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师伯慢慢地点着头,说道:“行啊,那我就跟你回去一趟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不过咱爷俩可先说好了,我回去没问题,但夏宗明和赵宗信我是坚决不会见的。”
我问出了那个让我困惑了很多年的问题:“师伯,你和夏师伯他们到底有什么过结啊,为什么每次提起那两位师伯的时候,您都是一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呢?”
我这么一说,没想到师伯当场就瞪眼了:“跟你有关系么,瞎操的什么闲心!”
说完他就摔门出去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屋里,心里觉得特别尴尬。
不过我师伯在对待我的时候,往往是前脚刚和我瞪过眼,没等怎么着呢又朝我露笑脸了。
这次也是,当我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师伯又笑呵呵地凑上来问我中午吃什么,他等会出去买菜去。
不管买菜的人是谁,做中午饭的人一定是我,我实在是懒得动弹,就告诉师伯今天不用买菜了,我们出去吃,叫上老杨头一起去。
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带着鬼娃出远门,我怕老杨头不同意,就打算中午吃饭的时候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中午,我先到老杨家给鬼娃做好了午饭,随后就叫上老杨,到离小区不到一公里的饭店吃饭。
去饭店的路上罗菲还调侃我,说我嘴上嚷嚷着不想做饭,可还是撇不下鬼娃,就算自己的饭不做,也得让鬼娃吃上营养餐。
对于此我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们守正一脉的人对待徒弟都是这个样子的,这就是传承。
老杨对于我请他吃饭的事似乎感到莫名其妙,总说家里还有肉和菜,大老远地跑到外面来吃太贵了,不光是贵,还不如在家里吃得放心。
由于这次远足要耽误鬼娃几天学业,我心里有点愧疚,老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点头应着,也没说别的。
午饭吃到一半,我才找了个机会把要带鬼娃回川的事告诉了老杨,没想到老杨不但不反对,反倒显得很兴奋,说鬼娃出去走一走也好,可以见见世面。当时我就发现,我请他吃这顿饭完全是多余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吃午饭之前直接将这告诉他,也省了我这一顿饭钱。
唉,早知道就不订这么好的饭店了,看着那一大桌子饭菜和师伯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就忍不住肉疼。
真不是我抠,主要还是因为寄魂庄近几年的资金状况太紧张了。
等吃完午饭就已经是一点多钟,鬼娃照常去上学,我们则在家休息了一下午,决定在傍晚时分动身。
起初我是打算让所有人一起动身,包括李壬风,毕竟谁也说不好接下来会碰上什么样的事,他的风水知识说不定能排上用场。
可李壬风昨天晚上就冻感冒了,中午喝了点酒,又出门吹了一下凉风,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这货就发高烧了,烧到三十八度五还是三十九度来着,我想不起来了,反正度数不低,加上他有老鼻炎,一旦发烧,用卫生纸跟吃卫生纸似的,他难受得不行,我也难受得不行。
没办法,我只能让李壬风留在渤海湾,罗有方见他需要照顾,也留了下来,让我有什么事及时联系他,他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辞别了罗有方,我就带着梁厚载、刘尚昂、罗菲、仙儿,还有师伯上路了,先去学校那边接鬼娃,然后我和梁厚载坐动车,其他人则坐汽车回四川。
生活中就是有那么多无奈的事,我们分两路回川,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
我带着青钢剑过不了安检,只能将剑放在刘尚昂车上,让他带到四川去。因为坐动车的速度比较快,我则先带着鬼娃回寄魂庄入师族谱,等刘尚昂到四川了,我也就不再耽搁,直接坐他的车去下一个目的地。
罗菲和刘尚昂同行,是为了接替他开车,罗菲坐汽车,仙儿自然也跟着。至于我师伯嘛,他是对刘尚昂不放心,怕他沾仙儿和罗菲的便宜,才非要跟着他们三个坐汽车的。
其实这都是师伯的借口,我知道,他只是不想那么早回寄魂庄,不想面对夏师伯和赵师伯而已。
在火车上,鬼娃就像被小时的我附身了一样,脑子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稀古怪的问题,一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还好那时候手机就能无线上网,虽然网速让人很痛苦,但至少能让我应付鬼娃的种种问题。
说真的,被鬼娃缠着问了那么多,我发现自己的见识都长了。
从渤海湾到四川没有直达的车次,我们只能先坐车到济南,再从济南转车到合肥,从合肥转车到武汉,最后从武汉坐车,直达cd如果不是有梁厚载随行的话,我肯定选择坐飞机,那是最快也最方便的方式,可梁厚载恐高,一上飞机就跟丢了魂似的,为了照顾他,我只能一次一次地转车了。
坐上从武汉开往cd的火车时,已经是临晨四点多了,鬼娃折腾够了,将头垫在我腿上睡着,我和梁厚载都没有睡意,我靠在座位上思考罗中行的事,梁厚载则望着黑漆漆的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