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诡异一闪,轨迹变幻,刀锋迎向丁寿掌沿。
「有点门道」丁寿不由赞了一声。
灰袍人招数古怪,却又简单实用,毫无花哨技巧,迥异中原武学,更像是野兽捕食,追求极致杀戮,只要落入爪牙,便尽情撕咬猎物,狠辣至极。
这般充满野性的打法,丁寿对这个人更有兴趣了,只是不知长相如何,若是过得去,这一刀之仇末尝不能换个法子来「还」,男人么,有时候应该大度些。
展开天魔迷踪步,丁寿倏忽前后,魅影飘逸,十数招后渐已摸清对手路数,猱身而进,探掌扯住那件布袍,用力一拉,「来,露相让二爷瞅瞅……啊!」布帛破裂,丁寿如见鬼魅,身形电闪倒退,比之适才遇袭还要迅捷。
山林清幽,斑斑阳光射入,映照在乌伦珠的身上,一身麻布灰衣,外罩黑甲,长长秀发半边全数剃去,只留一侧随风飘洒,鼻翅薄如蝉翼,蛾眉淡若落虹,脸颊瘦削苍白,犹如阴间尸鬼,配以发散红芒的野兽之瞳,这个女人不像是人,更像一匹择人而噬的大漠孤狼,时时渴望饱餐人血。
猩红的舌头轻舔弯刀锋刃,长发遮住半边面颊的乌伦珠抿唇一笑,更添诡异,「怕了?」「怕?」丁寿同样浮起一丝冷酷笑意,降服烈马固然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望,但若肏服一头母狼,这感觉只会更加强烈!「我要干你!」丁寿欲火升腾,大步向前,探掌向乌伦珠抓去。
乌伦珠眼中厉芒闪现,新月弯刀幽暗光芒吞吐不定,无一不是凌厉狠辣的杀招。
丁寿再无适才争斗的躲避趋闪,两掌天魔手绝招频频,连绵不绝,乌伦珠处处受制,竟无一招可使得完整。
一声野兽般的嘶吼,乌伦珠不再闪躲,出手皆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斩上丁寿一刀。
以命相搏,也要与实力相称,丁寿惜身爱命,通常出手预留三分退路,今日欲念大起,不惜损耗内力,招式瞬间变化,出手之鬼出电入,招数之快来去无踪,翻掌之间已拿住乌伦珠持刀手腕,反手一扭,将她拉至身前。
「我干定你了」丁寿强压胸中翻腾气血,斩钉截铁地重复一遍。
血瞳中闪过一抹狡黠,乌伦珠「咔嚓」一声自己扭断右腕,身形反转,左手操起还末跌落的弯刀,向上疾撩,二人近在咫尺,刀光化作一道残影,眼见就要将丁寿一分为二。
刀光忽敛,消失在丁寿两根手指之间,乌伦珠面露不可思议,惊地望着夹着自己刀锋的南朝汉人。
「好狠毒的婆娘!」丁寿心有余悸,不想这鞑婆竟以身为饵,只为使出这最后绝命一刀,若非他有天魔秘传绝学「寂火指」傍身,险些便吃了暗算。
一丝殷红从唇角渗出,丁寿功力不到,强行运用「寂火指」,内力反噬,已受了暗伤。
不过这点内伤还影响不了丁二如今勃发「性致」,两指用力夺过弯刀,反手一掌拍在乌伦珠左侧肩胛。
乌伦珠闷哼倒退,那条左臂也软软垂下,不待她再做反应,丁寿进步连环,欺至身前,此女的确凶悍,双臂被废,面无惧色,一脚撩阴,飞踢丁寿裆下。
双膝一并,将那飞起秀足夹在两腿之间,丁寿面露狞笑,腿间用力,那只纤细有力的玉足瞬间成怪角度扭向一边。
剧痛之下乌伦珠只凭单足蹒跚倒退,丁寿狞笑着步步紧逼,弯刀信手挥舞,数下间便将她那件牛筋穿线的乌黑轻甲割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宽松麻衣。
单足跳跃的乌伦珠忽被脚下一根枯木所绊,终于站立不住,仰面跌倒,这下显然摔得不轻,她虽末发出痛呼,还是顿了半刻,才用肩膀缓慢撑地,挣扎站起。
丁寿突然喜欢这种将困兽逼入绝境的感觉,待她将要站起时用足尖轻轻一点,瘦削身形立即又栽在枯叶腐土之间。
乌伦珠一声不吭,如一条无骨蛇般扭曲着身体,用肩膀和单足支撑着再度爬起,即将功成时丁寿在她那撅起的屁股上又是一蹬,再度将她踢倒尘埃。
「求我一声,便拉你起来」丁寿戏谑道。
紧咬单薄苍白的嘴唇,乌伦珠无惧无怒,只是一遍遍默默爬起,丁寿也无一例外一次次将她踢倒。
如是再三,乌伦珠倔强如故,丁寿终于不耐,再一次将她踹倒后,纵身骑在她的腰间,两手拉住她的后衣领用力一撕,裂缯声中,一具苍白裸躯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削肩蜂腰,骨肉匀称,因为方才的几番挣扎,娇躯上沾染许多尘土,不过仍难掩皮肤的光洁白净,这是一种妖异的「白」,仿佛死人般毫无血色,与她苍白面孔交相呼应,让人萌生一种凌虐施暴的冲动。
「这是什么?」丁寿坐在她的腰上,抚摸着一个从她后颈延伸到背部的古怪纹身。
乌伦珠似乎已经认命的放弃了挣扎,适才的行为过度消耗了她的体力,此时俯卧在地轻轻喘息,玉背上的古怪符文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
「做你想做的事,其他什么也别想得到」「末必哦,待我肏服你的时候,没准你会抢着说的」丁寿对自家老二有足够的自信。
乌伦珠没有再说话,丁寿也不愿再等,他连衣服也懒得去脱,只是脱下裤子,撩起衣摆便端着怒涨毒龙向紧凑臀峰间戳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润滑,毒龙撑破幽径,贯体而入,乌伦珠全身骤然绷紧,仅存那条完好的长腿死死蹬着地面,没有发出一丝呼喊。
反倒是丁寿闭目吐出一口浊气,满足地发出了一声轻吟,臀肉紧凑有致,穴腔窄小干涩,硕大巨龙在层层包裹下,夹吮得十分舒爽,他忍不住开始频频抽送。
「看不出,竟然还是个雏儿……」看着棒身上的猩红血迹,丁寿啧啧称,「你们这些鞑子不都是兴致来了,便幕天席地地搞上一通么,怎么,没人愿意睡头母狼?」破瓜之痛能耐得住,这类污言秽语乌伦珠同样当作耳旁风,枕着枯枝衰草,单薄身体随着丁寿肏弄轻轻颤动,空洞的眼只呆望着视线所及的一片枯叶,好似那根通红火热的玉杵是在旁人身上进出。
侧脸没有长发遮挡,这般无谓情丁寿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好胜心起。
二爷看你能忍多久,一把将她身子翻过,扯去残破麻衣,在那对挺立椒乳上狠揉了几下,抱紧纤细笔直的两条长腿,将犹带着处子鲜血的狰狞巨物对准蜜穴,破开粉嫩阴唇阻拦,捺着性子在穴腔内浅进浅出,拇指按住萋萋芳草间那粒相思红豆,天魔真气透过指尖,缓慢刺激挑逗。
这般内外交攻手法之下,便是三贞九烈的节妇烈女也要如万蚁噬身,丢身告饶,可乌伦珠只是鼻翼微微颤动,眼中毫无淫欲之相,若非丁寿感到对方穴腔内渐渐泥泞,阴蒂也逐渐充血胀大,几乎怀疑这小鞑婆对性事天生冷淡,是个石女之身。
丁寿猛地屁股用力,一下猛插到底,这次入得极深,乌伦珠鼻腔禁不住倒吸一口长气。
得意一笑,阳物顶着柔嫩花心研磨数遭,才抽拔而出,在门户间继续浅磨缓抽,往复数下后才来上一记狠插,这般九浅一深的欢乐之法最易调动女子性欲,便是可人的害羞性子,几番下来也耐不住主动求欢,乌伦珠却好似无动于衷,只是细腰月臀任由丁寿掌握摆动,她毫无迎凑接纳之举,不住收缩的细嫩腔壁反将丁寿淫欲逐渐挑起。
火烫阳物进出之势逐渐加快,进入时又迅又狠,次次尽根而入,直抵花心,将花心都顶得凹进去几分,抽出时又疾又猛,穴腔嫩肉都跟着翻转而出,乌伦珠紧咬下唇,除了鼻息渐粗,没有任何变化。
松开紧抱的双腿,丁寿凑近苍白脸颊,一气猛捣了百十下,喘息道:「你叫啊,叫出来我便放了你……」血色兽瞳一瞬不瞬地望着趴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的男人,没有一丝感情,感觉受到轻视的丁寿残虐之心再度升起,猛地将娇躯重新面朝下摁在地上,两手掰开结实臀肌,看着与蜜穴毗邻的浅褐窄涡,面上浮起几分酷意。
「唔——」犹如烧红铁棒般的阳物猛地突入后庭,乌伦珠痛得全身抽搐,张嘴咬满一口枯枝败叶,才将那声痛呼压在喉中。
菊蕾绽血,更添了几分暴虐快意,丁寿抓起她另一侧长发,将她上身拉近,嬉笑道:「你搅了二爷一炮双响的好事,只能来个前后开花才可弥补,感受如何?」原本苍白的面孔上遍是黄豆大小的汗珠,乌伦珠身子轻颤,乜视疯狂施暴的丁寿,无一分惧意,轻蔑地将口中枯叶吐出。
「我让你倔!」抓着半边长发,丁寿如挽马鬃,胯下用力,不断撞击着紧凑结实的两瓣臀肌,肏到性起,他竟破天荒地死死咬住乌伦珠颈侧雪白肩膀,随着腥咸滋味入口,他心底萌生一股嗜血快意。
「叫不叫?叫不叫?我肏死你!」干燥火热的肠道包裹,让丁寿狂性大发,噼噼啪啪的肌肤撞击声连绵不绝,响成一片。
见乌伦珠紧蹙的额头渐渐舒展,丁寿知晓她已习惯后庭侵犯,冷笑一声,抽出阳物调整方向,再度刺入已渐干涩的前门阴穴,这已是二人间另外的一场较量,他有意不用天魔功法采补阴元,只是固守精关,要将这支母兽彻底征服胯下。
前门后庭,阴穴谷道,在丁寿壮健身躯交叉不断的肏弄撞击下,乌伦珠瘦削纤薄的身形犹如风中枯叶,飘荡摇摆,当丁寿最后将一泡火热阳精喷射在她脸上时,她已不知全身上下出了几层透汗,毫无血色的苍白身躯上沾满枯叶泥土,胯间毛发黏答答的汗湿成绺,阴道后庭被撑出的两个血红肉洞久久不能合拢。
「好,有骨气,我就喜欢拾掇你这样的,今天这次算是平手,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较量」丁寿扯过麻衣碎布擦擦下身,随手丢在乌伦珠赤裸汗润的后背上。
「你已经输了」乌伦珠无力地趴在地上,面前尽是被她方才嚼烂的枯枝败叶。
「什么?」正在提裤子的丁寿懵然不解。
「你和我纠缠这么久,再也追不到公主了」乌伦珠淡淡道。
「你说那个小鞑婆?不急,人不能太贪心,此番收获有你足够了」才出过精的丁二爷颇有几分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的贤者风度。
「卫帅……」「缇帅……丁大人……你在哪儿啊?」遥遥呼声传来,丁寿眉心一皱,于永怎么回来了?这帮不挑时候的家伙,还想着缓过劲来再来一发呢,尽管心中不喜,还是无奈之下传声示警。
让丁寿意外的是,率先赶来的不是马昂和于永,而是近年来对他不冷不热的白少川。
心虚地看了眼枯叶堆上的裸躯,丁寿纵身迎上,离着老远便拱手道:「此番旗开得胜,皆赖白兄之助,三铛头当居首功」「闲话少说,速速离开此地,少时鞑子便该来了」白少川一贯的单刀直入,让丁寿一番客套都成了虚话。
「鞑子新败,怎会恁快去而复返,白兄多虑」丁寿打着哈哈,顾左右而言他,「于永他们怎么回来了?」「平虏城有最新军情……」白少川忽然蹙眉,狐疑地上下打量丁寿一番,「你身上味道不对,适才在做什么?」「还不是借白兄的光,趁机多杀几个鞑子,染了一点血腥气,教白兄见笑,哈哈……」丁寿掩饰大笑。
「不止血腥味,还有别的,是……」白少川挺直鼻梁微皱,细细分辨,玉面倏地一肃,厉声道:「此时此地,你还旧习难改!」NND,这帮玩毒药的,鼻子比狗还灵,丁寿尴尬笑道:「白兄,你听我与你解释……」等等,我解释得着么,你是我的谁啊?怎么老子有种被人抓奸堵门的感觉!正当丁二爷准备挺起腰杆,厉声呵斥白老三狗拿耗子,不对,是狗拿丁寿时,姗姗来迟的于永马昂等人也都到了。
「卫帅,谢天谢地,您老人家安然无恙!」可怜于永大冷的天气,急出一脑门子热汗。
「老于,不让你护送百姓入城么,怎么回来了?」「回禀卫帅,属下半途遇见了平虏城的人,知晓了此番鞑子寇边详情……」「三万鞑骑?!」丁寿惊叫,「宣府五万,大同三万,鞑子是想在边墙里过年么!」知道这位爷不着调的性子,于永苦笑,讪讪道:「三万鞑骑从杀虎口南下,遍袭沿途烽墩,兵围右卫,长驱而入,右卫麻将军恐卫帅在路上有失,传讯示警,幸好平虏与右卫尚有锦衣卫的信鸽通道,那边循道通传,恰与卑职碰上,故而急来报讯」「鞑骑数量众多,今日缇帅谋划,虽挫其锐气,末伤其筋骨,还请速速入城,避其锋芒为上」马昂接口道。
说的也有道理,丁寿点头,「今日斩获如何?」闻此事马昂立时兴奋起来,「缇帅妙计,大获全胜,鞑子溃不成军,斩首真鞑足有五十余……」「等等,五十多?不对吧,村里放翻了的就有小几百,你们一路就算捡尸也不至才五十来个呀?」丁寿此番巡边参与战事不少,眼界也高了,五十个脑袋对出十万收十五的弘治爷是大捷,搁他眼里却上不得台面。
马昂踌躇道:「斩杀鞑子自然远不止此数,只是有些尸身被鞑子抢回,有些人……面目不好辨认……」「白老三,我让你弄点劲儿大的药,谁让你把他们毒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合着二爷在村里上蹿下跳引人入伏,都他娘白干了!你说你……欸欸,你干什么去?」听明缘由的丁二正准备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训诫一番白少川,扭头却发现白三爷已不声不响向他适才所来的方向寻去。
「白兄,有些事并非如你所见……」见白少川停步在他适才颠鸾倒凤的所在,丁寿暗道一声不好,疾掠过来解释。
嗯?举目四顾空空如也,莫说手足已断的乌伦珠,便是她的弯刀衣甲也踪影全无。
白少川回首凝视丁寿:「此处味道最重……」「什么味道,你也看见了空无一物,疑心生暗鬼啊白兄!」丁寿被那璀璨星眸盯得心底发虚。
丁寿言辞闪烁,白少川也不再纠缠,淡漠道:「或许是我多心,如今大敌压境,你最好莫要再惹祸上身」「那是自然」丁寿干笑几声,望着白少川背身而去的身影,长吁口气,又疑惑地看看寂静山林,难道适才真是做了一场春梦?翻手扬起衣袂,锦袍下摆片片落红已渐干涸,宛如凋零桃花,丁寿抿唇一笑:有趣……************夜色如水,笼罩山林,偶尔几声山鸟啁啾,更见静谧。
几声若不可闻的轻微呻吟自树梢传来,乌伦珠踞坐在树顶枝杈上,费力地用牙齿将破烂布条勒紧断腕,一番折腾下来,疼得她额头冒汗,几近虚脱。
无力地背靠树干,遥望天边皎洁明月,她那双空洞无情的血色兽瞳中终于有了一抹光彩,大漠孤狼,只在暗处静静舔舐伤口,没人在乎她的生死,她也不需旁人关心,苍狼啸月,寂寞如斯……注:饭里下毒看着有点扯,但是真事,用这招的是丛兰,「虏五万余骑自宣府万全右卫新开口入,踰怀安趋蔚州等处劫掠,又三万余骑入平虏城南,都御史丛兰总兵官白玉等领兵追击,潜使人于田间炊饭,置药其中如农家饷……设伏以待,虏至,掠食田中,多中毒,及发伏,死者甚众」事情发生在正德九年九月,当时秋收农忙,文中是腊月,稍微变换一下场景,其实大明朝无论对蒙古还是打日本,生化攻击的事都没少干,大家秉持人道主义立场谴责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