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个卷轴和瓶瓶罐罐。我起先还
很惊讶他那个小口袋的容量,以至于后来我只是麻木的看着他翻东西,到最后即
使那家伙能拿出一个时空门出来,我都不会惊讶了。
张虎头终于在拿出最后一个卷轴之后停了下来,他兴奋的说道:「雪凝你看
就是这个」。说完好像是哆啦a梦秀宝物将那个卷轴高高举起。
张飞:「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女经」。
我傻乎乎的鼓着掌心说:「看来变态,色魔也有历史的局限性。还什么御女
经,不就是古代人的色情小画书吗?还拿着这种东西当宝贝。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的东方展区有全套的清朝皇家宫廷藏品。那东西画的又抽象又难看。看那种东西
还有性欲你张翼德够可以的。要是我给你看了永乐版金瓶梅或者现代的激情小说,
您是不是要撸个天昏地暗,搓个精尽人亡呢?」。
我拿起那卷轴,张飞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淫贱就好像是在
等待着我会因为害羞而捂脸一样。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对那种几乎抽象的中国画完全……状況は何で
すか?
状況は何ですか?
什么情况?
これはまったく中国の絵ではありません!
这根本不是中国画
あまりにも誇張された、あまりにも3次元!
这太夸张,太立体了。
秒を待つ
等一等。
这幅画的毛皮似乎画的太过真实了。
这画中毛发似乎是贴上去的。
这幅画上与女 人性交的白猿毛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在宋代出现真正意义
的文人画之前,中国画以写实为美。大家看到的那些写意画大多出自元明清三代)。
张飞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厉害吧。这就是古人说的白猿送子」。(元明清
三代一般来说描绘的上古白猿一般都是白猿教主人公功夫。比如元杂剧以及后来
京剧都有关羽被白猿教刀的戏码)。
我太震撼了,这群古人的淫荡太让人无语了,这猴子居然那么大,单单就是
那猴子的阴茎就比女人还大,这是猴子吗?这简直就是金刚啊。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太假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看吧」。
张飞接过画卷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随后疑惑的说道:「哪里假了。画的挺像
的啊」。
我指着图画里的猴子说道:「这猴子怎么这么大个,比人高出那么大一截明
显比例不协调啊」。
张飞更加疑惑了,他挠着头说道:「没错啊,白猿就是这么大个啊」。
我瞪大眼睛说道:「对什么对,猴子那么大个还不吃人了吗?」。
张飞:「恩,是啊。白猿就是吃人的啊」。
我:「喂,张翼德你不许胡搅蛮缠啊。还什么白猿就那么大个,白猿就是吃
人,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相信啊?」。
张飞:「相信啊。而且白猿是真的* 奸女人的」。
我:「无聊」。
张飞:「嘿嘿,雪凝你害羞了吧。嘿嘿,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
张飞:「哈哈,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躲开,我才没害羞」。
张飞:「哈哈,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是不是心里乱乱的?」。
我:「你走开」。
张飞:「嘿嘿,告诉你白猿可是很喜欢你这种女孩子的,也许哪天半夜就会
从山里走出来* 奸你的。哈哈哈」。
我「嘭」的一拍桌子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够了,这东西太幼稚了。首先
我要告诉你动物和人类的审美观是 不同的。所谓的白猿,只是白色的猿猴它们别
说不一定存在。就算是真的存在它们也不可能喜欢女人,它们一定是更加喜欢母
猿猴。明白了吗?所以这种变态的画很低级 很无聊」。
张飞傻了他试探的摸了摸我的头顶看看我有没有发烧,被我一把将手推开。
随后他又怀疑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被我瞪了回来。最后他似乎终于确定了我没有撒
谎,才惊讶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居然,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大的白猿?
那你是不是认为巨人让女子受孕也不可能拉?」。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我不信」。
废话,鬼才会信。
我是 穿越到了三国,又不是 玄幻小说。
等等,那个家伙居然会有这么怪异的表情。
他是在笑,而且是在强忍着。
我是在说科学啊,科学好不好。
不行,碰过我身体的男人一定不能让他这么无知。一定不能让他像个野人一
样浑浑噩噩的。
我于是便问道:「张翼德,你笑什么?」。
张飞一听竟然哈哈的笑出声来说道:「哈哈,天下谁不信白猿的传说,那个
人都不应该是你啊。哈哈哈」。
我一听似乎不对于是问道:「为什么?你快说」。
张飞:「因为你家后院的珍兽阁里就养着白猿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猛然一惊想起母亲和二娘在我很多年前时说过的话。
五岁那年,我:「母亲,二娘后院有什么?为什么父亲大人不让我过去」。
母亲:「后院养着很多动物,又脏又臭咱们女人家还是不去的好」。
二娘也说道:「对啊,那个地方太吓人了。一个个的动物都脏死了」。
我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张飞的耳朵说道:「你说我家后院有白猿?还有
什么?是不是 画面里其他的大猴子也都在珍兽阁里。快说」。
张飞捂着耳朵大叫道:「唉哟,快放手啊,疼死我拉。好好好,我带你去,
我带你去」。
傍晚珍兽阁,我和张飞各自穿了一身夜行衣。(这个时代没有,所以被我发
明了出来。)
张飞:「哎呀,咱们的裤子怎么缝起来了好难受」。
我:「闭嘴」。
家兵在拿着火把来回巡视着,而我们则趴在墙头上。
张飞:「哎呀,你家的墙这么高咱们掉下去会没命的」。
我:「哎呀,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
张飞:「哎呀,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但我一听好像更头晕了」。
(大多数恐高症患者只是不适应忽然提升高度而自然的产生不适应症状,而因为
别人给自己定义恐高症而心理性的恐高。大多数人之所以能治愈恐高症,因为他
们只是心理性恐高。所以经常适应高度时间一长就可以达到脱敏效果。而生理性
恐高则不能用此方法治愈)。
张飞哀求到:「雪凝求你了,咱们下去走大门吧。你爹是允许我走大门进去
看的。至少你放下来我。我好像真的恐高啊」。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道:「别废话,咱们走」。说完我便拉着张飞快速的
开始在墙头奔跑起来。
家兵:「头儿,大小姐好像拉着未来姑爷在墙头跑啊。是不是要私奔啊」。
领队:「管好你的鸟嘴。私奔哪有来珍兽阁的。无非是大半夜不睡觉来了性
质装飞贼。不过咱们墙头装的是响瓦一脚踏上去哗哗作响,要是飞贼早就被角楼
的弓箭手射成马蜂窝了。好了,别看了,大小姐的裤裆缝着呢」。
家兵:「头儿,你也偷看」。
领队:「咳咳,闭嘴。巡逻」。
无奈……。
珍兽阁到了,我一脚踹开窗户,却只听「嗷」的一声,一支虎爪竟然猛的挠
了过来。我赶忙躲开那一爪赶忙关紧了那铁栅栏的窗户。
老虎……。
哎呀,我的天啊。老头子这是不要命了吗?养了老虎你可关好啊,我刚才那
条大腿差点交代了。
张飞赶忙问道:「雪凝你没事吧。这层是虎豹阁。咱们要去的那个叫灵兽阁
在上面」。
我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还不早说,差点害死我」。
张飞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呢喃着说道:「你……你也没问啊」。
我:「别废话,快趴在那儿。让姐姐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张飞咕哝道:「姐姐,姐姐,总说是我姐姐,这不是摆明了战我便宜吗?」。
我低低的喝了一句闭嘴,随后在他的肩膀一踏就爬了上去。
珍兽阁的灵兽阁是在珍兽阁的八层,上面的风很大,我勉强的靠近了窗子,
可仔细一看那里居然有两个人影。
难道是父亲?。
可是身材不对啊。
听一下。
于是我便趴在窗边听着那两个人说话。
首先说话的是苏府内的家将苏衡,他低低的说道:「大师兄,此处就是说话
最好的所在」。
另一个被叫做大师兄的人:「哼,这里就不会有人上来?」。
苏衡:「大师兄有所不知,这珍兽阁内每层都有机关防止猛兽逃脱伤人。所
以苏泉老儿的家人和朋友每过一层都会先解除机关然后再上一层。那解除机关的
声音又大又吵,他们才一开大门就已经吵得整个珍兽阁都能听得到。这不就是给
咱们报信了吗?」。
大师兄:「恩,有道理。大贤良師命令我等谋夺苏家财产的事可有眉目了?」。
苏衡:「唉,我早就说过,大贤良師早就该一把火烧了苏家。然后财宝女人
一锅端」。
大师兄:「你懂什么」。
等等,这两人是要夺苏家的家产?。
苏衡就是个家将他有什么办法谋夺家产?。
难道问题就在那个大师兄的身上?。
我就在悄悄寻思的时候,底下的张飞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在底下大叫道:「雪
凝,雪凝你快拉我上去啊。别躲了,你家角楼的弓箭手早就看见咱们了」。
张飞,你……。
就在我还来不及大骂张飞是猪队友的时候,那个窗户居然猛地被推开,苏衡
和另一个蒙着面的人居然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我大喊道:「张飞,快上来帮忙」。
而背后却响起他沉稳的声音:「娘子休慌,我来也」。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去
原来张飞早已经爬了上来。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嬉闹的样子。皎洁的月
光照在他面部刚毅的棱角上充满了肃杀的味道。
苏衡一看张飞上前,怪叫着挥舞起他最拿手的流星锤。他「呼」的一声将巨
大的流星锤甩出直砸张飞的面门,张飞只是对着那条锁链狠狠一捉就将那条锁链
和铁锤擒了下来。随后只见他的胳膊猛地一用力苏衡就好象是一根羽毛一样很轻
松的就被他甩到面前,随后「嘭」的一拳打在苏衡的面门上,瞬间一股浓稠的血
浆溅在他的脸上。
这太让人震撼了,让人震撼的不单单是他的武艺。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武艺还不如我,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眼中对于敌人杀
伐的毫不犹豫。
张飞一拳打死苏衡,便将苏衡的尸首好像是丢破麻袋一样从珍兽阁的楼顶扔
了下去。
大师兄似乎也并没有被张飞的杀气吓唬住也只是看着苏衡被打死愣了一下,
便抽出长剑打量着张飞。
那个蒙面的大师兄才刚刚靠近,角楼的那些弓箭手就已经扣动弩箭「嗖嗖」
的打出一阵阵的剑雨。大师兄躲避了两箭随即转身就走,我们追赶不及只能目送
他身子晃了几晃就跳出墙外,消失在 夜色笼罩的丛林之中。
过了很久,家里的家兵汇聚成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逐渐汇聚在林外,而后
逐渐扩大开搜索起来。
此时张飞已经进入了珍兽阁,没过多久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探出头来说道:
「雪凝快进来看白猿啊,快啊」。
张飞这个杀神与暖男合二为一的男人,究竟刚才的杀神是他,还是现在一脸
傻笑的才是他,我似乎有些看不懂他了。
我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确定,但我确定战斗的号角已经距
离我,越来越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