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砍他不中,越加发起凶狠来,手中的薄刀挥舞得更疾更快。
沈醉毕竟跟人交手的经脸不多,可以说完全没有。
一见现在的这情形,便心慌了起来,尤其见及叶二娘发起凶狠来,脸上肌肉跳动,左右脸颊上的血痕也是跟着颤动,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怖起来,心中便忍不住地害怕。
哪里还顾得上吸她内力,只能是极力镇定住心,小心地踩着凌波微步,不敢有一步踏错了。
现在保命要紧,他也顾不得甘宝宝已越过他们二人的交战圈去捉段誉了。
段誉见得沈醉被叶二娘挥刀困住,忍不住地便替他担起心来,口里叫道:“沈兄,小心了!”此时见得甘宝宝向他奔来,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还问道:“钟伯母,您怎么也来了,还跟这几个恶人走在一起。
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全都是大大的恶人!”甘宝宝俏脸一怒,不耐烦地道:“你废什么话,管我跟什么人在一起了?”说罢,便出手点了他的穴道,一手便把他提了起来,向叶二娘、岳老三与云中鹤打了声招呼。
三人一见甘宝宝得手,也不敢多作停留。
叶二娘立马舍了沈醉,跟着甘宝宝从窗口中跳了出去。
云中鹤此时早已停了下来,正在门口与岳老三一块儿阻敌。
两人见叶二娘跳窗逃走,却也不跟着她一块儿跳窗,而是从门口杀出一条血路奔了出去。
沈醉待他们走后,这才停下步来,手扶着墙壁喘了几口气。
“沈公子,公子爷怎么样?”突然门外一人奔入,却是朱丹臣。
沈醉道:“被岳老三他们抓走了!”朱丹臣在房中扫了一眼后,也约摸猜到些情况,见他手还扶着墙壁,脸色也有些白,连忙问道:“沈公子,你没事吧?”“我没事,只是让他们把段兄捉去了!”沈醉叹了口气道。
他确实是没事,身上没受一丝伤,脸色发白也只是被吓的。
朱丹臣道:“没事就好!我马上带人去追,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还是先休息会儿吧!”“也好!”沈醉点了点头答应,朱丹臣便又奔了出去。
沈醉走到床头坐了一会儿,又拿起先前放在床头的酒壶对在嘴上喝了几口,心情才稍稍平定。
随后便向门外走去,门口刚刚经过一番大战,被岳老三与云中鹤杀了好几人。
一走近一股血腥味便传了过来,让他忍不住地有些想呕。
好在尸体都已被清理走了,只剩下了几摊血迹,他憋着一口气不敢多看。
出了门便连忙施展凌波微步,往暖阁那边赶去。
第十章澜沧江畔最快小说首发整理-1-7120900字数:5438沈醉赶到暖阁时刚好看见木婉清因知道了自己与段誉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后,便觉万念俱灰向外奔去。
暖阁口一个同样身穿黑衣与木婉清有几分相像的女人急叫道:“婉儿,你到那里去?”沈醉瞧了一眼知道定是木婉清的亲生母亲修罗刀秦红棉了。
木婉清此时心中大乱却是连母亲兼师父都不理了,也不回头转身就叫了句“你害了我,我不理你!”然后奔得更加快了。
王府中一名卫士双手一拦,喝问“是谁?”木婉清毒箭射出,正中那卫士咽喉。
她脚下丝毫不停,顷刻间没入了黑暗之中。
沈醉见木婉清已出了院门,也不再多看暖阁那边段誉的情况,便连忙脚踩凌波微步追去。
段誉既已被捉,一时也是抢救不回的。
他只有连忙去追木婉清已阻拦她碰上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被他骗去,虽说便是被骗去了,最后也是会有惊无险的被救出。
但两人被捉后却是会被段延庆下“阴阳和合散”,这份罪也是不好受的。
能阻挡就要尽量阻挡,而且他也想先见识一下段延庆。
沈醉速度极快,从这边到了院门暖阁那边竟也没人注意到,也是因为段正淳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段誉身上,所以才没人注意他。
到了门口,又有卫士出手阻拦,他也只是凌波微步一转便绕了过去。
他此时身俱云中鹤的小半内力,黑暗中已能视物,出了镇南王府大门外。
便遥遥看见,木婉清的身影从一对正在交手的两人旁穿了过去,急奔而去。
那两人叫她,她也不理。
沈醉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刀白凤与一个马脸高瘦汉子,应是万劫谷主钟万仇无疑。
沈醉纵身而出,也从刀白凤与钟万仇两人身边穿了过去。
沈醉此时速度极快,加之两人又都瞧着木婉清远去的身影愣。
是以虽都知道又有个人窜了过去,却没看清是什么人。
木婉清此时却是跑得十分快,已沈醉现在的凌波微步竟也一时追之不上。
木婉清此时迷迷惘惘,心情万分低沉,只觉莽莽大地,再无一处安身之所。
也不辨方向,奔出了大理城后便在荒山野岭中乱闯乱奔,此时突听后面一个声音叫道:“木婉清,木婉清!”叫了好几声她才听见,脑中便清醒了下,停下步来回头望去,但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奔来。
身上穿着一件淡色的儒衫,脚下所施展的也是段誉先前对付岳老三时所施展的那套十分飘逸出尘的步法。
她心恍忽间便以为是段誉不顾伤势追来了,心中大急连忙叫道:“段郎,你快回去吧,你身上有伤怎么就出来了?”一边叫着便一边又奔了回去。
沈醉追出大理城后,已渐渐接近了木婉清的身影,但仍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出声叫她。
这一叫还真就把她给叫停下来了,却没曾想她一回身就叫什么“段郎”,敢情是把自己当成段誉了,心中哭笑不得。
心道:“我哪里跟段誉像了,我可比他长得高半个头呢,真不知道这木婉清眼睛怎么长的?可能是黑暗之中她瞧见自己与段誉穿的这件样式相同,颜色相近的衣服,所以才认错的吧!而且她此时心大受刺激,已是不可以常理测之!”这身衣服是自己来的那晚住宿时,朱丹臣替他买的,当时段誉衣服也破了,所以一下买了两身。
他按照平常段誉的喜好来买,所以买了两身样式一样,颜色相近的儒服。
他见木婉清把自己错认为段誉,却也没有出口分辨,只是想着先借段誉的名头把她骗过来再说,免得她又跑。
“怎么……怎么是你!”木婉清一奔到近前,瞧见是沈醉,不由大讶地问道。
同时,眼中泛起一丝失落之色,又忍不住地往沈醉身后瞧了瞧。
沈醉笑着反问道:“怎么不是我了?”木婉清哼了一声,突然怒道:“你为什么要假装段郎来骗我?”沈醉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可没假装,明明是你自己认错的却来怪我,我可没有说过自己是段誉的话!”木婉清愣了一下,知道确实是自己认错了,又哼了一声,问道:“那你来干什么,是来笑话我的吗?”她说完想起自己与段誉现时的关系,情激动,脸上不由露出一种被人嘲笑,灰心失望的色。
沈醉瞧着她的样子,看着她从早上的活泼欢快气势凌人到现在的意气低沉,活着也没味道似的样子,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怕你出事,这才跟着你的!”“哼,你有这么好心吗?”木婉清看着他反问道,这一问又想到中午时他在小镇上戏弄自己的事情来,心里更又来气。
这一来气,却也暂时忘了段誉的事情。
沈醉笑道:“我一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