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心下一动,已是有了方向。
心想这燕千寻既是偷门的门主,没理由回了东京不到门中看看,需是要找偷门去问上一问,说不得她便还在偷门里。
许是她门内出了什么大事,到现在尚未处理完结。
便是她不在偷门内,想偷门历代驻足京师,偷儿遍布,眼线众多,请得他们帮忙寻找,也是方便快捷许多。
想到这里,不再肓目,只道明日找到了偷门去便会定有所获,连日来对燕千寻的担心放下了许多。
心情轻松,连馒头也多吃了一个。
吃过晚饭,各自回房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四人上街用过了早饭,沈醉便带着三人在街上闲逛,四下里瞅着,寻着哪儿有作案的小偷。
他既不知道偷门驻地所在,便是打算逮个偷儿来问问。
只是怪的是,从早上到中午,连转了七八条街市,沈醉竟是没遇见一个正在作案的小偷儿。
当然,小偷儿不是未尝没遇上,只是人家不动手偷东西,脸上也没写着“我是小偷”的字样儿,他却也认不出来哪个就是小偷儿。
不问青红皂白,逮着一个看着像小偷儿的就问。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沈醉皱着眉心道。
“难道是朝廷严打!”有了他夜盗皇宫之事后,大宋宫廷感觉到了来自小偷儿的威胁,严打这种事那是绝对会有嘀。
偷门的势力再深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朝廷对着干,遇到这种事一般都是惹不起躲得起,躲过了这一阵儿再又出来接着干。
而他偷了皇宫到现在,都快有一年了,按理来说,严打期早该过了。
且从街市上的情况来看以及打听到的消息,都说明了现在不是严打期。
那么眼下这种情况就实属异常了,既不是外力的施压,那便是内部的变化。
到现在,他已敢肯定绝对是偷门内部出了什么大事,才致出现如此情况。
只是现在,既没个小偷出来露头作案。
他却是要从何处入手去打探那偷门的所在,从哪里去打听偷门内部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唉,苦恼呀!正在皱眉沉思之际,旁边木婉清看了看日头忍不住叫道:“沈郎,你看都什么时候了,咱们不如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再接着找。
”沈醉闻言抬头一看,只见太阳已略往西偏了点儿。
时值盛夏,太阳十分毒辣,木婉清与阿碧二女虽也都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在这正午的酷日之下却也不好受。
而武松则早已是汗水涔涔,额上的汗水在阳光照射之下反射着油光,不断用袖子擦试着额上的汗水。
只是却仍紧抿着双唇,面容坚毅,目光凝定。
沈醉关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左右瞧了瞧,指着斜对面一家酒楼道:“我们去那里吧!”三人点头答应,随他而往。
刚走到路中间,忽然间,左边小巷冲出一人来向着他们这边方向急奔而来。
紧一眨眼功夫,那人身后又紧跟出七八人来,在后紧追着前面这人,口里叫嚷着“不要跑、站住”之类。
沈醉闻言转头瞧去,见得前面那人面貌,却是不由一喜,当即停下脚步来向那人叫道:“快过来!”这人却是他第一次到东京时,在街上遇到偷小皇帝赵煦化名的周庸玉佩的小偷儿。
当时他本不想管,只是不想这小偷还想偷自己,他便顺手擒住讨还了赵煦的玉佩。
事后这小偷说动了他们门主燕千寻,于他后来回返东京时来寻他找场子,这才造成了他与燕千寻的第一次相遇。
这小偷儿叫作小迁,只是到现在沈醉却还不知道这算是他们两人相识媒人的小偷儿叫什么名字,也未曾问过燕千寻。
现在他正愁找不到燕千寻与偷门的所在,却巧不巧遇到了这名偷门的小偷儿,且与燕千寻相识,怎能不喜。
虽然他后面还紧追着一帮人,但这帮人却自动被沈醉给过滤掉了,完全没被他放在眼里。
当前而逃的小迁听得沈醉叫他,转眼瞧过来,也立马认出了是沈醉。
他当日曾见识过沈醉的本事,虽不知眼下沈醉与燕千寻的关系,却还是十分明智地选择了听沈醉的。
不管沈醉是打什么主意,出于什么目的,总比被后面那帮人追上要强。
本来准备从沈醉等人身边跑过的,听了沈醉的话便立马转向沈醉跑了过来,跑到近前,口里叫道:“沈爷,救我!”他却是曾从燕千寻口里打听过沈醉的名字。
沈醉一把拉过小迁,道:“不用怕。
我且先问你件事,你们门主在哪里?”小迁还未回答,后面追他的那七八人已追了上来,连沈醉等人在内,一块儿围上了,一人指着小迁喘着气恶狠狠地道:“时迁,老子看你这回还往哪儿跑?”说罢,这人才转眼打量沈醉等人,看见木婉清与阿碧二女的美貌,不由眼睛有些色咪咪的,嘿嘿一笑。
木婉清冷哼一声,扫了他一眼,左手捏着右手的拳头。
“你叫时迁?”沈醉听得那人之言,不由得面上一怔,显得有些古怪,重新打量了眼时迁问道。
同时,看了眼旁边的武松。
“正是!”时迁答道。
“嗯!”沈醉点头笑了笑,拉过旁边武松介绍道:“这是我徒儿武松,你们认识一下。
”时迁不明白沈醉这会儿怎么又有空儿介绍自己徒弟了,但还是一边打量着武松一边拱手见礼,道:“武兄,小弟向你见礼了!”“时兄,有礼了!”武松拱手还礼。
忽然间啪地一声脆响,三人转眼瞧去。
却见刚才向时迁发话之人见了木婉清与阿碧二人美貌,见时迁已被自己这边围住不虞逃走,竟起色胆要调戏木婉清。
却岂料手还未伸出,只嘿嘿笑了下,脸上便挨一把掌,被打得嘴角流血,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嘴里一痛,那舌头搅了搅往外一吐,竟是被打掉了三颗牙齿。
“妈的!”这人怒喝一声,愤而爬起,还未动手,便又被木婉清一脚踹飞了出去。
沈醉拍了拍武松肩头,道:“这些人就交给你练手了,动作快点儿,可别被你师娘抢先打完了!”“是!”武松应道。
声音一落,人已跳了出去,当先一脚将他正面围着的一人踢飞了出去。
紧接着横身一个侧踢,将旁边刚转过身来的那人踢飞而出,直撞在了后面紧奔过来的一人身上,两人一撞,全部翻滚在地。
武松的无影腿已练的相当有功底,当下腿出如风,“刷刷刷”几腿便将四人踢翻在地。
剩余四个,则都被木婉清先行撂倒了,个个鼻青脸肿,嘴角溢血。
武松踢翻了四人,却不一招制敌,留了几分力。
待这四人起身之后,又上前使用龙抓手进行攻击练手。
只听交手声中传来“咔咔咔”几声骨节响,不多时武松竟将四人双臂一一卸了。
四人齐耷拉着双臂一甩甩满脸痛苦骇怕之色地去了,另四个则被木婉清打倒在地还未爬起身来,嘴里不时闷哼着。
沈醉招呼众人,一起进了酒楼。
刚一坐定,便即又向时迁问了先前的问题。
燕千寻现在怎样了?在哪儿?时迁并未回答,反是起身挪开椅子,然后退后一步,“叭”地一屈双膝,向着沈醉跪下来磕头道:“沈爷,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