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拈花指比较难学,不是可以一趋而就的。
所以还是把侧重点放在腿法之上,他要尽快的熟练这十二路弹腿,打好基础,好练习更高深的无影腿。
一日三餐还是在湖中解决,除了摸虾外,他每日还是会抽出时间来插鱼。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始终没忘了这份仇。
所谓是熟能生巧,在他不断的摸索与练习中,终于让他在经过三天的练习后插中了一条鱼。
通过不断的摸索与练习他掌握了其中的诀窃,到得第六天时他已是能每插必中,有时一剑还能连插两条。
自此他舍弃了用剑插鱼,改而用手去捉。
也是在这一天他开始练习无影腿,经过六天六夜每天不下八个时辰的不间断练习,他的十二路弹腿基本功已是为其练习无影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是以,在那一天晚上他第十次使出无影腿时,便已能做到出腿如风,无影可寻的地步。
至此,他的无影腿可说已经练成,只需要再不断地巩固凝练即可,随着功力的提升与对敌的应变经验增多便可达至大成。
随后他便把练习的重点转移到了拈花指之上,每天只是抽出一个时辰来加强练习下十二路弹腿与无影腿。
自从无影腿练成之后,沈醉发现他现在施展起凌波微步时比起以前来是更加的迅捷灵动,也更加的飘逸潇洒,无迹可寻。
这些天来他因为要花大量的时间练习十二路弹腿,便没有再练习凌波微步,便是北冥功他现在也只是每日早起之时练上一遍。
直到无影腿练成之后他除了练习拈花指之外,才又有了时间去练习凌波微步。
这一施展起来他才发现了这个巨大的变化,看着那平整如镜的剑湖,他心中更是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便是在湖水之上去练习凌波微步。
一来可以在水上锻炼轻身换气之技巧,二来也可加深凌波微步的造诣。
开始几次时他便在湖边而走,还会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更是换气不及掉下水去。
等到练习多了之后,他便能在水上如履平地一般,轻身飘洒,踏水而过,此时的凌波微步才是真正的凌波而施。
※※※这一日风和日丽,云淡风轻,太阳高高的悬照在正上方,阳光普照着剑湖谷底的万物。
天空之上一个太阳,剑湖水底处也倒映着一个太阳。
谷中鸟语花香,幽静异常,突听“轰”的一声大响,只见湖岸之旁一名赤着上身的男子正一脚将一块大石踢得粉碎。
只见他浑身上下肌肉微微隆起,虽不是特别发达,但看上去却是比例修长,十分完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结实的肌肉被阳光照着反射着淡淡的光泽。
这个男子自然就是沈醉了,他第一晚练习十二路弹腿之时,出了一身的大汗,又是浑身劳累,回到石室顾不得擦洗石床便拿外袍去擦。
这样自然就将外袍弄脏了,第二天洗外袍的时候他鉴于每次练习十二路弹腿都会出一身臭汗,便干脆把衣服脱了赤着上身练习。
反正谷底就他一人,不用担心春光外泄让人看见当他是暴露狂。
又听“砰”的一声,只见他把一块大石高高踢起,然后待得大石落至一定高度时飞身而起凌空一脚又是“轰”的一声将其踢作粉碎。
然后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翻转,潇洒的落下地来。
落地后,右脚朝外一踏,踏在另一块大石之上,竟在大石之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哈哈一笑,收回脚然后脚尖一点地面跃入湖中,凌波微步施展,踏波而行,潇洒至极。
走了一圈之后回到岸旁,他看着水底的一条游鱼,伸腿一记下崩,腿如风而过,眨眼即至,急速的腿风使那条鱼所在的方圆一尺半之内水底压力骤增。
那鱼儿当即感觉身体如负千斤,竟是动之极难,正在极力挣脱之时,一个黑影急速而至。
“砰”的一声,水花四测,那条鱼被他一脚给踢上了岸。
“叭嗒”一声摔在了岸上,一动不动,已在水中就被沈醉那一脚给踢死了。
“嘿嘿”沈醉一笑,跨步一个急掠,抄起岸旁的长剑,一挑地上死鱼将它挑至一块表面十分平整光滑的大石上。
寒光一闪,“噌”的一声,鱼肚被划开。
收剑再往前一伸,剑尖极为准确的插入鱼肚之中,随后便见他手腕轻轻一搅,鱼肚中的内脏便即全部被搅出。
剑尖一挑,将鱼内脏挑落至岩旁相隔约两丈远处的一簇野花根部。
那里却是还有不少的鱼内脏,有的已开始腐烂,看来他是拿这鱼内脏当花肥了。
将剑横放于大石之后,沈醉卷起裤腿径直来到水中,然后看准一条鱼伸手入水便去抓。
那鱼儿灵动至极,鱼尾一摆便要窜出,但沈醉好像早就知道它会这样一般,鱼还没动他的手便跟着而动。
等鱼儿游过来时,便似自动撞在他手里一般。
鱼儿还要再动,却被他死死拿住,抓出水来,往岩上狠狠一摔便即摔死。
鱼身有鳞,且还会不断的释放一种粘液,实是滑溜至极。
但他单手如此轻轻松松就能抓住,看来这些天来抓鱼确实是抓下功夫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身前一米多远的水底一条鱼停住不动,右手抬起至胸,食指与姆指捏住,脸泛平和慈善的微笑,然后翘起剩余的三指,翻手往那水底的鱼儿一指。
但见水面轻轻晃动了下后,那鱼儿就突然肚皮朝上从水底翻了上来,看样子却是已经死了。
原来他此时施展的便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著名的拈花指,可惜他这指法不去用来拈花,却用来杀鱼,实是大违佛家杀生之大诫。
他将那鱼捞起,然后又将先前捉住摔死在岩上的那条鱼也拿起一并放在已被开膛破肚的那条鱼所在的大石上。
然后又提起剑来如法施为,将那两条鱼也都开膛破肚掏了内脏,又拿到湖旁清洗了一番,然后将三条鱼头尾相接顺序穿在剑上。
这把剑乃是湖底石室中那玉像手中所持的剑,是无崖子为他心目中最完美的艺术品而准备的。
那自然不是凡品,单是外表的装饰就十分漂亮大方,而且十分锋利,削石如泥。
先前那杀鱼破肚的那块十分平整的大石就是用这把剑削平的,可惜这么一把好剑这些天来却竟让他拿来干插鱼、杀鱼、穿鱼、烤鱼的工具了,真是暴殄天物。
这三条鱼便是他今天中午的午饭了,今天已是他来到这里的第十天,刚刚试了下自己所练习的绝技,已都有所成就,所以他决定吃了这顿中午饭后便要出谷上路离开这里。
吃完饭他先把剑拿到湖旁用水清洗了一番,然后将下身所剩的衣服也脱了下到了湖里。
正午的强烈的阳光将岸旁的湖水晒得暖暖的,泡在里面很是舒服。
他眯着眼泡了一会儿后,将身上清洗一番,然后上岸穿上衣服,拿起岸旁的剑与一块大石上的金龙壶,返身回了湖底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