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立即派了一人出城禀报,他则在现场维持情况,为被点倒的守城门官兵解穴,奈何使终未能解开。
见到傅传玉与马天骥到来,他便立马上前禀明详细情况。
此时清晨,城门已开,有从这边城门出城进城的人陆续而来,一眼便瞧见了城楼上所吊的这具尸体。
围聚一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尽管傅传玉已命人把冯玉的尸体解下,但消息还是不径而走,在阳城中的所有居民与一众外来江湖人物起床之时,便已传遍了阳城的大街小巷。
阳城中的所有人,在早饭之前便都得到了这一消息。
太行双刀二人得到这一消息后还不忘告知沈醉,却不知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炮制,知道的比他二人清楚的多。
当下故作不知,发了几回惊讶与感叹,与二人敷衍了几句,便出门去木、叶二女所住的客栈去找二女一起吃早饭,武松又一次被他托附了代他好生相陪太行双刀二人的重任。
到得另一边客栈后,二女业已起床,梳妆已毕,正在等他前来。
一夜不见,如隔三秋。
三人相见,欣喜无限。
当下,沈醉领着二女到街上寻了间茶楼用过早点,并在茶楼内听了一会儿已传得满城飞舞越传越的真假夜龙事件。
听着自己一手炮制的新闻,并越传越离谱,短短一会儿时间就已有多个版本的沈醉不由感叹着谣言的力量。
却也觉是趣事一件,听得津津有味,又胡乱听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与二女说了一会儿话,在茶楼内消磨了大半个时辰后,三人才结账出了茶楼。
随即,又陪着二女压着石板路逛了逛阳城的热闹街巷,大肆购物一番之后。
到得正午时分,三人落座阳城最好的酒楼会缘楼用午饭。
沈醉着楼中的一名小二去自己所住的客栈请太行双刀与武松三人一块儿到此用饭,当下点了一桌丰盛酒菜,待得太行双刀与武松三人到来后,便吩咐开始上菜。
席间,六人高谈阔论、开怀畅饮,一餐饭吃得宾主尽欢。
沈醉顺便以这桌午宴作了告别宴,与太行双刀二人道别。
此地事情已然结束,用罢午饭,他便准备携木、叶二女与武松上路回洛阳。
太行双刀二人见他这便要走,挽留不住多聚几日,当下便也决定并不在阳城多作停留,用过午饭也准备回返太行山。
六人又互致了珍重道别之词,用罢午饭,结了饭钱。
一行人先到木、叶二女所住的客栈结账,取了包裹与马匹,然后又同到沈醉四人所住的客栈结账退房。
取了包裹马匹,一行人便在客栈门外拱手道别。
沈醉四人南下回洛阳,太行双刀二人北上回太行,并不顺路。
当下道别之后,各自翻身上马,反方向而驰。
太行双刀二人出北城门,沈醉四人出南城门。
三日后,到得黄河渡口,四人在岸边的一座小镇卖了马匹雇了一条船直下洛阳。
洛阳有水道相连黄河,因此三人只需乘船直下,便可从水路直达洛阳城内的码头。
一上船,沈醉便将武松支出了船舱去,单与二女在舱内相对而坐。
沈醉看了看二女面上色,轻咳一声,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嗯,这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这些天来一直犹豫不决,怕你们听后又生气再次离我而去,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们。
只是现下便快要到了,呆会儿见了面之后我要瞒也瞒不住,便干脆说出来,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
”他准备和盘托出燕千寻之事,虽是在向两个人说,眼睛却是直瞧着木婉清。
因他知道阿碧好说话,且性子温婉容量也大又惯于不会忤自己的意。
要生气也只有木婉清这单亲家庭长大本就性子偏激,秦红棉又失于调教,从小没受过什么家教相当于野孩子的火爆性子。
木婉清本正兴高采烈透着窗子看着外面的黄河水景,一听沈醉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便已感觉有些不对。
此时已是拉下了脸,紧咬了咬下嘴唇,盯着沈醉问道:“是不是那个燕千寻的事?”沈醉点点头,心情竟有些紧张。
“那你就不用说了!”木婉清略低下了头,道:“我既已决定要回来,那便是已经想通了。
你们两个的事我不管,只要你心里有我,待我好就行!”沈醉听了这话却不由有些发怔,有些不敢相信,心道这木婉清难道两个多月不见经历了一番江湖历练真的转性了?以询问的目光看了看阿碧,阿碧笑笑轻轻点了点头。
转向木婉清,刚要说话,木婉清又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你放心好了,呆会儿见了她之后我不会再跟她打架了。
”沈醉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小心问道:“你当真不生气?”木婉清让沈醉不用再说,却也正合他意,他可不想把他与燕千寻的关系当真的一五一十全讲出来。
早已计划许久的说词,也是全都避开的。
木婉清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吗?”“你果然不生气?”沈醉再次确定地问道。
木婉清抬头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再问我可就真的生气了!”“好好,我不问了!”沈醉开心地笑着,走过去拉住她手,又拉过旁边阿碧的手,问道:“阿碧,你生气吗?”阿碧摇了摇头,沈醉笑得更加开心了,各在她二人脸上亲了一口。
笑道:“闭上眼睛,送你们件东西!”二女被他各自当着面的在脸上亲了一口,皆是娇羞不已,满脸红晕低着头不敢对视,闻言立马闭上了眼睛。
木婉清闭上了眼却是还好问道:“是什么?干吗还要闭眼?”“好了,可以睁开了!”沈醉确定二女没有偷瞧,以极快地手法从金龙壶内取出两大捧玫瑰花捧在了二人面前。
鲜红的玫瑰花映着她们白嫩的脸颊,更显娇艳。
二女皆是满脸惊讶之色,随即化为惊喜。
木婉清已先一步接过了玫瑰花,凑在鼻端,深吸了一口玫瑰花的香气,笑道:“真漂亮!”阿碧也接过了花,放在鼻端轻闻了一下,却是并没说话。
沈醉笑道:“你们元月十六离开了我,到今天四月初一,正好是七十二天,这每一把花便都是七十二朵。
”这两把一共一百四十四枝,已是基本耗干了他金龙壶里的存量。
木婉清想起他第一次送自己玫瑰花时曾说过以后每天都会送自己一朵玫瑰花的誓言,想想自己离去后他依旧没有忘记每天都为自己存一朵花,不由满心感动,眼中尽是柔柔情意。
阿碧也是满心感动,只是她也曾听木婉清说过沈醉每日送她一朵玫瑰花之事。
但是想到沈醉每天都记着为木婉清存一枝玫瑰花,自己的可能只不过是他顺便多存了一枝而已,心里却也未免有些失落。
沈醉将她眼底的那丝失落瞧在眼里,心中对她满是怜惜,只是当着木婉清的面儿却也不好再送为她专门准备的礼物。
轻叹一口气,心道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再送她了。
洛阳离黄河并不远,乘船大概只有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