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的这首词不过只是写两只雁而已,根本不是写人,那可能只是生物的本能而已,或是那雁头脑发昏,却偏偏被人的美好想象力给定义成了不离不弃,生死相许的爱情。
在物欲横流的现代社会,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真的相信爱情了。
女孩子们更是整日口里叫着“要嫁个有钱人”,生活作风也是十分开放大胆。
女人根本不算什么,满大街都是,走了一个便再找一个。
在现代时,沈醉也是全不把女人太过在意的。
与女人的交流,基本上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但是,这时的女人却与现代的截然不同。
在这里,虽然一夫多妻、三妻四妾是合法化的事情,但对女子始乱终弃,却是很要受大众谴责的。
他不能像在现代时一般喜欢一个就去追,不喜欢了就找个借口分,然后再去另找喜欢的。
这是典型的不负责任、没有担当,是让人所不齿的。
而且这时的女子也不像后世现代那般看的开,不是你说分她就会转身收拾东西跟你说“再见”的。
她们多半会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极端者甚至会来个不堪忍辱,以身殉情,江湖女子则可能还会来个因爱成仇,见你一次砍你一次。
所以,他不能,不会,也不忍对这样的女子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所以,他喜欢了一个便得准备好对一个负责。
这样的最终结果,便导致了他现在要娶三个老婆,担负起三份责任。
而对于他这个在现代过惯了不负责任生活的人,心理上一时也是难以接受并习惯的。
再加上几个女人一开始间的互相敌视,剑拔弩张,搞的他十分头痛,却是已然让他后悔了当初花心风流的决定。
因此,他心中虽然已经肯定以及确定自己喜欢上了石清露。
却是并不敢表白,一是怕燕千寻她们三个不能够接受石清露这好姐妹分抢她们的丈夫,排斥石清露,不肯接受她,说闲话吵嘴仗,又要怪他花心,凭添许多麻烦事;二却是内心深处有些怕又要担负起一份责任。
“唉!”想到此处,却是不由又望着夜空长叹了一口气,猛灌了几口酒,轻叹道:“没女人的时候成天想着全世界的美丽女人都是自己的,现在有了,却才知原来女人多了也是种麻烦。
”“唉!”再次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灌了几口酒甩开了这些思绪。
望着那弯上弦月,却是又想起了在现代的父母。
最近却是很久不曾想到他们了,想来自己真是有些不孝。
却不知他们二老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想到父母再又想及自己从小长大的经历,不禁亲情涌动,此时此刻,他当真是期望天上再来个雷把他给劈回去。
算来到得这里却是已然有近两年的时间了,但他现在回首想来,却是仍觉着有些如梦似幻的感觉,似乎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来就仍是在现代自己的家中。
“唉!”再次唉气,摇头自语道:“看来人果然不能是太无聊,无聊的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过一天是一天吧。
可能等到我老死的那一天,才会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他现在要是死的话,可能也会知道。
但是,他显然不愿为了只证明这一点就来个自杀式死亡,放弃现在相比于现代时美好优越且趁心如意的生活。
“人果然还是不要想的太多的好,想的太多就钻死胡同了。
只要活的高兴就好,人生一世,也就图个开心快乐,顺心如意罢了。
还是李白说的好,‘人生得意须尽欢’呀!”说罢,将手中酒壶对月遥敬了一下,仰头大灌了几口酒。
想到此处,心结尽去,对于石清露之事也已是下定了决心,喝罢酒起身对月道:“喜欢便是喜欢,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什么担当吗?又娶一个漂亮老婆,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却又怕得什么麻烦了?”说罢,哈哈一笑,又痛饮了几口酒,只觉心中畅快至极。
兴致忽起,又想起李白的《将进酒》来,当即大声吟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吟几句,喝几口酒。
脚下却还踩着醉步,摇摇晃晃,七歪八扭在房顶上胡乱走着。
不知情的人在下面看了,定要担心他随时可能会从房顶上摔下来。
但他却是如不倒翁一般无论如何便是不倒,更不会摔下来。
且心中还甚喜这种摇摇晃晃却又不倒的感觉,便如《醉拳》中所唱,“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滔”,感觉甚好。
“沈相公当真是好兴致!”沈醉方吟罢,一尖厉声音便从下传来。
声首还在略远处,声尾却是已然至屋顶。
沈醉转过身面向来人,笑道:“王总管却也是好兴致!”来人正是大宋皇宫第一高手,内侍省太监总管王放。
沈醉一听声音,便知是他。
第187章混元功最快小说首发整理-9-7121433字数:3653王放道:“咱家却没有沈相公这吟诗饮酒赏月的好兴致,不过是睡不着,听到相公在此吟诗,过来瞧瞧罢了!”沈醉道:“王总管既来了,却是不妨也来共饮一杯。
”说着话,已伸手入衫解下腰间酒葫芦来向着王放抛了过来。
见得王放伸手抓过,举金龙壶相对道:“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来,且先连干三口!”王放但觉又似回到了年少时闯荡江湖的日子,那时自己也似这般与人喝酒相交。
大碗酒,大块肉,畅呼酣饮,好不快活。
这一想来,仿似年少时的热血又复上涌,爽然一笑,喝道:“干!”拔开塞子,连饮三口后,不禁大声赞了句“好酒”。
旋又想到自己现下这般,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喟然一声长叹。
沈醉听得王放这一声长叹,不禁顺口问道:“王总管可是有什么愁恼事吗?”王放摇头道:“没有。
只是忽然想起了自己年轻时闯荡江湖的岁月与风光,心中有些感叹罢了。
”“想不到这老太监年轻时还闯荡过江湖?”沈醉有些愕然,正想着该如何接口时。
那王放又轻叹了一声,看着西边渐要隐没的上弦月,道:“我如今身处皇宫,做了这等不男不女之辈,却实非所愿,只是有些无奈巧合之事才致如此。
我从小便投入关中鹰爪门下习武,十余年来刻苦用功,不曾间断,也总算不负苦功,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在门中也是属一属二的高手。
出师之后,便去闯荡江湖,磨练技艺。
当时年少冲动,兼又好惹事非,好管闲事,性子也有些狠辣,做事不知给人留后路,是以闯荡江湖不到一年,便结了许多仇家。
以致后来被几名仇家联手暗算,当时虽逃得性命,却是被伤了男人性命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