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墓道里出现了“咔咔”声,我赶紧带着大家进入墓室,地面震荡的时候,我仔细留意了墓道口和墓室的连接处,发现在尘土飞溅的时候,墓室的顶端似乎有移动的迹象。
对面的实心墙上出现了三个新的墓道口,我不急着选路,让刘尚昂和粱厚载将我扛起来,又用青钢剑在墓室的顶端刻下一条痕迹,这个墓室里没有鬼眼锹,墓室顶端就是土层。
将我放下来的时候,刘尚昂看了看手表。
过了一段时间,咔咔声再次传来,地面震荡,尘土飞溅,左墙上的墓道口消失,新的墓道口出现在了右侧的实心墙上。
刘尚昂又看了眼手表,对我说:“两次震荡的前后间隔是二十四分钟。”
我点了点头,等头顶上不再落土了,才仰头观望,就见我之前用青钢剑刻出的痕迹向左移动了很长一段距离,它原本正对墓室的中心位置,现在却挪到了墙根那边。
我们头顶上的土层是不会动的,出现位移的是墓室本身。
随后,我再次用琉璃卵测试了阴汤源头的方位,琉璃卵依旧指向了墓道口刚刚消失的那面实心墙。
我也不确定墓室是按照怎样的方式移动的,如果它们仅仅是简单地左右移动,那么在我探测阴汤源头的时候,琉璃卵应该朝着偏左或者偏右的方向倾斜移动,但它几次都是笔直向前的,这说明阴汤源头的位置和墓室的相对位置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当然,前提是阴汤的源头没有和墓室一起移动。
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地面再次震荡,三个墓道口再次出现在了左侧的青铜壁上。
刘尚看看手表,对我说:“时间间隔没变,还是二十四分钟。”
我收起了琉璃卵,径直走进了方形的墓道口,这一次,墓道中的煞气消失了。
在我刚进入墓道口的时候,就听粱厚载问刘尚昂:“刚才震动的时候,是几点。”
刘尚昂:“下午两点整。”
粱厚载掐着手指头算了一会,用工兵铲在墓室中刻下了一个“戊”字,进入墓道以后,他又在墓道的入口处刻了一个“戌”字。
看到他的举动,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远远地问他:“厚载,你干什么呢?”
粱厚载没多做解释,只是回应道:“我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但需要验证一下。”
过了一会,他又补充一句:“昨天和前天晚上,林子的炁场都是在亥时变化的,如果我的推测没错,咱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在癸亥。”
听他这么说,我还是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大概是通过某些线索联想到了和天干地支相关的东西。
每次在墓道中行走的时候,那阵异响都不会出现,地面也没有震荡过,沿着墓道一直向前,很快又是一条岔路口,我原本不打算再用琉璃卵来探测阴汤的源头,想要径直走进和正对我们的方形道口,可粱厚载却从队伍后面跑了过来,建议我再测一测阴汤源头的方位。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还是照做了。
这一次,琉璃卵果然没有朝正前方移动,它斜着向左移动的一段距离,指向了那条拱形的墓道。
我问粱厚载:“你怎么知道方向变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粱厚载摇头:“我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的推测对不对。不过,如果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咱们在今天晚上六点,应该还能回到刚才那个墓室。”
我收起琉璃卵,带着大家进了拱形墓道。
从墓道中出来的时候,刘尚昂手表上的时间走到了下午四点十分,粱厚载一进墓室,就在地板上刻下了一个“甲”字,又在我们途径的墓道中刻下一个“辰”字。
过了十来分钟,地面震动,身后的墓道口消失,三个新的墓道口出现在了正前方的青铜壁上,粱厚载立刻冲进那三个墓道口分别看了看,随后又指着拱形墓道问我:“是不是这个方向?”
我用琉璃卵侧了一下,阴汤的源头确实在那个方向。于是问粱厚载:“你是怎么辨认方向的?”
粱厚载朝我招招手,示意我自己过去看,我来到墓道口,就看见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辰”字,这个字就是粱厚载刚刚刻下的。
我盯着地上的刻字出,粱厚载就在一旁对我说:“道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下一次碰到的墓室,应该就是刻有‘戊’字的那间了。”
我问他:“怎么推测的?”
粱厚载:“我也是听刘尚昂说,两次震动的时间间隔是二十四分钟,就想,设计这个墓穴的人,应该是将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分成了六十等份,一个甲子也是六十年,他将一天的时间分成六十等份,可能应对天干地支的分年方式。墓道做地支,墓室做天干,这个墓穴的结构,应该和天干地支的刻度盘对应。”
完了粱厚载又补充道:“不过我现在还是不太确定,咱们要找的东西和林子发生异动的时辰是否对应,如果能对应起来的话,结合阴汤的性质,基本可以确定,咱们将在今天晚上的凌晨零点找到和癸、亥对应的墓室、墓道,而咱们要找的东西不是在那个墓室里,就是在那条墓道里。”
我仔细咀嚼了一下他说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我靠,听不懂,接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