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认定这家伙脑子肯定不正常。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冒充自己这么个各政府部门都十分关注的麻烦人物有什么目的、好处或是利益。
除了脑袋不正常,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家伙这不正常的行为了。
饭罢,四人又略休息了会儿,便即结账下楼牵马上路。
沈醉请客,连带将太行双刀二人先前那一桌的账一块儿给结了。
他们两人也都是买了马匹代步的,当下由他二人当前引路,四人四骑出得城门,便快马加鞭,策马狂奔向着阳城进发。
一日半的路程,第三日上四人便赶到了阳城。
正值黄昏时分,四人便先寻店投宿。
此时,阳城之内。
寻着要除暴安良、行侠仗义以及打着这个名号,实则别有目的的江湖人物着实不少,许多客店都已住满。
他们来的尚还算早,寻了七八家,终于寻着了一家还有客房的。
不过只剩两间,他们也不愿再寻,当即入住。
太行双刀二人一间,沈醉与武松师徒俩一间。
都是男的,也没什么不便。
洗漱一番,喝杯茶略休息会儿,沈醉便带着武松请王知远与孙如海二人一块儿到阳城最大的酒楼去用晚饭。
因为这客栈只是单纯的客栈,并不兼营酒饭生意。
而且酒楼、饭馆这些地方,消息也最是灵通。
他们刚来,自是要去先打听打听消息。
请了王知远、孙如海二人,四人一块儿出了客栈上街,正是华灯初上时。
这阳城,王、孙二人以前却是来过几回的。
也算作是熟悉,而沈醉与武松则是初来,当下便由王、孙二人领路而往。
一路闲聊,不多时便已至。
这酒楼以地名为店名,便叫做“阳城酒楼”,是阳城最大的酒楼。
不过,却不是最好的。
只是他们要打听消息,自是要寻这最大客流量也大,来的人多顾客范围也广的地方。
这阳城酒楼不愧是阳城最大的酒楼,共有上下三层,且单层面积也大,四人上了最高的第三层。
这里的江湖人物也是十分多,而太行双刀二人在三晋地面上确实是响当当的人物,交友也十分广泛,一进了里面便遇见不少熟识的,纷纷上前打招呼。
四人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一楼闯上三楼,耽识的时间有吃足足一顿饭的功夫。
不过认识人多也有认识人多的好处,太行双刀稍请问一下现在情况,不用四人刻意打听,便有相熟的朋友立马奉上了自己所知的所有消息。
别的消息他们也没多打听,只打听了那假的夜龙的消息,知道尚还逗留阳城未走。
相反的,沈醉现在的名头虽比太行双刀要大,但认识的人却是不多。
不过认识他的人倒也不少,因为凡是去过聚贤庄英雄大会的都见过他,且印象深刻。
只是他们跟沈醉虽算不得有仇,却也绝算不上友好关系,因此并未有人跟他来打招呼,不上来挑事儿就已是很好了。
上得三楼,四人在仅剩的七张空桌中寻了一处靠窗的,便即坐定下来招呼小二点菜。
小二过来时,先顺手捎了壶茶过来,翻了桌上的茶杯为四人各倒了杯茶,然后记下了几人所点的菜色便即下去报菜。
四人则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并把刚才太行双刀的朋友们奉送的许多消息整理合并一下,以判断最完整最新的情况。
一杯热茶喝完,小二先端了几盘荤素冷菜与一小坛酒及酒壶酒杯送上。
摆好了菜盘,为四人各斟了一杯酒,道了句“热菜稍待”后,小二便又告辞退下。
“来,咱们四人先干一杯!”王知远率先举杯道。
“来!来!来!”另三人也跟着举杯,相互对了下,便举杯而饮。
放下空杯,武松这晚辈便又自觉担负起了倒酒的工作,拿过酒壶先为三人各斟了酒,最后再为自己斟了一杯。
他自己这杯还未斟满,突然下面“哗啦”一声,紧接着便是杯碗碟落地的碎响,像是有人撞翻了酒桌。
有人“哎哟”叫了一声,然后又是这个声音骂道:“妈的,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二爷今天怎么收拾你!”随即一个女子的声音厉声喝道:“滚开,本姑娘今天不想动手,别惹我!”沈醉一听这声音如遭雷击,随即面上便是一喜,也不顾其他三人,站起身来踢开椅子道声“我下去看看!”便抢步而出,话声落时,人已到了下楼梯的地方。
三人刚刚一愣后回过来,才转头瞧向他,他便已“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怎么回事儿?”王知远和孙如海都把疑惑地目光瞧向了武松,心道你这当徒弟的总该知道点儿什么吧。
武松却是哪里知道,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
“走,跟下去看看!”王知远道了声,起身向楼梯口走去,孙如海与武松二人也连忙起身跟上。
却说沈醉急急忙忙奔下楼来,下了半截便向着此时热闹已成,围了个圈的中间瞧去。
只见圈中正站着一名十八九岁的黑衣女子,眉若新月,肤如白雪,一张脸秀丽绝伦,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木婉清。
她身旁还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青衣女子,满脸的温柔之色,清秀温婉,俏丽脱俗,却不是阿碧是谁。
当然,阿碧也是一块儿常常想念的。
木婉清对面则站着一名身材瘦削,脸孔狭长,长着一双四白眼,身上沾溅了许多汤汁菜液的三十来岁汉子。
正伸手指着木婉清骂道:“嘿,臭丫头,真当二爷是吃素的吗……”话音未落,忽听“锵”地一声,寒光一闪,血光一现。
然后便听那四白眼“啊”地一声杀猪般地惨叫,左手捂着刚刚伸出去的那只手的食指处。
只见那处满是鲜血,半截食指已是不见。
这四白眼汉子身后还有两名汉子站立,此时已连忙奔了过来扶住了他为他上药包扎。
所谓十指连心,四白眼汉子不时痛叫哀嚎,看起来十分凄惨。
沈醉眼力极好,刚才已看清是木婉清拔剑削掉了那四白眼伸指着她的那根食指。
他还寻着那半截手指上升掉落,最后“咚”地一声轻响掉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