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虽有传闻，但也不敢大肆宣扬。

………………

“你要回明教吗？”女子黑衣锦绣，长枪立于地面，她没有蒙着面纱，月光照射在倾城容貌上，似幻似真。

赵子墨从背后看过去，只觉得她英姿勃发，这似乎不是形容女子的语言，但她此时真的很帅！

“对，最近战场出现不少高手，我需要回去，我父亲虽然能掌控大局，但不能每次都亲自出马，一军之帅，不可能陷入危局之中。”

“明教不是有很多高手吗？”

“有，但并非先天，不能于战场漫步，后天巅峰高手虽有一些，但对阵起来，若有些损失还是太大，明教没有元朝底气足，耗不起。”女子淡淡道，并未回头。

“你一个女子……”

“谁说女人不能上战场，我幼时学剑，以为可以成那白衣飘飘的持剑仙子。

但我娘也用剑，可剑终究不是战场利器，也不够长……她让人一枪捅穿心脏，死于战场，那时我才七岁，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我弃剑，练枪。”方妙儿此时说话也不在那般温柔，声音冰冷，如同沙场女将。

赵子墨嘴唇微微张开，叹了口气缓缓道：“阿弥陀佛，战场终究是武者死地，不等同江湖对阵，有换气之机。

哪怕我等皆为先天，换气也需时间，每次换气以后，真气都会越来越少，若是让人围住，冲不出去，一切皆休。”

何为换气，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武者不等同于普通人，一口气，便忍住能长时间不换气，尤其是先天境界，更为厉害。

而这段时间，体内大周天能以急速运转，从而提供充足真气，让武者发挥出强大的实力，体表的先天罡气也不散。

可是每次换气，先天罡气会瞬间消失，体内真气的运转速度也会减弱不少。

所以说每次换气的时候，也是武者最弱的时候。

江湖对阵，也就是一对一，总能抓住机会换气。

可入了战场，进攻一层叠一层，四周皆是敌人，换气机会少之又少，这也是江湖武者，很少参与兵镇对垒之事的原因。

“明教不等同普通教派，我等就是为了抗击腐败朝廷，还这天下一个清明。

而我作为教主之女，更是明教圣女，战场我需入，万军之中取人首级，我也敢。

赵子墨……

有缘再见。”方妙拿着长枪缓缓转过头，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他，似乎想将他的脸深深的记在心中。

她怕，有一日死在战场，无缘再见。

她怕，这个如佛如仙的男子，忽然有一天离开这个江湖。

她怕，这个小和尚，记不住自己的脸……

果决，从来都是她的性格，三息之后，她转身离去，飞身下山。

赵子墨轻轻踏地，来到寺庙的围墙上，眺望着已经远走的女子，忍不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愿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保佑……”

这一夜，小和尚盘膝于此，念经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