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个夹夹菜,为那个盛盛汤。
两人都与她没仇,木婉清更是与她十分相好,再加她性子温柔会说话,谁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
武松与时迁两小子却是沈醉嫌他们同坐一桌碍事,且这里的桌子是四人座的,多加两个便显得挤了,因此却给他们两人另开了一桌。
此时正一边吃着饭,一边探头探脑交头接耳地往这边瞧着。
在沈醉与阿碧二人的努力之下,燕千寻与木婉清二女却仍是各自不对付。
一餐饭下来,不曾交谈过一句话,更是各把对方当作空气一般。
这种情况令沈醉即郁闷又尴尬,却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中劝慰自己这事急不得,需慢慢来。
却是也没什么心思用饭,只匆匆填饱了肚子,等各人都吃饱后便即结账回客栈。
路上沈醉提议众人干脆一起搬到偷门总部驻地入住,征询各人意见,木婉清首先便不同意。
劝了两句不听,沈醉只有作罢。
正想提议一起逛街,燕千寻却以因新平叛乱,门内事务众多为由,要先行告辞回她偷门去。
沈醉也知偷门刚刚平乱,事情肯定是一桩接着一桩。
看了木婉清与阿碧一眼,向燕千寻道:“我送你回去!”燕千寻瞧了木婉清一眼,笑道:“好呀!”说罢,还笑意吟吟地主动去牵了沈醉的手。
全然不在意这里是光天化日,繁华的东京大街众目睽睽之下。
好似早已忘了她当初与沈醉初次相遇时,沈醉强拉着她的手同样是走在东京街头时的那般尴尬情景。
如今做的是自然无比,浑不在意。
“我跟你一起去!”木婉清说着也过来拉了沈醉的另一只手,却是瞧着燕千寻笑道:“也顺便瞧瞧贼窝是个什么样儿?”沈醉左右瞧了瞧燕千寻与木婉清,不由得心中苦笑。
转眼用有些求助意味的眼光去瞧阿碧,看她是否也要同去时,阿碧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我昨夜没睡好,要回去补个觉!”说罢,有几分促狭的向沈醉笑了笑,转向武松与时迁二人道:“你们两个送我回客栈!”对于阿碧的做法,沈醉再次苦笑,点点头道:“那便这样吧!”想要拱手告辞,却发现两只手都被人握着,当下只能叹了口气作罢。
等到燕千寻与木婉清皆与阿碧告辞后,一手拉着一个转过身去,在此分别,往偷门而去。
阿碧看着他们消失在一个横街拐弯处,向武松与时迁二人道:“咱们也走吧!”转过身去往客栈而回,二人紧跟而上。
没了阿碧在,更是冷场。
沈醉无言地一手牵着燕千寻一手牵着木婉清,一路吸引着路人的目光与回头率,漫步在这大宋东京的街头。
走了一会儿,感觉渐好,没了初时的不自在与少许尴尬。
撇开二女之间目前的关系不谈,这种情景沈醉还是梦寐以求的。
索性便干脆暂时忘了,专心享受着这一手牵着一名美女漫步街头的感觉。
更在路上一众男性的艳羡目光中,得到了极大的虚荣心满足。
燕千寻与木婉清二女也是皆不说话,只是初时还好,时间长了终是女儿家脸薄,受不得一路上众人那齐刷刷的关注目光与背后指指点点的评头论足。
早已红了脸低下头去,只瞧着脚下。
想要放手,但此时却成了沈醉反抓着二人。
他不放手,她们也没本事能挣脱得开。
最近这大宋京师,东京城内多了许多的读书人。
原因是当今的哲宗皇帝赵煦于四月初一下了道招考取士的皇榜,要于五月初五端午节后开一试制科。
宋代的科举制度大体上承唐制,分常科、制科和武举。
每年定期举行的称常科,由皇帝下诏临时举行的考试称制科,武举便是专考武事,选拔将领的科考。
宋代科举正式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制度,即州试、省试、殿试这三级。
宋初的科考是每年举行一次,有时一、二年不定。
自英宗治平三年后,才正式定为三年一次。
每年秋天,各州进行最初级的州试。
第二年春天,入京由礼部进行第二级的省试。
省试的当年,便可入皇宫进行由皇帝亲自主持的最后一级殿试。
今次因是皇帝临时下诏举行的制科,不在三年一轮的常科之例,因此便也与常科的三级制不同。
少了最初的州试,只有省试与殿试两级。
凡是有意考取功名的读书人皆可报名应试,包括取得过州试名额的举子与还未参加过或未通过者皆可报名参加。
只要于四月底前赶到京城于礼部报名,领取了入场考试的公文凭书后即可获得应试资格。
现下才四月初九,但闻讯而赶来京城报名的人已是不少,因此东京街头的读书人便也多了起来。
宋时理防甚重,普通百姓对于沈醉与燕千寻、木婉清之举尚还要指指点点、指手划脚、风言风语一番,更何况代表了这个时代礼仪风范的读书人。
便有不少书生当街便指着三人评头论足,大发议论了起来,什么有伤风化、不知自爱之类。
出口圣人言,闭口圣人说,引经据典,这子那子的一大堆。
让沈醉这当事人感觉十分可笑,这在后世现代街上随随便便可见再普通不过的一件事,在这时竟然是如此大的事,简直要上升到犯罪的程度了。
有一好心的书生,上前向沈醉劝道:“这位兄台请了!我观兄台也是一读书之人,为何竟在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此等之事,实是愧读圣贤书。
小生不才,愿当头棒喝劝兄台洁身自爱、迷途知返,不可为女色所惑!好男儿志在四方,我辈读书之人,应时时不忘家国天下事。
现我大宋朝当今天子求贤若渴,发榜开科取士。
兄台大好男儿之躯,常读圣贤书,不可虚度光阴,当参科应试求取功名,好能为国效力,为君分忧,为百姓谋福祉!”燕千寻与木婉清二女本羞得只差寻个地洞钻进去了,不想听得这书生不问情由便是一番一厢情愿的侃侃而谈,皆是不由“卟哧”一声笑出声来。
同时转头去瞧被侃得有点儿发晕的沈醉,怎么就瞧不出这家伙有哪点儿像读书人。
转头间不觉对视,只觉刚才同声发笑再又同时转头去瞧沈醉,竟隐隐然觉着有些默契在内,不由心中皆是觉着亲近了一些,观感好转。
互相瞧着,竟是不由得相视会心一笑。
转又想到不该如此,收住笑容“哼”了一声,互瞪一眼,各自扭过了头去。
“呃,这位兄台贵姓!”沈醉放开捉着二女的手,抱拳向眼前这位“人”问道。
“小生不才,免贵姓黄。
”书生见沈醉放开了捉着二女的手,以为沈醉听进了自己的劝告,不由欣慰笑道。
“哦,原来是黄兄,久仰久仰!”沈醉再次抱拳见礼,呵呵笑道。
“哪里哪里!”黄书生也是双手抱拳,十分谦虚地笑着。
沈醉突然收住笑容,然后十分郑重有力地抱拳道:“告辞!”说罢拉过二女的手,绕过黄书生便走。
黄书生不明白沈醉怎么说的好好的就突然告辞便走,一时愣在了原地。
二女瞧着他那因沈醉突然转题而错愕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