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不知慕容兄是哪只眼睛瞧见我拿你慕容家的东西了!”慕容复稍微一怔,随即冷哼道:“沈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如今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却怎地行这种无赖行径!”“哼,公子爷!他本来就是个无赖,你却还当他是个什么人物吗!”慕容复话音刚落,包不同又已接口道,不放过任何一个话里打击沈醉的机会。
不过他说这句话时,位置却是已不在原先的位置,而是偏移了一些。
其他三人也都偏移了一些,这四人已是趁着慕容复与沈醉说话的功夫完成了对沈醉的包围,各自手握兵刃小心戒备着以防沈醉突然发动攻击。
沈醉已懒得理包不同,只当是狗吠,仰头喝了口酒。
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太阳已下山。
此地密林前,树影笼罩之下,显得更阴暗了些。
“锵”地一声,寒光一闪,慕容复掣出腰间长剑,直指着沈醉,冷声道:“沈兄,你若肯归还你拿去的东西,咱们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此揭过。
你若执意不肯归还,少不得在下却是要得罪了!”他知沈醉武功高强,刚才在擂鼓山谷中,更知他武艺又有长足长进,比之上次在太湖荷叶上与自己比武较技之时高明了许多。
暗忖自己一人绝不是他对手,便是与邓百川等人五人齐上,也没有绝对把握。
因此便先言语相问,希望沈醉能看出他们这边人多势众,心下惧怕,便肯交出他慕容家的那十几本珍品秘籍。
他说沈醉交了,此事便“就此揭过”,是给了沈醉一个存活的希望,让他交了保命。
实际上他心里打的主意却是,沈醉便是交了,也是要动手除了这大敌的。
但沈醉如若不交,那就是只有动手一途了。
当下,便紧盯着沈醉,看他如何答覆。
沈醉好整以暇地收了酒葫芦挂在腰间,仰头打了个哈欠,向慕容复道:“你若要动手便快些上吧,却凭地说这多废话,耽误我时间!”慕容复闻言怒哼一声,举剑往前一跨,朝着沈醉胸口分心便刺。
剑到中途,忽地剑尖一颤,却是一剑三式,分刺他上中下三路。
沈醉横手一挥,一掌三刀,打出了三道火焰刀气破空锐啸而来,也是分砍慕容复上中下三路。
慕容复知他这火焰刀的厉害,不欲硬接,瞧得来势,轻身一跃,高高跃起,让过了这三刀去。
跃起的同时,口中大喝了一声“动手!”分围着沈醉的慕容氏四大家臣,闻言各取兵刃,大喝一声,从四个方位围攻而上。
慕容复人在空中,长剑一抖,化作满天寒星,向着沈醉当头罩至。
沈醉双掌左右一挥,两道刀气向着邓百川与公冶乾分袭而至。
一个侧身斜翻,右腿从上往下一记斜扫,一记劈空腿带着破空风声向着左后侧的风波恶踢去。
他翻转过来,脚尖一点地面,向着包不同反迎过去。
一闪身便已近前,双手急挥,带着道道残影,便似千百只手向着包不同当头抓落一般。
包不同辩不得真假,不知如何破解。
大喝一声,护住胸头要害部位,朝着身前挥掌便是一阵儿连击。
一瞬间打出了十七、八掌,掌掌均附带内力。
这阵儿掌一打完,却是感觉没一掌打中了实处。
正自惊愕间,忽地腰间一庥,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胸口一紧,已被人伸手抓着胸前衣襟给拎了起来。
慌急中一看,正是那万恶的沈醉。
正要开口叫骂,忽地胸口处沈醉手指中一道真气透体而入急撞向哑门穴,一瞬间已是封了他哑穴发不出声来。
沈醉刚制住了包不同,慕容复已挥剑带着万点寒光当头罩落。
旁边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也各躲过了他的两刀一腿,又挥兵刃攻上。
三人见得他一招间便已制住了包不同,不由都是心中一惊。
风波恶大叫“包三哥”,邓百川与公冶乾各叫“包三弟”,各使兵刃往他急冲而来。
他则伸脚一踏,一股强劲内力透地而出。
以他为圆点,如水波一般呈一圆圈四射开去,击往正围杀过来的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
随即抓着包不同单臂上举,将包不同挡在了他头顶,替他阻挡慕容复当头而落的那一招。
邓百川三人在谷中见过沈醉隔地传劲,击打丁春秋的那一招,当下不敢轻视,见得那力道近前,连忙各自跃起身来躲过。
见得沈醉将包不同举起阻挡慕容复剑招,又是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慕容复见得他将包不同举起挡剑,也是不由得一惊,当下连忙急吸一口气,收住了剑势。
万点寒星变作了一剑,仍是向着包不同刺至。
只是剑刃已由直改横,刺于包不同身上时,剑尖基本贴着包不同,轻轻一点,剑身略弯。
随即复直,他则借着这一点一弹之力,又已跃起。
往前一翻,落下时身子一转,面对着沈醉,半空中伸指一点,“嗤”地一声,一道指力透指而出。
带着破空之声,直往沈醉“大椎穴”刺去。
却是他慕容家的另一项绝技“参合指”,乃是在他上次因还施水阁被盗吐血受伤,慕容博开导他之后。
待他伤势好转,便传于他的。
此时,已是有了五成火候。
这一指戳中了,也能戳出个血洞来。
沈醉闻得背后声响,一旋身便让过了慕容复这一指去,随即将包不同轻轻抛起,从胸口改抓着了他脚踝。
然后便将他当作了一件兵刃一般,朝着攻过来的邓百川、公冶乾、风波恶三人横砸直挥。
三人投鼠忌器,不敢伤了包不同,纷纷后退闪避。
他们后退,沈醉却是不依不饶,挥着包不同这个人形兵刃。
追着风波恶便攻了过去,风波恶不敢还招,只能一味闪避,只过得五、六招便被沈醉挥着包不同一把扫中腰间,直打飞了出去,连人带着刀撞进了林子里去。
邓百川、公冶乾刚刚抢上,也被他回身挥着包不同挥扫逼退开去。
两人怕兵刃误伤了包不同,对视一眼,皆弃了兵刃,改为徒手进攻。
想要抓住了包不同,从沈醉手里抢出。
慕容复见状也暂收了剑,挥身抢上,伺机进招。
沈醉却是岂能让他们得逞,抓着包不同左挥右扫,横劈直砸,当真是无往不利,见者闪让。
可怜包不同这么一会儿,便已被他挥的七晕八素,不分东南西北了。
肚子里一阵儿翻腾,想要呕吐,心中不住地叫苦。
慕容复三人攻得了十几招,皆不能得逞,对望一眼,分退开来,只围着沈醉。
慕容复叫道:“沈兄,你抓了我包三哥在手,以他身子来抵挡我等之招。
让我等投鼠忌器,不得放开来施展,可当真是卑鄙无耻。
有胆的便放开了包三哥,与我等真正见个高下!”“放开他是吗,也好!”沈醉道声好,倒提着包不同伸手一甩便往慕容复甩了过去。
慕容复伸手接过,感觉沈醉甩来的力道甚大。
连忙以斗转星移化去了包不同身上的力道,然后翻身一瞧,竟见得包不同嘴角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