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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却是拉了个不懂的,你还有何话说,快快认输吧!”观心老和尚苦笑了下,合什道:“老衲认输了!”那苏居士笑了下,道:“再来!”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开始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沈醉见他们两人又要下棋,便向观心拱手笑道:“未能帮得大师甚是有愧,但因不懂却也无法,在下告辞了!”他说罢又向那苏居士拱了拱手,转身便要走。
观心见他告辞便又向他合什回了一礼,那苏居士也向着他含笑拱了拱手。
沈醉转身走出了院子,却忽然觉着那观心老和尚的法名有些耳熟。
一边走一边仔细想着,想了好久才想到这观心和尚是何许人物也。
开封府大相国寺观心大师,这也是书中曾出场过的人物,是虚竹从天山灵鸠宫下来回寺后遇到山上人纠集了几名武林高僧借着天竺番僧哲罗星因他师弟波罗星几年前到少林寺借经却实是偷学七十二绝技因而被少林寺所扣的事件来问难的。
山上人当时所纠集的那几名武林高僧中,其中有一个便是这大相国寺的观心大师。
只是这观心在书中就只是出场了那么一次,而且又不是主要人物,是以他初听之时便没想起来,现在却也是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么个人物来的。
他出了那所禅院之后,便又四处游荡,却终是没有找到那菜园子的所在。
想找个寺僧问一问,却又不好意思问。
不过他也不是特别在意,非要看才成。
找不到也就算了,又随便逛了逛便即出了寺回开封城。
回到开封城已是午饭时间又已至,本来还想着到宝香斋的。
但因从大相国寺进的这一边城门离宝香斋比较远,他便就近到了一家叫做丰乐楼的酒楼。
点了菜叫了酒,正在埋头吃喝之时,忽听有一人的脚步声向他这边走来。
抬头一看,却竟是在大相国寺内与那观心老和尚下棋的那个苏居士。
“公子请了!”那苏居士看他抬起头来便向他含笑拱手,又道:“咱们却也算是有缘呢,刚在大相国寺内见了一次面,想不到现在竟又遇上了!”沈醉也连忙站起,回礼笑道:“原来是苏先生,若不嫌弃的话便请坐下来共饮一杯吧!”他又不是和尚,自是不能再叫人家居士去,便改口叫了先生。
说着话,便又向对面的座位指了指。
“如此便叨扰了!”苏先生笑了笑,又回了一礼,便即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去。
沈醉又连忙叫来了小二,让他再添副碗筷,并请那苏先生再点了几个菜。
不一会儿,碗筷先上,小二为苏先生的杯中倒了一杯酒,说是那几个菜稍候则上,让他们稍等,说罢便躬退而下。
“这丰乐楼的眉寿酒在整个开封城的酒家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苏先生喝了一杯酒,微眯着眼细细品味着道。
沈醉听着他的话却是眼前一亮,他既说这丰乐楼的眉寿酒在开封城的众多酒家中是数一数二,便肯定还是了解其它的。
他当即便起身为苏先生添了一杯酒,请问道:“不知先生可还知这开封城中有何好酒?”苏先生见他请教,露出个你算是问对人了的表情,又喝了一杯,道:“要说这开封城中最好的酒,当然是得推皇宫中的御酒,又名内中酒。
乃是皇家于各地名酒之乡征调经验丰富的酒匠共同研制酿造,可说是集众家所长于一身,取各地名酒之精华所酿的好酒!”沈醉听着他这句话,心道你这话说了等于白说,那御酒是个人就能随便喝得着的吗?苏先生却是听不见他心里的话,放下了酒杯,又接着道:“这京城有名的酒店称作正店,共有七十二处之多,其它酒店更是不可胜数。
这丰乐楼就是七十二正店之一,有名的就是这眉寿酒。
还有其它正店如忻乐楼的仙醪酒,和乐楼的琼浆酒,遇仙楼的玉液酒,会仙楼的玉醑酒,时楼的碧光酒,高阳店的流霞酒、清风酒、玉髓酒等等,凡不胜举,这些都是有名的,剩下我也就不一一细表了!”“哦!”沈醉忍不住惊叹,心道这回可算是长见识了,看来眼前这位苏先生可不止是对酒略知一二,简直就可以说是行家了。
这个时代的名酒他知道的可还真不多,虽然有现代带来的国酒茅台,但能经常换一换口味,把这天下的名酒都尝个遍,那可就更加美好了。
现在遇到了这么一个行家,他怎么能不请教。
连忙又为苏先生斟了一杯酒,问道:“在下听说这开封城里最好的酒楼却是宝香斋,不知为何先生刚才并未提及!”那苏先生又举杯饮尽,摇头笑道:“公子一问此话,老夫便知你是刚到开封不久的。
这宝香斋确实可以说是开封城中最好的酒楼,但却也止于菜好,他们店中所用的酒却都是由高阳店提供的!”“原来如此!”沈醉点头,又为苏先生斟上一杯酒,再请教道:“在下听先生于这开封城的各家名酒侃侃而谈,想必是一酒中大家,小子再请问下先生这天下的好酒?”苏先生对于沈醉所送的这“酒中大家”的称号一点也不谦逊,又饮了一杯酒,便为他讲解这如今天下各地的好酒名酒,让他是大长了一番见识。
他今天这才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好酒之人,自己虽也好酒,但却是从没对酒下过这么一番大功夫去研究的。
如今见到了这么一位高人,他才知自己以前实在只能算是个酒徒而已,算不得什么好酒之人。
随着苏先生一句一句的讲解,他看向这位苏先生的眼光便是越加钦佩。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
一个侃侃而谈,纵谈阔论,一个执礼甚恭,虚心求教。
这一问一答兼边吃边喝间,时光流逝如水,等到沈醉请教完了的时候,已是到了红日西斜之时。
这段时光中,两人已是喝了两小坛的酒。
不过大部分却都是苏先生喝的,而沈醉大部分时候则是为他倒酒。
等到苏先生讲解完之后,沈醉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遥想着苏先生为他介绍的那些好酒,感叹不知何时才可喝到。
苏先生见他的样子,却也是理解他的心情的,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问道:“老夫与公子说了这么多了,却是到此时尚还不知公子姓名,请教了?”“在下沈醉,醉酒的醉!”沈醉拱手笑答道。
苏先生哈哈笑道:“沈公子不愧是好酒之人呀,连名字都改做了‘醉’字,佩服佩服!”沈醉大汗,想不到这位老先生会这么理解,连忙解释道:“苏先生误会了,在下这名字并不是改的,而是一出生就取的!”“哦!”苏先生怔了一下,又笑道:“勿怪勿怪,看来令尊也是位好酒之人呀!”“确是!”沈醉答道。
苏先生举杯笑道:“来,咱们为天下好酒之人喝一杯!”“干!”沈醉举杯与他对饮。
放下酒杯后,突然想起自己的茅台酒来,便将手伸入桌下从金龙壶中悄悄取出一只酒葫芦来,拔开盖子,便是一股香醇酒香飘出。
苏先生一闻这酒香,便即注意上了他这酒葫芦。
沈醉笑了笑,在他面前的空杯中斟上了一杯酒,道:“先生请尝此酒!”苏先生珍而重之地端起酒杯,凑到鼻端深深地闻了一下,略带陶醉地道:“但闻此酒香气,便是不可多得之好酒呀!”他说罢,轻饮一小口,细细品味,然后又一口饮尽,放下酒杯道:“果真是绝世之好酒呀,此酒酱香突出、醇和浓郁、幽雅细腻,尤其是令人回味悠长,实乃是酒中之极品呀,怕是跟宫廷内中酒相比都毫不逊色!不知公子此好酒得自何处,可否告知!”这个问题却让沈醉犯愁了,他虽然知道这茅台酒是产于贵州省茅台镇,茅台镇的名字听说延用已久,可能没变,但贵州这个时候叫什么被称做什么他却是不知道的。
算了,还是糊弄过去吧!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地名他也没办法,想了想怎么糊弄后,便回道:“此酒乃家父所藏,在下却也是不知他老人家从何处弄得的!而在下双亲却是在我年少之时便已早丧,所以实是不可知之了!唉!”他说完,自己先长长地叹了口气,以表达自己的失望之色与父母早逝的悲伤。
同时,却又在心里暗对着自己现代还健在的双亲大道对不起。
“老夫鲁莽,竟是引起公子的伤心事了!”苏先生见引起了他对已逝父母的怀念,不由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