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守土的官就填了这么大的乱子。你很好啊。小心我参你个渎职之罪。哼,我们走。”
刘虞走了,刘焉才缓了口气,软绵绵的坐在了地上。
好险好险啊。
刘焉真是快被吓死了。
再说张梁和蹋顿这边,就在整个蓟城上下都在忙着算计别人的时候。最悠闲的就是他们,因为他们被算计了。
张梁骑着马跟在蹋顿身边,他不无得意的看着自己雄壮的军势。
张梁:“哈哈,蹋顿兄。如今整个幽燕具在彀中矣。”
蹋顿也点点头,说道:“正是,正是。哈哈。”
张梁问自己的中军(联络官):“刘虞现在何处?”
中军:“刘虞现已入城,刚刚前方探马来报,城内似乎有喊杀声传来。估计刘虞正在加紧控制城内豪族。”
张梁一听不由大为光火,大骂道:“坏了,刘虞此时入城。一旦他将城门关闭,那么我们就成了流寇,而那个家伙又随时可以返水了。弟兄门跟我来,速速夺取蓟城四门。”
就在张梁准备夺取蓟城四门的时候,城外的张家庄园内张飞则被父亲张天霸锁了起来。
他看着窗外到处都是身披甲胄的私兵,甚至有些都还拿出了抛石索,以及弓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于是他赶忙叫住自己的族叔张严道:“叔,叔,这是怎么啦!”
张严一看张飞还在屋里,于是大怒道:“臭小子,怎么还在屋里躲着。外面乱民和胡人都已经造反了。你还在屋里干嘛,还不快保护咱家庄子。”
张飞一听于是伸出手,笑道:“老叔,侄儿不怕死。可你看,侄儿被锁起来了。出不去。”
张严一听只是简单的说道:“躲开点儿。”然后当的一声切开锁链,然后又“嘭”的一脚踹开大门后才不屑的说道:“这破门也叫个事儿,你的功夫都白练了吗?说,谁把你锁起来的。”
张飞笑道:“是我爹。”
张严一听不由一惊,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兄长的脾气的,这位兄长一旦抓了谁就是给别人画个圈儿,谁敢跨出一步都是砍人手脚。对于他这个兄弟虽然不至于那么凶残,可大骂一顿还是跑不了的。
张严:“你……你这个臭小子,不早说。”
张飞:“嘿嘿,我就是等着老叔来救我呢。全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叔的面子大。
整个张府上下,我爹抓得人也就您能放出来。”
张严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勉强的板着脸说道:“咳咳,兔崽子。还不赶紧的换上身打仗的衣服,咱们一起上墙打仗去。”
张飞一听不干了说道:“叔,我就是说这事。我得出去一趟。您借给我一匹马,三五个弓马娴熟的马弓手。我要去趟苏家。”
张严一听大叫道:“你他妈疯啦,苏家在城里。你听听,你去听听外面都乱成啥样了。就属城里乱,人家都几千几万的在那里打仗。咱们张家小门小户,朝廷就允许咱们养私兵八百。人家苏老大人是三公还是帝师允许豢养私兵五千。你拿八百去救五千人,你没病吧。再一个你爹为啥关起来你,我是知道的。苏家退婚不成已经是给咱们天大的脸面了,现在曹家的曹操(伪)已经来了,人家也是三公之家估计是来迎亲的。没个三两千的私兵也不可能。苏家的事你别掺和。”
张飞:“叔,我和雪凝的事您是最清楚的。我们……唉……这样吧,我去苏家看看,如果她在苏家,我扭头就走,我去救兰儿(夏侯兰)和玥玥(张玥)。
叔,您就答应我吧。”
张严无奈的点了点头,拿出他的令符说道:“去吧,调出一百人马与你同去。
你爹那里我来担待。”
张飞点了点头,一拜之后就拿起长枪走了出去。张严紧追了两步将自己的盔甲拖下来硬塞给了他。
这一切都看在了张家家主张天霸的眼中,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管家一身戎装着急的走到张天霸的身边问道:“老爷,乱民攻打西门十分紧急如果此时调兵也许会被攻破啊。”
张天霸笑笑说道:“他们年轻人出去了也许反倒是条活路。你传令下去,每家的年轻人都随飞儿走。另外原本说好的那些四十岁就不再拿枪的老兄弟们让他们随我上墙,给年轻人留条后路。”
管家眼眶湿润了,也只是点了点头下去吩咐。
张飞拿着张严的令符,结果却聚集了四百 多人。各个都是精通骑射的汉子。
张飞大惑不解,因为他知道即使他的叔叔亲自前来也顶多调集二百人,这一下调集四百人,张家必然失守。
张飞大喝:“你们,你们的情谊我张飞记住了。但是,张家需要你们来保护。
我的父亲和你们的父亲也需要你们。我只带一百人。”
“张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小王八蛋来保护了?笑话!”
就在所有年轻人都被张飞说得心中大感悲凉的时候,这一句话无疑是在所有年轻人心里泼了一盆凉水。众人寻声看去张天霸居然跃马于城头,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已经在家颐养天年的老兵。这些老兵虽然年龄都不老,仅有四十多岁,但古代男人耕地的辛苦劳作都让他们的脸上满是沧桑。
马二娘此时跟在张天霸的身后一袭深红色盔甲,一件大红的披风显得格外夺目。
张天霸自觉对这位继室夫人不好,于是试探的说道:“二娘,你这是何必呢?
还是随飞儿走吧。你还年轻。再说我也不曾善待于你。”
马二娘笑道:“老爷说得哪里话,我是你的夫人,这是我的家。老爷要是觉得对我不好,以后待我好些也就是了。这是我家,我不走。”
马二娘这句话引起了年轻人的共鸣,一个个原本以为跟着张飞可以逃得一条性命的少年也嚷嚷着不走。
马二娘大骂:“没用的东西,少爷是领你们救人。救了人就回来,谁要是晚了小心老娘赏你一顿鞭子。这里有我们顶着,快去快回。哪个要是没卵蛋想跑也行。自己跑也就是了,不许跟着少爷添乱。有要跑的吗?”
这一席话说出,所有原本看不起马二娘的小伙子们纷纷滚鞍下马各个大呼,“尊主母号令誓死保护少爷。”
张飞一看军心可用大喊了一声“出发”,于是寨门大开,原本黑压压的准备冲进来的黄巾军刚一看大门打开就要冲进去,可迎面而来的竟是张飞带领的骑兵冲了出来。
脆弱的身躯迎上马蹄,瞬间被踏成肉泥。他们哭嚎着躲避,然而后面的人却挤了过来。
在大门口人越聚越多,马二娘一看这样的情形完全知道一旦人数再增加,张飞他们不但冲不出去,反而有可能被尸体堆积着关不上大门。
马二娘看了看一同赶到的女人们,边地 不同于京城,即使是豪强的堡垒也经常会被游牧部落骚扰,所以女人保卫家族的堡垒也并不稀罕。
马二娘大喊:“老姐妹们,咱们掩杀过去,保护咱们孩子的战马。杀。”
一声“杀”字出口一个个爱子心切且急于让儿子冲出去的母亲们再也不是平日里相夫教子的女人就好象是数百只雌虎猛地扑了过去。
敌人一刀砍在这群女人的身上,往往会刀拔不起来,一枪桶下去会发现枪被抓住。就连身中十几刀的一个妇人都拿着长枪捅死了三五个人。
在张家的大门口上演着一幕幕母亲本来在奋勇作战,但看到儿子可能因为战马被砍而去档刀子被乱刃分尸的惨状。
狭路相逢 勇者胜,一群女人的参战很快打通了骑兵们前进的道路。张飞带领的骑兵好像一股洪流一般狂奔而出。
黄巾军中军内,张梁的儿子张敏正在得意洋洋的看着张家大门的鏖战。
就在他刚要下令截杀那支骑兵的时候,他面前的大军居然好像是退潮一样被急速分开,退下。
张飞纵马跃起大喝一声:“张敏受死。”这一声才落,张敏的身子就被一枪挑飞,胸口也多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张飞斩了张敏也不敢恋战,赶忙拨打马头带领着他四百骑兵烧了对方从刘虞那里得到的抛石机就离开了。
张天霸看着年轻人们离开了解下披风裹在已经因为苦战已经累的脱力的马二娘身上,柔声说道:“娘子你先睡会。为夫替你杀敌。”
马二娘:“你们男人打起仗来大吼大叫的,我又岂能睡的着。我就在这儿看着莫被我们比下去了。”
张天霸笑笑道:“好。”
张天霸转过身来对着老兄弟们说道:“兄弟们给女人们看看什么是打仗。”
张天霸此言一出瞬间“哦”的一声齐齐的大喊好像是山崩地裂一样。
而黄巾军的程远志也大喊着:“给少教主报仇。”一时间黄巾们也大喊着朝着张家的堡垒冲了过去。
此起彼伏的拼杀不但在张家,苏家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此时的苏家已经围了足足五万黄巾和乌丸的联军,城头上箭如飞蝗遮天蔽日。城墙下皑皑白骨一点点在堆砌。
苏桐大哥已经身中三箭,但万幸的是没有射穿铠甲。但苏家十二将的苏勇却被抛石机砸死。
苏桐砍翻了搭在墙头最后一架云梯,赶忙到父亲那里禀报道:“父亲,这样打也不是办法。咱们要想办法破了敌人的抛石机才能防守啊。不然敌众我寡,这样打下去很被动啊。”
父亲才要下令,忽然敌军的背后一阵大乱。
父亲和苏大哥放眼望去,此时的张飞已经领着他们张家的骑兵四处放火,打得敌军大乱。
父亲大呼:“虎父无犬子也,来人。搬开大石掩护张家援军进堡。”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