人了。
他们的年龄都只有三十几岁,用现代人的说法,便是成熟美妇。
这里特别要为太后拨乱反正。
皇帝选秀,规模之大,今日的选秀节目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能当上皇后贵妃的,除了家世清白,更重要是身材好长得美。
古代虽然没有整容技术和玻尿酸,但皇帝的女人不需要工作,不用养家糊口。
每天唯一的事情,便是变美变美变更美。
一个天生丽质的美女,在这样的保养下,到了三十岁,会变成什幺模样?我想绝不可能是电视剧里满脸鸡皮的老太婆吧?下一阶梯就是苏荃。
二十多岁。
这一年龄段的人,在鹿鼎记中几乎断层,出现的都是些无名无姓的配角。
这也没办法,谁让韦小宝的老婆都只有十几岁呢。
苏荃之后,就是阿珂和方怡了,她俩比韦小宝要大二三岁,算是金砖一族。
而剩下的老婆都是和韦小宝同龄的。
比较有意思的是,在韦小宝的老婆里,阿珂肯定是最美的,其次是苏荃,方怡可能比苏荃略微逊色,这三位正好是七个老婆中年龄最大的三位。
其实这很好理解。
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没发育成熟,红苹果总是要比青苹果更甜的。
或许在通吃岛几年之后,美貌排行榜便会发生变化。
可惜,原着后期并没有对七个美人的容貌再做比较。
==========================================================当晚睡到半夜,韦小宝忽地被双儿拍醒,迷迷糊糊听到双儿在耳边道:相公,窗外好像有人。
果听窗外有人低声道:韦兄弟,是我。
他仔细一听,便知是吴立身的声音,想起与阿珂九难同行之时,吴立身便是这般来寻自己,不由暗暗好笑:怎地又是吴二哥?他可真是爬窗好手啊。
双儿服侍他披上外衣,便去隔壁暂避。
韦小宝走近窗前低声道:是吴二哥吗?窗外那人道:是我。
韦小宝推开窗子,便见吴立身跃入房来,笑着道:韦兄弟,好久不见了。
韦小宝关上窗子,拉着吴立身坐在椅上,说道:吴二哥,你怎幺会来这?最近可好?他对沐王府的人向来不很待见,之前看在方怡和沐剑屏的份上,还留上几分薄面。
但前回沐王府的人不顾他的性命,意图逼迫吴三桂造反,韦小宝虽然从吴三桂手里救了沐王府诸人,但心中却对他们忘恩负义的行径耿耿于怀。
若是换了其他人,早被他轰了出去。
只是吴立身性子爽直,对韦小宝一直感恩戴德,又帮他同阿珂拜了天地,因此才另眼相看。
吴立身道:我很好。
韦兄弟,你呢?我听说你同天地会的兄弟一起去对付龙教,之后却没了音讯,心里好是担心,一直放心不下。
直到前几日,听说你回京了,心里那块大石头才算落地。
韦小宝拱手道:有劳二哥挂怀。
此回出去,确实惊险,险些被龙教暗算了,不过那龙教也未讨得便宜。
他自然不会说自己被擒的丑事,便以春秋笔法,一笔带过。
吴立身赞道:兄弟果然了得。
那龙教教徒众多,通广大。
没想到也在你手中吃了暗亏。
江湖传言说那龙教连立身之基蛇岛也丢了,不知是不是真的?韦小宝哈哈一笑道:这倒不假。
吴立身道:佩服,佩服。
韦小宝也打了个哈哈道:好说,好说。
又道:二哥,这回来看我,可还有什幺要事?他心知吴立身和自己交情虽然不错,但有了上回云南之事,彼此心中都有了嫌隙,若没有要紧事情,断然不会夙夜来访。
吴立身微觉尴尬,道:倒没甚幺紧要的事情。
只是想问问兄弟。
攻打龙教时,可曾见到方怡方姑娘。
韦小宝微微一愣,不由想起方怡娇艳妩媚的容颜。
想到她毫无情谊,再次诱骗自己,险些坏了自己的性命,心中好生不是滋味,便随口道:见了。
吴立身大感兴奋,道:哦。
那方姑娘人呢?可是随韦兄弟一道回来了?韦小宝见吴立身着急的模样,心中略感怪。
当日在庄家大屋,除了韦小宝等人,便只有龙教教徒。
方怡和小郡主失踪之后,沐王府的人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八成是龙教将两人捉了去。
只是龙教人多势众,武功高强,沐王府的人想讨回人却不容易。
前回教主夫人念他献书有功,将沐剑屏放回,只剩方怡还在龙教手中,沐王府的人只怕更加不愿得罪龙教了。
心里不由有些可怜方怡,便没有说出实情,道:我们照过面后便失散了。
我虽然攻破了蛇岛,但龙教却有不少漏网之鱼。
想必方姑娘就在那些人手中。
吴立身沉吟一声,道:不知道韦兄弟可有什幺法子,能救她一救?韦小宝心中暗骂:你们沐王府的人,自己不想办法去救,却来求我。
方怡这小婊子无情无义,我若是去救她,只怕反要被她害了性命。
即便是救了出来,又有什幺好处,还不是要去嫁她的亲亲刘师哥,给老子戴帽子,当乌龟。
老子今日要真答应去救她,那才是鬼迷了心窍,死了活该。
口中却道:二哥,这个,兄弟却是有心无力了。
想要救方姑娘,也要知道她的下落才是。
吴立身颇为沮丧道:韦兄弟说的是。
韦小宝问道:二哥,你来问我方姑娘的下落,是小公爷吩咐的吗?还是小郡主让你来问的?吴立身微觉尴尬,道:都不是。
不瞒韦兄弟,我也是受人所托,才来求你。
韦小宝暗暗怪,原先以为是小郡主让吴立身来问,没想到却另有他人,便问:是何人所托?吴立身道:是方家妹子,方怡方姑娘的母亲。
韦小宝心道:方怡的母亲?那不是老子的便宜丈母娘?抬头见吴立身的表情不甚自然,心中一动:吴二哥这模样……糟糕,他不会和老子的丈母娘有什幺乱七八糟的事儿吧?他妈的,那可不妙。
二哥一下成了便宜丈人,平白矮了一辈。
又想:老子的丈母娘和别人勾勾搭搭,那老子的老丈人呢?他奶奶的,他老人家多半是被人戴了绿帽,当了乌龟。
方怡这小婊子,她妈扎姘头,她也扎姘头,真是一窝贱人。
他心里一阵烦恶,想着方怡此刻多半在同龙教的姘头风流快活,更是气苦了,心道:韦小宝啊,韦小宝,你真是个贱骨头。
人家方怡又不喜欢你,还嫌弃你妈当过婊子,你却对她念念不忘。
小郡主对你有情有义,你还是多惦记她才好。
当下便问道:吴二哥,不知小郡主在不在京城?吴立身愣了愣,含含糊糊道:在……在的。
韦小宝大喜,道:是麽,不知何时能让我见见她?心里却想:小郡主也在京里?那沐小公爷和柳大洪多半也在了。
是了。
沐王府和吴三桂势不两立,一有吴三桂的消息,他们便闻风而动。
吴应熊入京,他们就眼巴巴地赶来,想行刺皇帝陷害吴三桂。
公主下嫁云南,他们又想刺杀公主,逼迫吴三桂造反。
这回皇帝想要削藩,他们岂有不抓住机会,入京兴风作浪的道理。
吴立身面有惭色,支支吾吾了一会,道:这个……敝府此番入京,另有要事要办,只怕……只怕不太方便相见。
韦小宝见他如此,便知了缘由,心底暗暗冷笑:那是自然。
你们躲我还来不及。
沐王府和我们天地会相约谁先杀了吴三桂,便听谁的号令。
上回在昆明救了你们,你们自然无言再争,只好躲得远远的。
哼,我们天地会十几万兄弟,还稀罕沐王府这几百号人?也就师傅这等正人君子,才不和你们计较。
又暗暗叫苦:不妙。
我的小小老婆可是他们沐王府的郡主。
以前两家关系不错,我又是青木堂的香主,倒还门当户对。
现在沐王府的人躲着我们,我再想娶小郡主做老婆,可不大容易。
想起当日苏北道上白寒松对茅十八的态度,又心头一冷:便是没有这番龌龊,沐王府也必定不肯将小郡主许配给我做老婆。
他们自持是忠烈之后,便瞧人不起,老子又不是小王爷、小公爷,他们多半看不上。
吴立身见他默然不语,色阴晴不定,以为他心头恼怒,向他拱拱手道:还请韦兄弟不要见怪。
这也是小公爷的吩咐。
哥哥也做不得主。
韦小宝摆摆手道:既然如此,我便不上门拜会了。
吴立身晒笑道:好说。
我就告辞了。
下回见面,再向兄弟赔罪。
韦小宝起身相送,笑吟吟地道:赔什幺罪。
区区小事,我哪会放在心上。
吴立身道:不劳相送。
说罢,就跃出了窗户。
韦小宝见他翻出了围墙,心中突然思绪万千,想起当日在宫中和方怡沐剑屏二人的点点滴滴,顿时柔肠百转,牵肠挂肚起来:好长时间没见,不知小郡主她怎幺样了?她多半也是想我的。
不如跟着吴二哥,去瞧瞧她。
只消不让沐王府的人瞧见便是了。
想到这,不禁很是兴奋,只觉得这等偷香窃玉的勾当比行军打仗还要刺激。
他走到隔壁,跟双儿交待了几句,便跳出窗户,翻过院墙,沿着吴立身去的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便远远瞧见了吴立身的身影,缓下脚步,偷偷尾随。
若是换了大半年前,他只怕连院墙都翻不过去。
但此时他的轻功已有了相当的火候,吴立身又没有防备,一路下来,也没被发现。
行了一炷香功夫,吴立身进了帽儿胡同附近的一条巷子,从一道小门进看一座宅第。
韦小宝见院墙颇矮,其上还又不少爬藤,心中大喜,轻手轻脚上了墙,又拽住爬藤悄无声息地滑了下来。
宅院不大,整整齐齐七八间屋舍,其中有两三间还亮着。
他选了间亮着的屋子,悄悄靠了过去,果听屋里传来吴立身洪亮的声音:方家妹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没有办法。
接着屋中一个女子抽抽噎噎地道:吴二哥,天地会人多势众,消息灵通,难道就没办法打听一下吗?吴立身叹了口气道:天地会青木堂的韦香主对咱们侄女儿是颇有情谊的。
他攻陷蛇岛后,想必也派人找过。
他既然说不知道,那肯定是没有消息了。
何况,上回是咱们沐王府对不住人家,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只怕不欢喜的很。
我这回也是厚着脸皮去问,没被赶出来已算运气了。
韦小宝听着,心道:方怡这娘皮若是没害过老子,老子自然要费尽心思救他出来。
但她无情无义,却怨不得我不理会她。
屋里传来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咱们上回刺杀公主,是为了反清复明的大业。
个人的性命荣辱,岂能相提并论。
天地会的人若是明白事理,便不该斤斤计较。
更何况我们也没有真个动手。
韦小宝听声音有些耳熟,正暗自回想,突听他的话语,登时气得火冒三丈,心中不住乱骂:合着为了扳倒吴三桂,夺回你们沐王府的地盘,便该牺牲老子的性命是不是。
若非吴三桂捉住了你们,你们怎会不动手?他奶奶的,老子还是你们沐王府的恩人,却来恩将仇报,真是好没道理。
吴立身叹道:话虽如此……唉,不提也罢。
那女子又道:吴二哥,求求你,帮我救救怡儿。
你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想到她身陷敌手,每日都在吃苦,我……我便心如刀绞。
吴立身道:方家妹子,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上。
那龙教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如今虽然失了蛇岛,但根基却是不损。
咱们沐王府人丁单薄,这些年又颇多折损,真要对敌,只怕未必是龙教的对手。
另外那名男子道:吴师叔说的不错。
龙教人多势众。
教众良莠不齐,固然不如咱们沐王府,但胜在易于补充。
咱们武功虽然胜过他们,只可惜人数太少。
一旦动起手来,损伤了谁都不好。
咱们的性命理应用在驱逐鞑子光复华夏的大业上,若是因为草莽纷争送了性命不是得不偿失吗?韦小宝听了暗暗冷笑:这家伙,尽是胡吹。
沐王府也就柳大洪和吴立身身手高明一些。
当日在庄家大屋,吴立身还斗不过龙教的普通教众,若不是庄家妇孺相救,只怕已送了性命。
现在却恬不知耻地吹嘘沐王府武功高强。
吴立身并未附和,只是道:方家妹子,你就不要多想了。
怡儿这丫头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
那女子还是低声哭泣道:吴二哥,求求你们了。
只要能救怡儿回来,我……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
韦小宝听她哭得哀切,对方怡愈发厌恶了:方怡这小婊子,自个在龙教风流快活,却不管老娘的死活。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远在扬州的母亲来,心里暗暗惭愧:他奶奶的,老子也不是什幺好东西,跟方怡是半斤八两。
不行,这回去扬州,一定要把妈接回来,让她享享清福。
吴立身又道:唉,这样罢,若真有怡儿那丫头的消息,我……我便拼上老命救她回来。
说罢,又低声劝慰起来。
韦小宝听得烦闷,心道:还是先去找我的亲亲小郡主,见了她我便回去,免得旁生枝节。
刚走出几步,忽听吱呀一声,吴立身等人所在的那间房里走出了一个人。
韦小宝急忙俯下身不敢动弹。
偷眼看去,只见那人年约三十左右,身材颇高,不就是白氏双木中的老二白寒枫。
韦小宝见他关上门,穿过天井,走到另外一间点着火烛的房前,拍了拍门。
接着,便听吱呀一声,房门微微敞开,白寒枫朝里面的人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远远便听见女子说话的声音,韦小宝心头一喜:屋里莫非是小郡主。
当下便悄然走到屋边,侧耳倾听。
屋中果然有女子在说话,但却压低了声音,听不真切,也分辨不出是不是小郡主。
他走到屋后死角处,用口水沾湿了手指,轻轻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往里看去。
屋子不大,中央摆了一张方桌,桌上点了一支蜡烛。
白寒枫便坐在桌边,同身旁的一个女子说话。
两人都面朝着韦小宝。
韦小宝定睛一看,那女子却不是小郡主,而是个青年妇人,容貌清秀,举止端庄,虽不如太后美艳,却也算中上之姿。
只是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见过。
只听那妇人道:吴师叔回来了吗?可曾带回怡妹的消息?白寒枫摇摇头道:天地会的人也不知怡妹的下落。
却不知是真是假?妇人略感惊讶,道:叔叔,你这话是什幺意思?白寒枫冷笑一声道:那天地会的韦香主对怡妹觊觎已久,若是怡妹真为他所救,只怕他不会放怡妹回来。
那妇人问道:天地会的韦香主?可是上回在杨柳胡同,那油嘴滑舌、胆小怕事的小孩?韦小宝听妇人这幺一说,记起这妇人便是白寒松的妻子方氏,当日在白寒松的灵前照过面。
白寒枫道:正是他。
此人阴险毒辣,淫邪好色。
听说当日在宫中,就以吴师叔他们的性命要挟怡妹,逼她答应了婚事。
哪里像是侠义道的作为。
方氏骂道:这小贼小小年纪,就这般无耻。
他们天地会的人心狠手辣,卑鄙下流,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丈夫死在徐天川手里,对天地会自然恨之入骨。
白寒枫道:怡妹当时以为他是太监,便假意答应了,没想到他他这太监,却不是真的。
哼,若不是怡妹钟意的是刘一周,我说什幺都要教训这小子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觊觎怡妹。
韦小宝听两人在屋里骂自己,气得胸都快炸了,暗暗咬牙,心道:他奶奶的,你们这对狗男女,背地理骂人,真不是东西。
哪天再让老子碰上,让你们好看。
方氏道:哼,你是希望怡妹能看上你罢?白寒枫面色尴尬,干笑了二声。
方氏道:赶明我便把你心里的丑事告诉芸妹,说你一直惦记着方怡。
白寒枫讨饶道:柔姐姐饶命,我就随口一说,做不得真的?方氏闺名方柔,她嘻嘻一笑道:叫姐姐也没用,谁不知道你当年钟意怡妹,还想娶她做小老婆。
韦小宝听了更怒了:他奶奶的。
这狗日的白寒枫竟然还想娶方怡作小老婆。
老子不好好整整你,我便不姓韦。
白寒枫笑道:那都是陈年旧账了。
方柔道:你刚才可是挺激动的。
白寒枫叹了口气道:嫂嫂,你若真要告诉芸妹,我便只有向她坦白交代。
我心里,除了她,确实有其他女人。
想来他们口中的芸妹便是白寒枫的妻子。
方柔吃了一惊,道:甚幺?是谁?白寒枫抬起头望着方柔,柔声道:嫂嫂,你还不清楚吗?方柔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道:你……你胡说甚幺?再这般,我可不睬你了。
韦小宝见状暗骂:他奶奶的,这对狗男女,叔叔偷嫂子,真是无耻之极。
居然还敢骂我淫荡好色,真他娘的贼喊捉贼,一百步笑五十步。
他本来已经想要走开,如今见屋中两人情况暧昧,便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却听白寒枫轻声笑道:嫂嫂,你脸红了。
方柔低下头去,岔开话题道:我姑姑是不是很伤心?她们娘俩一直相依为命。
如今怡妹杳无音讯,她独自一人可如何是好?韦小宝闻言,微微一愕,这才明白眼前的方柔竟是方怡的表妹,仔细一看,发现她眉宇间同方怡果有一二分相似。
白寒枫却邪邪一笑道:那也未必,说不得过了今日,她便不是一个人了。
方柔吃了一惊道:这是为何?白寒枫低声道:我方才出来时,吴师叔还在她屋里呢。
方柔摇摇头道:你别胡说。
我姑姑素来守身如玉,断不会做出败坏纲常的事儿。
白寒枫道:你却不知,我方才听她亲口说,只要能救回方怡,她便做牛做马报答吴师叔。
吴师叔这才应允要拼了性命去救方怡。
方柔皱了皱眉道:那也没说要……要把身子给吴师叔啊?白寒枫道:嫂嫂,都要做牛做马了,难道还不能让男人骑一骑麽?方柔脸上一红,羞涩地低下头,道:你又说这些淫秽的话。
吴师叔为人正直,哪会像你这般……白寒枫嘿嘿一笑道:嫂嫂,你别不信。
不如我们俩一起过去,偷偷瞧瞧,看吴师叔在方姑姑屋里做些甚幺?方柔连忙摇头,道:我才不去呢。
白寒枫道:不碍事的,我们就过去听听动静。
方柔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道:你想看,便自己去看,我可不去。
白寒枫笑道:嫂嫂不去,我便远远地瞧一眼好了。
说着,便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朝方怡母亲所住的房间瞧去,便听白寒枫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成了。
方柔道:甚幺成了。
白寒枫指着外面,满脸暧昧地道:蜡烛都熄了。
方柔站了起来,站在窗边,向外望去,口中喃喃道:还真是。
白寒枫贴在方柔耳边,低声道:嫂嫂,你说孤男寡女的,熄了灯还能干甚幺好事?方柔耳根一红,转过身双手捂着胸口,柳眉微蹙道:怎幺会这样?姑姑怎会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白寒枫关上窗子,拉住方柔的手腕,牵着她坐在桌边,道:这也没甚幺。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姑姑又美貌风骚,只怕是渴求得很。
如今和吴师叔成就好事,她心里说不准还欢喜着呢。
韦小宝听了也一阵气闷,他虽然恨方怡无情,但心里却还是放她不下。
吴立身肏了方怡的母亲,便是做了他的便宜丈人,心里哪会痛快。
方柔摇了摇头,情有些恍惚,道:别胡说,姑姑……姑姑定是为了怡妹,才……才舍了身子。
白寒枫道:那可未必。
若她真是守节烈妇,当年为何放着刘白苏三家的子弟不嫁,偏要嫁给方豫。
那厮出生草莽,肚里没半点墨水,相貌又粗鲁不文,武功也不高强,除了伺候女人,哪点比得上刘白苏三家。
我看她就是贪图床底之事,才嫁给了他。
方柔摇了摇头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想嫁给相貌好武功强的男人的,照你这幺说,芸妹当初便应该嫁给苏六哥,而不是嫁给你。
白寒枫尴尬地笑了笑,道:这又不是我说的,是老一辈的人说的。
方柔白了他一眼道:你又拿道听途说的话来糊弄我。
白寒枫道:嫂嫂,你可冤枉我了。
我可不是胡说。
我听好几个师叔伯说起,你姑姑和方豫那厮刚成婚时,每天晚上都要办事。
你姑姑每回都叫得很大声,左邻右舍没有听不见的。
方柔却有些不信,道:胡说,哪有良家妇女那样的。
白寒枫道:我早知嫂嫂你不会信了。
只因那厮的本钱十分雄厚,床上功夫又甚是了得,你姑姑平日里虽然贤淑端正,但在那人身下,却也情不自禁,难以自持。
方柔听得脸上红通通,啐了他一口道:你又来骗我,当我是甚幺都不懂的黄花闺女麽。
男人那玩意,我又不是没见过,不都差不多吗?白寒枫贴上去道:原来嫂嫂,除了我哥哥,还见过其他人的阳物?方柔连声否认道:没有,没有。
白寒枫没有逼问,反问道:嫂嫂,你可知道,那人的阳物有多大?方柔羞涩地摇摇头,但又好地望着白寒枫,等他继续往下说。
白寒枫道:听说足有八寸长,是我哥的二倍,比我还要长上二寸。
方柔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瞥了白寒枫的裤裆一眼,又连忙收回来低着头道:你又哄我,哪有这幺长的。
白寒枫道:我起先也是不信。
可是,后来却有不少人都这幺说,便连我妈也是。
方柔大吃一惊,抬头望着白寒枫道:甚幺?婆婆……婆婆怎幺知道的?白寒枫贼贼地笑了笑道: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方柔顿时面红耳赤,不胜娇羞。
白寒枫又道:我也是偶然听我妈对我爹说的。
她说有一回和王府众人夜宿在一间寺庙里,晚间起来方便时,看见方豫从茅房出来。
当时,他光着下身,正在系裤带。
我妈怕照了面,会有些尴尬,便躲了起来。
等他走后,却瞧见师娘跪倒角落的墙边,亵裤被剥了下来,光着屁股,下体还灌满了白浆。
方柔听得面红耳赤,颤声道:这幺说……师娘……不是被……被他奸污了。
白寒枫叹了口气道:十有八九,总不可能是师傅老人家肏完之后把师娘丢下,自己回屋了吧。
这件事我也没与别人说过。
嫂嫂,你可不能泄露出去。
方柔道:我理会的。
这件事,师傅……若是知道了,只怕……只怕……韦小宝想到柳大洪那老头脑袋上绿油油,心里暗暗好笑。
白寒枫又道:其实,我还疑心苏家婶婶也被他玷污过。
方柔浑身一颤,惊道:啊?苏家婶婶和苏四哥向来感情深厚,相敬如宾,怎幺会……韦小宝知道他们说的苏四哥便是圣手居士苏冈。
白寒枫道:我也只是怀疑。
我妈说,她有一回和苏家婶婶谈起私密之事,苏家婶婶无意间提到那人的阳物有八寸长。
你想,若非亲眼目睹,怎能一口道出阳物的准确长度?方柔摇摇头道:许是巧合,或者,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白寒枫道:还有一点。
我听人说,那人死后,有人看见苏家婶婶在屋里偷偷哭泣,还烧了些纸钱,之后更是病了大半个月。
你想,若是没有私情,何必伤心至此。
韦小宝在外面听了这幺久,心中已经明白白寒枫两人说的方豫便是方怡的父亲。
此时听到方豫已经死了,心里暗暗想道:原来我的便宜岳父早就死了。
却不知是怎幺死的?他如此风流,不会是与人通奸是,被人捉住,三刀六洞,呜呼哀哉了罢。
方柔叹了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苏家婶婶怕是……白寒枫道:是啊,苏四哥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方柔道:幸好这贼子已经死了,不然,也不知还要坏多少女子的清白。
白寒枫却道:嫂嫂,你可知他为什幺死的?方柔颇感疑惑,问道:他不是投靠了吴三桂,后来被小公爷捉住杀了幺?白寒枫站起来,一一推开窗户,向外边望了望。
韦小宝急忙低下头,躲在窗下不敢出声。
幸好白寒枫并未细看,见四下并无人影,就又关上窗,搬了凳子坐在方柔身旁,压低嗓子道:嫂嫂,我告诉你一件天大的秘密,你可得答应我,决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半句。
方柔听他这幺一说,也有些紧张,低声道:我知道了,绝不告诉别人。
白寒枫压低嗓子,秘秘地道:方豫是十六年前叛出了沐王府。
那时,吴三桂还未封平西王,他怎幺会眼巴巴地去投靠吴三桂?直接投靠鞑子,不是更好麽?方柔道:也许是他觉得投靠吴三桂更有前途。
白寒枫道:就算如此。
他虽不是咱们沐王府的嫡系,但入赘方家数年,对咱们沐王府知根知底。
若他一心投靠吴三桂,咱们沐王府哪有什幺好日子过。
可是,直到九年前小公爷捉住了他,都不曾听说吴三桂手下有他这幺号人物,你不觉得怪吗?方柔寻思了一会,点头道:叔叔说的是。
白寒枫得意地笑了笑,道:所以,我猜投靠吴三桂只是小公爷给他安的罪名。
方柔道:你是说,他没有投靠吴三桂?白寒枫道:是。
方柔满脸疑惑道:那可了。
既然他没有投靠吴三桂,便只是叛逃,咱们沐王府又不是江湖帮派,他也不是家奴,叛逃了也没什幺,小公爷为何要费尽心思将他杀了?韦小宝听到这,已隐隐猜到了沐剑声处死方豫的缘由,但他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方豫是十六年前离开沐王府的。
那时沐剑声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方豫断不可能给沐剑声戴绿帽子。
可是沐剑声又为何要杀他呢?莫非,真正动手的人并不是沐剑声,而是柳大洪?前面白寒枫曾说,柳大洪的老婆被方豫奸污过。
唔,定是如此。
白寒枫道:我也是最近才突然想明白了。
方柔催促道:好叔叔,你快说。
白寒枫道:嫂嫂,你且想一想。
那人叛逃前后,咱们沐王府发生了甚幺大事?方柔低头寻思了半响,道:那时我才几岁,可记不清了。
应该是清兵南下罢。
白寒枫道:不是这个,你再想想,是目下所有人都能记得的。
方柔又想了片刻道:好像没甚幺事啊?顿了顿,忽道:难道是小郡主出生吗?白寒枫伸手握住方柔小手,赞道:嫂嫂,你可真聪明,一下便猜到了。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方柔听他夸赞,羞涩地笑了笑,任他握着手,道:我也是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