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心知这老道士肯定是先去救火了,想起后山烧疯了的大火,他不由心底一凉,真不知道这老道的功力有多强,那种焚山大火居然都只耽误了他片刻功夫。
“嘿,老道长,可认得这是谁”白崖嘴角一咧,扯下腰间的一个布袋朝老道士丢去。
玄元道长眼皮微动,一挥拂尘便接下了布袋,解开布袋口,顿时眼一凝。
“荣成”
布袋里面的头颅虽然已经残破不堪,但荣成在静雀峰待了二十多年,玄元道长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认得就好,还有这两件东西,老道长再认认”白崖嗤然一笑,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本黑皮典籍和一瓶丹药丢了过去。
“赤练功血河道”
只是看了一眼黑皮典籍上的书名,玄元老道一直微眯着的眼睛就彻底睁开了。原本脸上浮云般淡泊的情一片肃然,一双眸子精光四射,死死盯住了白崖。
“不知小友从何得来的这两件事物”
“哈哈,当然是从你的好徒儿荣成身上拿到的,还有吗”白崖露出一丝怪异的情,空着的左手像摸小狗一样摸了摸武振的脑袋。
武振被他抓着脖颈开不了口,但脸上惊骇欲绝的情却明明白白地落在了众人眼中。
“恶贼,你敢血口喷人”旁边站着的中年武者目眦尽裂,提起剑就朝白崖扑去,竟然不再顾忌武振的性命。
“放肆”玄元老道脸色一沉,一挥拂尘,一股莫明的巨力直接卷飞了中年武者手中的长剑。
“你们将武德先带下去”老道回头淡淡吩咐了一句。
“是,师傅”他身后的两个武者抱拳一礼,分别站到了武德左右,“武德师弟,得罪了,莫让我等难做。”
“唉,祸事至矣”武德的脸色苍白如雪,恨恨地看了一眼武振,心中却是悔恨莫明。
当初,力保武振的人就有他一个,理由也是为了保住武氏数百年的清誉。可若武振真的勾结上了血河道,那就不是清不清誉的事情了,整个武氏恐怕都会为他陪葬。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保下这个祸胚。
“小友,此二物既是你在荣成身上获取,那又与武振何关”见到武德被带走,玄元老道脸上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说道。
“哈哈,凌天阁啊,真他么是个笑话,你们自己的弟子,居然还要来问我一个外人”白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色,笑得全身发颤,“难道你们真不知道荣成是武振的三舅吗”
“什么”
“刚才他说荣成是”
“那两人还有这种关系”
“呵,这静雀峰都快姓武了吧”
白崖的话犹如水滴进了油锅,房舍周围的武徒顿时议论纷纷,平时一些对武氏子弟不满的武徒更是冷嘲热讽。
“肃静”玄元老道的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泊,但心里终于翻起了狂涛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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