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斌一看我举剑就慌了:“大哥,大哥!别!咱不是聊得好好的吗,你怎么……你怎么又要动手啊。”
我说:“屁!你刚才说你什么都知道我才跟你聊的,可现在看,你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我还是割你鼻子吧,都这个点了,我折腾完了还得回家吃饭呢。”
曹洪斌:“那……那什么,大哥,我还知道别的,要不,要不咱换个问题行吗?”
我摇头:“不行,我就想知道赵德楷为什么现在不能把我东西还给我。哎呀,不跟你废话了,你坐好了,别乱动!”
曹洪斌总算是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讲条件的人,他紧盯着我的青钢剑,呼喊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说!”
我很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哎呀,你看你这个人,很不诚恳嘛!既然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说呢?算了算了算了,你赶紧说,我这还有别的事呢。”
曹洪斌仿佛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稍微朝我这边凑了凑,小声说:“你们家那个鼎啊,其实教主是拿来用作法器的,这几个鼎,配上赵德楷的阴玉,能让鬼门大开,让阳世间阴阳颠倒。”
颠倒阳世间的阴阳?虽然我没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我能猜到,葬教恐怕又要有大手笔了。
我留意到,曹洪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朝厕所那边瞟,他故意压低声音,好像就是怕厕所那边的人听到他的话。
我用青钢剑的剑身拍了拍曹洪斌的肩膀:“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一个大男人,说话跟蚊子似的。我耳朵不好,都没听见你刚才说什么,重说一遍,大声点!”
曹洪斌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我将青钢剑的剑锋对准了他的脸,他才扯开的嗓门,将刚才的话原原本本地重说了一边。
这一次说话的时候,他连着向厕所的方向瞥了三次,让我更加确信,厕所里一定藏了人!
等他把话说完,我就问他:“赵德楷嘴里的教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收起了刚才那副悍匪一样的嘴脸,但曹洪斌看来真的是怕极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还是战战兢兢地说:“这我就……我就不知道了,我在赵德楷眼里其实就是个马仔,但凡是深层一点的事情,他都不会告诉我的。”
我又指了指厕所那边:“你在那里面藏了什么人啊?”
曹洪斌支支吾吾地回应着:“没……没藏什么人啊,那边是厕所。”
他说话的时候,似乎是刻意不让自己的视线朝厕所那边瞟,以至于整张脸的表情都变得异常生硬。
我盯着曹洪斌的眼睛,他则避开了我的视线,低头看着地面。
我没再理会他,径直朝厕所那边走了过去,梁厚载他们几个也都跟在我身后。这一下,曹洪斌真的慌了,刚才我说要割他鼻子耳朵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慌张,他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剧烈扭动起了身躯,我能听到他浑身的骨头都在啪啪作响。
他这是想施展缩骨功逃脱束缚!
我朝刘尚昂看了一眼,却发现刘尚昂正看着曹洪斌坏笑。
见刘尚昂是这样的反应,我也就放心了。
几秒钟之后,曹洪斌的身子突然在一瞬便变得很瘦,肩膀和腰几乎缩在了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异常得扭曲。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从绳索中脱离出来,就在他缩起骨头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绳索竟然也跟着变紧了,任曹洪斌怎么扭动身子,那些绳索就是死死地困在他的身上。
刘尚昂有些看不下去,就冲着曹洪斌嚷嚷:“别折腾了,我打的都是活结,除非你肩膀和手腕脚腕不动,不然越挣越紧。”
曹洪斌听到刘尚昂的话之后就立即放弃了,此时他的身子已经完全缩了起来,嘴巴和鼻子里艰难地呼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好,这样就省了我的事了,就算我们离开他去检查厕所,也不用担心他会乱喊乱叫。
其实从我们进入曹洪斌家至今,厕所门就一直开着,里面就只有一个坐便器和一个水池,还有淋浴的浴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一个地方,到底怎么藏人?
我们几个进入厕所以后,就在里面探查了起来,在这方面,刘尚昂应该算是专业人士了,他甚至拿出了尺子,围着厕所的四面墙壁仔细测量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量些什么。
他折腾了一小会,又带着尺子跑了出去。
又是几分钟过去,刘尚昂回来了,对我们说:“墙壁厚度不会,这里面应该有夹层。”
说话的时候,刘尚昂还指了指水池背靠的那面墙,而在水池的正上方,还挂着一面镜子。
我和梁厚载交换了一个眼,一起上手,将那面足有一米见方的大镜子从墙上卸下来,不出所料,在镜子的后面,就是一段黑漆漆的楼梯。
这条楼梯很窄,左右宽度也就是不到一米,它以很大坡度向下倾斜,似乎是通向了五楼的某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