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说:“好像没什么问题。”
“你再做做手部的动作,试试能不能进行加减乘除运算。”
苏舒将手掌握紧,又张开,心中默算了一下,说:“没问题。”
李忧尘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苏雅给他擦汗。
接下来的工作要轻松多了,往脑组织里填入生理盐水,缝合硬脑膜,安好颅骨,缝合头皮,一切缓慢而有序地进行着。
最后,撤掉消毒棉巾,整个手术结束。苏雅扶着苏舒躺到床上,休息了半个小时,就可以和常人一样行动。diyibanzhu.com
李忧尘到卧室里换了衣服,笑嘻嘻地走出来,给警犬小黑松绑。因为怕小黑出来捣乱,干扰手术,李忧尘特意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连嘴巴都被胶布封住了。
小黑松绑后,对着苏雅和苏舒“汪汪”直叫。显然,它认为她们两人是罪魁祸首,却对亲手捆绑自己的主人李忧尘没有一点怨恨。
苏雅才不怕小黑:“叫什么叫,再叫,把你煮了吃!”
苏舒没好气地说:“好吵!”
李忧尘牵着小黑到处面去打牙祭。
苏舒说:“姐,把我的手机给我。”
“做什么?”
“我想打电话给寝室的同学。”
苏雅找出苏舒的手机给她。
苏舒接过手机,拨了个号码,接通了,一脸兴奋地说:“月月,我的病彻底治好了,已经出院了。我好想你们,你们想不想我?什么?你也很想我?呵呵,我马上去找你们,大家聚一聚……”
苏雅皱了皱眉,打断苏舒的通话,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苏舒被打断通话,有些不高兴:“沈嘉月啊,怎么了?”
苏雅打了个寒战说:“沈嘉月?她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50
寝室里空荡荡的。
星星提着行李箱,最后一次浏览着这间寝室。
苏舒住院了,沈嘉月死了,小妖不见了,她也即将离去。
她和秦渔商量好了,两人到医学院附近租房子。
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即使装修得再豪华,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中楼阁。她不想孤零零地住在这里,更不想被死亡和悲伤的阴霾笼罩着。
屋子里很乱,苏舒的笔记本、沈嘉月的化妆品、小妖的MP3随意地摆在桌上,一切恍如昨天,只是,温馨不再。
电话响了,是秦渔打来的,说他在女生宿舍门口等,让她快点下去。
星星不再留恋,提着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寝室。
轻轻地打开门,狠狠地关上门,仿佛告别一段永远无法忘却的岁月。星星知道,以后,她再也不会回到寝室了。
幸福就如同指间沙子,无论你握得多紧,始终将会从指间流出,再也寻不回来,了无痕迹。
其实,何止是幸福,世间上的很多事都是如此。爱情、友情、亲情,青春、容颜、生命,理想、梦想、幻想,所有的一切