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呢,关注地看了王语嫣一眼,正要站出去说话与司马林辩驳,让他不得伤害王语嫣几人时。
突然厅外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道:“若是有人敢动我阿朱妹子的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他给剁成十七八块丢到湖里喂鱼去!”厅中诸人除了沈醉与王语嫣、朱碧三女外听到这个声音都是大吃一惊,连忙四下转头看着,想找到这人在什么地方说话。
王语嫣与朱碧三女听到这声音却是脸泛喜色,王语嫣欢声叫道:“是包叔叔到了吗?”沈醉却是知道外面说话的那人定是包不同的。
只听包不同那极古怪的声音道:“非也非也,不是包叔叔到了!”王语嫣笑道:“你还不是包叔叔?人没到,‘非也非也’已经先到了!”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不是包叔叔!”王语嫣笑道:“非也非也,那么你是谁?”包不同道:“慕容兄弟叫我一声‘三哥’,你却叫我‘叔叔’。
非也非也!你叫错了!”王语嫣晕生双颊,笑道:“你还不出来?”包不同却再不答话,过了一会儿,王语嫣见丝毫没有动静,叫道:“喂,你出来啊,快帮我们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可是四下里寂然无声,好像那包不同已然远去。
王语嫣微感失望,问阿朱道:“他到哪里去啦?”阿朱微笑道:“包三哥自来便是这般脾气,姑娘你说‘你还不出来?’他本来是要出来的,听了你这句话,偏偏跟你闹个别扭,只怕今日是再也不来了!”司马林此时往周围瞧了一圈,冷哼一声道:“装弄鬼,藏头露尾之辈,连面也不敢现!”他说这话便是要激包不同出来,所以说着话便小心地戒备着,怕包不同突然出现偷袭于他。
因他心里知道,这人能毫无声息地来得此处,而厅中诸人竟无一人(除了沈醉)发觉,那就说明这人的武功是极高的。
便在这时蓦地里烛影一暗,一人飞身跃到司马林身旁,一拳就向他胸口击去。
司马林早就暗中戒备着,但却仍是料不到对方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
微一愣之后,连忙一个急退抽出袖中的雷公轰,向那人攻去。
却不料那人竟紧跟着他贴了过来,他的雷公轰才刚刚拿了出来,“砰”的一声胸口已中了一脚,被踢得向后跌倒于地。
那人影又是一闪,便到了厅中上首正中的椅上端坐着。
但见是个容貌瘦削的中年汉子,身形甚高,穿一身灰布长袍,脸上带着一股乖戾执拗的色。
沈醉看着他,便知他定是包不同了。
王语嫣看见包不同,走上前去笑道:“包三哥,我只道你不回来了,正好生牵记。
不料你又来啦,真好,真好!”段誉见王语嫣走了过去,便也用眼光着她过去了,这时听到王语嫣的话,向包不同道:“唔,原来是包三先生。
”包不同向他横了一眼,冷冷道:“你这小子是谁,胆敢跟我罗里罗唆的?”段誉道:“在下姓段名誉,生来无拳无勇,可是混迹江湖,居然迄今未死,也算是事一件。
”包不同眼睛一瞪,一时倒不知如何发付于他。
这时姚伯当起身向着包不同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包三先生与慕容家是什么关系?”包不同哼了一声道:“我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用得着告诉你吗,我只告诉你,姚伯当,你那脓包师弟秦伯起,他便是再练三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去砍他一刀。
再练一百二十年,慕容公子也不屑去砍他四刀。
所以,你还是快些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吧!”姚伯当听着他这番十分不客气的话脸色已然变了,身后众人之中已有人忍不住地向着包不同骂骂咧咧的。
包不同怒哼一声,人影一闪,已蹿到了秦家寨众盗中,但听“砰砰”声不绝,便已有五六人被他打倒于地。
随后他又转过身来到了姚伯当的面前三步远处,双手抱着胸向他问道:“你倒是滚不滚?”姚伯当二话不说,唰的一声抽出腰间钢刀便向包不同劈去。
包不同斜身一让,让过他这一刀,随后一手伸出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
手上一用力,但听“咯咯”骨格作响,姚伯当经受不住“当”的一声松手,钢刀掉于地上。
包不同身子一个斜转,左手抓住他后颈,右手松开他的手腕,改抓住他后臀将其整个提起,大声喝道:“滚你妈的吧!”双手一送,姚伯当一个庞大的身子便着地直滚了出去。
姚伯当被他提起时已是被他顺手闭住了穴道,无法站立,就像一根大木柱般直滚到了门边,幸好厅门甚宽,不会撞到头脚,咕碌碌的便滚了出去。
秦家寨群盗发一声喊,纷纷追出,将他抱起。
姚伯当大声道:“快走,快走!”众人一窝蜂般去了。
包不同解决完秦家寨后便又转过头来看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司马林道:“司马林,我听说你到姑苏来,是为了替你父亲报仇来的。
这你可找错了人,你父亲司马卫,不是慕容公子杀的。
”司马林道:“何以见得?包三先生怎么知道?”他此时已是知道了包不同的厉害处,说话中便也客气了起来。
包不同却怒道:“我既说不是慕容公子杀的,自然就不是他杀的了。
就算真是他杀的,我说过不是,那就不能算是。
难道我说过的话,都作不得数么?你们便也快些滚出去吧!”司马林却道:“父仇不共戴天,司马林虽然武艺低微,但就算粉身碎骨,也当报此深仇。
先父到底是何人所害,还请包三先生示知。
”包不同哈哈一笑,说道:“你父亲又不是我儿子,是给谁所杀,关我什么事?我说你父亲不是慕容公子杀的,多半你不肯相信。
好吧,就算我杀的。
你要报仇,冲着我来吧!”司马林心道这包不同多半也是慕容家的人,他既如此说那杀了他也算是为父亲报一份仇了,握紧手中兵刃向着旁边姜庆辉、孟三彪、褚保昆道:“姜师叔、孟师叔、褚师哥,咱们乃是报仇,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便一起上吧!”三人点了点头,各自从袖中抽出小锤与短锥,然后向着包不同围拢过去。
从包不同进来到他赶走秦家寨诸人,再到此时,沈醉一直都在旁冷眼旁观着。
站得都有些累了,他便又径自坐回了他先前坐的那张椅子上。
坐了下来后还翘起了二郎腿,拧开酒壶喝了一口,便准备好好欣赏这一场一对多的打斗。
这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